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羧靡晾级嗳敫闩懔橄挡欢ǘ运牟∏榛嵊兴镏!
胤禛先看向灵汐,见她微微点头逐带了一丝笑颜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不知若儿与她妹妹愿意与否?”
凌若尚未答话,伊兰已经欣然跪下道:“回贝勒爷的话,伊兰愿意。”她喜欢这个富丽堂皇的贝勒府,喜欢这里所展现的一切,眼下有机会自由出入,自无拒绝之理。
凌若原想推辞,她不愿唯一的妹妹蹚贝勒府这趟混水,可伊兰自己都答应了,她若再反对怎么也说不过去,只得欠身答应:“妾身也希望灵汐格格能快些好起来。”
那拉氏颔首道:“那就这样定了,改明儿我与高福说一声,让他们从今往后不得阻拦伊兰入府。”
伊兰欢喜不已,在谢过恩后欢欢喜喜地随墨玉上楼更衣,待她换好衣裳下来时,戏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戏台上。伊兰在凌若身边坐下后睨了不远处的年氏与宋氏一眼皱着眉头附在凌若耳边小声地道:“姐姐,我不喜欢年福晋和宋福晋。”刚才的事让她很反感。
凌若微微一笑,抓过一把瓜子放到她秀气的手掌中,轻声道:“姐姐也不喜欢,但很多时候喜与不喜不可以随意表现在脸上。往后你会经常出入贝勒府,此处规矩大人也多,旁的姐姐可以慢慢教你,但这一点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嗯,伊兰记下了。”对于姐姐的话,伊兰并不是很明白,但她知道姐姐这样说一定是为自己好。
“记下就好,看戏吧。”凌若笑一笑不再多言。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为难伊兰了,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尚不足十岁的孩子,莫说阅历,就是心智也远未成熟,要想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谈何容易,纵是她自己都未做到,但这根弦必须时刻繃在心中,万不可松懈。
台上演的是北宋时期,边关守将杨继业的孙媳妇穆桂英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但**臣所谗被逼辞官归田过着长达二十年的退隐生活,直至西夏暴乱,朝中无人,欲用穆桂英挂帅出征,最穆桂英抛弃私愤与丈夫及儿女并肩作战的故事。
集庆班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戏班,台上生、旦、净、末、丑皆功底扎实,表演起来一板一眼,尤其是演穆桂英的那名青衣,唱腔圆正,动作刚中带柔又如行云流水,极是好看。
没有人注意到叶秀看向青衣的目光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怪异,像是嫉妒又像是矛盾。
那拉氏细细剥了一个甘橘,又将瓤上的白筋尽皆挑干净后才递给胤禛,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今年江南进贡来的橘子甘甜多汁,极是不错。”
胤禛接过后道:“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橘子,高福可有多送一些去你那里?”
“送了许多,妾身一人根本吃不完,翡翠从民间弄来一个方子,说是可以做橘子酒,妾身便将多的橘子皆交由她寻来的制酒师去弄,也不知将来能不能真做出酒来。”那拉氏又剥了一个喂给灵汐吃,灵汐对她倒不抗拒,每次都乖乖张嘴直到吃了四五瓣后才摇头拒绝。
“若说府中谁最喜欢吃橘子,非叶福晋莫属,可惜橘子虽美味但易上火,叶福晋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多吃。”橘红色的灯盏灼灼照在那拉氏脸上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宛如一块美玉,她的目光驻留在胤禛脸上,“记得叶福晋刚进府那阵子,贝勒爷最喜看她唱戏,妾身还记得叶福晋最拿手的也是这出穆桂英挂帅,演得当真惟妙惟肖,比台上的那名青衣还要好。”
那拉氏的话勾起胤禛心中深藏的记忆,不是叶秀,而是另一个女子,一个令他为之疯狂的女子。求不得,放不下,他从未真正能够将湄儿放下,所以他的痛苦也从未终止过。
他宠叶秀,将她由一个格格晋为福晋,只是因为看她唱戏会让他想起与湄儿一道在宫中看戏的那些快乐日子,真想……真想再回到从前……
胤禛还未说话,那拉氏忽地打量了台上的青衣一眼奇怪地道:“贝勒爷觉不觉得演穆桂英的那名青衣其动作细微处与当初叶福晋登台时很相似,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般?”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或许只是巧合吧。”胤禛地回了一句,一口饮尽年氏刚替她斟好的酒借此压制有些烦乱的心情。
“也许吧。”那拉氏口中应着,但心里的疑惑始终挥之不去,几乎是同时,凌若亦侧了头自言自语,“咦,我怎么觉着台上那名青衣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越看越觉得像,可惜青衣脸上绘着彩妆令人无法看真切她的模样。
正自奇怪时,伊兰突然放下喝了一半的羊奶捂着肚子小声道:“姐姐,我肚子好疼啊。”
凌若倏地一惊,连忙扶了她小小的身子道:“好端端的怎么肚子疼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伊兰小巧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忍痛道:“我也不知道,刚刚喝羊奶时还好端端的,突然一下子就腹痛如绞了。”
因为伊兰年纪尚幼,不宜多喝茶,所以嫡福晋特意让人去给她端了一盅与灵汐一样的温热羊奶过来,没想到刚喝完没一会儿就说肚子疼了。照理说不应该啊,待看到桌上吃了一半的柑橘和菠萝她顿时明白过来,必是冷热交替之下不慎伤了肠胃。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要出恭。”几句话的功夫,肚子更疼了,伊兰额头甚至开始冒冷汗。
