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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妻子,吕大哥心里只会更加痛苦,比失去孩子还要痛苦。
东方玄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走,反而一直在凉亭内等消息。等到房内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时,东方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出声来。过后那丝丝的笑容也立马掩盖下去,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终于门开了,莫妈妈抱着一个小婴儿出来,不过小婴儿让襁褓包着,看不清长相。吕大哥没看孩子一眼,先是着争的问莫妈妈,“莫大娘,我娘子如何?有没有事?”
莫妈妈微微一笑,心想难怪人说吕家夫妻恩爱,看来还真不假。瞧瞧这吕小子连盼了多年的孩子都不看,却先问吕娘子可有事。还真是有心了,也不枉大家一块齐心救治吕娘子。“没事,大人小孩子都保下了。只是你媳妇身子有些弱,呆会你寻人来把你媳妇抬回去,在家里好生养上几个月,这几个月可得仔细盯好了,不能下地,不能干活。这女人月子里最重要,就像重股一次胎,若不精心养着,将来大小病可是不断的。”
吕大哥一听媳妇没事,终于露出的笑脸,然后才接过莫妈妈手里的孩子。看着粉粉小小的孩子,吕大哥眼眶全红了。这是高兴,这是感动。莫妈妈笑着去厨房端鸡汤,这产妇生产完了,可得多喝些鸡汤,补补身子。想想刚才,莫妈妈后背着凉,这会子是母子平安,可是只要刚才哪一个环节做的不好,就可能是一尸两命了。没想到小姐连给人接生都会。
可是当正要去厨房的莫妈妈看到依旧在凉亭里的东方玄时,忍不住皱眉,上前一步,福了福身:“东方公子,今日我们小姐给人接生,累了大半日了,想必没功夫陪公子下棋了。公子不若先回吧!没得呆会空等一场。那些对付无知小姐的招,东方公子还是不要用在咱们小姐身上。”
东方玄极不喜这位爱管闲事的莫妈妈,可是她是莫纤云最信任的人,所以东方玄不能把莫妈妈如何。只能淡淡一笑道:“行,今日我就先行一步了,不打扰莫小姐了。明日必定再来拜访。”
后面这话让莫妈妈极不高兴,这人也真是的,不知道男女大防吗?明日还要来,真当这里是茶馆不成。可是莫妈妈记得小姐说过的话,不要轻易得罪此人。也只能忍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对于小姐现在的做法,莫妈妈是真不明白。
送走了吕娘子一家,莫纤云一身的疲惫,莫妈妈帮让秀香姐妹打水,伺候莫纤云更衣洗漱。今日两人可是长见识了,小姐居然连接生都会。两人都羡慕小姐有一身医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饿死。所以就更想多跟着小姐几年,指不定也能会几手,虽然那些药材两人没一样认得,虽然大字两人一个也不识。可是两人还是觉得能跟着小姐学东西,将来总是用得着的。
这一晚莫纤云睡的特别的好,也许是因为自己又救了一条生命吧!其实今日莫纤云也只是赌一把,以前还真的没接生过,还好爹的医书上,有专门批注如何应对难产的。当然这也需要大夫自行判断,到底要用什么法子。莫纤云觉得爹真的很厉害,做为一个医者,除了要治病救人,还必需要把自己的经验记录下来,这样下面的人遇到相似的问题时,才能有更多的法子去解决。
第二日一大早,吕大哥家的老娘就送来的红鸡蛋和诊金,莫纤云直接就拿起一个红难蛋剥来吃。莫妈妈笑着收下诊金,看着小姐吃的很香,忍不住道:“小姐也想沾沾喜气吗?”
莫纤云抬起头,习结性的微笑:“没错,这个孩子来的太不容易,可不就是有福气的。”
吕老太得意一笑,自家孙子自然是有福气的。“老身谢过小姐称赞,若不是我这孙子有福气,哪能平安的出生,真是老天保佑!”
