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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了朝,今日听闻鲜卑与玄朝边境已自由贸易,玄朝文化无形渗入了鲜卑,其他族后蠢蠢欲动,纷纷修书有意依附玄朝,这可不是令人痛快之事。龙心大悦,下令摆驾御花园,召及后宫嫔妃在后院中饮酒尽兴。
后宫妃嫔许久未见圣颜,得此传唤,自是个个拼着打扮,期望一举夺得皇帝注视,进而垂怜。
待苏月与皇帝来到御花园,就看到一群穿的各有千秋的妃嫔已入席等候,乱花迷人眼,各种香味窜入鼻尖,苏月都闻不出到底是什么香味了。瞥了一眼坐在主桌的皇帝,难为他龙心甚悦,竟不觉的有一丝难受。这种定力苏月也是佩服,今日妃嫔对皇帝的酒,皇帝都爽朗喝下,众妃嫔更是更加努力。
不多时,皇帝脸色微红,已然有一丝醉意了,苏月继续为他斟上酒,酒未掺满,就见皇帝似唤了一句,“清儿……”有些缠绵悱恻之意,这么深情的语言从皇帝口中实让人难以置信,手微微一抖,也不敢大胆直视皇帝,还是满满当当的斟好了酒。欲退回一旁,却瞥见身旁和贵妃脸色突变,似有些愤然之意,似极力忍耐,一瞬间又恢复了她那雍容华贵的脸色,似乎刚才一切只是苏月错觉。
座下的妃嫔因离着太远,并未听到皇帝唤这一声,还是尽兴的喝酒。
皇帝这才惊觉哪里有清儿?自己竟眼花看错了,将苏月看成了清儿,面貌尽管不同,那股气质却神似三分,难怪不得宸儿待她如此看重,怕是有着他母亲的几分缘故吧?!刚刚这一切,自己还愿意相信清儿还在。顿时兴致全无,道,“你们继续吧!朕喝醉了,去走走醒醒酒。”
一众妃嫔还未反应过来,刚刚皇上兴致颇高,这么会就此离去,哪里还有心思喝酒,见和贵妃也无兴致,便纷纷散了,果然皇上自从有了那宫女,再也不召幸妃嫔,原以为是国色美人,哪知容貌尚算得清丽,不过就是有几分气度。说打底,只不过是卑贱的宫女罢了,不免惹的众多妃嫔的不悦。
在回宫路上,海岚忍不住开口,“娘娘,皇上他……”
和贵妃卸下了冷冽的面具,阴冷道,“他永远记着那个贱人,即使那贱人死了多年,他还是念念不忘。”脸色阴郁的吓人。
第九十九章 明哲保身
“娘娘息怒,她死了多年,再也不会危及娘娘半分。”自己虽当时年岁还小,但是仍然记得当年之事,娘娘所受的委屈。
主子当年被抢夺恩宠,让那人抢先生下皇子,一举册封为太子,后来娘娘所生的皇子就这样错失太子宝座,委屈娘娘如此高贵身份也要与那人平起平坐。
这一切都仿佛昨日之事历历在目,虽那人已死,娘娘却依旧难以释怀,何况那人的儿子还稳坐在太子之位。也再也不敢提起此话头,小心掺扶着和贵妃回了宫殿。
待苏月回到寝殿时,茱萸一脸忧色的告诉苏月,前庭的侍卫根本没听过哪一宫的侍卫与福如走的近,而且没有旨意,他们是不能随便进入内庭的,反之,宫女也亦然。此事牵涉性命,自然人人避之不及。
苏月又想起一事,在波澜殿那晚见到的“冷宫”侍卫是从何地方而来的?当时自己还毫无起疑,现在想来诸多错漏。
他们及时而来定不是外宫的侍卫,难道是独独看守那女人的侍卫,也保不齐其中一位就是这样与福如私会的。他们是奉谁的命令?!
心下不免多了一层忧虑,这深宫之中,究竟有多少秘密不见天日。此事只有问当事之人才能清楚,只是怎么可能进入掖庭当面问福如?
