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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如此,伊兰最终才会有幡然悔悟的一天。选他为伊兰夫婿,实在是自己最正确的决定。
守在外面的凌柱等人知道凌若与伊兰的心结解开后,皆是高兴不已,至此,一家人终于齐齐整整,没有任何隔阂了。
午膳,摆在承乾宫偏殿,除却伊兰不能出席之外,所有人都围坐在桌前,至于弘昼也被凌若留在宫中用膳。
宫人不断将一碟碟覆着银盖的珍馐美味端上桌来,这顿饭众人吃得极是开心畅快,一直用到午时末,才命宫人将碗碟撤去,奉上香茗。
【作者题外话】:还有两章,正在改,马上就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致仕
凌若与凌柱等人絮絮的叙着家常,弘历与弘昼则津津有味地围着荣祥听他讲军中的事。
“阿玛,你想要致仕?可是你如今并未到七十啊。”凌若有些诧异地看着凌柱,所谓致仕就是辞官归家,一般致仕的年龄是七十岁,凌柱如今不过六十出头而已。
凌柱看着宫人提壶将自己喝了一半的茶盏重新注满,沉声道:“这件事我与你额娘还有大哥他们都商量过了,皆没什么意见,趁着现在还没有出什么大乱子,抽身而退是最好的决定。再说阿玛也老了,与其在朝廷中继续担惊受怕,倒不如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辈子。”
凌若知道阿玛必是因为前阵子的牢狱之灾萌生了退意,从四品这个官职实在不算高,而且阿玛在此位蹉跎多年,如今退下来倒不是一件坏事。
“阿玛决定的事,女儿自无异议。”说及此,她忽地将茶盏一放,跪在二老面前,“女儿不孝,连累阿玛额娘受苦。”
凌柱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去扶她,口中急道:“你如今是宫中的娘娘,可是轻易跪不得,快快起来。”待凌若重新站起后,他叹了口气道:“阿玛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我们,其实整件事根本不存在谁连累谁的理,从你成为皇上妃子的那一刻,阿玛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位愈高,人就愈险,不论前朝后宫都是这么个理。阿玛无用,在朝中多年还只是一个从四品典仪,不能帮到你什么……”
凌若见他说得有些丧气,忙道:“阿玛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在女儿心中……”
“先听阿玛把话说完。”凌柱摆摆手,打量着阔大华美的宫殿道:“阿玛知道你坐这个位置不容易,多少双眼睛都盯在你身上,他们从你身上找不到事儿,就会把主意打到我们所有人头上。若儿,阿玛帮不了你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成为你的负累,让你可以心无旁骛地去争取你想要的。记住,不论是什么又或者变成什么样,阿玛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
一声“若儿”唤得凌若眼眶微红,自嫁予胤禛后,碍于规矩,阿玛已经很少再这样唤她了,可是她知道,阿玛对自己的疼爱从来没有减少过。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过几日我会上奏给皇上,辞去从四品典仪之位。”凌柱拍拍衣袍,看了富察氏一眼,轻笑道:“夫人,你以前总说我没时间陪你,往后我可是要天天赋闲在家了,你莫要嫌我烦才好。”
富察氏低头一笑道:“要我不嫌烦也行,你得帮着一道照顾子叙才行。”子叙是荣禄与江氏的第二个孩子,今年刚五岁,聪明但很是调皮,一个不留神就会闯出祸来,一点都不像哥哥子宁那样老成懂事。
在说笑了几句后,富察氏转头对依然愁眉不展的凌若道:“莫要再耿耿于怀了,趁着现在没事,你阿玛早些从朝中退下来不失为一件好事,我与你阿玛都年纪大了,也是该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女儿知道了。”凌若点一点头,不再纠缠这件事,而是说起了其他,一直到天近黄昏,方才依依不舍地将凌柱等人送到宫门口,至于礼物,早有宫人送到了马车上。伊兰因身子虚弱,不得行走,是以凌若特意寻来一乘软轿,命四个太监抬了送她回去。
“娘娘不必再送,老臣等人就此告辞。”凌柱领着众人向凌若辞别,彼此心中都是不舍至极,但规矩就是规矩,让他们入宫相见已是皇恩浩荡,怎可再坏了规矩。
“阿玛额娘一路当心。”凌若勉强笑着,借举袖挡风的机会迅速将浮现在眼底的泪拭去。随后又对荣禄两人道:“大哥,弟弟,阿玛与额娘就拜托你们了。”
荣祥深吸一口气,忍着眼底酸涩故作轻松地道:“看姐姐说的,难道我与大哥还会虐待阿玛额娘吗?尽管放心就是。”
“是啊,放心吧。”荣禄在旁边接了一句,又道:“反倒是你,一人在宫中,定要处处小心,大哥还盼着明年后年乃至大后年,再入宫与你相见呢!”
“会的,一定会的。”在这样的话语中,凌若目送亲人离去,看着他们坐上了候在宫门外的马车,又看着他们朝自己不住挥手……
一门之隔,却将她与家人生生隔绝在两个世界,不止是凌若,更包括许许多多的女子,不管是自愿或是被迫,从她们入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与家人分开,一人面对宫中层出不穷的诡计阴谋。
夜间,胤禛来看凌若,问起其家人入宫的事,在听得凌若说伊兰生下一子时,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华灯下的凌若,“怎么,不再生伊兰的气了?”
