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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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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姿势一致,皆垂眸看地,一脸愧疚,颇为诚恳。
  江璃冷哼了一声:“下不为例。”
  宁娆先反应过来,抬头灿然而笑:“徐前辈原谅我们,不赶我们走了?”
  话音刚落,琼阁门猛地被从里面踹开。
  孟淮竹甩着胳膊像是头顶一团焰火似得走出来,少蘅紧跟其后,小跑到江璃跟前,道:“师兄,实在抱歉,师父请你们立即收拾东西下山。”
  江璃诧异:“怎么会?刚刚还……”
  少蘅偷看了一眼孟淮竹,小声道:“孟姑娘刚才跟师父起了争执,师父被气得不行,胸口疼到晕过去了,晕过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要你们下山。”
  “……”
  “……”
  “……”
  孟淮竹就是孟淮竹,火上浇油的本事一流。
  众人可怜巴巴地缩在大氅里,看了一眼满脸坦荡的她,除了江璃懒得数落,剩下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只得收拾行囊,连夜下山。
  不过好在,山间细雨初歇,虽然还是阴冷,但风停了,走起夜间山路来似乎没有那么凄凉苦寒了。
  江璃不能跟他们一起走,因前几天他密令禁卫护送武德侯高兆容来影山,算时间,应该明天就会到,所以他得守在影山,以防不测。
  故而他交代了禁卫护送宁娆和江偃他们一行人,江偃随身带着楚王的鱼符腰牌,可以去驿馆留宿。
  把一切安排妥当,江璃那沉凝到无懈可击的冷面才稍稍舒缓,透出些不舍的情绪,深深地看着宁娆。
  他趁旁人都回去收拾行李了,将宁娆拉进自己怀里,道:“阿娆,你要答应我,不许闯祸,不许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在山下好好地等着我,等我从高兆容那里问出一些话,我就下山去找你,我们一起回行宫。”
  宁娆乖巧地任由他揽着,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她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和孟淮竹聚众斗殴,把房子给点了,实在没有可让江璃放心的信服力。
  抿了抿唇,宁娆在他怀里小声道:“我保证不跟孟淮竹胡闹了,只是……”她将视线投向影山后,那里一排厢房,安静宁谧地驻在沉酽的夜色中,冬季里鸟雀虫鸣一概绝迹,越发显得心间那股不舍清晰至极。
  “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荀念到底是不是我的大哥,淮竹甚至都不知道他有可能是我们的大哥,若是知道了,她大概不会对他这么凶了吧……”
  江璃嗤笑:“得了吧,她倒是知道你是她的亲妹妹,她对你口下积德,手下留情了吗?”
  宁娆抿了抿唇,讪讪地看他。
  “所以,少胡思乱想,孟淮竹就是这么一号人,欠有个人教教她怎么做人。”江璃心里有气,本来他和宁娆在影山上住得安安稳稳,等事情了了,可以清清静静地回南淮行宫。让孟淮竹这么一搅和,大多计划都得推倒重来。
  宁娆嘟起了嘴,呢喃:“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她……”
  江璃一听她还护着孟淮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想起江偃那混小子平常作天作地的时候他固然恨不得把他揪过来打一顿,但若是旁人对他言语中伤,他心里也是不快的。
  由己推人,就好理解多了。
  江璃不提孟淮竹,只缓下声色又嘱咐了宁娆一遍,让她在山下务必要躲开是非,远离危险。
  宁娆一一应下,两人又腻味了一会儿,宁娆才跟着孟淮竹他们连夜下山。
  驿馆离影山并不远,再加上有江偃这位楚王殿下坐镇,驿官们对他们甚是客气优待,腾出来的厢房雅致清幽,甚至比影山的条件还要好许多。
  折腾了一夜,等安顿住下时天边已有浅淡的鱼白光线露出,诸人各自回房,宁娆正想躺下睡一会儿,可想起荀念,又有许多心事梗在心头,辗转反侧,怎么也难以入睡。
  干脆起来。
  梳妆妥当,推门出去,见孟淮竹也没睡,她还是昨天那身黑衣,倚在驿馆前的木栏上,她戴了狐狸面具,宁娆无法看清她全部的神情,只能从她的姿态判断,正出神发愣,像是在想心事。
  这副安静茫然的样子,可跟昨晚那嚣张跋扈的模样有天然之别。
  听见脚步声,孟淮竹猛地绷起身子,抬起佩剑,转过头来看,见是宁娆,提起的那口气又松了下去,靠回木栏,浅声道:“是你啊,不睡一会儿,起来做什么?”
