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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些,就没命了,她……真的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凌若没有说话,不过她心中根本不相信那拉氏真的会寻死,与之斗了二十多年,彼此之间再了解不过,那拉氏比任何人都要惜命,为了保住性命,她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将自己弟弟推出去斩首。试问这样一个人,怎可能轻易寻死,所以若她没料错的话,养心殿那出,应该是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苦肉计。
凌若思索道:“可是皇后娘娘是二阿哥的额娘,要说她对二阿哥的事毫不知情,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罢了。”胤禛叹了口气道:“怎么说,朕与皇后都做了三十余年的夫妻,她也曾为朕生下弘晖,有些事情朕不能做的太绝。如今那拉氏**已经除尽,弘时也被圈禁在宗人府中,一切到此为止吧。”
☆、第两千零三十章 情动
凌若在心中暗叹一声,不论是对弘时还是那拉氏,胤禛都手下留情了,没有彻底除去这两人。不过胤禛心意已定,她再多说反而不好,当下道:“皇上宅心仁厚,乃是天下人之福。”
胤禛微微一笑,掩住眉宇间的阴霾,起身走到殿门处望着温暖的冬阳道:“如今朝中祸患已除,只等允礼与佛标那边了,希望尽快得胜还朝,那朕就真的放心了。”
凌若走到他身边,握住他有些凉冷的手,轻言道:“臣妾相信这一天很快会到来。”
这个时候,身在太医院的瑕月从昏睡中逐渐苏醒过来,当意识回归到身体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痛,后背像有火在烧一样,为什么会这么痛?是了,她想起来了,当时弘时像疯了一样,拿着刀要杀弘历,是她替弘历挡住了那一刀。
在想明白事情的经过后,她却是越发不解,明明在她与弘历之间,只有利益与利用,可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她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挡在弘历身前,没理由弘历的性命比她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越想越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根本就不合情理,除非……不会的,她绝对不会喜欢弘历的。她对弘历一直存着利用之心,虽然如今同床共枕,但她心里很明白,她利用弘历得到府中的地位荣华,而弘历待她好,只因为她是侧福晋,因为那一句承诺,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
弘历不爱她,她不会爱弘历;这是在嫁入宝亲王府时,她就告诫过自己的话,可现在……现在好像变了……
不论怎么否认,瑕月心里都明白,若不是喜欢,若不是爱一个人,根本不会在没有利益可取的情况下,为一个人挡刀!
“你……醒了?”弘历的声音将瑕月从纷繁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醒了之后就一直在想事情,还真没注意到弘历也在。
见瑕月不说话,弘历端起搁在桌上的药走过来道:“太医说了,你流血过多,醒了就得立刻喝药,这药有助于恢复气血。”
“嗯。”瑕月垂目应了一声,心中那些纷乱的念头,令她不敢直视弘历,抬手想要取药,却不慎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令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弘历见状连忙道:“行了,你趴着别动,我喂你喝。”如此说着,他舀了一勺药递到瑕月唇边,“赶紧喝吧。”
瑕月点点头,在喝了一口后,脸一下子皱了起来,“好苦。”
“良药苦口是这样的。”弘历一边说着一边又舀了一勺递过去,可是这一次瑕月却说什么也不肯张开嘴,苦着脸道:“以前喝药,阿罗都会备一块冰糖让妾身含着,否则妾身可喝不下去。”
“可现在阿罗不在,我也没地方去寻冰糖,你且忍一忍吧。”见弘历这么说,瑕月只能无奈地喝着,可是她真的受不了那个苦味,勉强咽了一口,待到第二口时,“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她这个样子倒是将弘历弄了个手忙脚乱,搁下药碗四处寻帕子想要给她拭嘴,可找来找去都没有,实在没办法,便扯着袖子将她嘴角边的药渍拭去,一边拭一边有些埋怨地道:“你也真奇怪,那么锋利的刀都不怕,却偏偏怕一碗苦药。”
不知为何,他这个动作令瑕月心中一暖,不自觉地道:“妾身也不知道,自记事以来就最怕喝苦药,小时候阿玛为了哄妾身喝药,让人四处搜寻好吃的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英格或许真的将她当成一颗棋子来利用,可英格待她也确实很好,可最终,她却亲手将英格送上了断头台,难怪英格会那么恨她。
见她情绪低落,弘历转过话题道:“过去的事不要想了,我让人去御膳房看看,那里应该会有冰糖,你且先等一会儿。”
瑕月点点头,而在宫人奉命离去后,两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弘历挤出一句话道:“我没想到你会救我。”
瑕月扯出一抹苦笑,喃喃道:“是啊,连妾身自己都没想到。”顿一顿,她想起一事来道:“对了,二阿哥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弘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受伤后,我就抱你来到了太医院,养心殿那边的情况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没事了,否则你我也不能这样安稳待在此处。”
“那就好。”瑕月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地道:“真是没想到二阿哥会那么疯狂,实在吓人。”
弘历默然点头,在又是一阵沉默后,他忽地道:“这次的事,谢谢你了,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以前答应过你的事,也一定会做到。这一世,除了明玉,不会再有人越过你!”
若是以前,瑕月听到这句话,一定会高兴,可现在流淌在心间的,却是无尽的酸涩与痛楚。明玉……明玉……说到底,弘历最爱重的女子始终是富察明玉,侧福晋如何,贵妃又如何,此生都不可能越过富察明玉。
自己可以为了他连性命也不要,可他除了一句谢谢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侧福晋――仅此而已!