当初要不是伊兰将凌若与容远的事告诉胤禛,胤禛也不会怀疑他们两人有染,从而大发雷霆。所以,虽然凌若回来后不曾说起过什么,他却可以猜测到,凌若必然对伊兰有许多不满乃至恨意;不过如今看来,这不满与恨意似乎已经消减怠尽。
凌若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头发,微笑道:“臣妾今日看到伊兰,发现她跟以前当真不一样了,既然她已经回头,那么臣妾该给她一次机会的不是吗?何况若非经历这些,臣妾也不知道皇上竟然如此在意臣妾。许多时候,福与祸,只在于一个看法而已。”
“话是不错,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你能这样想,朕很高兴。”仇恨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否则这世间也不会有这么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胤禛很庆幸凌若不是大多数人中的一个。
凌若菱唇微勾,忽地朝胤禛伸出右手,“皇上如此夸奖,那么是不是该给臣妾一些奖励呢?”
胤禛剑眉一扬,似笑非笑地看了她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听听,只是许不许就是朕的事了。”
凌若眼珠子一转,同样含笑道:“那么就要皇上专宠臣妾一人如何?”
“你这贪心的丫头。”胤禛捏一捏凌若的鼻子宠溺地道:“朕如今还不够专宠你吗?竟还嫌不够,难道非得让朕遣散后宫才高兴吗?”
☆、第五百七十八章 叛乱
凌若咯咯一笑,转身避开捏在俏鼻上的那只手道:“若真这样做了,只怕臣妾留在史书上的记载就该是‘狐媚祸主,嫉妒无德’这八个字了,臣妾可不想遗臭万年,所以这种事儿想想便好。”
“朕也不舍得朕的爱妃被世人唾骂。”在轻浅的笑意间胤禛长臂一伸,将凌若重新拉回怀中,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与凌若独处的时光是自在而温馨的,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心意。
凌若微笑道:“臣妾知道,所以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臣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在话音落下后,她踮起脚尖,在胤禛薄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不等她收回,胤禛已经攫住她的双唇用力吸吮着香津,同时搂住她细腰的手用力收紧,让彼此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在温存旖旎之后,凌若倚在胤禛身边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得有叩门声,勉力睁开眼,只见窗纸外天色还很黑,胤禛并没有听得叩门声,依然在一旁酣睡。
“何人在外面?”凌若半撑起身问道,依时辰看来,应该还不到上朝时,何以会叩门不止。
“启禀娘娘,宫门开后,驿站派人送来一封八百里加急奏报,说是西北军情十万火急,要立刻呈给皇上过目。”是四喜,听他声音很是焦急。
凌若听得关乎军情大事,不敢怠慢,忙推醒了沉重中的胤禛,并将四喜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胤禛一听之下,睡意全无,连忙命四喜进来。待看过四喜呈上来的奏折后,胤禛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无比。
这封折子只讲了一件事,也是他继位以来最担心的一件事。
位于西北的青海境内,蒙古各族一直对大清的统治蠢蠢欲动,但是因为之前有允禵的镇守,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去年,因为康熙离世,镇守西宁节制各路进藏军队的允禵回京奔丧,之后就一直被软禁在京中,虽然胤禛当时很快就命年羹尧接替允禵位置,镇守西北,但还是晚了一步。给了一直有叛乱之意的罗布藏丹津可趁之机。
他在暗中约定准噶尔部策旺阿刺布坦为援,又召集青海厄鲁特蒙古各台吉在察罕托罗海会盟,积蓄反叛力量。就在大半个月前,罗布藏丹津正式起兵反清,自号**洪台吉以统帅各部,一路顺利进至河州、西宁附近直至河东,很快就会到年羹尧镇守的地方。一定得在那里拦住罗布藏丹津率领的叛党,否则整个大清都会受其所害。
想到这里,胤禛“啪”的一声将折子合起,肃然道:“速速替朕更衣!”
“嗻!”早在来之前,四喜就已经命小太监捧着朝服朝珠在外等候,如今得了胤禛吩咐,赶紧命其进来。
“皇上,出什么大事了?”早在四喜进来之前,凌若就已经披了外衣起身,如今接过小太监手中的龙袍,替胤禛一一穿戴好。
胤禛摸着衣襟上的翡翠扣子,面色阴郁地道:“青海叛乱,已经快到河东了。”
“啊!”凌若轻呼一声,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战乱已有多年不曾发生,不想竟来得这般突然。
凌若心中清楚,既然出这样大的事,那么今日早朝就只有一个议题,就是如何平定叛乱。
而事情,也正如凌若所想的那样,胤禛召集众臣整整议了一个上午,终于定下两条计策,一条是派侍郎常寿赴青海与罗布藏丹当媾合,希望可以和谈,避免战争,不过以推测得来的结果,只条路能够走通的希望只怕不大;所以另一边命抚远大将军年羹尧从陕甘各地市集精兵前往青海,一旦和谈不成,大军随时准备平定罗布藏丹津的反叛。
当这消息传到凌若耳中时,她什么也未说,只是坐在暖阁中一遍遍地抚琴,琴音潺潺,似高山流水,然水秀等人听在耳中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午后,瓜尔佳氏过来,站在暖阁外听了一会儿后,方才推门进去,微笑道:“妹妹在想什么,这般心不在焉,连着好几处的琴音都不准?”
琴音戛然而止,凌若抬起发红的十指道:“你也听出来了?”
瓜尔佳氏走过去,随手拨了一下琴弦,在清脆的琴音中道:“我琴艺虽不及你,音调准确与否却还听得出来,就说最后一个音,本该是商角调,你却弹成了宫曾调,这可不像是你会犯的错。怎么了,可是有烦心事?”
凌若轻轻一叹,摇头道:“看来我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让姐姐见笑了。”
“究竟是什么事?”瓜尔佳氏越发好奇,自凌若回宫后,还没看到过她这副模样。
凌若沉吟片刻,低声道:“姐姐可知西北叛乱了?”
瓜尔佳氏微一点头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