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钳住陈老板的下巴冷声道:“给本王一五一十的把静心香的配方说出来,还有那天钱莫多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若有一句虚言,本王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老板早已是怕了他,之所以一直硬撑到现在,是因为之前钱莫多的警告,可与无休止的折磨还有性命相比,警告这种东西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其实静心香的配方,小人确实不知道。”面弘时面色不善,他赶紧续道:“小人说的确实是实话,因为这香小人连看都看到过。”
弘时听出他不似谎言,沉声道:“继续说下去,越祥细越好。”
“是。”陈老板忙不迭地应了一声,继续道:“有一回,钱总管突然来找小人,告诉小人有一家香粉店上贡了一种香粉,钱总管觉得极好,无奈那家香粉店没有上贡的资格,所以他琢磨着将这种香粉挂到小人名下,就说是小人的奇香阁上贡的。”他喘了口气续道:“原本这种事小人是万万不敢答应的,但钱总管亲自来找小人,又说了许多,小人不敢得罪,只能答应。而这香,便是静心香,所以您说小人怎么会知道此香的配方。”
弘时想了一会儿道:“这么说来,钱莫多那天找你,就是让你闭紧嘴巴,不要说这件事?”
“是,当初王爷来的时候,钱总管正躲在小人的暗间里,他之前交待小人绝对不可以说这件事,所以小人才斗胆骗了王爷。”说完这话,他大声哀求道:“王爷,小人知道的已经全说了,求您放小人回去,小人保证,一定不会吐露一个字,更不会供出王爷。”
弘时微微一笑,轻拍着他的脸道:“钱莫多让你不要吐露一个字,你却全与本王说了,你倒是说说,让本王如何相信你?”
陈老板感觉到弘时笑容背后的杀意,颤声道:“可是王爷答应过,只要小人说实话就会饶过小人一命,您……您是堂堂王爷,不能食言的。”
“这个自然,本王饶你……但没说本王底下的人也会饶你。”随着这句话,暗鹰一刀刺进他胸口,身为暗卫其杀人手法自然是干脆俐落,陈老板没动几下就断气了,只是那眼睛一直大大的睁着,充满了不甘心。
他不知道,在他看到弘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弘时是绝对不会让一个知道他这些事的人活着回去的。
弘时在出了这个位于京郊的园子后,深吸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确认这个静心香背后隐藏了许多事,钱莫多只是一个明面上,在其背后,肯定隐藏着指使者。
而后宫之中,最恨皇额娘的,莫过于钮祜禄氏,很可能……很可能就是她!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煎熬
只是这静心香的害处在哪里,他暂时还未可知,且下一步该如何走,也得细细盘算才行,毕竟钱莫多还有钮祜禄氏都是宫里头的人,与这姓陈的不同,轻易动不得。
顺天府还在满城搜查陈老板,殊不知他早就变成了一具被草草掩埋的尸体,而陈老板失踪的事,也在几日后传到了凌若耳中,后者想了一会儿突然轻叹了起来,“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杨海好奇地道:“主子这话从何说起?”
凌若遥望着天边的浮云,幽幽道:“你想想,陈老板失踪前几天,谁去找过他?”
杨海不假思索地道:“钱总管还有……”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受,“主子,您觉得陈老板的失踪与二阿哥有关?”
“二阿哥既然对静心香上了心,就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这一点本宫也料到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倒是本宫疏忽,害了陈老板的性命。”
见凌若神色忧伤,水秀安慰道:“主子也别想的这么坏,说不定二阿哥问完了事就将他给放回来了呢。”
杨海摇头道:“不会的,二阿哥与皇后娘娘虽非亲生母子,却是一个心肠,为了自己,杀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你别忘了他连四阿哥都想杀。”
凌若走到门边,扶着门框黯然道:“本宫说过会护陈老板周全,结果却是食言了,实在不该。”
杨海上前劝解道:“主子,您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想来陈老板也不会怪您的。”
凌若摇摇头没有说话,倒是水秀紧张地问道:“主子,二阿哥既然已经找陈老板动手了,那他下一步会不会找钱总管?还有,万一他猜到是您的话,水月可就危险了。”
“本宫早前就嘱咐过水月,让她千万不要出宝亲王府。”凌若的话令水秀松了一口气,她与水月情同姐妹,对水月的安危自然尤为紧张。
杨海低头想了一会儿,忧声道:“主子,二阿哥既然发现了这件事,又抓走了陈老板,皇后断无不知之理,也就是说,她不会再用这静心香了,那咱们所做的一切岂非都白费了?”
凌若冷笑道:“不会的,皇后用这香也有一段时间了,想要摆脱岂是简单之事,想必她现在已经深有体会了。”
凌若说的没错,那拉氏从没有一刻感觉像现在这么难熬过,体内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恨不得把皮肤挠开。在其耳边,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回响着――点香,快些点香,只要点了香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那拉氏拼命忍住这个冲动,点香确实不会那么难受,但那仅仅只是饮鸠止渴,下一次还会这个样子。
“主子,您忍着些,很快就过去了。”小宁子紧张地看着一脸痛苦的那拉氏,他没有想到这香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只是几天没点罢了,主子就一天比一天难受,好几次甚至失去的理智,非要点香,他只能死命拦住。
“本宫……本宫一定要……要杀了钮祜禄氏这个贱……贱人,以报今日之恨!”这一句话,那拉氏说得断断续续,可见她现在忍受的是何等痛苦。
“只要二阿哥登上帝位,钮祜禄氏就是任您宰割的鱼肉!”此刻没有外人,小宁子也不必避着什么,“只是您现在千万要忍住!”
