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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钮祜禄氏正三品为熹妃,居承乾宫;
册瓜尔佳氏为正四品谨嫔,居咸福宫;
册温氏为正四品惠嫔,居廷禧宫;
册耿氏为正四品裕嫔,居永和宫;
册戴佳氏为正四品成嫔,居景仁宫;
册武氏为正五品宁贵人。随成嫔居景仁宫踏雪轩;
余下,便是一些平日不太受宠的格格,或封为常在,或封为更衣。
是夜,一身正三品后妃服饰的凌若在水秀与水月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灯火通明的承乾宫。
东六宫之一的承乾宫为两进院,正门南向,名承乾门。前院正殿即承乾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放走兽5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内外檐饰龙凤和玺彩画。
门窗皆是双交四菱花扇。室内方砖墁地,天花彩绘双凤,殿前为宽敞的月台。东西有配殿各三间,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旋子彩画。
承乾宫的制式在东西十二宫中仅次于坤宁宫,连年氏被封为贵妃后所住的翊坤宫都要略有不及,可见胤禛对她的宠爱。
“奴才们给禧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凌若踏入正殿,原本垂手站在那里的一众宫人皆跪下叩首,在这响遏浮云的请安声中,凌若在正当中的紫檀木椅中坐下,手用力握住冰冷坚硬的扶手,从这一刻起,承乾宫的一切都将属于她,她亦不再是雍王府的侧福晋,而是这大清后宫的熹妃。
抬头,目光缓缓扫过一众跪在跟前的众人,静默片刻后凌若淡淡道:“都起来吧!”
“谢熹妃娘娘!”如此谢恩后,一众宫人才各自站起,最前头一个面貌精干的太监上前打了个千儿,赔笑道:“奴才承乾宫正八品首领太监杨海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又有一个鹅蛋脸的宫女上前行礼,“奴婢承乾宫正八品管事姑姑南秋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在听到南秋的名字时,站在凌若旁边的水月轻咦了一声道:“咱们大清还有姓南的人家吗?”
凌若微微一笑,带着一套錾金翡翠护甲的手指在刚端上来的青花缠枝茶盏上轻轻抚过,“商王时盘庚的妃子姜氏生了一个儿子,名南赤龙,他的后代就以南为姓。只是这个姓氏很少见,仅在河南一地有人以此为姓,我说的对吗,南秋?”
“娘娘博学,奴婢正是河南郑州人氏。”南秋对于凌若能一言道破自己姓氏的由来,颇有些惊訝,看向凌若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好奇。
凌若笑而未语,之后杨海又一一将身后一众宫人的名字指了一遍,凌若点一点头示意知晓。她初来承乾宫,对于杨海、南秋等人的心性一概不知,需往后慢慢观察,眼下要紧的事依旧只能交给水秀她们去做。也亏得将她们几个带进了宫,否则身边没几个可信之人,还真是难以安枕,只可惜小路子是男人,想要入宫便得净身为太监,她不忍心小路子挨这一刀变得不男不女,是以便在入宫前夕将他放了出去,去**斋帮着毛氏兄弟做事。
待得一盅茶喝过后,凌若遣了杨海等人下去,只留下水秀与水月两人在身边,水秀挟了一块银炭放到正在燃烧的炭盆中后道:“主子,夜色渐深,要不要奴婢们服侍您安寝?”今日是册立后的第一日,胤禛当在坤宁宫陪皇后过夜,不会来这乾承宫。
凌若缓步走到双交四棱花扇前,这里的窗纸都是新糊过的,牢牢贴着窗框,尽管外面夜风呼啸,却没有一丝风能从窗间吹进来,令得屋中始终笼罩在银炭焚烧所带来的温暖中。
“静太嫔,她如今可是在寿康宫?”凌若突然这样问道。
水秀与水月相互看了一眼道:“是,静太嫔虽育有二十三阿哥,但阿哥年幼,尚不到开牙建府的年纪,是以她此刻暂居寿康宫。”
凌若微微点头,如此最好,她可以慢慢寻机会。时移世易,虽然如今占据上风的是自己,但石秋瓷始终还是先帝留下的太嫔,若自己明目张胆地去对付石秋瓷,坤宁宫那位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她可是等着自己犯错已经等了许久了。
【作者题外话】:昨天的更新是我疏忽,一时没注意把两章内容发在一章里面,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下次一定小心
☆、第四百一十六章 慈宁宫
夜慈宁宫
胤禛并没有如旁人所想的那般歇在坤宁宫,只是陪皇后一道用过晚膳便离开去了慈宁宫。
二月的夜虽然不再下雪,但依然很冷,尤其是今年,简直要将人冻僵一般,李德全一路跟着胤禛过来,只觉得穿再多衣裳也挡不住那股冷意,冻得人浑身发凉,直到一脚踏进慈宁宫,才感觉那股冷意没那么强烈。
胤禛呵了口冷气,对迎上来请安的宫人道:“太后还是不肯喝药吗?”
