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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卿眉头微蹙。苏朗到底做了什么,周萱是丝毫不知,因此整个建宁府并不知她已经和苏朗反目。她把苏朗的身契还他,一则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二则是没有人身自由,他去了哪,她不想知道,也管不着。
顾卫卿淡淡的道:“不知。”
周萱却卖起了关子:“那你也不知道他玩的那出负荆请罪了?”
顾卫卿这几个月连外人都见不着,便是顾家,贺琮也让她写了亲笔信,只说北上游历去了,顾大太太深信不疑,竟丝毫不曾和她通过音讯,因此顾家的事,顾卫卿毫不知情。
第242章 惊世骇俗
顾卫卿挑眉问道:“什么负荆请罪?他几时改行唱戏去了?”
周萱咯咯直笑,道:“你读书比我多,自然知道负荆请罪的来历,和我装什么装。我可跟你说,我不是六哥,你再当着我和苏朗撇清都没有用,当谁都是傻子呢,你以为能糊弄得了谁?罢了,横竖你求得就是个心理安慰,我管你?不过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唉呀呀,要说六哥对你也真是重情重义了,我就没瞧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见她越说越没谱,顾卫卿只得拦住她的话头:“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
周萱一拍手,道:“好吧,我知道你嫌我啰嗦,那就说唱戏的事,要唱戏也是在你顾家唱的,可惜你是没瞧见那热闹劲儿……”
周萱像个孩子,对什么都有极大的热忱,虽然嫌她多事,可她形容得活灵活现,如身临其境,顾卫卿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说了一句:“倒像你样眼见着了似的。”
周萱哼了一声,娇嗔道:“总之我不像你,和个囚犯一样,快把这王府的椅子坐穿了吧。不对,是快把这张床躺穿了。”
说不过人就急怒,大概也就周萱一个了。但偏偏她嘴虽冷,说却是实情,顾卫卿再不愤也只能认。
她忍笑哄她:“是,你是堂堂郡主,何必和我一个阶下囚计较。”
谁知周萱悠怨的瞥了一眼顾卫卿,反倒悠悠的道:“其实我情愿和你换换。”
顾卫卿呃了一声,道:“草民可不想和郡主换。”您那日子过得,太精彩绝伦了,她自认没那个福份。
周萱啐她:“你那是有福不会享,不过说真的,要是能换六哥一记青眼,啊,我死也甘愿了。”
顾卫卿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这人就是贱啊,贺琮对周萱什么样?怎么说也不算好,她就是个大傻妞,被贺琮卖了,她还要感激他,还替他数钱,可让人说她什么好?
看她那股别扭劲,周萱就来气:“你别得便宜还卖乖啊,别说什么‘他有什么好’这样的废话,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又有什么好?我就没见过有谁像你一般在六哥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呵呵。”关键是,她不稀罕啊。
顾卫卿是真的猜不透周萱的心思,也不知道她是有口无心呢,还是故意在套自己的话。不管是哪种,她都没到和周萱敞开心扉,无话不说的地步。
周萱却啊的一声大叫:“都怪你,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顾卫卿宽容的提醒:“负荆请罪。”
“对对,已经你病的那些日子,苏朗跑到顾家,在大门口,拿匕首对着自己就是连捅三刀,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当时血流了一地,苏朗都昏过去了。”
顾卫卿喝着清淡的白开水,任凭周萱信口开河,只问了三个字:“然后呢?”
周萱嘿嘿一笑,道:“我这人呢,特别有善心,实在看不过眼他下场这么凄惨,再说怎么和你也有点儿交情不是?我就大发慈悲,把他救回去了。”
顾卫卿放下茶碗,惊讶的看着周萱,见她小脸绯红,眼睛放光,了然的道:“你是瞧中他那一身结实的肌肉了吧?”