莫妈妈嘲讽道:“吕老太您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若不是您儿媳妇拼了命的生下孩子,这孩子还指不定在哪呢?您可别眼里只有孙子,把旁人都不当回事。难得这次母子平安,您就好好待儿媳妇吧!都是女人,谁也不容易。”
莫纤云一听,就知道这位瘦瘦的老太太必定待儿媳妇不好,莫纤云早就习惯了恶婆婆了,桑老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娘怎么做,她都不喜欢。这些老太太自己也是从媳妇熬出头的,这会自己做婆婆了,又何必为难儿媳妇呢?
第七十章 起杀心
莫纤云看着桌子上摆满的礼合,东方玄又递上礼单,满足的等着莫纤云看到礼单后高兴收下的样子。可是没有东方玄想像中的喜悦,也没有厌恶。
莫纤云只是一脸平静的把礼单递还到东方玄手中,淡淡道:“东方公子的好意纤云心领了,可是这些东西就不必了吧!”
茗香和品香不明白,为何小姐不肯收,一看上面的东西就是好东西。而且小姐与东方公子相处这么久,必定知道东方公子对小姐有意。小姐也没拒绝不让东方公子上门,这分明就是男有情女有义的样子。虽然呢?自家小姐一直表现冷淡,也没与东方公子说过太多的话。可是这若无意,为何肯与东方公子一块下棋呢?两个丫头是真看不明白,小姐到底是何意。虽然莫妈妈一直叮嘱两人,一要让小姐与东方公子靠太近,可是两个丫头却觉得东方公子一表人才,配小姐正合适。
莫妈妈倒觉得小姐不该收,为何要收陌生男子的东西呢?小姐了解的东方公子,全是这位东方公子自说自吹的,说是做些小生意,可是看看那通身的打扮,哪一件都不是便宜货,寻常的生意人穿的起吗?而且小姐说让自己不要得罪此人,小姐必定看出一些什么来了。与小姐相处连真实的身份都不敢示人,肯定是有问题的。小姐若迷了眼,收了他东西,岂不是让他看轻了,指不定哪日就把小姐怎么了。
东方玄真好奇,这个莫纤云是不是个正常的姑娘,为何其它姑娘看到自己,一定会犯花痴,一定会想尽办法勾引自己。若看到自己示好,送一车子吃穿用的,一定会高兴的娇羞的向自己道谢。根本不会想到推却,就像桑可柔,还是桑家大小姐,看到自己送的首饰,一样会惊叹不已。所以这会莫纤云的淡然,就让东方弹玄好奇,为何正常的反应她都没有呢?东方玄也问了一句最弱智的话:“难道莫小姐不喜欢吗?”
莫纤云拿起茶碗,只喝了一小口,“东方公子不要多虑,并非纤云不喜欢,只是这些东西纤云不必收。第一,纤云与东方公子只是泛泛之交,纤云有何理由收东方公子如此贵重的礼物呢?第二,纤云还是同样的,纤云寻不出理由收公子东西,若收了,纤云没有等同的回礼,岂不是让东方公子见笑。”
东方玄很想说,你有呀,你不是有一本医书吗?你就用那本医书与我换呀!可是东方玄终是没有说出口,只能干笑。“莫小姐尽管收,这些东西只是一些寻常的东西罢了,我府里多的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打搅莫小姐,所以这才送上谢礼,还请莫小姐不要嫌弃。”
刘月挑眉反问:“谢礼,东方公子不过是在我这里喝了几杯苦茶罢了,这谢礼收的受之有愧。东方公子还是把东西带回去吧,不然我这里就真不敢留东方公子这尊大佛了。我爹曾说过,无功不受碌。东方公子不会想为难于纤云吧!”
