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渐响的哭泣声,原本木然站在一旁的凌若骤然回过头,厉声叫道:“闭嘴!我说过,一个都不许哭!”
她怕,怕听到哭声,总觉得每哭一声,胤禛离自己就远一分,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在耳边哭,不许他们的哭声将胤禛带远。
这一次,她的话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有效,仅仅是停顿一会儿后,哭声就再次响起。
“不许哭!不许哭!”凌若红着眼歇斯底里地叫着,浑身都在发抖,就像一只被bi到绝路的母猫。
“够了!”年氏带着未及拭去的泪从众人中站了出来,盯着凌若冷冷道:“熹妃,把你的威风给本宫收起来,太后在,皇后在,本宫也在,这里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说到这里,她绕着凌若走了一圈,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在眼中,“在咱们众多姐妹之中,皇上待你是最好的,明知你犯下大错,还亲自接你回宫。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回报皇上的,从皇上出事到现在,你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一声都没哭过。你不哭还不许别人哭,熹妃,本宫都在怀疑你的心肠究竟是不是铁打的,否则怎可以如此狠心绝情?!”
【作者题外话】:大家有空去加我微博啊,以后关于小说的事情,我会发在微博上的哦,新浪微博,用户名是:解语xf
☆、第六百一十一章 计
“好了,都已经这个时候,还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难道你们想让皇上走也走得不安心吗?”那拉氏上前制止,在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声音发颤,强忍已久的泪亦落了下来。
见那拉氏如此,众人心中的悲伤更甚,纷纷大声哭泣了起来,凌若用力捂着耳朵,可是哭声还是不断地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她大叫着,发疯一样地大叫,没用,所有人都在哭,她阻止不了,就像她阻止不了胤禛生命的流失一样!
望着安静躺在床上的胤禛,凌若憋了数天的泪终于如决湜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带着无尽的绝望,“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违背诺言,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啊!”
没有人回答凌若,就像没人可以改变生死一样,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乌雅氏掩面伤痛之余,心下也在奇怪,怎得过了这么久,允禩与允禵还不进来,有什么话需要说这么久。
想到允禵,她又有些担心地望了跪在地上的弘时一眼,按理来说,他才是顺位的第一继承人,可惜他天资有限,无法掌管好这个庞大的帝国。所以,允禵继位,才是最好的选择,希望弘时有自知之明,到时莫要胡缠不休。
正自转念间,一个小太监从外头走了进来,附在允祥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允祥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确定吗?”
“应该不会错,好几个都瞧见廉亲王和十四阿哥他们离开,因为没有十三爷的话,所以不敢阻拦。”小太监仔细回着。
允祥略思了一会儿,走到胤禛榻前,低声道:“皇上,八哥和十四弟他们已经出宫了。”
众人不解地看着允祥,胤禛已经成这副模样了,如何能听得到他说话,然下一刻,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一样,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随着允祥话音的落下,本该将死的胤禛竟然睁开眼来,继而侧身坐起,犹如没事人一般,问道:“被老八他们察觉了?”
“应该是。”众人之中唯独允祥毫无惊色。
“可惜了。”胤禛轻叹了口气,可惜什么他没有说,允祥却是明白的,这一次确实是可惜了。
“老四,你……”乌雅氏目瞪口呆地打量着恍如没事人一般的胤禛,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胤禛起身淡然道:“让皇额娘受惊了,儿臣没事。”
“你……真的没事?可是灯会那日哀家明明看到你流了许多血。”骤然看到胤禛好端端在自己眼前,乌雅氏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胤禛摸了摸还裹着纱布的额头道:“是,儿臣当日是受了伤,却没有严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为何要故意装成伤重的样子?”乌雅氏问出了众人心**同的疑问。
胤禛没有回答,倒是允祥道:“皇上认为灯台上的事是有人故意加害,所以决定将计就计,来一个引蛇出洞。”
乌雅氏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允祥刚才的话,隐约明白了什么,同时有一种止不住的骇意在四肢百骸扩散,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不安之中。
“皇帝……”她刚想说什么,胤禛已是道:“皇额娘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朕晚些再去给皇额娘请安。”说罢不顾乌雅氏的拒绝,命宫人将其送回慈宁宫,随后又命除了凌若与允祥之外的所有人都退下。
那拉氏等人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胤禛平安无事已经足够了,至少他们知道,后宫与前朝皆不会变天了,至于他们也可以继续过着原有的生活。
在养心殿重归平静后,胤禛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凌若,轻笑道:“怎么,朕醒了你不高兴吗?”
凌若连忙摇头,目光始终未离胤禛左右,既有欢喜又有害怕,她害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现实依然残酷的让她崩溃。
“皇上,真的是你吗?你好好的活着?”许久,凌若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的话,同时手颤抖地伸出去,想要感觉胤禛的真实。
“是,朕活着,朕没有死!”胤禛一把握住她犹豫不前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感觉到了吗?”