凌若看她痛苦得紧,顾不得责骂,赶紧让墨玉带她出去,本以为很快会回来,谁知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派李卫等人出去寻了一圈竟然没见到踪影,厕前也没人。这两人到底去了哪里?难不成出事了?一想到这里凌若焦急难安,心神不宁,哪还有心思看戏,趁着无人注意悄悄领着李卫等人离席而去,四处寻找伊兰与墨玉的踪迹。
若凌若不是那么忧心伊兰的安危,她就会发现有一道阴冷似毒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第五十九章 见鬼
出了清音阁,几人沿着去恭房的路分头搜寻,几乎将这一带搜寻了个遍,可就是找不到伊兰两人,当真是奇怪了。
“到底去了哪里?”凌若心急如焚,好好的两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正着急间,她忽地看到前面灯光处隐约有人影闪过,那背影看着像是墨玉,急匆匆地不知要去哪里,她匆匆唤过李卫随她一起朝那人影追去,一边追一边喊,照理说这隔得也不远,他们喊这么大声应当听到才是,可“墨玉”不仅不加以理会,反而加快脚步拐过一处墙角消失不见,等凌若他们快步追过墙角的时候前方空空如也,哪还有人影。
凌若在打量了周围熟悉的景致一眼后,訝然道:“咦,这里不是厨房吗?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他们现在站的位置正好是厨房的门口,此刻厨房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不时有传来各种声音,显是在为看戏的主子福晋们准备点心。
“主子,奴才觉着事情似有些不对劲,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至于墨玉和二小姐,只要她们在这府里总是能找到的。”李卫心思素来慎密,适才只顾追着那像墨玉的身影走来不及想事,现在停下来仔细想想顿时觉着有些古怪,那人仿佛有意引他们来此。虽不知用意为何,却令他出生一丝不祥的预感来。
凌若也觉着不对劲,点一点头正待要扶了李卫的手离开,忽地厨房门打开,一名面貌忠厚的中年人提了一个龙凤铜制大壶走出来,凌若识得他,是府中专门负责做点心的厨子,叫李忠,那松子糕就是出自他之手。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催促后头双手捧着一个红漆托盘的徒弟,“走快些,莫让主子们等急了。”走了几步忽地看到还来不及走的凌若,顿时为之一愣,赶紧放下铜壶与徒弟一道行礼,“奴才给凌福晋请安,凌福晋吉祥。”
越不想被人看见就越容易被人看见,世事永远是这么无常,凌若无奈地收回脚步示意他们起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见她问话,李忠赶紧赔笑道:“回凌福晋的话,奴才刚烧开了一壶水,这不正要去清音阁给主子们冲杏仁茶吗?倒是福晋您不是在清音阁看戏吗,怎么会来这里?”
“我家主子刚才经过这里时不小心落了心爱之物,特意回来找寻。”李卫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也亏得去清音阁确实要经过此处,否则他还真不知要寻什么理由来才看起来合情合理。
“不知福晋找到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您告诉奴才是什么东西,奴才帮您一道找找。”李忠小心地道。
“罢了,适才寻了一圈也没看到,也许并非落在此处。”凌若随意应付了一句,怕他再多问下去会露了马脚逐转过话题道:“杏仁茶必须要以沸水冲之才好喝,一旦水放凉了再冲可就冲不出那个味道了,你还是快些过去吧,我随后就来。”
被她这么一提,李忠也想起来了,这龙凤铜制大壶的水烧开可是有一会儿,再和下去当真要凉掉了,他赶紧答应一声提了铜壶就走,那小徒弟紧紧跟在后面。
“主子,此处不宜久留,咱们也走吧。”待李忠两人走远后,李卫小声地对凌若道。
凌若点点头,重新将手搭在李卫臂上,正待迈步忽地心中一动,拔下发间的七宝玲珑簪,略一犹豫后毅然扔进旁边的灌木丛中。想要让一个谎言不被人揭穿,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个谎言变成真实。
凌若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后没多久,有一道身影出现在她先前所在的位置,在一阵短暂的停留后那人自灌木丛后面捡起了那枝在黑暗中依然闪烁着耀眼光芒的七宝玲珑簪。
树影重重,夜风穿过树木时似有呜咽之声响起,伴着摇晃的树影,恍如穿梭在这黑暗中的魑魉鬼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时的凌若根本不知一张针对她的大已经编织完成,正逐渐开始收紧!
待凌若赶回到清音阁时,台上的戏已经唱至尾声,李忠正一一为众人冲泡杏仁茶,独属于杏仁茶的纯正香味弥漫了整个清音阁。
“如何?找到伊兰了吗?”看到水秀等人已经回来了,她连忙追问,待得知依然没有消息时,心顿时为之一沉,若伊兰当真在府中出些意外,她要怎么向阿玛和额娘交待啊。
见凌若坐立难安,李卫劝道:“主子,您先忍耐一下,刚才那事奴才总觉得透着一股邪气,为免意外,在戏散场前您最好还是待在清音阁中。奴才还是那句话,只要二小姐在这府里总还是能找到的。”
“也只好这样了。”凌若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依言捺了焦急心情在椅中坐下,只是这戏是无论如何看不进去了,只盼着快些落幕,她好去找伊兰,若实在寻不到便只好告与胤禛知晓,让他多派些人去寻找。
“姐姐!姐姐!”正当凌若六神无主时,耳中突然传来伊兰的声音,顾不得旁边瓜尔佳氏惊异的目光倏然起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伊兰与墨玉弯着身子快步往她这里走来。
凌若一把抱住伊兰扑进怀中的小小身子,犹如抱住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激动不已,待心情平复一些后正要问伊兰去了哪里,突然发现手臂下伊兰的身子微微发抖,再看墨玉也是一脸惊惶不安的样子。
“可是有事发生?”她知道必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墨玉不会这般模样。
墨玉接过李卫递来的茶喝了几口定定神后方才将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