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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瑕月回来起,她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这会儿总算是想到了,少了本该陪在瑕月身边的齐宽。
齐宽不在,朱用却突然活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瑕月眸光一闪,道:“本宫让齐宽回延禧宫去带阿罗过来?怎么了,本宫差遣自己的宫人还要经过魏姑娘你的同意吗?”
面对她讽刺的话语,魏静萱低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瑕月从她刚才的话中,已知她起了疑心,如何还会给她机会继续说下去,打断道:“你本为辛者库贱婢,得幸来到皇后身边,应该恪守本份,好生侍候主子;但是你却不肯安份,一天到晚怂恿皇后,令她做下错事,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第四百零二章 失言
魏静萱被她当面斥责,俏脸微白地道:“奴婢并不曾怂恿主子什么,而且主子是清白的;倒是娘娘您从刚才起就一直诬陷主子,居心何在?!”说罢,她一指躺在担架上的人,“还有,这个人真是……”
“啪!”魏静萱的话再次被打断,不过这次不是言语,而是掌掴,“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与本宫说话?”
魏静萱捂着脸张口欲言,另一边脸颊上亦挨了一掌,一时间两边脸颊都传来火辣辣的痛意,令她暂时无法言语。
明玉又惊又怒地道:“娴妃,静萱是本宫的宫女,你这样不由分说地掌掴她,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瑕月毫不退缩地迎着明玉的目光,道:“魏静萱小小年纪却阴狠毒辣,怂恿娘娘做下一件又一件的错事,臣妾如今就代娘娘好好教训她!”
“你放肆!”明玉愤怒地道:“莫说静萱没有如你所说的那样,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在她们对峙时,魏静萱对担架上那人的身份越发怀疑,每次她一说到这个,娴妃就借故打断她的话,分明就是心中有鬼,她一定要戳穿娴妃的谎言,以免主子着了娴妃的当。
想到这里,魏静萱忍着脸颊地痛意,道:“主子,担架上那人,很可能……”话说到一半,再次被人打断,不过这一次,并不是瑕月,而是弘历,“孙强,还跪着做什么,赶紧去辩认!”
明玉没有看到魏静萱使来的眼色,紧张地道:“皇上,朱用如今中了毒,脸色青黑,怕是不易辩认,不要等他身上的毒彻底解了再说,先将孙强二人关押起来。”
弘历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道:“就算脸色再怎么改变,轮廓还在,应该可以辩认得出来,皇后不必担心。”
在他说话的时候,孙强已经起身来到担架边,躺在上面的“朱用”看到他,似乎很激动,发出沙哑难辩的声音,“你……是你……”
瑕月走到其身边,道:“如何,孙强,认出来了吗?”
“草民……”虽然只看到半张发黑的脸,但孙强仍然辩认出当初见自己的,并不是这个人。他正要说不是,挨着担架边的腿突然传来一阵微疼,有尖锐锋利的东西隔着衣物横在他腿上。
瑕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的腿,随后道:“孙强,好好看清楚,究竟是还是不是?”
在瑕月说“不是”二字时,孙强感觉腿上的痛加深了一些,他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不知该怎么回答。
担架上的“朱用”再次发出难听的声音,“我……认得你,热河那个人,就是你!”
见孙强一直愣在那里,瑕月眸光一冷,催促道:“说,到底是不是他?”
孙强双腿一次,险些跪倒在地,勉强撑住身子后,他颤声道:“应该……应该……是他!”
他话音刚落,明玉便激动地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见过朱用,你胡说!”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皇后娘娘,之前您说臣妾冤枉您,如今孙强指认当初指使收买他的人就是朱用,您又说他胡说,敢情是非对错,皆由您一人说了算?既是这样,那您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不会错的。”
明玉脸色难看地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不会是朱用,定是他看错了,阿罗的事情,与本宫无关!”
躺在担架上的“朱用”听到她的话,发出难听的笑声,“你当然不会承认,因为若是承认了,你就不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世间最恶毒的女子,你的双手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夏晴、我、瑾秋、阿罗,还有以前的水月姑姑,都是被你所害,你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良善!”
“胡说!”明玉厉声打断他的话,神色激动地道:“本宫没有害过人,本宫的手上也没有鲜血,你莫要在这里冤枉本宫!”
魏静萱在一旁道:“主子您别激动,或许这担架上的人根本不是朱用。”她生怕再次被打断,所以说得很快。
就在魏静萱话音落下之时,瑕月与弘历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在她脸上扫过,皆带着一丝隐晦的不悦。
明玉惊异地看着魏静萱,问道:“不是朱用?那是什么人?”
不等魏静萱说话,“朱用”已经道:“魏静萱,你不必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是朱用,是你与主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当日,你怂恿主子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阿罗,之后收买纪由,害我与瑾秋不说,还想要我们的性命;幸好老天有眼,让我活着来指证你们的罪行!”
“本宫什么都没有做过,本宫无罪!”过度的激动令她忘了刚才魏静萱的话,没有上前去确认朱用的真假。
“你有!你听信魏静萱的谗言,杖责夏晴,若非娴妃恰好碰到救下她性命,她已经死了;让我去热河收买人强暴阿罗,让她不能再嫁给傅大人;之后受魏静萱挑拨,你将我们贬去辛者库不够,还派人下毒要我们的性命,皇后娘娘,您总说娴妃恶毒,但事实上,您比娴妃恶毒百倍,你根本不配为皇后!”
