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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说这些了,本宫给十一阿哥做了一套小衣裳,你若无事,去本宫那里坐坐,回去的时候,正好将衣裳带去给十一阿哥,若是不合身的话,再回来修改。”
“这如何好意思,还是留给八九二位阿哥穿吧。”面对夏晴的推却,胡氏轻笑道:“他们二人可长的比十一阿哥大,哪里能穿得上,若惠妃不肯收的话,本宫就只有扔掉了。”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锦屏
见她这么说,夏晴也不再客气,笑道:“既是这样,臣妾就代永瑆谢过贵妃娘娘了。”
且不说她们一路往长春宫行去,黄氏脸色阴沉地回到重华宫,进了正殿后,坐在椅中一言不发。
锦屏奉了茶上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黄氏,黄氏刚一揭开茶盏,便有雾气结顶而现,清碧微黄的汤色中浸着一片片形似雀舌,银毫显露的茶叶。
黄氏面无表情地道:“黄山毛峰?”
锦屏讨好地道:“是,奴婢今儿个去了一趟内务府,恰好看到那边有黄山毛峰,奴婢记着主子喜欢喝这茶,所以便问他们讨了一些来。”
黄氏注目于她,“难得你这样记着本宫的喜好,很好!”
黄氏的言语令锦屏欣喜,她已经很久没得过黄氏的夸赞了,当即道:“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理该记着主子的喜……”她话还没说完,黄氏已是将一口未动的茶盏狠狠砸在她脚上,下一刻,黄氏一掌掴在她脸上,厉声道:“你当本宫真是在夸你吗?你个贱婢!”
锦屏被茶盏砸得生疼,且滚烫的茶水悉数倒在脚背上,不必看就知道必然烫红了一大片,捂着脸跪下道:“主子,奴婢做错了什么?”
黄氏面目狰狞地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有数,居然还有脸来问本宫?”
锦屏既委屈又迷茫,“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主子明示!”
她这话令黄氏气不打一处来,指了锦屏的鼻子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在与本宫装糊涂?!”
黄氏抚着胸口道:“好,本宫问你,那些红花,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锦屏连连摇头道:“没有,奴婢皆是依着主子吩咐做的,去药材铺里抓了二两红花,掌柜当时还特意叮吃了奴婢一句,说是不能让孕妇服用,否则这个份量下去,必然小产。”
“必然小产?”黄氏讽刺地道:“刚才皇贵妃便将这个份量煎出来的汤水喝了下去,但她只是稍加腹痛,根本没有小产!”
锦屏忍着心中的惧意道:“奴婢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奴婢当真没有骗主子。”
黄氏绕着她走了一圈,寒声道:“本宫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与吴四一样,一直都不认同本宫的做法,昨日回来的时候,你更在外头停留许久,若非本宫遣刘奇去看你,只怕你已经跑去告诉皇贵妃,说本宫要加害于她。”
“没有!”锦屏慌忙摆手,随即低头道:“奴婢虽然有些……同情皇贵妃腹中的胎儿,但奴婢从来没有打算背叛主子。”
黄氏冷笑道:“终于肯将实话说出来了吗,锦屏,你可真是有胆子!”
锦屏听出她话里的冷意,骇然磕头,“奴婢说了,只是想想罢了,并没有在红花上动过任何手脚,主子您相信奴婢!”
黄氏低头望着面无人色的锦屏,摇头道:“本宫错了,本宫根本就不该派你去办这件事,令你有机会破坏本宫的计划,令本宫今日无功而返。”
锦屏哭泣着道:“奴婢真的没有!”
黄氏没有理会她,唤过刘奇道:“去请令嫔过来。”
待得刘奇离去后,永璋小声道:“娘娘,您打算怎么处置锦屏?!”
黄氏没有回答永璋的话,只是回到椅中坐下,看到她这个样子,永璋不敢多问,在难熬的等待中计算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不知过多久,外面响起规律的脚步声,紧接着魏静萱走了进来,后者看到跪在地上的锦屏还有碎裂的茶盏,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旋即屈膝道:“臣妾参见娘娘。”
黄氏抚着额头,有些疲惫地道:“坐吧。”
魏静萱依言落坐,旋即轻笑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何以发这么大的火?”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黄氏满肚子都是火,指着锦屏恨声道:“你问这个贱婢,都是她坏了本宫的好事。”
魏静萱眼皮一跳,试探道:“娘娘是指延禧宫?”
“除了那里还能是什么,真是想着都来火。”黄氏深吸了几口气,却是无奈将胸口的怒火压下去,反而越烧越旺,她厉声道:“刘奇,去把掸子拿来,本宫非要好好教训这个贱婢不可!”
黄氏一向待下人宽厚,刘奇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他赶紧取来掸子交给黄氏,后者毫不留情地打在锦屏身上,任凭后者如此哀求都不停手,每一下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如此一直打了几十下,黄氏方才气喘吁吁地扔下掸子,恨声道:“实在是气死本宫了。”
魏静萱疑惑地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锦屏将您的计划告诉了皇贵妃?”
“若是这样,本宫现在就打死她!”黄氏平一平气,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旋即恼声道:“本宫与你连夜谋划,又让三阿哥做证人,甚至本宫还为此向那拉瑕月低头,结果呢?有惊无险,龙胎依旧好好在那拉瑕月的腹中,一点事情也没有。依本宫看,定是这个贱婢偷偷减轻了红花的份量,令咱们事败。”
魏静萱瞥了一眼低低啜泣的锦屏,惊疑地道:“宋子华的药当真有如此奇效?”
