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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同意!”说到此处,她忽地抚掌笑道:“好啊,原来她还打着这个主意,本宫可差点被她蒙过了。”
春桃眼皮一跳,试探地道:“您是说,颖贵妃想让皇后亲自去劝皇上?”待得叶赫那拉氏点头后,她又道:“但是……皇后身怀六甲,她会肯冒险去登天台吗?”
叶赫那拉氏嫣然一笑道:“咱们这位皇后最喜装作一副心系百姓,母仪天下的样子,皇上就是被她这副面具给骗得连后位也许了;再者,登天坛虽说累了一些,但这一路过去都有辇车代步,只要小心仔细,未必就会出事。”
春桃恍然道:“想不到这个颖贵妃颇有些心思,能想到连主子也没想到的事情。”
小德子讨好地道:“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主子所控制。”
叶赫那拉氏得意抬了下巴道:“胡氏爱子如命,永玤的死令她大受打击的同时,也将永璇看得比什么都重,为了这个唯一的孩子,她会做任何事,包括与皇后兵刃相向;再者,本宫说皇后为灾星之事,也不算谎言,自她入主中宫之后,宫里头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到此处,她一脸讥色地道:“明明是个罪人之后,却哄骗着皇上立她为后,窃取不属于她的尊贵,这样一来,事情能不多吗?”
叶赫那拉氏在说这些的时候,似乎忘了,不论是仪敏贵妃之死,还是九阿哥之死,都与她及魏静萱脱不了关系,她们才是搅乱宫中平静的人!
且说胡氏那边,在回到长春宫后,秋菊与李四对视了一眼,小声道:“主子,奴婢们始终觉得舒妃心思歹毒,实在是信不得!”
李四插话道:“是啊,其实……奴才觉得,皇后与惠妃对您并不坏,就算真有些心思,也远比舒妃好,奴才可没忘了,当初你先她一步封妃,她是如何的恨您入骨呢,这一次九阿哥又是被她害死,要奴才说,她分明就是想先哄您对付皇后,然后再对付您,您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胡氏凉声道:“舒妃是真小人,皇后与惠妃却是伪君子!”胡氏声音发颤地道:“若非……舒妃告诉本宫,本宫还不知道,本宫最信任的两人,竟然与永玤的死有关,亏得她们还若无其事,本宫……咽不下这口气!”
秋菊低声道:“或许皇后与惠妃心里皆很后悔,只是怕您误会,所以不敢将实情和盘托出,奴婢始终觉得……”
胡氏打断她的话道:“孰是孰非,本宫心里清楚,你不必多言!至于舒妃……呵,本宫从来就不相信她!”停顿片刻,她道:“去取纸笔来!”
见胡氏心意已定,秋菊只能暗自叹了口气,取来纸笔,看她写下给胡耀宗的书信。
翌日,弘历定下登坛求雨之事,日子定在七日后的七月十九,百官对此自然赞成,他们虽暂时还不愁用水,但天若一直旱下去,受灾是早晚的事,皆盼着弘历这次祈雨能够成功,解千千万万百姓的苦难。
当那些饱受旱情折磨的百姓得知此事,仿佛看到了下雨的希望,原本有些激涌的情况皆平复了下来,等待着七日后的求雨。
然仅仅过了一天,京城中便出现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传言,说此次旱情与皇后有关,若皇后不一同登天坛祈雨,只怕难降甘霖。
两日后,有官员上奏,希望帝后同往天坛祈雨,弘历以皇后身怀六甲,不宜奔波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然在此之后,不断有官员上奏议请此事,虽被弘历压了下去,但气氛已是开始僵化;待到七月十六这日,甚至有百姓在皇城外聚集,群情激涌,祈求帝后共同祈雨,虽然最后被侍卫驱散,但事情无疑正在变得越来越严重。
为免吵扰瑕月养胎,弘历严禁此事传至后宫,但此事既是有心人闹出来的,又怎可能不传到瑕月耳中。
这日,胡氏与夏晴来给瑕月请安,闲语几句后,瑕月道:“祈雨一事,贵妃听说了吗?”
胡氏眸光微闪,道:“娘娘也知道了?”
瑕月低头笑道:“事情闹得这么大,总会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到本宫耳中,不知二位妹妹怎么看?”
夏晴与胡氏看了一眼,道:“娘娘您是快要临盆的人了,如何能再操劳,有皇上一人登坛求雨已经足够。”
“惠妃所言有理,但……”胡氏故作为难地道:“如今请求娘娘登坛祈雨的,已经不止是百官,还有那些灾民,若是娘娘不去,怕是难以压下此事,且……会影响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夏晴皱眉道:“这么说来,贵妃之意是希望娘娘登坛求雨,可是娘娘的身子你我都是知道的,天坛那么高,一步步登上去,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本宫明白,所以才犯难,唉。”胡氏叹了口气,埋怨道:“都怪那些大臣,若非他们先提及,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大,如今也不知要怎么收场。”
“他们也是希望上天能早日降下甘霖,解了这场旱情。”说到此处,瑕月眸光微沉,道:“其实本宫身为皇后,确实该为百姓做些事情。”
夏晴听出她话中之意,急忙道:“其实娘娘为他们已经做了许多,登坛之事,万万不可。”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说动
胡氏思忖片刻道:“本宫明白惠妃的忧心,但那些老百姓不会理解,他们认为皇后娘娘自私自利,不愿登坛求雨,不将他们的死活放在心上。”说着,她起身朝瑕月行了一礼,垂目道:“臣妾妄言,请娘娘恕罪。”
“贵妃言重了。”待得胡氏重新落座后,瑕月目光熠熠地看着她道:“贵妃是希望本宫与皇上一起登坛求雨?”