面对“朱用”难听至极的言语,明玉脱口道:“本宫没有,是你与瑾秋咎由自取,若不是你们投靠娴妃,本宫……”
“主子!”魏静萱急急打断她的话,但已经来不及,明玉的话,等于间接承认她派人下毒杀害朱用一事;也等于间接承认她指使孙强二人强暴阿罗一事。
在被魏静萱阻止后,明玉也醒悟过来,但已经晚了,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无法收回。
她慌乱地看向弘历,后者脸色阴沉得似会滴下水来一般,“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冤枉的,臣妾……”
她话未说完,弘历已是骤然厉喝道:“闭嘴!”
明玉被他吓得险些软倒在地,惶恐地看着他,不敢再出声。
弘历深吸一口气,别过脸道:“娴妃,可以让齐宽起来了吗?”
☆、第四百零三章 承认
弘历的话语令明玉悚然一惊,齐宽……难道躺在担架上的人并不是朱用,而是齐宽?是了,刚才魏静萱说过的……
正当明玉陷入纷乱的思索之中时,躺在担架上的人已是在瑕月的命令下,掀开盖在身上的布起身下地,虽然脸庞看起来有些发黑,但仍然能够辩认出是齐宽来,她……中计了!
齐宽拍袖下跪,恭身道:“奴才齐宽恭请皇上金安!”
弘历寒声道:“娴妃、宋子华、齐宽,你们三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联起手来欺骗朕?”
瑕月跪下道:“臣妾罪犯欺君,不敢求皇上原谅,但宋太医与齐宽是被臣妾所迫,才不得不为之,还请皇上宽恕!”
齐宽见状,急急道:“启禀皇上,不关主子的事,是奴才想出来的主意,您要罚罚奴才吧。”
宋子华沉默片刻,终还是开口道:“皇上,虽然在这件事上,娴妃娘娘有些做错了,但她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皇上宽恕。”
弘历冷笑道:“好啊,朕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就一个个求情的求情,认罪的认罪;齐宽,你想担这罪,你担得起吗?还有宋子华,你身为太医,却与后妃合谋蒙骗朕,当朕不会罚你吗?”
面对弘历的喝斥,宋子华与齐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瑕月开口道:“此事是臣妾的主意,臣妾愿一人承担,请皇上饶恕宋太医与齐宽。除了这个办法,臣妾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皇后承认她害阿罗。”
听着她的话,弘历没有再喝斥,而是沉沉叹了口气,事实上,他早在魏静萱之前就发现担架上的人可能有问题,但他没有揭穿,甚至帮着瑕月阻止魏静萱说出来。目的是想试一试明玉,看这件事究竟是否与她有关。
他以为会无关,但原来不是,真是明玉将阿罗害成这样的,若非明玉自己说漏了嘴,他说什么也不相信。他的皇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魏静萱在一旁暗自责怪明玉竟然如此不小心,在自己已经提醒她的情况下,居然还中了娴妃的计,真是可恼,如今也不知要如何收场,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废后,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得赶紧为自己找一条退路才行。
弘历痛苦地闭一闭目,撑着桌案起身,迈着沉重地步子来到惊惶无措的明玉面前,痛声道:“皇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臣妾没有,臣妾冤枉。”明玉否认的话语,落在弘历耳中是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没有一丝说服力。
弘历冷声道:“事实皆已的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吗?”见明玉不说话,他又问道:“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所为?”
“臣妾……”明玉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弘历冰冷的声音所打断,“不要再让朕听到谎言,否则朕绝不饶你!”
明玉用力咬着苍白的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每一次……每一次她被弘历训斥,皆是因那拉瑕月而起,从无例外!
见明玉一直没有说话,弘历骤然厉喝道:“耳聋了吗?说!”
明玉被他突然如其来的喝声吓了一大跳,含在眼中的泪水顿时落了下来,无奈地道:“是,是臣妾所为。”
“就因为不喜欢阿罗嫁给傅恒,所以就找来他们两个强暴阿罗,毁了她的清白,你这样比杀了她更残忍。皇后……你是皇后啊,是天下之母,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怎么可以?!”说到后面,弘历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话语中有着难掩的怒意。
明玉一边垂泪一边委屈地道:“臣妾何尝愿意这样做,但皇上不顾臣妾的反对,非要将阿罗赐婚给傅恒,臣妾万般无奈之下,唯有出此下策。”
弘历讽刺地道:“这么说来,还是朕的错了?阿罗虽是宫女出身,但她品性端正,与傅恒情投意合,两人结为夫妇有何不可,更不要说朕只是将她许给傅恒做妾。”
明玉恨恨地瞪着一旁的瑕月道:“根本不是什么情投意合,傅恒是被阿罗所迷惑,而这一切都是娴妃的计策,她想要利用阿罗控制傅恒,好让她借助富察一族的势力巩固自身,臣妾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如愿!”
瑕月寒声道:“臣妾没娘娘那么卑鄙,阿罗对臣妾而言不止是宫女,更是亲人,臣妾不会利用她去做什么。”
明玉根本不信她的话,道:“你自然不会承认,不过本宫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最清楚。”
弘历开口道:“不管娴妃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你都不应该找人……毁了阿罗的清白;而你之后为了掩盖罪行,还借故杖毙朱用与瑾秋,后来发现他们没死,又派人暗中下毒将他们杀害。”弘历几乎说不下去,深吸了几口气后,方才再次道:“你一向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