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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叫素手，平时十分乖巧伶俐，年纪不大，十七八岁。”芙蓉说道，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青衣楼中秋有祭祀，血祭，用教徒的血。”
“有所耳闻，这血祭。”慕离应道。
“那小太监就发现了素月割破了自己的大腿，放了大量鲜血，作为血祭之用了。”芙蓉说道，吸口气，“而德妃娘娘是知道的，因为她给了素月药，还问她完成了没有。”
“这都是那个小太监听到的？”
“对，说是他亲眼所见，说他吓坏了。”芙蓉说道，“现在也不肯替我再监视素月了，那小太监的师父在宫中有些脸面的，原想德妃这儿轻巧，德妃性子也好，才弄过来，现在他求了他师父要离开德妃这里呢。”
“那你说，德妃娘娘和青衣楼关系紧密的事情，五皇子知道吗？”慕离轻声问了一句。
“不知道，应该是不知道的。”芙蓉摇着头，“我说过，如意曾为青衣楼的事情忧心过，对这个邪恶的教派也是十分痛恨的，一直想亲手铲除。”
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德妃和青衣楼有联系，这事情就更加复杂蹊跷了。
…
正文 第680章 谜团重重
… 更新时间：2015…8…11 1：10：19 本章字数：2527
“你有没有觉得，所有的事情和变化，几乎是从两年前开始的。”一阵沉默之后，慕离开口说，“从两年前的一场事故开始的。”
“你是说，德妃娘娘险些死掉的那一次开始的吗？”芙蓉问道，突然摇摇头，“不对，你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事情，让我想想，两年之前的事情……”
“在德妃娘娘的事情之前，宫中不是发生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吗，也是闹得非常厉害的。”慕离说道，也没有卖关子了，直接说道，“胡贵人。”
“啊，胡贵人！”芙蓉摆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我怎么就忘记了这茬了，是，胡贵人算是大变故了，而且，胡贵人是将她的孩子的事情，怪罪到太子殿下和如意身上的。不过……”
说到此处，芙蓉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迟疑了起来。
“胡贵人死了，是吗？”慕离说道，自然了解胡贵人的迟疑是为什么，“但胡贵人在死之前一段时间，不是和德妃娘娘十分交好吗？两人一起诵经念佛吗？”
“不错。”芙蓉若有所思的点头，慢慢的说道，“你是说，胡贵人接近德妃娘娘并不是真的想和她诵经念佛，还是本着要报复的念头的，对吗？”
“反正我觉得一个能够将自己的孩子亲手掐死的人，一定是一个心智坚强的人，不可能就这样被击倒，她一定是想要报复的。”慕离说道，十分确定，“一定。”
芙蓉点着头，并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思考之中。她对胡贵人的了解一定比红玉道听途说的多多了，可以发挥想象的地方也更多，慕离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等待而已。
“胡贵人从前是个性子十分开朗，活泼得很，算是十分得皇上喜欢的。”芙蓉琢磨着，“不过宫中活泼的也多，胡贵人的家世并不显赫，在生下那被术士说成是‘真命’的儿子之前，她一直也就是个贵人，即便是如此重要的儿子，也只是到了贵嫔而已。”
“她的家世如何？”慕离更好奇的是这一点。
“她父亲是一个小小的县丞而已，家中一子一女，她哥哥很早就过世了。”芙蓉说道，倒是十分清楚的，“因为当初胡贵人和德妃娘娘亲近，如意和我还特得去查过胡贵人的这些家世的。”
“哥哥不在人世？”慕离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啊，说是十五六岁的时候，染上了什么重病，无药可医，便离开了人世。”芙蓉说道，“她父母的性子比较和善，在那地方口碑也是极好的，她从小便独立，是个强悍的女子。”
“强悍，是绝对看得出的。”慕离说道，“家世上，似乎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是啊。”芙蓉说道，“她入宫之后，虽然一直努力争宠，但也都是些常规的手段，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要说注意，也只有那术士说她儿子的事情了。”
“那术士是什么来头？”慕离又问了一句，“我怎么总觉得这个术士和胡贵人之间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呢？”
“这个真的无从查证。”芙蓉摇头，“那些占扑堪舆的，个个神出鬼没，来头都是神秘的，没法查，谁的身份透明了一点，反倒像是掉了价一样。不过那个说胡贵人的术士，是皇上十分信任的，曾为皇上找到过他早点巡游时候一个心爱的女子后来的葬身之地的。”
“唔……”慕离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梁国皇帝，不算是昏庸，但也绝不是宋凌轩那样志向远大，励精图治之辈。
“你的意思就是，德妃娘娘的变故和这个胡贵人脱不开关系对吗？”芙蓉又说道，“是觉得胡贵人可能和青衣楼的人有关系，然后胡贵人接近德妃娘娘，将她给带入了青衣楼？”
“对。”慕离点头，“极有可能是如此，因为德妃娘娘可不只是和青衣楼有往来，我那日所听到的，分明就是德妃娘娘怂恿着五皇子去争夺皇位。”
“德妃娘娘怂恿如意？”芙蓉只晓得青衣楼的事情，并不晓得德妃的那些话语和心机，所以她还是意外的，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过来的样子，“他们连见面都很少啊……”