见她一直不说话,弘历奇怪地道:“怎么了?觉得本王许你的尚且不够吗?若是这样,你自己说就是了,只要本王能够做到的,一定许你。”
瑕月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不是,王爷许给妾身的够多了,妾身哪里还有什么要求。”
在回答弘历的同时,瑕月亦下了一个决心,她这辈子,从不曾认输,这一次也是一样,她一定要成为弘历心中的最重,哪怕沾染满手鲜血,背负一身罪孽,也一定要!
因为……富察明玉那个没用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弘历如此深沉的爱!
宫人很快拿了冰糖来,在让瑕月含着后,弘历再次喂其喝药,虽然一直皱着眉头,但总算是将一碗药都给喝了下去。照例用袖子将瑕月嘴角的药渍拭去后,弘历道:“你好好睡一觉,醒了后,咱们就回王府去。”
☆、第两千零三十一章 真正的用意
瑕月点头,在闭上眼睛之前,看到弘历黑了一大块的袖子,突然笑道:“看样子,王爷这件衣裳是要毁在妾身手里了。”
弘历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不打紧,快睡吧。”
“嗯。”其实说了这么久,瑕月早就累了,只是想着与弘历多说一会儿话才撑到现在,如今精神一松,很快便沉沉睡去。
在她睡熟后,弘历离开太医院往养心殿走去,虽然知道没事了,但终归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到了养心殿没看到胤禛,倒是意外碰见了允祥,扶着宫人的手艰难而缓慢地走着,弘历见状连忙上去扶住,“十三叔您怎么进宫了?”
允祥咳嗽一声道:“宫里头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怎能不过来看看,幸好一切皆在皇上意料之中,没出什么大乱子。”
在扶着他进到偏殿中坐下后,弘历犹豫着道:“十三叔,皇阿玛的计划,您都知道吗?”
“嗯,都知道,其实皇上早就怀疑二阿哥了,我假装病情加重,又找你来演了那出戏,就是为了让二阿哥相信丰台大营确实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如此才能等到他动手。不过谁都没想到二阿哥会突然那么疯狂,如何,你没事吧?”宫里头发生的事,允祥之前就仔细打听过了,自然知道弘时计划失败时,想要拉着弘历一起死。
“十三叔看我现在能走能跳的就知道没事了,多亏瑕月替我挡了一刀。”弘历的话令允祥颇为意外,良久缓缓点头道:“如此看来,她对你倒有几分真心,既是这样,往后你就好好待她吧,莫要因为她那个姓氏就薄待了。”
待得弘历点头后,允祥缓缓叙述着胤禛的全部计划,之前为免泄密,唯一知晓整件事的,除了胤禛便只有他,如今随着事情的过去,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在听到某一处时,弘历忍不住惊呼道:“什么,连十七叔战败一事,也是皇阿玛安排的?”
允祥点头道:“不错,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蒙骗二阿哥,让他以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十三叔说的,我都明白,但……”弘历迟疑道:“代价会否太大了一些,我看过十七叔的奏报,死伤数千人,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
“四阿哥,在你看来,一场战役,连数千人的死伤都不应该吗?”面对允祥的话,弘历连连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交战之际,莫说是数千人,就算是数万人死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可这一回不同,那些人本可以不死,却因为一场布局,而白白送死。”
允祥没急着解释,而是再次问道:“那你觉得葛尔丹为人如何,用兵又如何?”
弘历仔细想了一下道:“虽然我没有与葛尔丹交过手,但听也是听了不少,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极不好应付;至于用兵方面,大清与他几次交战皆未占得上风,其用兵之道,应该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可称得上高明二字,否则他怎会令你皇阿玛如此头疼。虽然这一次让允礼领兵,而几次战役下来,他也占了小小的上风,但想打赢这场仗,还远远不够。”
对于允祥这番话,弘历颇为认同,但不明白这些与胤禛布局让那些士兵送死有何关系。
允祥叹了口气道:“战役时间拖得越长,对咱们就越不利,六十万大军啊,其每一天用到的粮草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你皇阿玛虽然嘴上不说,但事实上,他撑得很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解决战役,至少解决其中一场。让允礼假装战败,骗过二阿哥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骗过葛尔丹。”
弘历不解地道:“十三叔,我怎么越听越糊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过允礼送来的所有奏报,说句实话,想要赢葛尔丹很难,就算最后赢了,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大清能否支付的起,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所以,要赢葛尔丹,就必须得险中取胜。”顿一顿,他续道:“在这一场失败之战中,允礼展露给葛尔丹的,是刚愎自用,不听人劝的一面,让葛尔丹自以为掌握住了允礼的弱点,对允礼生出轻视之心。毕竟这样的性格在战场上是很容易吃亏的,哪怕再有才也没用。”
听到这里,弘历总算明白过来,恍然道:“皇阿玛想要让葛尔丹轻敌,这样咱们就有机可趁了。”
“正是这个道理,若此计能够奏效,咱们不止可以在最短的时候内,平息准葛尔之乱,还能尽量减少士兵伤亡,与之相比,如今几千人的伤亡,实在不算什么。”说到此处,允祥眸光微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