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掼在地上。用力之大,让波斯猫当即吐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后再次无力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没人理会这只猫的死活,甚至无人理会那拉氏手上的伤,只是紧紧盯着那拉氏,希望她能赶在事情坏到绝处之前,想出一个死里逃生的办法来。
那拉氏紧紧捂着被咬出血的伤口,正在思索办法时,孙墨快步进来,打个千儿道:“主子,喜公公来了。”
他话音刚落,四喜的身影便出现在那拉氏等人视线中,杜鹃双腿一软,几乎要摔倒在地上,幸好小宁子扶了她一把,才算勉强站住。
四喜走到那拉氏面前,拍袖行礼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那拉氏此刻却只能挤出一丝生涩的笑容,道:“你不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着,怎么来本宫这里了,可是皇上有什么话吩咐?”
四喜低头道:“皇上请娘娘即刻去养心殿一趟。”
那拉氏故意问道:“哦?这么突然,所为何事?”
“请娘娘恕罪,奴才并不知道皇上的心意,只是奉命行事,娘娘请。”面对四喜的示意,那拉氏道:“本宫刚才被那只野性难驯的猫咬了一口,尚在流血,能否等本宫涂过药后再去?”
四喜自然是希望那拉氏越快过去越好,但见她手上真有伤口,也不好勉强,以免那拉氏起疑,只得道:“那就请娘娘快一些。”
那拉氏点点头,扶着小宁子的手进到后殿,在将殿门关起后,小宁子拿了药膏与软巾过来,因为心慌意乱的缘故,药膏挑出来太多,弄的那拉氏满手都是,又手忙脚乱的拭去。
那拉氏盯着自己的伤口,突然道:“小宁子,那些书信还在吗?”
小宁子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那拉氏说的是什么书信,赶紧道:“是,奴才都收着呢。”
那拉氏点头道:“好,你全部都带上,随本宫一起去见皇上,如今只有季六一个人的供词,还有可还转的余地,总之到时候见机行事。”
小宁子点头道:“那奴才这就去将书信拿来。”
待得小宁子收好书信,扶着那拉氏出来时,四喜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那拉氏也不多说,示意四喜在前面带路就是了。
一路之上,谁都没有说话,在快到养心殿的时候,一直阴沉的天终于下了第一滴雨。与夏日的雨不同,秋雨打在脸上带着渗人的凉意,让人有种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感觉。
在跨过及膝的朱红门槛时,那拉氏有那么一刻想要退缩,她可以坦然面对死去的胤禛,却无法以同样坦然的态度去面对胤禛。因为她曾想要胤禛的性命,想要这个结发三十多年夫君的性命!
她想退缩,可是她早已在弘晖死的时候就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一步步走下去。这些年来,她避过了一个又一个危机,希望这一次也同样可以避过。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在四喜的目光中,收起所有疑心与退缩,跨过门槛,在其身后,是淅淅沥沥落下的秋雨。
当看到站在床榻边的凌若时,那拉氏瞳孔微微一缩,意外之余亦开始暗暗猜测她为什么会出来在这里,胤禛又是否问过她什么了?
“臣妾叩见皇上,愿皇上福泰安康。”她屈膝行礼,就像以往的每一次行礼,端庄无瑕。
胤禛没有理会她,只是对四喜道:“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四喜连忙回道:“启禀皇上,奴才过去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好被猫咬伤了手,所以等皇后娘娘上完了药才过来。”
那拉氏若无其事地道:“不知皇上急着传臣妾来,是有何事吩咐?还有这养心殿是怎么了,为何东西碎了一地,另外这个奴才又是怎么回事?”早在刚进来的时候,她就不动声色地看清了跪趴在地上季六,却故意装做不认识的样子。
胤禛没有立刻发难,而是道:“你不认识他吗?”
☆、第两千一百一十四章 那拉氏
“他?”那拉氏仔细打量了季六一眼,摇头道:“这个不是坤宁宫的宫人,臣妾也没见过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话音未落,季六已经扯着尖利的嗓音道:“皇后娘娘还要当着皇上的面撒谎吗,没有的,皇上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也知道你利用奴才调换炖盅,然后谋害皇上,为了让奴才听你的话,还编了一个好听的谎言相骗,以免奴才起疑,你当真是好卑鄙!”
那拉氏怔怔地看着他,旋即笑了起来,“你究竟在说什么,为何本宫一个字都听不懂,本宫根本没见过你,又如何让你调换什么炖盅,还说本宫利用你谋害皇上,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宫与皇上夫妻三十余年,怎么可能会谋害皇上。倒是你这个奴才赶紧如实招来,为何要在这里满口胡言,陷害本宫?”
季六慌忙道:“没有,皇上,奴才说的都是真的,确确实实就是皇后娘娘收买奴才,那个炖盅也是她给奴才的。”
“你说是本宫给你的,有何证据?”面对那拉氏的话,季六为之语塞,好一会儿方才眼睛一亮,急切地道:“皇上,皇后娘娘用来收买奴才的银票还在奴才枕头里收着,可以证明奴才没有撒谎。”
“立刻去取。”得了胤禛吩咐的小五立刻冒雨离开,连伞也没来得及撑,待得回来时,浑身已被秋雨淋湿,他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给胤禛。
季六在一旁道:“皇上,这就是皇后娘娘给奴才的银票,一千五百两,除了拿二百两还了欠的赌债后,就没有再动过了。”
胤禛看过后,将之递给凌若,目光则盯着那拉氏道:“季六是一个奴才,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害朕,幕后必有一个指使者,皇后你说是不是?”