“中秋那日，我陪着义父去见白贵妃，他们有话要说，我便四处走走，无意间听到了五皇子和德妃娘娘的对话。”慕离说道，“可不是她表面所展示的淡薄一切，而是心机重重。不见面，也是德妃说的，说要见也只能是私底下的，免得引人猜疑。”
芙蓉紧锁眉头，似乎在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
“胡贵人的离开人世，似乎也很蹊跷。”慕离又说道，“你对此可有什么知道的？”
“也不大知道，对外说的是，暴病，对内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有说她自杀的，也有说她被人暗害的，还有说她犯了什么忌讳，遭了天谴。”芙蓉说道，“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上都没有说调查清楚吗？”慕离问道，到底是在皇帝的后宫之中，他不会容忍这样没有理由的事情的。而且白素素也不可能不查啊。
“嗯，实际上，这件私情不追查下去，是因为德妃娘娘。”芙蓉低声说道，“听说胡贵人过世的时候，身边就只有德妃娘娘一个人而已。”
“啊？”慕离诧异。
“对，但是德妃娘娘平时的德行口碑，让人怀疑不起来她，她只说，这是胡贵人的选择，就不要在追查了。”芙蓉说道，“虽我不在现场，但听如意说过，德妃娘娘是直接给皇上跪下，说看在她和皇上的情分，还有皇上给她的一个什么承诺，让胡贵人安息，对外选择就是病故。”
慕离不知说什么好，越是了解这件事情，便越是觉得疑惑重重，分明觉得要抓住事情的真相了，但又好像越来越远，根本就摸不着头绪了。
芙蓉和慕离对坐着，都是蹙眉思考，两人都觉得胡贵人和德妃肯定有点什么，发生了什么，而胡贵人多半是不安好心的接近德妃，为了报复，让玉如意和玉笙寒自相残杀。
可是她怎么做到的，而后怎么突然死了，德妃又怎么和青衣楼扯上关系，都是一个谜。
…
正文 第681章 亲疏节点
… 更新时间：2015…8…11 1：10：20 本章字数：2498
若根源真的是德妃，是德妃挑起玉如意去争夺皇位，去和玉笙寒手足相残的，又该如何化解？
玉如意对自己的母亲肯定是深信不疑的，虽然他现在可能不知道德妃和青衣楼有联系，如若之后知道了，玉如意也未必就会对德妃如何，毕竟，那是他母妃啊。
“你说，如果如意知道了德妃娘娘和他厌恶的青衣楼来往密切，会如何？”芙蓉突然问道，也正是慕离在想着的问题，不得不说，两个人还是很默契的。
“不知道，很难说，其实我对五皇子的了解并不深。”慕离摇着头，作为他的青梅竹马，你都不确定的事情，叫她怎么说呢，“其实那日，你和五皇子的那个赌约，从五皇子和玉笙寒的对话过程中，我觉得他应该还不到一个六亲不认是非不分的地步。”
“嗯，他还是有感情的，也知道某些大是大非，至少在争夺皇位的这些年，并没有做过伤害百姓或者梁国利益的事情。”芙蓉说道，看了慕离一眼，顿了顿，又说道，“他是和宋国皇帝有交集，但没有为了皇位不顾一切。”
芙蓉也是知道慕离的身份的，肯定也是听过她和宋凌轩之间的许多消息，清楚她知道的信息一定是不少的，所以也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道。
“我知道。”慕离点头，玉如意一方便期待宋凌轩在关键时刻能够给他帮助，对付玉笙寒，一方面又十分提防防备宋凌轩，所以，他虽然和宋凌轩早就联络上了，但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进展。
“德妃娘娘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芙蓉又说道，摇着头，“我几乎记事开始就认识德妃娘娘，一直以来，她对我的都是照顾有加的。虽然她和玉如意一直都不怎么特别亲密，但是对我特别好，尤其是在我被赐婚之后。”
“那两年前那个分水岭的时候，德妃娘娘可有什么改变？对你的态度上？”慕离追问了一句，“或者不是态度上的也可以，任何方面的改变。”
“改变说不上来，每次我拜见她，她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芙蓉说道，蹙眉细细回想着，“不过这些年，她是连我也疏远了。”
“那你问过她为什么一开始就对玉如意保持距离的吗？”慕离问道，“到底那是她的儿子啊，皇宫中，那一个亲生母亲不是保护着自己的孩子的。”
母凭子贵，母子命运相依附，这一点，在皇宫中体现得最为明显的，为什么德妃和玉如意不亲密呢？
“问过。”芙蓉倒是点头了，“其实，德妃娘娘一开始也是十分维护如意的，等如意到了懂事开始独立的时候，她便放手不管了。她说，佛经上说的，父母给子女的福泽不应当太过深厚，子女还不起。而且，德妃说她不想陷入宫廷争斗，她也是不希望如意去争夺皇位的，只求他平安一生就好了。”
“这样的出发点倒是说得过去，那么改变开始，其实也就是胡贵人接近德妃娘娘的时候，对吗？”慕离说道，“德妃娘娘绝对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为什么就会相信了胡贵人呢？”
“我其实问过德妃娘娘，当时我与德妃娘娘还是亲密的，我觉得胡贵人记恨如意和太子殿下，与她接近并不安全。”芙蓉说道，“不过，德妃说，胡贵人是可怜之人，说她儿子的意外确实也是和太子殿下、如意对她儿子的照顾不周有关，她应当化解她心中的仇恨。”
“也即是说，这个时候，德妃娘娘还是那个真的一心向佛的，慈善的，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说出来的理由也合情合理。”慕离说道，“那么，我们可以假定所有的改变，其实是从胡贵人的死开始的，对吗？”
芙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然后郑重的点头：“不错，正是如此，也就是从胡贵人死了之后，德妃娘娘才与我疏远的，本来，我们情同母女。”
慕离若有所思的点头，才又说道：“其实我比较在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