指下的肌肤是暖的,像记忆中一样温暖,这一刻,凌若终于放下了心,冲到胤禛怀里,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
年氏会误会凌若铁石心肠,胤禛却不会,没人比他更清楚凌若这几日是怎样过来的,她一直守在自己榻边,一步不离。
不哭,不是因为不伤心,而是因为害怕,害怕眼泪,害怕失去。
胤禛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凌若哭着,他知道凌若憋得太久太痛,需要一个机会好好发泄一番。
在哭过后,凌若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那日胤禛在点九莲宝灯被突然冒出来的大火吞噬进去时,第一时间想到了空心的灯台下面可以躲避,千钧一发间,他用尽全力将脚下的木板踏破,掉落到灯台下面,没有了持续的烈炎,身上那些余火很快就被扑灭,不过他在掉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头,流了不少血。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令胤禛心生警惕,认为是有人故意在九莲宝灯中动了手脚,想要加害于他,所以他在出了灯台后并没有立刻现身。恰好这个时候,允祥寻过来发现了他,允祥心中对这场大火同样有怀疑,所以两人一合计后,决定演出好戏,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对胤禛不利。
之后的事就如凌若看到的那样,故意装作伤重的样子,为了演得逼真,胤禛还故意将头上的伤口弄大,流出更多的血,使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其实不过是皮外伤罢了,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
而齐太医等人,在第一次诊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胤禛无事,所谓伤重不治的话,皆是出自胤禛授意。为了保证这件事不被泄露,所有太医都被勒令留在了宫中,不许出去。
这几天来,胤禛意识一直是清醒的,能感觉到和听到身边的一切,但为了计划,他不得不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只将一切事情交给允祥处理。
☆、第六百一十二章 应对
果然,在他传出伤重不治的消息后,允禩他们就开始按捺不住动了起来,先是故意将他受伤将死的消息散布出来,弄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紧接着就开始四处拉拢大臣,结党营私,后来更是怂恿太后将允禵给放了出来。
如此一来,曾经在康熙朝搅起无数风浪的八阿哥**就全齐了,而胤禛也几可肯定,上元节的灯会是他们做的手脚,一切都是为了那张龙椅。
允禩是想与以前一样,扶允禵登上皇位,只是自己膝下有儿子,按理不应轮到允禵,所以他断定允禩一定会在自己“死”的时候动手。
所以,他让允祥在暗中安排布防,除了加强皇宫的守备之外,丰台大营的人也被抽掉了一半进京,因为乔装打扮的缘故,所以除了具体负责的允祥之外,没人知晓这件事。
所有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允禩他们今日自投罗,却没想到允禩竟然瞧出了端倪,在最后一刻果断退走,令胤禛布下的局,未能竟全功,实在可惜。
“朕倒是没想到,满朝文武之中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与允禩勾结。”在说这句话时,胤禛眸中透着失望的冷意,“从先帝到朕,说过多少次不许结党营私,可是那些官员总是当作耳旁风,听过便忘。”
“审时度势是每个人的本能,倒也不能将他们一概否定了,何况张廷玉、鄂尔泰等人皆对皇上忠心耿耿,任允禩如何花言巧语也未曾动摇。”允祥唯恐胤禛一怒之下罪责百官,是以言语间多有替他们开脱之意。
他这点心思又岂能瞒得过胤禛,摆手道:“你不必多说,此事朕心里有数。”
“是。”允祥答应一声后又道:“皇上,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隆科多的。”
“他怎么了?”因为胤禛这些日子一直装昏迷,允祥又不便当着凌若与弘时的面与他说话,所以胤禛如今所知的,全部是事前做出的猜测,对于真正发生在其中的事,并不清楚。
当允祥将隆科多与允禩勾结,私动步兵衙门的人**九门时,胤禛恨恨一掌拍在床榻上,厉声道:“他这是在找死!”
胤禛几乎将允禩一伙人的打算全给算尽了,唯独没算到一直尊敬有加的舅舅竟然会背叛自己,他自问登基以来从不曾亏待过隆科多,何以他要这样迫不及待地在自己背后捅刀子,连张廷玉这个汉官都不如。
允祥在一旁默然不语,隆科多的背叛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食君之之禄,却不忠君之事,难怪胤禛如此生气。
略静了片刻,允祥问道:“皇上,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允禩及时退走,也就让他们没了证据证明他有谋反意图,若此时不顾一切将他们抓起来,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就会反过来指责胤禛的不是,甚至给他扣上一个残害手足,暴虐成xing的帽子;可是不将他们抓起来,又怕养虎为患。
事实已经证明,允禩并没有安份守已,而是时时刻刻盯着皇位,这样的人是最危险的,留不得。
胤禛抚一抚额,忍着阵阵袭来的晕眩之意,他从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既然允禩已经清楚暴露了他的野心,那么就万万留不得。他曾答应过皇阿玛非万不得已不会伤害兄弟性命,但他更答应过皇阿玛会好好守住大清江山,不让任何人动摇了去。
眼下麻烦的是,他该以什么理由去除允禩,即使他身为皇帝,也不能无缘无故去处死圈禁一个人,必要有理有据。
许久,胤禛趁着晕眩暂止的空隙道:“允禩**要除,但现在还不行,朕需要寻一个更好的契机。允祥,从现在起,你派人牢牢盯住允禩等人,他们有任何异动都要即时回禀。”
“臣遵旨。”听得胤禛这么说,允祥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怕胤禛盛怒之下,会不顾一切对允禩动手。
胤禛直一直身子道:“好了,忙了这么几ri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早朝,朕再让你看场好戏。”
允祥心思锐敏,瞬间猜出了胤禛话中的意思,却不说破,只是含笑告退。
在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