茱萸见苏月脸色不好,也知此事难办,也不好开口继续询问了,只能恹恹的回到房间,一筹莫展。
苏月也推门进了屋子,哪知却见桌上整齐摆上一封信,难道是?随手拆开信件,就看到熟悉的字迹清晰有力的写着,“明日午时,自会相见。善自珍重。”定是他的亲笔,见字如见人,字体俊逸。
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苏月自是知道,只是何时放在自己房间的?难道不怕其他人见到,还是就是这个宫女寝殿的人?
苏月想到明日会与太子相见,自是说不出其中滋味了,也不知是期待还是担忧,不能自恃。
环顾屋内,一切如故,完全不见有人来的痕迹,自己到多了一份心惊,倘若别人对自己有陷害之心,只怕自己还蒙在鼓里,反复看了几遍信,眼中有一丝不舍之意,还是随手把信烧毁了……
“苏御侍,还得麻烦你去尚司局拿回皇上送去保养的御笔。”趁皇帝此刻还在在午憩,德喜客气的对苏月说道。
苏月猛然一想起昨夜的信件,不由明白了几分,也顾不得询问,只道,“那我去去就回!”
苏月一路上都在思索见到太子说些什么,所谓近乡情怯,倒真是有几分心慌意乱之意了。
直到苏月从尚宫局领了笔出来,也未见太子身影,难道是自己误解了德喜之意,回去路上还在揣测时,身旁来了小太监,“道了声,御侍随我来。”
也没有停下,匆匆从墙一侧闪入不见了,苏月正觉得疑虑,眼见四处无人,也跟着入了内墙,然而还未看的清,就跌入了熟悉温暖的怀抱。
心不由跳动几下,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月儿,你想我吗?”有些令人酥麻的错觉。
眼见他幽黑的眼珠里似含了许多情绪,难以想象,苏月倒觉得心跳不由几分加速的错觉,愣了片刻,“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他轻笑,“以为什么?以为我不来了。”似看穿了一般,苏月倒不否认。
“殿下,现在内院,人来人往,也不怕人发现?”苏月还是不免担忧,“何况殿下无召进宫,怕是极为不妥的。”
“无妨,此刻四周都有我的眼线,你不必担忧,只是我昨日见你书信,实在忍不住想见你一面,上次宴席未散,就找不到你影了,我派人寻你,你也并未回寝宫,后来又听你牵扯上了宫女之命,到底发生了何事?”太子疑惑道。
苏月便长话短说,说了这几日所发生之事,然而太子脸色并未轻松之意,“这么说来,那晚你见的侍卫极有可能与那怀孕的宫女有牵扯?”
“我也只是这么猜测着的,然而并未有证据,我怀疑有人故设圈套等我跳进去,除了和贵妃有这个能力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他人能办到此事,或者有这个动机?”苏月也是对太子说出了猜虑,想知道他的意见也是否一致。
“月儿,后宫中的人,有些人看似和善却不代表没有险恶的目的,虽和贵妃掌管后宫多年,你以为靠的是一手遮天,她压制后宫妃嫔自有一套,更不会蠢到为了一个宫女而自毁基业,她最多就是隔岸观火,从中推波助澜而已。”太子自然了解她的秉性,自己从小便吃过她不少亏,倒也清楚。
“那此事掖庭局已在查办,估计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毫无线索怎么追查,殿下,那福如之事可否有转机?她实在也是可怜。”苏月暗自叹气。
“这事的确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月儿,你还是少插手宫廷之事,只怕惹祸上身,他们既然敢做下此事还需担此后果,在宫中,还是学会明哲保身最为重要。”太子心事重重的说道,自己太了解苏月的性子,心太软,然而不得不说,心软的人在后宫之中是活不长久的。