那拉氏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说的是,但臣妾确实没有做过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臣妾不知季六为何这样冤枉臣妾。”
“我没有冤枉你,就是你指使我调换皇上所用的炖盅,银子也是你给我的,休要再抵赖!”到了这个时候,对于那拉氏,季六再也没有了什么恭敬,有的只是满腔恨意,若非那拉氏的哄骗诱拐,他又怎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好恨!真是好恨!
那拉氏脸色一沉,厉喝道:“大胆奴才,居然敢如此冤枉本宫,你说本宫指使你,证据在何处,可别告诉本宫说这些银票就是证据,一千五百两银票,本宫拿得出,别人同样拿得出,上面也没写本宫的名字,实在不算什么。”
“我……我……”季六被那拉氏问得再次语塞,除了银子与那拉氏交给他的炖盅之外,他还真扯不出其他什么证据。
那拉氏冷笑一声道:“无话可说了是吗?季六,从实招来,你为何要冤枉本宫,究竟是受何人所使?”
“没有!”季六慌乱地摇头头,他虽然也有几分小聪明,但如何能与那拉氏相提并论,三言两语便被问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凌若看过银票后对那拉氏道:“皇后娘娘觉得季六是受人指使,故意谄害您,是吗?”
那拉氏面不改色地道:“难道不是吗?本宫与皇上夫妻那么多年,一直都相濡以沫,患难与共,试问本宫怎么会谋害皇上。”
凌若微一点头道:“这个确实奇怪,但臣妾同样奇怪,宫里头谁会为了陷害皇后娘娘,而对皇上下毒手,要不是臣妾正好在,那盅参汤皇上就饮下去了,用一只上百年人参熬煮出来的参汤,足以害了皇上的性命。”
是啊,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是一回事,谋害皇帝性命又是另一回事,没有人会为了算计一个妃子或皇后,而去害皇帝的性命。
凌若的声音听起来淡然无波,然其中蕴藏的锋机与利害,远非季六可及,令那拉氏有短暂的沉默,然在这份沉默过后,她却盯住凌若道:“是谁看出参汤有问题的?”
“是臣妾。”凌若话音刚落,那拉氏便道:“因为熹贵妃看出参汤有问题,所以皇上才没有出事,说起来,熹贵妃救驾有功。”
那拉氏的话令凌若感觉有些不对,柳眉轻蹙,道:“臣妾也是侥幸看出,不敢居功。”
那拉氏凉凉一笑,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胤禛道:“皇上,熹贵妃说的没错,不会有人为了陷害臣妾而谋害皇上,但若是那人一早就知道参汤谋害不了皇上呢?那么他就可以肆意的为所欲为。”
“你这是何意?”面对胤禛的询问,那拉氏挺直了背脊道:“若臣妾真对皇上有谋害之心,大可以在第一次送参须汤来时就动手脚,何必弄得现在这么麻烦,还被季六所出卖。”
“那皇后觉得是谁陷害你?”胤禛的神色很平静,令人看不出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那拉氏低头道:“有些话臣妾本不想说,但被逼到这个份上,再藏着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早在潜邸的时候,熹贵妃就想取臣妾而代之,这份心思一直到现在都还藏着,而且她曾数次动手加害臣妾,想要臣妾的性命。”
胤禛神色一动,坐直了身子道:“既是这样,你为何一早不说?”
那拉氏抹着眼角的泪道:“臣妾知道皇上一向看重熹贵妃,若是知道熹贵妃竟是那样一个功利狠毒之人,一定会伤心难过。所以臣妾就算身受熹贵妃迫害,也一直隐忍不语。原以为熹贵妃早晚会悔悟,岂知竟然越发变本加厉,非要臣妾的性命不可。”这番话说的无比诚恳,仿佛她真的为了避免胤禛知道实情而受尽了委屈一般。
胤禛凉声道:“照你这么说,今次指使季六谋害朕,并且将罪名加诸到你身上的人就是熹贵妃了?”
“除此之外,臣妾再想不到第二个可能。”那拉氏神色哀切地道:“若非熹贵妃,她怎会那么凑巧的正好在养心殿,又那么凑巧的发现参汤有问题,并且一路查到季六身上?一桩事情巧合不算什么,但若两三桩事情都凑在一起,便十有八九是他人蓄意安排。”
☆、第两千一百一十五章 照不出人心
季六不住摇头道:“不是!不是熹贵妃,就是皇后,一切都是她指使,与熹贵妃没有关系!皇后说的都是假的,皇上您不要相信她,奴才没有说谎,银子还有炖盅千真万确是皇后给的。”
那拉氏盯着他道:“季六,你若不是熹贵妃的爪牙,为何要这么急着替她撇清关系?”
那拉氏一惯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一个季六又怎是她的对手,憋了半天方才挤出一句话来,“不是,我没有帮任何人撇清,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那拉氏冷笑道:“若不是心虚,你说话为何如此不流畅?”
凌若阴沉着脸道:“皇后娘娘,您在皇上面前如此颠倒黑白,冤枉无辜,眼中还有皇上吗?”
那拉氏抬手指着凌若,厉声道:“真正眼中没有皇上的人是你,这些年来,你仗着皇上的宠爱,在后宫中肆意妄为,从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如今更想出这种恶毒的点子来,想要本宫的性命,钮祜禄氏……你好狠毒!”
“真正狠毒的人是你,这些年来,死在你手中的人还少吗?而现在,甚至连皇上也想害,就算是丧心病狂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你的狠毒!”
“事到如今还在血口喷人!”那拉氏冷哼一声后,对胤禛道:“皇上,您都看到了,季六就是熹贵妃的爪牙,所以才会一直帮着熹贵妃说话,臣妾无辜,还请皇上为臣妾主持公道。”说着,她双膝及地,跪在光可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