“是,不论奴婢们怎么哄劝,太后都不肯喝药,每次煎好的药大部分都是倒掉,今儿个太后更是一口都没喝过。”一名年长些的宫女在这般回了一句后又道:“这几日太后胃口也越发不好,奴婢们担心再这样下去,太后身子会支持不住。”
胤禛搓一搓冰凉的双手沉声道:“再去煎一碗来,朕亲自给太后端去。”
“嗻!”宫女答应一声后快步离去,不多时,一碗尚冒着热气的黄褐色汤药端了上来,胤禛正要接过,李德全在一旁小心地提醒道:“皇上小心烫手。”
“不碍事。”胤禛忍着那份烫意接过药碗走了进去,内堂烧了地龙又烧着炭盆,刚掀帘子进去就感觉到一股热意迎面而来,温暖如春。
乌雅氏正闭目靠在软枕上,站在床边的一众宫人看到胤禛进来,待要行礼,却被胤禛无声制止,并示意他们都退下。
胤禛的进来,令得殿中弥漫着一股显而易见的药味,乌雅氏皱一皱鼻子,眼也不睁地喝道:“我已经说过不喝,为何又端上来?快拿下去。”
“皇额娘不喝药,这病又怎么会好。”乌雅氏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答应声,反而听到了胤禛的声音,豁然睁目,这才发现端药进来的人正是胤禛,只瞥了一眼后乌雅氏便将目光移开,淡淡道:“皇帝怎么过来了。”
“皇额娘身子不豫,儿臣自当来看看。”胤禛说着在床沿坐下,轻声道:“皇额娘先把药喝了吧。”
“我不想喝,拿走。”乌雅氏瞥过头道。
胤禛对乌雅氏的冷淡并不在意,依旧好声劝道:“良药苦口,皇额娘不喝药,这病又怎么会好。”从自给康熙守完灵后,乌雅氏便一病不起,太医前前后后来了数趟,却始终没什么起色。
听到他的话,乌雅氏脸上浮起一抹悲哀之色,“我是先帝的妃子,先帝已经走了,我好不好的还有什么打紧,早些去陪先帝更好。”
胤禛听她说得凄凉,心里亦不好受,忙道:“皇额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哪会这么早走,何况儿臣还要好好孝敬您呢!”说着他舀了一勺汤药吹凉后递到乌雅氏唇边,“皇额娘好生把药喝了,等您身子大好后,儿臣就正式下诏尊封您为皇太后。”
原本持服满后,胤禛便该下旨尊封生母乌雅氏为皇太后的,但尊封那日,皇太后要受百官朝拜,而乌雅氏一直在病中,所以这事便拖了下来,不过皆晓得这不过是一个形势罢了,尊封是早晚的事,是以宫中早以太后称之,只是乌雅氏自己一直不肯将自称改为哀家,就连本宫也不用,反倒与民间寻常女子一样自称为我。
乌雅氏并没有接受胤禛的劝言,反而道:“不必了,我只是一介妃嫔,何德何能敢居太后之位,就是这慈宁宫也不敢久居,改明儿我便搬到寿康宫去,与姐妹们住在一道。”
“皇额娘!”说了这么久,胤禛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搁下药碗道:“究竟怎么了?若是儿臣有哪里做的不好,您尽管说就是,何必要说这些扫兴的话。”
“你是皇帝,我怎敢说你。”乌雅氏面容古怪地道。
胤禛重重叹了口气道:“不管儿臣是什么身份,都是皇额娘的儿子,皇额娘莫说是训儿臣几句,就是打责儿臣也是应该的,儿臣不敢有半句怨言。儿臣只是不明白,为何自儿臣继位后,皇额娘对儿臣的态度就一日不如一日,每次儿臣来请安,受到的都是冷言冷语,究竟儿臣做错了什么,让皇额娘如此不怠见儿臣?”
