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妨。”阿罗笑一笑,握住夏晴冰冷的双手道:“你再忍忍吧,相信主子,她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夏晴紧咬了银牙,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冲动。”
听得夏晴这样说,阿罗点头道:“那就好,开棺之事,应该就在这几日,不会等太久的。”
开棺之日,最终定在两日后,弘历亲自带着瑕月与宋子华等人来到位于东直门外的静安庄,此处摆放着明玉的梓棺。
待得到了钦天监选定的时辰,弘历与瑕月先后点香祭拜,随后方才命宫人撬下粗长的棺钉,打开层层棺盖,露出明玉尚未**的尸身。
再次看到明玉的面容,弘历眼圈发红,轻声道:“明玉,朕来看你了,别担心,宋太医很快就能逼出喉中的那口水,让你可以安安心心地踏上往生之路。”说罢,他依依不舍地退了开去,对垂手站在一旁的宋子华道:“可以开始了,记着朕之前说过的,一定要逼出皇后喉中的那口水,否则朕唯你是问。”
“是。”宋子华应了一声,走到梓棺前,依着手法,在明玉冰冷的尸身上按着,由腹部逐渐往上蔓延至喉咙,如此重复数次,始终不见有水吐出,令弘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得宋子华重复第四次时,冷声道:“你不是说此法可行吗?为何至今没有逼出那口水?”
“微臣……微臣……”宋子华满头冷汗,神色不胜惶恐,瑕月轻声劝道:“皇上,此事毕竟不尽,再给宋太医一些时间吧。”
弘历抿唇未语,瑕月朝仍旧躬身站在一旁的宋子华道:“宋太医,还不继续?”
宋子华连连点头,继续按压明玉尸身,但始终没有水吐出,弘历被瑕月劝下来的怒意,再一次冒了出来,“宋子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子华急忙道:“回皇上的话,医书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确实可以在尸体未腐的情况下,逼出皇后喉中的那口水;但这会儿不知为何,迟迟不见效。”
弘历冷斥道:“依朕看,是你无能,来人啊,将他拉下去重责三十杖!”
宋子华大惊,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微臣未有一句虚言,皇后娘娘至今不见吐水,很可能她喉中根本没有水。”
弘历断然道:“不可能,若是无水,皇后岂会在阳间徘徊不去?”
宋子华咬一咬牙道:“确实没有,微臣敢以性命担保,甚至……微臣怀疑,皇后娘娘并非是落水而亡。”
弘历想不到宋子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愕然道:“你说什么?皇后不是落水而亡?”
宋子华肯定地道:“是,若皇后娘娘是遇溺身亡,必定会喝入许多水,但刚才几番相试,娘娘一口水都没有吐出来,实在不合常理。”
跟随弘历过来的纪由出言道:“或许是你的手法不对呢?”
宋子华睨了他一眼,道:“我是据医书记载所施的手法,不会有错,皇后应该不是溺水而亡。”
【作者题外话】:晚点还有一两章
☆、第七百一十四章 死因
纪由脸色微变,道:“主子从水中被救上来,这是许多人亲眼看到的,岂会有假。”
纪由脸色微变,道:“主子从水中被救上来,这是许多人亲眼看到的,岂会有假。”
宋子华没有理会他,朝弘历拱手道:“皇上,虽然皇后娘娘确实是从水中救上来的,但谁都不知道,娘娘在落水之前是生是死?”
弘历脸色阴沉地道:“你这是何意?”
“若皇后娘娘腹喉之中没有水的话,那就表示,她在入水之前已经死了,只有这样,才不会喝入水。”
“入水之前就已经死了?”弘历不敢置信地重复这句话,好一会儿方才涩声道:“也就是说……皇后不是投水自尽?”
宋子华肯定地道:“不错,有人先行害死了皇后娘娘,然后伪装成投水自尽的样子。”
纪由神色惊慌地道:“这……这怎么可能,主子明明就是投水自尽,再说,何人敢害主子?”
瑕月冷然道:“皇后娘娘生前一直由你们侍候,你们应该最是清楚不过。”
阿罗插话道:“奴婢记得,皇后娘娘最后见的人,也是他们俩个,难不成……”后面的话,她虽未说下去,但在场之人皆是心思活络之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纪由第一个道:“你休要胡说,我们……我们怎么会害主子!”
阿罗唇角微勾,道:“我可从未说你们害了皇后娘娘,你现在说这话,可是……心虚了?”
纪由脸色大变,色厉内茬地道:“我没有害过主子,为何要心虚。”
“但是皇后娘娘生前最后见的就是你们二人,除了你们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三个人可以害皇后娘娘。”
面对阿罗的言语,魏静萱冷声道:“你不要越说越过份了,我与纪由对主子忠心耿耿,从未有半点不敬之心,又岂会加害主子。”说罢,她朝弘历跪下,哽咽地道:“皇上,求您替奴婢与纪由主持公道。”
弘历冷冷看了她与一道跪下来的纪由一眼,转目道:“宋子华,朕问你,既然皇后不是溺亡,她是因何而亡?”
“皇后娘娘真正的死因,要等微臣仔细检查过方才可知。”宋子华话音刚落,耳畔便传来一个冷若寒冰的字,“查!”
宋子华依言再次来到梓棺旁边,仔细检查着明玉的尸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渐渐犯起疑来,奇怪,明玉身上没有什么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魏静萱……究竟是怎么将之杀死,然后投入水中的?