周萱也不羞恼,啧了一声道:“可惜我好心没好报,救了一条蛇,等他一好,他反咬我一口就走了。”
顾卫卿听说苏朗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他的所作所为没进行任何评价。
周萱却又义愤填膺起来,道:“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我倒是同情他,可他这么待我,真是白眼狼一个,结果怎么着?才出了我郡主府,就被六哥派人给逮起来了,哈,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顾卫卿秀眉一挑。
周萱见目的达到,嘿嘿一笑,道:“顾卫卿,你不打算去救他吗?”
顾卫卿淡漠的道:“我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河,能救得了谁?”
周萱嘁一声,不以为然的道:“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够矫情的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在作什么,六哥对你,是,以前确实是不够好,可如今他待你那可真是再小心没有了,你若原谅就原谅,好好跟他过,要是不原谅,那你一刀捅死他好了,这样是不是就解了你心头之恨?”
也不知道她是哪头的,是替贺琮来当说客的,还是来拆他台,故意把苏朗消息泄露给自己的?
顾卫卿避重就轻的道:“世上之事,多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得了吧,我一直当你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没成想你也有这么磨磨唧唧、腻腻味味不能决断的时候。”
周萱这话说得顾卫卿一阵惆怅,她并不解释,只轻轻笑了笑,道:“让郡主失望,是草民的错。”
周萱歪头想了想,才把话头拣起来:“说实话呢,虽然苏朗这人挺不讨喜的,不过我发现他对你倒是挺忠心的,尽管他对于我来说就是头白眼狼,可我还是挺欣赏他的义气的,所以不忍心看他就这么不明不白,无声无息的死掉……”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看贺琮背着顾卫卿行事得逞,所以才来通风报信。
顾卫卿始终没个准话,周萱急了,道:“苏朗要死了,你到底去不去见他最后一面?”
“……”顾卫卿不吭声。
周萱气得一跺脚,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戒心,可这回我真的没揣什么坏心,就是觉得苏朗挺可怜的,你不知道,他为了你,都,都做不成男人了。”
顾卫卿问:“这,你如何得知?”
周萱白她一眼,做了个你真无知的神情,道:“我是谁呀?经过的男人,比你见过得都多,万花从中过,我能不一朵一朵掰开来看看?”
“噗——”顾卫卿茶水吐了一地。
周萱哼笑:“少见多怪。”
她一副“你真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又得意洋洋的道:“不过我是谁啊?我跟着六哥,可是什么都见识过了,身边的奇人异士也不是没有,所以就效仿前人,给他治好了命根子,咯咯咯咯,这可真成了狗尾续貂了。”她用手一比划:“嗯,虽然听起来不怎么好听,不过那么大,那么粗,呵,做起来也挺爽的,他也不算枉为一回男人了。”
她一拱顾卫卿的手肘,不满的道:“喂,你不羡慕?怎么说那也曾经是你的裙下之臣,你还没尝过鲜吧?你这种‘老怀甚慰’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第243章 王爷随意
顾卫卿是真开了眼界,居然还有狗那什么续在人身上的奇事。她忍了半天才道:“草民,孤陋寡闻,跟着郡主才算长了见识。”
她未必没有嘲讽的意思,可惜周萱不以为耻,还引以为荣,一脸的洋洋得意,道:“那算什么,要不是旁的不好找,且没什么经验,我倒还想拿虎啊,狼啊什么的都一一试试呢。”
咣啷一声,顾卫卿打翻了茶盏,她强忍不适问:“你想怎么试?”把无辜的人的命根子都切下来,由着她接上了试?
周萱一挑眉:“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然还怎么试?我是为了他们好。”
顾卫卿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她无意和周萱深交,可她和贺琮关系匪浅,且知道自己身份的少数人之一,同为女子,偶尔说话解闷,顾卫卿还能勉强接受,可这时候才意识到,她和贺琮是一丘之貉,她的手段只有比贺琮更残忍,她的心思也只有比贺琮更冷酷。
自己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
周萱没瞧出来,笑了笑道:“你别当我是异想天开,其实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就算硕大无比,其实又有什么意思,毕竟是假的,男人说来说去就那么个德性,见识得多了也就没意思了,有时候还不如一条狗,啧啧,虎豹就更狂野了,我和你说,我特意圈养了一只小幼虎,如果你有兴致,哪天过来瞧瞧热闹?”