乌雅氏盯着他半天没说话,耳边尽是窗外呼呼的风声,吹动树枝在窗纸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犹如深夜里游荡的孤魂野鬼。
而鬼魅,想来紫禁城是最不缺的……
在这样的静寂中,乌雅氏终于开口道:“当初……你皇阿玛究竟传位给谁?”
胤禛大惊,握着翡翠十八子手串的手骤然一紧,脱口道:“皇额娘这是何意?”
“你不必问我是何意,只管回答我,究竟是谁?”乌雅氏紧紧盯着胤禛的眼眸一字一句问道。
迎着乌雅氏置疑的目光,胤禛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哪怕全天下人置疑自己这个皇位得来正当与否,他都可以不当一回事;但万万没想到,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这样怀疑自己。
“皇阿玛自是传给儿臣,否则儿臣如何会做这个皇帝。”胤禛忍着自心底弥漫上来的寒意,尽量平静的说着。
乌雅氏缓缓点头,眸中有挥之不去的嘲讽,“既然如此,为何宫里一直在传你这个皇位得来不正?”
“皇额娘从哪里听来的这无稽之谈?”胤禛问,微眯的眸光掠过森森寒意,“当日皇阿玛病重,将儿臣等人叫到畅春园,然后当着众兄弟的面传位于儿臣,之后又有皇阿玛留下的遗诏,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传位于儿臣,何来不正一说。”
乌雅氏不言,只是脸上的神色显然她对胤禛的话并不尽信,遗诏她也见过,不过上面的字迹与康熙平素写字时并不太一样,可能是病中无力所以导致字迹有些变形,也可能是……矫诏,当时步军衙门和丰台大营皆被胤禛控制,他要矫诏自是轻而易举的事!
见乌雅氏迟迟不语,胤禛心里又难过又伤心,不禁问道:“难道皇额娘连儿臣也不相信吗?”
乌雅氏心中同样不好受,赦然道:“我确实很想相信,可是若当中没有事情,何里会传得沸沸扬扬,连我这个病中的老太婆都听到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争执
“皇额娘,究竟他们在说什么?”胤禛眼皮微跳,心里浮起几许不好的预感。
胤禛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乌雅氏说话,心知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只得道:“既然皇额娘累了,那儿臣先行告退,这药……”他望了一眼早已凉却的汤药,无奈地道:“儿臣让御药房再煎一碗来,请皇额娘务必以身子为重。”
出了内堂,胤禛的脸色骤然冷下,对候在外面的李德全道:“去,将慈宁宫所有太监宫女都给朕叫来。”
李德全略有些惊讶地看着胤禛,这大半夜的皇上叫他们来做什么?心下奇怪,却是不敢多问,按着吩咐将慈宁宫所有宫女太监都给叫了过来,共计二十八人,有一大半都是在睡梦中被叫起来的,还有些睡眼惺忪。
胤禛眸光一转,冷然扫过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之前朕去看望太后,太后说宫里最近出了一个很好笑的传言,朕问太后是什么,太后却是卖了关子,说让朕来问你们,那你们倒是告诉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