东方玄见莫纤云坚持不肯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干笑道:“莫小姐既然如此坚决就选其中两件收下吧!这样我也能安心一些。”
莫纤云心里冷笑,你送的这些东西,有哪一件是便宜的。用这些东西去引诱那些无知少女就罢了,还想用这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这也太小瞧人了吧!“不必了!”说完莫纤云就起身。
这是送客的意思,主人起身就是有事,那么客人肯定要自动告辞。东方玄一脸的尴尬,没想到她如此坚持,一件都不肯收。看来自己倒是小瞧莫纤云了,在不贪财,不图利上,她倒是与她爹一样。看着一身白衣,再配上眉目如画的脸,淡然的气质,总觉得这个女人有资格去清高,有资格去不可一视。可是现在东方玄才知道,有一种人是真的清高,是你给不出价码的。她不需要你给的任何东西,因为在她眼里那些不过只是身外之物罢了。
放眼这间一进一出的院子,三间正房,三间侧房,再配上前院的一间诊室和药房,还有一间小小的库房,真心小的可怜。东方玄的王府比起来,这连给一个妾室住都不够。可是偏偏住在这里的女子,却并不觉得委屈,也不贪图更好的院子。只需要这份宁静,这份平和。东方玄越与莫纤云相处,越发觉得以前自己派人来查的莫纤云,简单与现在的莫纤云是两个人。这世间难不成真有两个莫纤云吗?
可是从桑可柔的话里,却是莫纤云为了过上好日子,才会去讨好桑老夫人。才会以桑府里处处忍让,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不过是看似清高,其实内子里一样的势利。可是这半个月的相处,加上这次的送礼,却让东方玄怀疑桑可柔话里话外的可信度了。或者莫纤云在桑府,本就装出一幅贪婪胆小清高的样子来,其实现在的莫纤云才是正常的呢?莫纤云等东方玄离开了,这才冷冷一笑。
桑可柔欲哭无泪呀!自己居然与二表哥也睡一块了,桑可柔只记得自己在前厅喝茶,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现在呢?看着身边睡的一脸满足的大表哥,桑可柔真想杀了他。对,一定是舅母与舅舅,他们不满足一半的嫁妆,直接想让自己嫁给二表哥。想想也是,凭什么让别人拿走一半的嫁妆,倒不如直接让自己带着全部的嫁妆嫁到何府。好,这一家子全是心如蛇蝎呀!什么外家,什么狗屁舅舅,有亲舅舅会这般算计外甥女的吗?
不行,桑可柔决定,就算拼了性命,自己也不能让这一家人如愿。如果自己真嫁进府来,舅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捏住自己的嫁妆。到时候自己一无所有了,还不是要如何作贱就由着何氏的意来。这个贱女人,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如愿的。不行,自己不能死,自己还要成为王爷的女人呢?桑可柔决定去找王爷,一定要让王爷帮自己,帮自己收拾这一家人。最好让她们全死了,何爱没一个好东西。
何二公子终于醒了,看以边上坐着发呆的表妹,一脸的满足。“表妹,你放心,表哥会待你好的。”
桑可柔冷冷一笑,想骂人,可是却忍住了。只是木然的穿好衣裳,而且是当着何二公子的在,把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上身。而身后的何二公子看到这样美艳的场景,不由吞了吞口水,想想之前的春宵一度,何二公子真想再来一次。可是何二公子怕惹表妹不高兴,只能让自己怒力不要去胡思乱想。
桑可柔打开门后,一步一步走在何府的小道上,大门处离这里还很远。而当桑可柔一人走出何府,坐马车时,才发现洛梅居然睡在马车里。桑可柔更气了,居然故意迷晕自己的丫鬟,这样更方便他们行事,这一家子财狼,一个也不能放过。桑可柔直接说了个名子,接着马车就平稳的朝桑可柔要去的地方驶去。桑可柔真想亲手把何氏夫妇的心掏出来看一看,到底有什么样的心肠,才能这样待自己。娘真是瞎了眼,让自己处处照顾何家,可是结果呢?结果何家把自己往死里收拾,居然还故意弄晕自己送到二表哥的床上,这不是把自己当成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