“唔……”苏月第一次听太子如此教导自己,也是虚心受教,他从不是多言语之人,想来此事自己做的的确不妥。
“还有一事,也是我颇为担忧的,父皇对你偏爱至此,引得宫中流言蜚语,只怕对你不利。”太子猜不出皇帝之意了,他一直欲置苏月于死地,现在却亲自带在身边,实则奇怪。
“我也不明白,皇上的圣意我到揣测不透,只是好似皇上……”蓦然前面传来几声依稀的鸟叫声,太子微一皱眉,拉过苏月堵住了她正说的唇,温热旋即离开。
“从这儿走!有人来了。”太子拉过苏月进了内墙后秘道内,苏月微微对太子点头,便径直进去了。
太子目送苏月离去,苏月自是没有见到太子眼中的眷恋之意与深情的目光。
第一百章 君心
苏月唇上还残留着太子的余温,鼻尖还仿佛缱绻着他怡人的气息,让自己极不愿离开的他怀抱,这一刻,仿佛自己又是孤独无援的,一步走下去,多日来的忧心一点点散去,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自己定要等到与他相守的那一日。
知道他在宫中有许多暗线知道自己的处境,此刻才一摇头,与他也要靠着这些关联,自然是心酸无人知罢了。
福如的事虽太子让自己不插手,可是,可是自己当真漠视其中吗?期望太子这条路俨然断了太子是不会理会此事的。只能另想他法,不到万一,自己会冒着得罪和贵妃的处境向皇帝求情,反正和贵妃也容不下自己,也无谓再得罪了。
苏月正在为皇帝研墨,就听的掖庭来人禀报福如此事,福如已用过刑,按着和贵妃的意思请皇帝拿主意,皇帝颇为头疼,“如此小事,那需事事向朕禀报,贵妃处置了就好。”颇为不耐,国事已操劳不过,此时还要拿宫廷的小事来烦扰自己。
眼见皇帝脸色有些薄怒,掖庭之人也恭谨退下。苏月心急如焚,却没有丝毫办法可行。眼见掖庭之人要退下,才跪下温言道,“请恕奴婢妄言之罪,那福如奴婢认识,奴婢见她平日里性子敦厚,恳请皇上饶她一条性命。”
皇帝眼神几经转变,“后宫之事自有贵妃决断,你实乃不该妄言此事!后宫自有后宫的规矩,如果人人皆视无物,如何御下?”语气有些生硬了。
苏月自知失言,“请皇上责罚奴婢,奴婢甘愿受罚。”果然如此,皇上杀伐决断,怎会因着自己小小一言就动了恻隐之心,苏月虽无奈却佩服皇上所教训的句句皆是金玉良言。
“罚俸三月,抄写宫廷宫训二十遍,看来进宫也并未把你的性子归顺,反而更浮躁了些许,不懂得进退。”皇帝冷冷的说道,眼神有些寒意了,就看她是否担的起自己的看重了。在她身上颇花了一番心思,只怕是弄巧成拙。
“奴婢叩谢皇恩,奴婢今日受教了。”苏月字字肺腑,皇上的话自己已然听进去几分,或许自己皆抛弃了过去奴才的身份,与太子一起得到了应有的尊重,所以今日步步所做之事皆是心浮气躁的。
可笑的是自己的问题还未不知,还如此愚蠢的走下去,回忆起过去种种,也许自己应该学会静下心来,也许自己倒能猜测到皇帝的的几分用意,让自己脱胎换骨,深宫之中,每走一步皆是惊险的,如果自己学不会淡然处之,学会如何多种权势下自保,只怕皇帝有心帮衬,自己也存活不了。以后更不配站在太子身侧,不管是不是这个因有,自己全权当作一种磨练罢了。
虽知道宫中的残酷,苏月似对皇帝怎么都恨不起来,也许他的确是个明君,看似云颠之上,却无人能理解的冷意。日益托着病体也抛不下国事,苏月从心底来说却是钦佩不已的,哪怕他亲自下令才致自己痛失腹中之子,也许他并不是如此心狠之人,苏月也不为何为皇帝开脱,只是想让着自己不再似从前一样的偏执。
后来听闻和贵妃将福如逐出宫廷,后宫之人皆闻此事,原本以为的死罪,却不料如此结果,皆言和贵妃贤良和善,果然不愧为后宫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