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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是被安排出来的，大约德妃没想到那邹小姐不来了，来的是不应该入宫的芙蓉，这才让红烛意外的抓住了这个机会。
不过，在红烛看到，此时的慕离可是个碍事的，妨碍了她想要将许多事情告诉芙蓉的大好时机。
“红烛，有什么话，你就说。”芙蓉明白过来之后，便压着声音说道，“一边走一边走说，不要站着，也不用顾及什么。我与白离姑娘十分要好，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让她为母妃抄写经文呢？”
红烛深深的看了慕离一眼，有几分将信将疑的神色，不过见芙蓉态度坚决，也就摆出了豁出去的深情，再一次迈开了步子，踩着小碎步一边前进一边开始说话了。
“德妃娘娘的身子从前是一直不大好的，奴婢听说是在生下五皇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儿，自那之后，也没有办法尽心极力的侍奉皇上了。”红烛慢慢说道，“原本，德妃娘娘是十分得宠的。”
“我曾有所耳闻，母妃曾盛宠一时的事情。”芙蓉点了头，也是低低的声音。
“奴婢也是听说，我到德妃娘娘身边的时候，德妃娘娘已经潜心佛法了。”红烛说道，“德妃娘娘的乳娘，就是一年多前德妃娘娘争取了让她回去的那位乳娘说过，娘娘是心冷了，皇上的态度，让她失去了对感情的期待。”
帝王的感情想来没有专一一说，他就是为了开枝散叶的，后宫越充实，子嗣越多，越好，代表着兴旺。
“原来如此。”芙蓉叹息，似乎是想到了她自己，“男儿薄幸，向来如此吧。”
“嘘，这话可不能叫人听去了。”红烛做了个手势，回到了方才的话题，“德妃娘娘的身子不好了十几年，而两三年之前，也就是胡贵人和娘娘走近的时候，有一段时日，娘娘的身子真是差得很了。”
红烛都注意到了胡贵人和德妃娘娘走进之后的变化，慕离越发觉得这红烛要透露的，可能会是十分关键的情况。
“后来呢？”芙蓉追问，“母妃和胡贵人走近的时候，都是极少见我和五皇子的，我们并不知道她身体的情况了。不过胡贵人死的那一日，母妃看上去身子极好，有足够的力气去请求了父皇压下这件事情。”
想来那请求过程是是一番折腾，不过芙蓉没有细说，慕离也就只是想想一下而已。
“对。”红烛点了头，“不知道胡贵人、胡贵人用了什么邪法，不，法子，让娘娘的身子几乎像是在一夜之间就变好了。而后娘娘虽没有性情大变，但却更加不爱亲近人了。连我和华灯这样跟了她许多年的，她都不怎么理会的。”
“是有细微变化，只是你们身边人感受得到，也说不出具体什么变化了。”慕离轻声说道，“你们尚且如此，那么不亲近的人，更加看不出来了，而原本德妃娘娘都是深居简出的。”
红烛看了慕离一眼，点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慕离和芙蓉此时也不方便讨论，都是在各自消化着问题，不管怎么说，虽红烛并没透露多少十分有用的，但至少是证实了，胡贵人这个关键点的前后，德妃是有变化的。
就在两人都以为红烛没有什么还有说的之后，红烛又开了口了。
“本来这些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就不该议论评价猜测，可最近，最近奴婢实在是害怕了。”红烛的声音中有几丝颤抖，“几个从德妃娘娘入宫开始便用着的老人，她的乳娘被打发离开宫中了，两个贴身丫头，失踪了一个，还有一个也被放出去了。”
德妃在打发身边的人？不，不是打发，慕离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在，处理！
“管了宁德宫多年的齐公公……死了，死在枯井之中。”红烛的声音颤抖更加厉害了，“华灯也、也被罚去了浣衣局，连最近来了没多久才走的小安子也突然摔坏了头，傻了。”
红烛低声数出来的一连串变故，让芙蓉和慕离都瞪大了眼睛，德妃这些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将身边亲信都处理干净，这是要正式和青衣楼联合吗？
整个过程，完全符合一个排除异己的过程啊。
“我真的不知道我哪一天就、就……”红烛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一双有些泛红的眼望向了芙蓉，“皇子妃，奴婢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人还能帮助奴婢的，所以才、才告诉你这些的。”
听了这些话，一切都合情合理了，红烛是故意透露消息，要的便是要将这些事情告诉芙蓉，因为她感觉到了危险，感觉到她们这些所谓得势的老人都被处理掉了，下一个随时可能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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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6章 三个推测
… 更新时间：2015…8…27 23：28：06 本章字数：2317
“红烛，你别怕，我会尽量帮你的。 新”芙蓉立刻承诺道。
这红烛肯定要帮了，芙蓉想尽办法想要收买一个德妃的身边人，之前一直担心都是她身边老人，不敢下手，现在倒好了，红烛自动自虐觉的送上门来了。
“皇子妃，奴婢、奴婢实在不理解德妃娘娘为什么会这么做。”红烛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太过夸张，毕竟这宫中人多眼杂的，“不知道胡贵人给德妃娘娘灌了什么**药，德妃娘娘的行为变得这么奇怪，为什么要将身边人赶尽杀绝呢？”