胡氏望了一眼瑕月隆起的腹部,叹然道:“臣妾与娘娘相识多年,自不愿娘娘有任何犯险之举,可是……皇上现在一味强压着这件事也不是个办法。”说到此处,她欲言又止,似有什么为难。
瑕月看到她这个样子,道:“此处没有外人,贵妃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是。”胡氏应了一声,道:“恕臣妾直言,若到时候皇上求下雨来还好,万一求不下来,只怕百姓会将怨气撒在娘娘身上,对娘娘大为不利。”
夏晴当即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不下雨是老天爷的事,与娘娘何干?若他们胆敢胡来,就让顺天府将他们抓起来。”
“惠妃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受干旱之苦的,不仅是百姓,还有顺天府那些衙役,甚至是京城的军队,你能保证他们不会有相同的想法吗?”
“那……”夏晴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但又心有不甘,气恼地道:“那依着娘娘之言,皇后娘娘岂不是非得登坛求雨不可?”
胡氏再次叹了口气,瞅着默然不语的瑕月道:“除非七月十九之前,老天爷降下雨来,否则……只能这样了。”
夏晴虽对她的话挑不出刺来,但仍是坚决道:“不行!宋太医叮嘱过娘娘要安心静养,不可劳累,眼见着就要足月了,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冒险,再说皇上也不会允许。”
这一日,并未谈出什么结果来,在她们走后,瑕月抚着隆起的腹部久久未语。入秋之后的天日渐渐有些短,太阳下山后不久,天空便蒙上了一层墨染的黑色,齐宽来到瑕月身边,轻声道:“主子,晚膳备好了,奴才扶您去偏殿用膳。”
瑕月起身,却未去偏殿,而是道:“备肩舆,本宫要去养心殿。”
齐宽眼皮一跳,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您……难道真打算登天坛求雨吗?”不等瑕月说话,他已是急急道:“不行啊,惠妃娘娘也说了,您的身子不能登天坛的,您千万要以凤体为重。”
瑕月神色复杂地道:“可是本宫若不登天坛,朝臣那边要怎么办,百姓那边又要怎么办?本宫与皇上是夫妻,岂可一味躲在皇上身后,由着他一人承担所有事情。”不等齐宽言语,她又道:“去备肩舆。”
齐宽无奈地去备了肩舆,抬瑕月来到养心殿,一到那里,便看到四喜与小五愁眉苦脸地站在外头,瞧见瑕月下了肩舆,连忙上前打千,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瑕月疑惑地道:“为何你们二人都在外面,谁侍候皇上?”
四喜低头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将奴才二人赶了出来,不许奴才们进去,也不肯用晚膳,请您帮着奴才劝劝皇上吧。”
“皇上为何生这么大的的气?”面对瑕月的询问,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迟迟不曾回答。
瑕月扫了二人一眼,道:“可是与求雨一事有关?”
四喜身子微颤,垂目道:“奴才不清楚,不过刚才确有几位大人入宫求见皇上。”
瑕月知他得了弘历的话,不敢将百姓求请她一同登天坛求雨的事情说出来,也不勉强,让其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到殿中,瑕月便愣住了,只见满地都是折子,当中还有锋利的瓷片,而一向摆在花梨木架的青瓷牡丹瓶不见了踪影。
弘历闭目坐在御椅上,睁眼看到瑕月进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团怒火道:“皇后怎么来了?”
“臣妾想着有几日未见皇上了,想来养心殿与皇上一道用晚膳,没想到……”瑕月看了一眼满地的狼籍,轻声道:“皇上何事发如此大火?”
弘历不欲多言,随口道:“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
瑕月没有多问,吃力地俯下身,将散落在地上的奏折一一捡起,看到她这个样子,弘历拧眉道:“你捡这些做什么,让四喜他们来收拾就是了。”
瑕月笑笑道:“只是一些小事罢了,臣妾应付得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弘历勉强压下去的那团火又冒了上来,大声斥道:“朕叫你不要捡!”
面对突如其来的喝斥,瑕月不由得愣在那里,而弘历刚说完便后悔了,走过来拉起瑕月,内疚地道:“朕不是喝斥你,只是……”唇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下去,取过瑕月拿在手中折子道:“你不是说用晚膳吧,走吧,朕陪你一道过去。”
“皇上可是在烦燥求雨之事?”瑕月的话令弘历神色一僵,旋即神色不善地道:“是谁告诉你的?”
“是何人所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妾不想皇上总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艰难,咱们是夫妻,您忘记了吗?”
弘历叹然道:“朕记得,正因为是夫妻,所以朕才不想你与咱们的孩子有任何事。”他抚过瑕月精致的面容,“没事的,朕会处理好前朝之事,你只管安安心心生下咱们的孩子。”
“只怕皇上一人难以解决此事。”如此说着,她抬眸恳求道:“皇上,就让臣妾随您一起登坛求雨吧,这样……”
“不行!”弘历打断她的话,神色坚决地道:“仪敏贵妃过世时,你险些小产,好不容易养回了一些,如何能再去冒这个险,有朕一人求雨已是足够!”
“臣妾知道皇上一心为臣妾好,可是此事关系大清国运,臣妾怎能置身事外,皇上……”
不等瑕月说下去,弘历已是拂袖道:“你不必再说,总之这件事绝对不行!”顿一顿,他抚上瑕月隆起的腹部,缓声道:“还有,你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个孩子,若他有什么事,你能够承受得了吗?”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江丰
瑕月呼吸一窒,神色复杂地低头盯了自己腹部,从第一次有了轻如蝴蝶翅膀的振动,到现在每天用力在里面踹小脚,感受着孩子一天天的成长,若是失去这个孩子……她只是想一想,便是心痛欲死。
见瑕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