顾卫卿冷着脸道:“是郡主亲自上阵吗?”
周萱一副“你傻啊”的神情,道:“总得有人试过确定没危险了才成。”
看吧,是她自己想猎奇,却要无数无辜人的性命做代价,她们还都不觉得有错,并且深以为十分理所当然。就她们尊贵,她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顾卫卿摇摇头,蹙起眉,轻抚腹部,道:“不好意思,郡主,草民觉得不太舒服,改天再陪您聊天。来人——扶我回去。”
再待下去,她非吐了不可。这周萱怎么色胆包天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在这点上,她和贺琮简直是绝配,不用“丧尽天良”不足以形容他们两个的人性。
周萱气得跳脚:“人家当你是知己,心里话都和你说了,你这般避之不及的态度是几个意思?”
顾卫卿咬牙忍痛:“草民是真的……疼,不是装的。”
周萱也吓一跳,举起双手道:“可不怪我,我什么都没做,你可别到六哥跟前告我黑状。”她见着侍女上前,也就毫无节操的道:“你身体不适,就好生养着,我闲了再来,回见。”说罢脚底抹油,跟身后有狗撵一样,慌不迭的就跑了。
侍女们忙扶顾卫卿:“公子如何了?”
顾卫卿扶着腰,缓了一会儿道:“好像好点儿了。”
众人虚惊一场,到底庆幸把个郡主吓走了,不然还真不敢说会不会出事儿。
贺琮吃罢晚饭来看顾卫卿。
他现在基本不与她同桌而食。她吃得少,又吃得勤,且忌口颇多,偏他重口又喜肉食,两人吃不到一块去。
再则他心里的别扭劲不但没消,反倒变本加厉。你不是越给好脸儿越战战兢兢吗?那就索性不对你好。两人拉开些距离,她自在,他保持着自己的自尊和威严,倒是两相得宜。
顾卫卿正在喝酸梅汤。
贺琮闻着这酸味就觉得牙根都倒了,他背着手问:“听说你今儿不太舒服?请太医了没有?”
顾卫卿一见他嫌恶的样子,就挥手道:“都拿下去,这味道怪冲的。”又叫人薰了香,屋里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才答道:“请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儿惊吓。”
贺琮沉吟了一会儿,想到周萱是个惯会惹祸,又不是个会讲忌讳的人,终是道:“你要是不喜周萱,下回就别叫她来了。”
顾卫卿淡漠的道:“王爷随意。”
看她这态度贺琮就恼怒:他是怕她孤单,又没什么人可以给她解闷,这才祭出周萱这招臭棋,可不管怎么说他是好心,她不领情就算了,总是“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统没干系”的模样,是想气死他不成?
他想靠近顾卫卿一步,她虽没躲得明显,但眼神戒备,让他十分不舒服,很想甩手就走,可看了看她已经挺出来的腹部,又捺下性子道:“你身子也好些了,改天本王带你出去转转,对了,青龙山的庙修得差不多了,要不你去上炷香?”
顾卫卿对上香没兴趣,对出府倒是有兴致,她终于肯正视贺琮了,道:“草民确实想出去一趟。”
贺琮一喜:“去哪儿?本王陪你。”
顾卫卿直盯着他的眼睛道:“草民说了,怕败了王爷的兴。”
贺琮笑道:“哪能呢,你直说就是。”
顾卫卿不太相信的模样,半晌才道:“王爷把玉牌先还了草民。”
贺琮知道她最近身子好些了,只当她要回家瞧瞧,也就大方的把玉牌交到她手里,一触到她微润的小手,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