“红烛，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在追查这些事情的。”芙蓉说了这么一句，“母妃的状态不对，我也察觉到了。我只是担心胡贵人对母妃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才留意母妃的。”
自然没有提玉如意的事情，也没有多说慕离，慕离此时也不说话，尽量自己像是不存在的那样。
听着就好，最好不要引起红烛注意，免得红烛看到她，还有吞吞吐吐说不出来的样子。
“多谢皇子妃。”红烛说道，似乎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稍微松了一口气出来。
“我帮你，你要配合我，否则我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是没有办法帮你的。”芙蓉又说道，“你放心，要做的，其实也不难，留意着母妃的行动，这个不需要我吩咐吧，贴身伺候着母妃，原本也是你该做的事情。”
“不……”红烛出人意外的摇摇头，“奴婢看着华灯她们都、都不见了，所以不敢和德妃娘娘太亲近，虽然挂着贴身丫头的名头，但我做的，都是粗使丫头的活儿。”
红烛倒是机灵的，也许就是这个缘故，让她一直没有被清理掉吧。
“以后留意着母妃你的动向。”芙蓉吩咐道，“还有那个叫素手的丫头的任何动作情况，都要给我汇报。她可能会武功，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她抓到。”
“素手？”红烛愣了愣，才说道，“娘娘是非常依仗素手的，是胡贵人死去之后，才来的丫头。”
“对，是她。”芙蓉点了头。
“奴婢会留意的。”红烛在芙蓉点头之后，便坚定的说道，也许现在芙蓉就是她唯一的活命的机会了，德妃的不正常和一连串的手段，她清楚她一个宫女无力反抗，可若是芙蓉拉她一把，那大约也是会好点的。
“那些德妃娘娘从前的身边儿人，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吧。”慕离开了口，询问道，“而是最近这两年，应该是从胡贵人去世之后才有些动作，处理身边的人吧？”
“是。”红烛说道。
慕离陷入了沉思之中，红烛和芙蓉接下来说了什么，他几乎都没有听清楚了，心思不在眼下，而是想着别的了。
也就是说，德妃娘娘的变化，不是从认识胡贵人之后开始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对待下属，对待别人上。变化的发生，是从胡贵人死去之后，才有的。
这是一个要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那是****在身边恐怕比不在身边要强烈得多的。
胡贵人跟着德妃的时候，她身体差，信仰佛教，仁慈善良先假设是这样，是没有多大变化的，至少没有动手去清除身边人。
但在胡贵人死后，她反倒是越来越有了变化，这变化很难归结与是胡贵人的影响了，因为她都影响不到了，如何能够将德妃带往另外一个方向呢？
只有三个推测，一是胡贵人的死，对德妃造成了很大很大的影响，让德妃发生了突然的变化，所以，她的死因是重中之重，必须要查到的部分。
二是，德妃的改变根本不是因为胡贵人，她和胡贵人只是巧合，真正让她改变的，有其他原因或者人。但慕离认为这个可能性十分小，因为除了素手，德妃身边并没有别人。
而她和素手不是偶然认识，而是直接她招来的。
至于第三，第三让慕离也觉得很荒谬，但却有认为这样也是说得过去的。那就是……胡贵人根本没死，她一种用什么手段控制着德妃，让她按照她说的做。
她死是诈死，如果可以在皇帝面前诈死，说明她本事不弱，而这就要联系到青衣楼了，这个神秘的教会，慕离认为应该能够做到诈死这件事情。
查清楚这个的关键，还是一点，尸体。
这些想法的产生，甚至让慕离产生了一种立刻就去找胡贵人的尸体来查验一下的感觉了。
“……红烛，小心行事，虽我让你做这些了，但你量力而为，不可莽撞。”芙蓉还在叮嘱着红烛，“你是宫中老人，许多话我就不多说了。”
“嗯。”红烛已经彻底恢复，样子就和刚刚在宫门口看到她的一样了，“宁德宫到了，奴婢就不进去了。还有这位姑娘，你……”
“奴婢红玉。”红玉笑了说道，“我们两的名字都有个红字，还是一家人呢，红玉就叫你一声姐姐了。”
果然自来熟，慕离放心的将红玉交给了红烛，便跟着芙蓉进入那宁德宫中，去找德妃娘娘了。
被红烛的各种消息一刺激，今日的主要目的放佛都不重要了，至少她心底得出了三个猜测，至于结论，应该就是在她找到胡贵人的尸体开棺验尸之后的了。
绕过了主殿，到了后院一间小厢房前的时候，在询问过守在门口的丫头之后，芙蓉和慕离才敲响了那房间的门口。
“进来。”屋中是清脆可人的声音，说话间，便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宫女来开门了，慕离有留意到宫女走路稍微有些瘸，似乎行动不方便。
这个，便是素手吗？慕离记得芙蓉说过，那素手的丫头祭祀放了大腿上的大量鲜血，想来伤口深，即便有灵药一时半会儿也是好不了的。
“见过母妃。”
“见过德妃娘娘。”慕离和芙蓉异口同声的行礼，见过了坐在主位蒲团德妃娘娘。
正文 第717章 寻找突破点
… 更新时间：2015…8…28 23：49：00 本章字数：2523
这间厢房的布置十分简单，就像是慕离所见过的普通的禅房一样，唯一引人注目一点的，便是一张很快宽大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免礼。”德妃本来闭着眼，手中一串佛珠，看起来她正在念佛的样子，抬眼看了一眼慕离和芙蓉，说了一句，“芙蓉啊，你也来了？”
声音平静超然，脸色也没有很大的变化，看起来真的像是已经得道的高人一样。
“邹小姐身体抱恙来不了了，所以儿臣便来了，也有很久没有提母妃抄写经文了。”芙蓉回答，流畅自然，真诚可靠的感觉。
“嗯。”德妃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就落到了慕离的身上，“这位就是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