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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云坐在一旁,静静听她们俩人说这话,也不搭腔。
过一会儿后,朝露忽地,开口道,“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何事吗?”。
“对啊,你不说都快忘了,今晚去我家吃饭吧,”金香玉笑道。
朝露揭开药罐,将盘子里的药材放了进去,“金武叔让你来的?还是?”。
小年让人去吃饭这种事情,能做主的只有家里的长辈,不过看金武听话的模样,八成是郁雪海做主的吧。
“娘、让我来的,”金香玉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
朝露的聪慧,就算自个儿不说实话,她也多半猜得出来。
朝露点点头:“这些香料熬完,大概也就日落了,倒时我过来便是。”
“嗯,那我回去告诉娘了,”金香玉一高兴,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
之前郁雪海和朝露两人关系不好时,她就处在一个左右为难的位置,如今娘不讨厌阿溪了,朝露也愿意来她家,这就让她很开心了。
朝露瞥了一眼,从院里离开的金香玉,叹了口气,坐到了血云身旁,靠着他肩膀,满足的道。
“好温暖呢。”
男子身上一直都是暖暖和和的,越冷起来,越是暖和了,她更喜欢待在他身边了。
血云揽过她肩膀,让她靠得更近。
迷迷糊糊间,在这温暖之下,朝露犯困了起来。
一觉醒来,还是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转过头看向外头日落时,一笑,这样安稳的日子,貌似也很不错呢。
朝露伸了伸懒腰,将火炉内的小火苗一下一下燃着,揭开药罐盖子,用竹筷搅拌了几下黏稠,晶莹剔透的膏体。
“还行,比上一次的好了许多。”
压了压火炉内的火苗,抱着个暖炉,拉着血云,关好院子,出了门。
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金香玉家。
金鸣玉出恭正要回屋时,就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下一秒,就见朝露和血云两人走进了院里。
“小溪姐姐!红发哥哥!你们来了啊。”
朝露笑着点点头,看着一下就跑到了眼前的小鬼头,“对啊,这不你姐姐今天让我来这里的吗。”
“小溪姐姐,红发哥哥会写字吗?”金鸣玉看着血云,眼神一亮,回头就冲朝露,问道。
小姑娘点点头,“会呀。”
血云在这方面的天赋是一绝,明明只看过书卷上的字,下一秒,都能写出一模一样的来。
“那让红发哥哥教教我,好吗?”金鸣玉双手合十,一脸恳求。
谈颂走了,都没人教他写字了,自个儿琢磨着又快写回之前的字迹了。
朝露蹲下身来,抱着双臂,“这个请求,你得问他呢。”
金鸣玉来到近前,可怜巴巴的看着血云。
“红发哥哥,可以教我写字吗?”。
血云低头,看着小姑娘泛蓝的眼眸,点了点头,回道,“半个时辰。”
“那红发哥哥跟我来吧,爹和娘在做晚饭,要待会才好呢。”
金鸣玉迫不及待的走在前头,给血云带路。
郁雪海瞧见,血云跟着儿子走了,对着金武开口道,“你先看着点,我出去跟小溪说两句话。”
“嗯,放心去吧,”金武回道。
朝露刚想要去找金香玉,身后就传来了一道耳熟的声音,“小、小溪,陪我一道坐坐吧。”
“好,”小姑娘转身,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了院子里,郁雪海未说话,朝露也是闭口沉默。
“我呢,只有香玉那么一个姑娘,要是以后、你愿意的话,可以把这里。。。。。。。。。”。
“当成自己的家,”这几字,郁雪海都还未将出口,就被朝露打断了话语。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过得都挺好的。”
小姑娘垂眸,家?在她心里,以前有婆婆的地方,是家,如今有血云在的地方,是家。
“那、以前的事情。。。。。。”。
郁雪海说着说着就讲不下去了,她那时候骂人的话,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老婆子,瞧你那样儿,还捡回个孩子呢,别到时候,这条贱命养不活,把你自己搭进去。”
“长得脸蛋比我家香玉还好看,该不是哪个美仙院女子生下的孩子,不要的吧。”
“哟?穷人的命,还真养大了呢,瞧瞧这脸蛋儿,真有美仙院头牌的风范呢。”
“哼,贱人的命,还当个宝捧在心里,老婆子,到时候你折寿了也是活该!”。
朝露看向日落,瞥了一眼郁雪海,那时候刚下嫁金武不久,官家庶出小姐,每天的消遣方式,便是这嘴巴子一家换着一家说。
当时桂芬性子好,因为一件小事,仍由郁雪海骂了一个早上,也没有理会。
“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原谅,可唯独你说婆婆那一句话,我倒现在都没忘,”小姑娘有些出神,开口道,“今天我来,只是因为想让香玉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之前那么差,除此之外,其他事情我不想听。”
朝露说完,就离开了这里,道歉的话,她知郁雪海是说不出口的。
何况她也不需要短短的一句道歉,就可以当那些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倘若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那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何必还会这么难呢。
