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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根银针。
【作者题外话】:昨天漏发了一章,今天补上,另外大家要是想讨论剧情的话,可以进群啊,群号:'5338530
☆、第七百七十八章 银针
“一派胡言!”柳太医断然否认了他的话,“我银针就在身上,何曾借过你的。”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同样从身上摸出放有银针的绒布包来。
这下连凌若都不确定了,靳太医的话漏洞太多,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至于柳太医……呃,自己与他接触不多,一时半会儿实在难以看透。
“你……你明明有银针,居然诓骗我说没有?!”靳太医气急败坏的说着。
望着那两排银针,胤禛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来,“验!”
容远与齐太医一道领命,各自拿过一排银针查验,齐太医拿的是靳太医那些,在查验当中,他突然轻咦了一声,告罪一声,拿着银针走到窗边,借着天光轻轻捻着银针,神色凝重无比。
那厢,容远已经查看完柳太医的银针,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在看到齐太医怪异的举动后,他走上去道:“齐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妥?”
齐太医将银针递给他道:“老夫年纪大了,眼神不济,瞧不真切,徐太医若能帮着一道看自是更好。”
这话让容远不解,银针凡沾过毒,若未及时清洗,上面颜色必然会有所变化,这个应该不难瞧,怎得会让齐太医这般为难。
然,刚一接过银针,他便觉得不对了,银针份量极轻,拿在手里几乎不可察觉,可是手上这枚银针却是有些份量,虽然很细微,但对于经常拿银针的人来说,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且仔细瞧去,它比寻常银针要粗一些,至于针的颜色,确实有些不对,并非纯亮的银色,而是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青色,分明是碰过毒物的症状。
“徐太医对着天光瞧瞧看。”齐太医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容远依言为之,当正对着天光时,他的眼睛便一下子移不开了,他竟然发现银针内部似有液体在流动,特别是针尾部分,感觉更加明显随着他手的动作,银针内部有东西在缓缓流动,他敢肯定,绝不是光线反射,银针里面是真的有东西,依室内的光线是看不出的,想来齐太医也是觉得银针的份量与大小有所不对,所以起了疑心,特意到天光明显的地方察看。
那拉氏见他们迟迟不说话,不禁有些发急,“二位太医,到底怎么样了?究竟哪位太医的银针有古怪?”
容远与齐太医互望了一眼,在无言的默契中,容远突然伸手拔掉了银针的针尾,随后她将银针倒过来,接着众人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银针中竟然缓缓滴落透明的液体,尽管只有一滴,也足够让人震惊的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裕嫔瞠目结舌地看着那滴液体滴在金砖上。
“回娘娘的话,这根银针本就是空心的,有人在里面灌了某种液体,当以一些特殊手法使银针的时候,液体就会从银针里面流出来。若草民所料不差的话,这液体应该就是红娘子的毒。”就在容远说话的时候,滴落在金砖上的液体发出了诡异莫测的变化。
只见那一小滴液体无声地渗进了金砖中,若非脚下真实地踩着坚硬光滑的金砖,几乎要以为那是惯会吸水的棉花了。
而随着液体的渗入,金砖也出现了变化,竟然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的洞,敢情那液体不是渗进去的,而是腐蚀进去的。
“是了,就是红娘子的毒。纯粹的毒液可以腐蚀瓦砾玉器,若不稀释,便只能用金银等物盛装。”容远弹了一下手里的银针感概道:“做这银针的人,手艺巧夺天工,银针本就细小,他竟然可以从中镂空,然后灌毒液进去,若非亲眼所见,实不敢相信。不过也因为中空,使得银针有些透明。”
靳太医死死盯着银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惯用的银针怎么会变成中空的,还灌了毒液进去。
“靳太医,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那拉氏沉眸问道:“即便是柳太医中途问你借过银针,可这银针当中的玄机总不至于是他一时半会就能弄出来的吧?”
靳太医面如死灰,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微臣……微臣不知道。”
“依本宫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再也想不出狡辩之词了吧。”那拉氏声音清冷如冰凌,令这殿内的温度一下子冷了下来,“靳明泽,说,为什么要谋害三阿哥?”
靳太医汗如雨下,跪在地上不住发抖,强撑着道:“微臣真的什么也没做过,求娘娘明鉴,微臣是冤枉的!”
另一边,柳太医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微臣此身总算清白了。”
胤禛慢慢攥紧了双手,森然道:“靳明泽,是谁让你在竹叶上涂毒,又是谁指使你害三阿哥?从实招来,朕赐你一个全尸,否则必让你受千刀万剐之刑!”
“微臣实不知怎么一回事。”靳太医无力地答着,撑地的双手已是不堪重负。
胤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了。”
“皇上饶命,饶命!”靳太医一想到千刀万剐便心惊肉跳,“微臣真的是冤枉的。”
胤禛根本懒得与他废话,径直道:“来人,将他拖下去用刑,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再带进来。”
靳太医的求饶喊冤并不能阻止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铁证如山,只凭一张嘴皮子又怎会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在靳太医被带下去的时候,凌若无意中看到柳太医眸底一闪而逝的松驰,仿佛放下了什么心事。
想再看仔细时,柳太医已经恢复了痛心无奈的神色,再瞧不出任何异样。
奇怪,是她看错了吗?
还是说……此事另有隐情,靳太医不过是一个替死鬼?