黄氏没好气地道:“应该是,也是他碍事,若他没有从边关回来,或者没那个劳什子的安胎方子,那拉瑕月非得小产不可。”
魏静萱瞅了黄氏一眼,轻声道:“看样子,皇贵妃这个孩子挺命硬的,这样都没能要了他的性命,或许……”
黄氏冷然打断她的话,“没有或许,此次不成,就等下一次,下下一次,总之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如愿生下这个孩子。”
魏静萱眸中掠过一丝松驰,随即看着锦屏道:“这个宫女娘娘打算怎么处置?”
黄氏一脸厌恶地道:“她死不足惜,不过本宫与皇贵妃已是彻底翻脸,她一定会牢牢盯着本宫,随时准备挑本宫的错,若是锦屏一死,怕是会在皇上面前安本宫一个虐待宫人罪名,到时候反而不好。”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囚禁
魏静萱颔首道:“娘娘所虑正是,臣妾私以为,既不能杀,不如将锦屏囚禁起来,免得她出去胡言乱语。”
“也只能这样了。”说着,黄氏盯着锦屏,有些不甘心地又拿掸子打了她几下,方才让刘奇带着她去库房,与吴四关一起。
魏静萱见永璋面有不忍之色,招手将他唤到身前,温言道:“怎么了,觉得贵妃娘娘责得太重了?”
永璋犹豫了一下,如实道:“是有一些,锦屏挨了那么多打,都没有承认,或许她真没有做过,是冤枉的。”
魏静萱点头道:“本宫明白,不过三阿哥你要记住一件事,越是行凶之人,就越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因为他们很明白,一旦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而不认,还有一丝生机;千万……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人,若是轻信了,很可能你被人害了,还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捅刀子。”
永璋盯着魏静萱道:“那娘娘与仪贵妃呢?难道也不能信?”
魏静萱笑一笑道:“能否相信,要你自己去判断,别人说的话可不能做准。”
这个时候,永珹从上书房回来,拉着永璋一起去做太傅布置下来的策论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黄氏感慨地道:“瞧瞧永珹,一点烦愁之事都没有,真是让人羡慕。”
“四阿哥这么多年来,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皆是因为有娘娘细心呵斥之故,甚至可说,您将四阿哥的愁皆转到了自己身上,有您这位养母,实在是四阿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本宫只得他一个孩子,自然拼尽了一切待他好。”这般说着,黄氏接过宫人重新奉上的茶,拧眉道:“此次事败,皇贵妃对我必会百般戒备,想再寻到今日这样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令嫔可有什么好法子?”
魏静萱摇头道:“这一时半会儿的,臣妾也没什么好法子,不过娘娘无谓心急,来日方长,咱们还有将近八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筹谋。”
“你说的没错,不过本宫总盼着早一些解决这个祸患。”说到此处,黄氏长叹一声,“错过今日的大好时机,实在是可惜得紧。”
在魏静萱离开重华宫后没多久,小孟子进来禀报道:“主子,惠妃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黄氏思索不出夏晴此来的用意,想了一会儿,道:“让她进来吧。”
在踏入正殿后,夏晴并没有向黄氏行礼,而是一脸阴沉地望着她,后者抚着自己脸颊,似笑非笑地道:“是本宫脸上有脏东西,还是惠妃不认识得本宫了?”
夏晴交握着双手,缓缓道:“确实是不认得了,臣妾所认识的仪贵妃是绝对不会与魏静萱同污,更不会狠心加害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她从长春宫取了衣裳离开后,思及之前的事,颇有不甘,便想来重华宫问个清楚,岂知刚到此处,便看到魏静萱离开。
黄氏前脚刚加害瑕月,后脚魏静萱就出现在重华宫,不用想也知道她们二人私底下已是勾结。
黄氏拨弄着手边的盖盏,低笑道:“原来惠嫔喜欢这样信口开河,冤枉他人吗?本宫好心提醒惠妃一句,祸从口出,往后行事说话还是小心一些得好;虽然有皇贵妃替你撑腰,但也不是次次都能护住你的。”
“是不是信口开河,冤枉他人,仪贵妃心中最是清楚不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来日,仪贵妃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黄氏挑了双眉,含笑道:“不劳惠妃操心,本宫一定不会后悔。”
虽然夏晴没有奢望过她三言两语就能惊醒黄氏,但看到她这个样子,仍是有所失望。
这一场谈话的结局,必然是不欢而散,而生死相向的结局……亦或者说悲剧,仿佛也已成必然之势。
被关在库房中的吴四看到锦屏蓬头散发的被推进来后,连忙上去扶住她,诧异地道:“锦屏,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出什么事了?”
望着吴四关切的目光,锦屏悲从中来,趴在他的肩膀上好一阵痛哭,直至哭得嗓子都哑了方才在吴四的安慰下停住,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抹泪道:“跟了主子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遭打,她刚才的表情好可怕,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吴四叹气道:“我早说过,她已经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主子了,瞧着吧,主子这样与令嫔为伍,早晚会毁了自己。”
锦屏涩声道:“可惜主子听不进咱们的劝,刚才若非顾着皇贵妃会问责下来,只怕她真的会杀了我!”
吴四摇摇头,“罢了,别说这些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瓶专治淤伤的药,正好拿来给你用。”
“不用了,免得主子知道了又怪罪下来。”说着,锦屏试着动了一下手脚,“而且我觉得好像不是很疼。”
“打的这么狠,怎么会不疼呢,至于怪罪……”吴四苦笑道:“她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还有什么好怕的。”
锦屏想想也是,逐卷起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