其实在不点静心香后,小宁子也感觉到一阵阵的难受,但他吸入的量要比那拉氏少许多,所以还能忍受得住。
那拉氏面庞扭曲地捂着脑袋道:“本宫……好难受,浑身都痒的……好难受!”下一刻,她闭紧双目厉声道:“香!小宁子,香!”
小宁子紧张地道:“主子,不能用香,继续用下去,您就真的摆脱不了那个香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们算计别人的份,没想到这一次,却反过来被凌若算计,且还算计的这么狠,静心香有上瘾的效果,一旦停用,就会让人感觉生不如死。
“可是本宫……真的快要熬不下去了!”那拉氏捧着头,神色狰狞而可怕。
“主子,熬不下去您也要熬着,难道您想要受制于熹贵妃吗?”小宁子这句话令那拉氏眸中射出惊人的恨意,咬牙道:“不会,本宫绝不会输给钮祜禄氏的,绝不会!”
在说完后,上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好恨,自己居然会着了钮祜禄氏的道,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如此一直折腾了半个时辰后,身体里那种说不出的难受才慢慢退去,而那拉氏已经浑身湿透,整个人犹如虚脱一般,提不起一丝劲。
小宁子端水来绞了面巾递给她,那拉氏在拭去脸上的汗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将面巾狠狠掼在地上,“钮祜禄氏,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主子,奴才听说有一种叫罂粟的植物,其果实有让人上瘾的功效,静心香里会不会就是加了这个东西?”
那拉氏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待得身子恢复了几分力气后,她一字一句道:“小宁子,扶本宫去承乾宫。”
“主子……”小宁子不明白她这个时候过去是想要做什么,然刚说了两个字,那拉氏便冷声道:“不必多嘴,扶本宫过去就是了。”
“嗻。”小宁子不敢多说,扶了那拉氏来到承乾宫,当他们踏进正殿时,凌若已是站在那里,朝其端然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一直到现在,那拉氏身子也没多少力气,但她依然将背挺得笔直,保持着与平时一样的仪态。那拉氏也不叫起,从桌上拿起凌若刚才放在桌上的东西,展开来看是一件玄黑的棉衣,上面针脚细密平整,一看就知道是用心缝制的,只是才做了一半,“看这尺寸,应该是做给皇上的吧?”
凌若没有说话,直至那拉氏示意她起身后方才道:“是,臣妾闲来无事,便给皇上做件棉衣,等到天凉的时候正好能穿。”
那拉氏虚笑道:“熹贵妃对皇上果然用心,连本宫都有所不及。”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 一报还一报
“娘娘与皇上乃是结发夫妻,论心思,该是臣妾不及娘娘才是。”说罢,她打量了那拉氏一眼道:“娘娘脸色苍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那拉氏眸中掠过一丝厉色,目光紧紧攫住凌若道:“不错,本宫近几日确实不舒服得紧,只是本宫因何不舒服,熹贵妃应该心知肚明。”
凌若一脸不解地道:“娘娘这话好生奇怪,臣妾如何会知晓?”
那拉氏上前一步,与凌若面对着面,阴声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熹贵妃,静心香这一招你用得可真是高,连本宫都着了你的道,实在是好本事!”
待她说完后,凌若微微一笑道:“恕臣妾愚昧,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那拉氏冷哼一声道:“不必在装了,你与钱莫多联手骗本宫用静心香,从而让本宫在不知不觉中上瘾,难以摆脱,实在卑鄙。”
“卑鄙?”凌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勾唇道:“论卑鄙,臣妾无论如何都极不上娘娘,因为娘娘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利用害人,可怜六阿哥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娘娘,这些年来,您害了那么多人,午夜梦回时,就没有不安吗?”
“不必与本宫在这里说废话,本宫今日来,是要静心香的解药,你既能弄出这个东西来,想必也有法子解开。”说话的时候,那拉氏一直极力避免自己再想起药性发作时的痛苦,那种折磨,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静心香……”凌若低低一笑道:“娘娘怕是找错人了,臣妾说过,不知道这件事。”
见她一再否认,那拉氏强捺着怒气道:“钮祜禄凌若,你以为这样否认就没事了吗?静心香根本就不是从奇香阁出来的,乃是钱莫多私自加到奇香阁上贡目录里的,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你做事,想必你也许了他不少好处,本宫听说钱莫多有一个考中举人的弟弟,才等了一年不到就补了一个七品县令,想必其中有你的功劳。若是钱莫多被捅了出来,你觉得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吗?”
面对她这番话,凌若似笑非笑地道:“娘娘这是在威胁臣妾?”
那拉氏浮起一丝自得的笑容“本宫怎会做这样的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相信你也不希望本宫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说罢,她凑到凌若耳边呵气道:“就算皇上再宠你,也不会眼看着你用罂粟害人而不管。”
“原来静心香里有罂粟吗?”凌若一脸惊讶的说着,“臣妾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然也就帮不了娘娘了。”
那拉氏倏然沉下脸,阴声道:“你这是在逼本宫了?好,本宫这就是去告诉皇上,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说罢,她作势要走,还没迈步,耳边便传来凌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