  宁娆走到她跟前,问:“姐姐你有心事啊?”
  “没有。”孟淮竹以坚决的言辞把宁娆后面还要问三问四的话堵了回去。
  宁娆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把脑袋缩回来,在一边默默看孟淮竹。
  无人说话,只有檐瓦上的积水一点点落地的声响。
  在这样的沉静里,孟淮竹心里的烦躁与忐忑渐消,她摇了摇头,努力将那些撕扯不清的心事摇出去,又觉得刚刚对宁娆的态度似乎恶劣了那么一点点……
  她低头轻咳了一声,回眸看了眼天色,道:“天亮了,看上去不会再下雨了,不如我们出去逛一逛……”
  宁娆自上了影山见过荀念,便有许多心事积在心里,特别想能与淮竹独处,听她这样提议,当然乐意,只是又想起临下山时江璃嘱咐过她的话,让她无论何时都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她想了想,唤了几个便服的禁卫跟着她们。
  朝曦微透,薄雾散开,两人漫步在人烟稀少的街衢,寒风自身侧撩过,皆无言。
  转了三个弯,还是孟淮竹先开口,可却是挖苦,她以眼风扫了下跟在她们身后的禁卫,冲宁娆打趣:“我看你真是越来越像一个皇后,连出行都得这么大阵仗。”
  宁娆毫不在意,只是好脾气地挽着她的胳膊,道:“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虽然近来风平浪静,可是我们都知道外面坏人很多,小心一点也不光是为了我们自己,还为了我们身边的人。”她微顿,调笑:“难道姐姐希望宣若替你担心吗?”
  一提陈宣若,孟淮竹的气势就弱了,她默了默,才道:“我管他呢……”
  虽然隔着一道金狐狸面具,看不清孟淮竹的表情,可是能看见她的耳根红了,宛如胭脂,顺着耳蜗直红到颈侧。
  宁娆笑得更欢,侧身抱着孟淮竹的胳膊,温软道:“姐姐,你有没有想过,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你可以和宣若去过平常人的生活,或者你跟他去长安,或者他跟你走,像普通夫妻那样厮守,好好地享受没有战火的太平盛世,不必日日担惊受怕,可以毫无顾虑地生活。”
  孟淮竹身形滞了滞,似乎通过宁娆的描绘看到了一幅画卷,那幅画卷甚美,徐徐陈展于眼前,可以驱散头顶上全部阴霾,让满心的疲惫都在瞬间消散于无形。
  她微微憧憬了一下,不敢让自己在憧憬里多待,很快就回到现实。
  “这梦做得真美,旁的不说,就凭我这张脸,我能跟宣若回长安吗?我一回去,在大家面前一露面,你的身世还能遮得住吗?”
  宁娆丝毫不为所忧,只是将额头抵在她的侧肩上,温恬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时候天下太平了,再也没有人在我们背后作祟,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们。为了遮掩我的身份再想别的办法就是,我们身边这么多聪明人,总归会想到好办法的。”
  孟淮竹微弯的唇角僵住,反抓住宁娆的手,意味深长地问:“淮雪,你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孟氏血统,不想将自己是云梁公主的身份公之于众?”