郁雪海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一暗,低了低头,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看来小溪是不会原谅她了。
金武从走了出来,抱着自己妻子,“行了,不难过啊,以前你那个性子,也只有我受得了了。”
“我才没哭呢,”郁雪海瘪瘪嘴,一把推开他,“去灶房吧,菜还炒着呢。”
“走吧,走吧。”
今晚到小年里,金武家是最热闹的,因着过来了朝露与血云两人,就连晚上放爆竹都是声音持续最久的。
在这爆竹声声里,朝露与血云两人离开了金武家,回到了自家的院子。
第33章
小年之后; 跟着就是扫房子。
将家里一年到头,存放在庭院里的东西搁置的整整齐齐; 腾出空地来。
朝露就干脆很多; 拿着个自己做得大扫把; 先是在灶房里捣鼓了半天,方才出来; 跟着打扫整个院子; 最后架了个梯子,爬到了房顶上,扫一扫顶上的落叶。
整个一躺下来; 原是有些冷的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 打扫起来也越发有劲儿了。
之后几天,朝露都是在忙着收拾院里; 打扫干净之后才好迎接新年。
天越发冷时,早晨的时候还有着大雾,也没有妨碍小姑娘,起得很早。
这一日,约定好了要跟金香玉一起去镇上买年货。
朝露一早就起身; 吃完早饭后,与平时约定的日子; 牵着马儿,来到金武门前。
金香玉见她来了,赶着马车,“阿溪; 我们今天要快些去镇上,不然就买不到鸣玉喜欢的糕点了。”
“我可比你快啊,到是你自己快点儿喔。”
马背上,坐着的血云,手放在马背上,马儿一下就跑了起来。
朝露就超过了金香玉,到了前头。
“哎,阿溪,等等我啊,走那么快!”。
原本就不要多久的路程,又被两个姑娘硬生生缩短了一半,到了镇上市集时,都只是有着三三两两的人。
金香玉牵着自家弟弟,就朝没几人的铺子走去,“阿溪,快来啊,这家糕点可好吃了。”
朝露笑着摇摇头,跟了过去,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声音。
“来人啊!有人偷鸡腿了!快点,你们给我追上他!”。
市集正中央的路上,冲出来了一个男孩,手里拿着个鸡腿,特别悠闲的啃了一口。
身后跟着拿棍棒的四人,跑得飞快。
男孩回头望一眼四人,吐出只剩下了骨头的鸡腿,往后一扔,眯了眯眼,望着前方出现的朝露和血云两人,冲了过去,躲在了他们身后。
朝露蹙眉,拉着血云就要往铺子里走去。
奈何这四人冲过来,就包围住了三人。
“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偷东西敢偷到我们醉云楼!不知死活!”。
“乖乖奉上银子,不然的话,跟你们没完!”。
“不然就回去跟我们见客栈老板!好好商量商量,到底该赔多少银子!”。
金香玉在铺子里买到糕点后,往后一瞧,喊道,“阿溪。”
身后却并未有人,她还眨眨眼,看了好几下。
“姐姐,姐姐,小溪姐被别人围住了,你快帮帮她啊。”
门口的金鸣玉,听到她的喊声,拉着金香玉到了铺子外边。
两人一眼就看见了朝露被四人围着。
小姑娘余光看了一眼男孩,似笑非笑,“赔钱?你们想要多少啊?”。
这男孩眼神清明都很,就这么冲他们来了,是有何目的。
“十两银子!”。
“不多说,那一盘子菜少说都值九两银子,不然回去不好交差。”
说着话,其中剩下的两人盯着她的脸蛋儿,眼神一亮。
“姑娘这么好看,八九两银子如果拿不出来,跟我们回去,当个老板娘也不错啊。”
“想想也太为难你了,五两银子,怎么样?”。
金香玉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完了,完了,弟弟,你拿着糕点,我去木匠铺找下爹爹。”
万一这帮人想动手,金武至少能够帮下忙。
“嗯,姐姐快去吧。”
金鸣玉手捧糕点盒,乖乖的站在原地。
血云一一掠过这四人,眼眸沁入红色,一点一点渗透。
“五两想要?”小姑娘瞥了一眼点头的四人,唇畔的笑意收敛,“讹人的见过不少,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要钱的,怎么,醉云楼养不起你们了?需要到抢钱的地步了?”。
旁边的同样赶市集的人,哄笑着,对他们四人指指点点。
“醉云楼好歹是有点名声的,如今这四人这般,我看以后还是不要去这家酒楼了。”
“对面茶馆都比他们好多了,去喝茶时,点心都给端上来,不比他们差。”
“醉云楼里,那些饭菜贵的要死,还一点儿都不好吃,这几人还有脸来讹人。”
“走了,走了,这些人关我们何事,这酒楼总要倒霉的吧。”
四人一愣,随即挥着棍子,对着周围打去。
“说什么呢!这小孩偷了楼里好几盘菜,五两银子已经够少了!”。
“滚滚滚,要你们瞎嚷嚷。”
“走开,走开,再不滚,棍棒伺候。”
一道幻影在四人中间掠过,四道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几人齐齐跪在了地上。
无声之中,朝露似乎听到了“咔咔”几声,捏了男子手心,对着他歪头一笑,“做得不错。”
人群之中,紫裳越过几人,来到跟前,“醉云楼的人?还没到大过年呢,怎么行跪拜之礼了?”。
四人疼得浑身发颤,一人咬着牙,喊出声。
“紫裳姑、姑娘,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紫裳俯身,笑眯眯的道,“做什么主?她可是花阁的人,你们说我帮谁呢?”。
“小、小的,不知她是花阁的人,这、这就走,”这人一脸苦色,回道。
原以为趁着这男孩偷吃,能要回来一些银子,说料到没要回来不说,要是还得罪花阁的话,回去老板肯定不让他们待在客栈了。
紫裳:“五两银子,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四人搀扶着起身,就要离去。
紫裳一咳,四人僵直了身子,齐齐低头,花阁管事啊,长安城里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