带着这个疑惑,手在抚过明玉头顶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将顶上的头发扒开之后,发现此处有一个伤口,一直注意着他的弘历见他此举,连忙道:“如何,可是查到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头顶有伤口,虽不是致死的原因,但她若是投水自尽,理应不会有这样的伤口。”
纪由急忙道:“或许是主子投水之后,撞到船底或者礁石所致。”
弘历没有理会他,追问道:“那死因呢,查到了吗?”
宋子华无奈地道:“暂时还没有,请皇上再给微臣一些时间。”
魏静萱忽地道:“你不用再查,主子确实是投水自尽,纵然给你十天十夜的时间,你也不可能查到所谓的死因。”
瑕月凉声道:“静萱,自从开棺之后,你与纪由就显得特别紧张,为什么会这样?”
魏静萱不自在地绞着手指,咬牙道:“奴婢没有。”
瑕月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刻,岂会就此罢休,厉斥道:“说,皇后娘娘的死,是否与你们有关?”
“没有。”魏静萱急急道:“奴婢没有害过主子,绝对没有,皇贵妃你不要血口喷人!”
瑕月冷笑道:“若是这样,你告诉本宫,为何皇后喉腹之中,连一口水都没有!”
魏静萱神色慌乱地道:“奴婢不知道,或许,主子喉腹有水,只是宋太医没法子逼出来罢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错,所以就冤枉奴婢。”说罢,她爬到弘历脚前,连连磕头道:“皇上,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再说……再说奴婢好端端的为何要行谋害主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因为七阿哥!”夏晴缓缓吐出这句她憋了许久的话,今日,终于可以揭露出魏静萱所有的恶行,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魏静萱一脸疑惑地道:“七阿哥?这话从何说起?”
夏晴寒声道:“七阿哥得天花不是偶尔,而是遭你所害,你与愉妃串通,加害七阿哥并嫁祸皇贵妃,幸好皇贵妃吉人天相,没有受你们所害,但是七阿哥却被你们害得小小年纪就惨死于天花之下!”说到此处,她朝弘历跪下道:“皇上,当日奴婢曾与皇后娘娘说过,但魏静萱花言巧辩,又以死相惑,令皇后娘娘信了她,将奴婢赶了出去。直至行船之上,皇后娘娘被皇上所废,心有不甘,来斥骂主子,奴婢在送她出去之后,旧事重提,她方才知道,七阿哥当真是魏静萱害死,她错信了魏静萱那么多年,结果,当天夜里皇后娘娘就投水自尽了。皇上,您觉得世间会有那么巧的事吗?”
弘历脸色阴沉似水,待得她说完后,望着瑕月道:“皇贵妃,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与朕说?”
瑕月低头道:“是,但七阿哥那件事,夏晴说她亲口听魏静萱所言,但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臣妾不敢擅自惊动皇上;至于皇后娘娘那件事,臣妾一直以为是她多疑了,没想到竟然……”
魏静萱急切地道:“不是的,皇上,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存心冤枉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滚开!”弘历一脚将之踢开,随即踩在她有胸口,咬牙道:“朕问你,皇后是否为你所害,若有一句虚言,朕要你受凌迟之刑!”
魏静萱忍痛摇头道:“不是,奴婢从来没有害过主子,求皇上相信奴婢。而且……奴婢对主子的哀思皇上是亲眼所见,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第七百一十五章 形势颠倒
夏晴急切地道:“皇上,她最擅长做戏,若非如此,皇后娘娘也不会被她蒙蔽了那么多年,您千万不要受她的骗。”
魏静萱痛声道:“夏晴,我虽与你有些过节,但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是否非要我死,你才满意!”
纪由在一旁哀求道:“皇上,皇后娘娘之事,切切实实不关奴才与姑姑的事,奴才们没有害过主子。”
瑕月垂目道:“一直以来,只有你们二人接触过皇后,若不是你们,还有何人能害得了皇后。”
纪由哭丧着脸道:“主子是投水自尽,究竟要奴才怎么说,娘娘才肯相信!”说罢,他有些怨恼地看向宋子华,“宋太医,这一次可真是让你害死了!”
瑕月冷声道:“若你们没有做过恶事,谁都害不了你,只是你们二人太过胆大,连皇后娘娘也敢害,若不是皇后娘娘显灵,至今仍被你们蒙在鼓中。”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戾气,盯着脚下的魏静萱,一边加重脚下的力道一边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朕也敢骗!”
魏静萱感觉胸口像是要被踩碎一般,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她努力抬起头,流着泪艰难地道:“奴婢真的……真的没有!”
盯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庞,弘历没有丝毫怜惜,面无表情地道:“来人,将她与纪由押去慎刑司严刑拷打,直至他们肯说实话为止,记着,千万不在让他们死了!”
“奴才冤枉啊!”纪由大声叫着,整个人都在发抖,不停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惜,没有人听信他的话,眼见小五带了两个太监来抓自己,纪由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离他最近的夏晴发髻上拔下一根银簪。
众人还未及反应过来,他已经奔到梓棺前,朝着明玉的喉咙用力插了下去,看到这一幕,弘历脸色大变,当即放开魏静萱,快步奔过去,一脚将纪由踢翻在地,厉喝道:“大胆奴才,居然敢伤害皇后凤体,朕……要你受尽世间极刑而死!”
纪由任由小五几人将他抓住,道:“皇上,您看看奴才所刺的地方,看看皇后娘娘到底是因何而死!”
他这句话,令众人皆是为之一愣,弘历下意识地往明玉的伤口看去,明玉早就已经死了,血液凝固,所以不会有血流出,但此刻,却有另一种液体流了出来,虽然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