  宁娆从她的肩膀上直起身,站定了,认真思索了许久,缓缓摇头:“不想。”
  她眼底有伤慨一闪而过,神情却格外温暖:“我心里会时时念着自己的亲生父母,会时时念着我们的云梁子民,我会为了他们而付出,可是我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因为这辈子,等事情了结之后的后半生时光,我想以宁娆的身份永远陪在景桓的身边,心无旁骛地做他的妻子,做英儒的母亲。”
  她将心底的话说完,已做好了孟淮竹会劈头盖脸骂她的准备,可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暴风雨都没有降临。
  “如果这是你的心愿,那……我支持你。”
  宁娆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向孟淮竹。
  孟淮竹隔着厚重的金狐狸面具白了她一眼,道:“这么看我干什么?这些日子我都观察过了,江璃虽然城府深、手段狠,但他对你是真心的……”她低头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不过,男人的真心通常是有时限的,万一他将来变了心,这可不好办。这样,我给你几个咱们云梁的情蛊,你给他下了,保证他永远对你一心一意。”
  宁娆嘴角抽搐,道:“谢谢你的好意,还是算了,景桓对这些东西恨之入骨,我看还是……”
  一个人自她身后走过,披着厚重的大氅,带着缀毛的兜帽遮住了大半边脸,可刚刚刮过一阵风,把兜帽吹起来大半,他的脸在宁娆眼前一晃而过。
  宁娆只觉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回过头,盯着他疾疾前行的背影看。
  沈易之?
  她脑中立刻涌上一个念头,追!
  可又颇有顾虑地回身看了一眼孟淮竹,挣扎片刻,道:“姐姐,你回去吧,我有要事要办,你答应我,回去,不要跟着我,我不会害你。”
  说罢,也不等孟淮竹有什么反应,立时撩起衣裙,紧追着沈易之而去。
  禁卫们极有默契地悉数跟上宁娆。
  转过了几个迂回的街巷,却把人跟丢了……
  宁娆扶着街巷尽头斑驳的墙壁,只觉有些恍惚,又有些怀疑自己,刚才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
  沈易之五年来杳无音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影山脚下?
  ……
  依照孟淮竹的脾气,这个时候,宁娆越说不能跟,她就越要跟,不光跟,还得想办法弄明白她究竟在遮遮掩掩些什么。
  可兴许是宁娆临走时对她说话的表情太过凝重,也兴许是刚才宁娆对她说过的话犹然在耳,一时竟然兴致缺缺,就自己转身回驿馆了。
  等回了驿馆,她才发觉自己好像变了,从前的她一腔热血,敢闯敢为,好像就是为了搅乱这天下大局而生。可,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厌恶杀戮、厌恶阴谋,心底竟在隐隐期盼安静平和的生活。
  这些日子她远离云梁那盘乱局,好像过得比从前更加安心了。
  这种觉悟让她甚是心情复杂,好像有什么不知不觉偏离了固有的轨迹,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正纠结着,远远看见陈宣若站在驿馆前面,正斜身倚靠着她早晨椅过的那根木栏。
  见孟淮竹回来,陈宣若忙奔过来,带着焦色,道:“楚王不见了。”
  孟淮竹脸色大变:“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陈宣若道:“我今晨见他迟迟不从自己的房里出来,便去敲门,可里面没有回音,我便如让禁卫把门踹开,进去之后,见里面没人,只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
  孟淮竹接过纸条,见上面写了七个字:去去就回,勿念。
  她将纸条放在眼前仔细辨认,道:“这应该是景怡的亲笔,可……”她想起在沛县时,她曾在江璃的眼皮子底下掳过江偃,当时若不是为了故意气江璃,激他顺着自己设下的线索去调查南安望的死因,若让江偃亲笔写一张纸条留下,也是不难的。
  所以,一张亲笔纸条说明不了什么,江偃有可能是被人掳走的。
  孟淮竹心中蓦然惊惶起来,强迫自己镇定,想着各种营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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