远处,不时传来靳太医凄惨的哀嚎声,听在耳中,有一种捂耳的冲动;然没一个人敢动,皆静静地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惟恐招来不知名的灾祸。
今日之事,即便到了这份上,依然有一种如坠云雾中的感觉,先是疑心四阿哥,随后是皇后,现在又是这靳太医,也不知这最后咬出的会是谁。
☆、第七百七十九章 险恶
不知过了多久,哀嚎声停了下来,不等众人松气,苏培盛走进来小心地禀道:“皇上,靳太医受不住刑,晕了过去。”
“泼醒了继续打,总之他不招出幕后主使者,就不许死!”胤禛面无表情地说着,蕴含在其中的冷意让人无法漠视。
“嗻!”苏培盛越发垂低了头,恐唯一个不慎触怒了正在盛怒中的胤禛。
“皇上。”那拉氏轻声劝道:“劳累一天了,不如您先回养心殿歇着吧,还有众位妹妹也都累了,至于靳太医,将他交给慎刑司就是了,他们惯会对付那些犯了错还嘴硬的人。”说到这里,她瞥了一眼弘晟的尸体,声音越发低迷,“三阿哥的丧事,臣妾会好生料理,必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胤禛起身走到弘晟床前,手掌抚过他冰凉没有生气的脸庞,鼻子禁不住一阵阵发酸,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却已阴阳相隔,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死亡面前,他纵然贵为九五之尊,亦如孩童一般弱小无力。
闭目,将热意bi回眼底,回身哽咽着对那拉氏道:“那就辛苦皇后了。”
“臣妾身为嫡母,一切都是应该的。”那拉氏柔顺地应了一句,又有些不放心地道:“倒是皇上千万要保重龙体,莫要太过哀伤了,您还有朝事要处理呢。”
从眼底退回到喉间的热意让胤禛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示意那拉氏不必担心。
只是,骤失爱子的痛意岂是说压下便能压下的,没走几步胤禛便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四喜赶紧上前扶住,关切地道:“皇上小心。”
“没事,走吧。”胤禛如是说了一句,在众人的目光中缓步离去,将落未落的夕阳,在他身后一个萧索的影子。
在胤禛离去后,诸女也先后散了,只有皇后留了下来,至于弘历与弘昼想多陪陪弘昼,凌若和裕嫔念他们兄弟情深,未曾阻拦。
另外容远那边,因靖雪要去看望敬太妃,是以随她一道去了寿康宫。至于给凌若解毒一事,因为所需的药材都用尽了,最快也要等到过几日等药材采购齐了才行。
离开翊坤宫后,凌若几人一道去了温如言的延禧宫,刚一坐下,温如倾便捶着双腿轻吁道:“好累啊,这一日走的路可是比平常多多了,且还一直没坐过,现在总算能歇歇了。”有一旁侍候的宫人机灵地上前跪下,替温如倾捏着酸疼的双腿。
“姐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温如倾等了一阵,始终不见有人说话,不禁奇怪地问道。
温如言勉强笑道:“没什么,姐姐只是在想靳太医是受何人主使要害三阿哥。”
“此事慎刑司那边自然会问出来,左右熹妃娘娘已经洗清了嫌弃,不需担心了。”温如倾不以为然的话语落在凌若耳中,却是连连摇头,“话虽如此,却也不能掉以轻心,靳太医一日没说,本宫与所有人一样就都还有嫌弃。”
瓜尔佳氏揭好刚沏好的茶,轻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今日之事都是你幸运了,徐太医这么凑巧的回来,否则,真当是百口莫辩。”
“是啊,这一点怕是幕后之人怎么也没想到的,算是百密一疏。”凌若自己也是好一阵感慨。
温如倾天真地一笑,“刚才皇上这般紧张熹妃娘娘,想必,就算别人再说什么不好的话,他也不会相信了呢。”
凌若沉默片刻,有些感慨地道:“帝心难测,哪个又能说得准呢。”经历多了之后,看人看事,便再没有了年轻时的简单。转眸看到温如倾一脸不解的样子,赦然一笑道:“等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温如倾嘟着嘴道:“娘娘与姐姐一样,总是将臣妾当成小孩子看待,臣妾都十七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能不明白,未尝不是件好事。”温如言这般接了一句后,仰头道:“若可以,我不知多想回到十七岁时,何来如今这么多烦恼。”
“姐姐错了,若你现在是十七岁时的心智,烦恼自然不多,可是命却也不保。”瓜尔佳氏悠悠说了一句后又道:“姐姐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皇后难看,虽说后来认了错,可是以皇后的心思,她绝不会善罢干休的,姐姐往后要小心了。”
温如言抚着衣摆上栩栩如生的玫瑰花道:“无所谓了,就算没今日之事,她也早看咱们几个不顺眼了。我只是可惜今日没能扳到她。”
“姐姐,你们说皇后表里不一,那她真实一面究竟是怎样的?”温如倾睁着乌溜溜的双眼,那神色既害怕又好奇。
“她……”瓜尔佳氏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温如言打断,“如倾,你不是说累了吗,那就赶紧回去睡一觉。”
温如倾哪里肯依,抓着温如言的胳膊撒娇道:“不要,如倾想要听故事,姐姐你别赶如倾走。”
温如言不为所动,拂开她的手道:“这里没有故事给你听,听姐姐的话,快回去,否则姐姐要不高兴了。”
“哦。”温如倾不情愿地答应一声,跳下椅子,闷闷地向凌若等人行了一礼,离开正殿往自己的居处行去。
望着温如倾远去的身影,瓜尔佳氏淡淡道:“姐姐这样护着如倾,不让她接触宫中险恶的一面,对她来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