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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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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是它的主人,劝你不必再痴心妄想!”
  这是直接叫板无疑了。
  崔湃啧了一声,收起马鞭抛给马倌六福,转过身与她对面而立。
  他昂着头睨着身高只到他肩头的小人儿,放话道:“静候佳音。”
  不哭了怎样都好。
  哎哟,这对冤家又杠上了!
  袁氏女也是个不服输的硬骨气,原来听了她的传奇只觉得是贵女骄纵,今日见了本尊,倒让吕二心中生出一丝佩服。
  ————
  出了意外,击鞠中断,御马坊球场内各类人马相续散场。
  日头西去,光影东移,将球场三面半丈高的司马墙拖出与墙等长的影子。
  龙武军将领站在阴影中将球杖交给亲兵收捡保管,望着球场出口处宾贡生搀扶着尤博力离去的背影,很是不解。
  击鞠场上双方对抗激烈,伤了马或者伤了人也是常见的,按理说男人之间粗放惯了,本不该这么计较,今日崔湃只道惊了马,便将渤海郡王世子当众打一顿,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了。
  更没想到尤博力受了伤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没有半点吃了哑巴亏要讨回公道的意思。
  参军觉得今日闹成这个样子,绝不会只是表面上一场击鞠这么简单,必然是背后的势力在斗。
  吕二听到僚属的揣测之言,笑道:“的确不简单,清河崔氏立下不世之功,开三公封列侯之端,数百年前已跻身顶级门阀之列,崔九郎少年时期连十六王院的皇子王孙都打得,一个渤海郡王世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龙武军将领哑然,当他们没有揣测过可好。
  注释:
  1、清河崔氏——中国汉朝至隋唐时期的名门望族,源自姜姓,因以封地崔邑而受姓崔氏,北魏孝文帝时将清河崔氏列为四姓高门“崔卢王郑”之首,唐代,清河崔氏出了12位宰相。


第26章 枉做英雄
  宾贡生一路护送尤博力回到御赐渤海郡王宅院,请了医师来看,皮肉之伤上了药,静养半月便可,无大碍。
  宾贡生们不肯离去。
  其中有义愤填膺者倡议大家联名上书一封,递交鸿胪寺,申斥金吾卫中郎将崔湃野蛮动武的行为,叫嚣着要为尤博力打抱不平。
  “尤博力乃是新科探花,是国子监有史以来第一个进士登科的宾贡生!怎能被唐土勋贵说欺辱就欺辱!”
  以尤博力的名头,不怕鸿胪寺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库尔麦望着这些怒火中烧的宾贡生,来自遥远碎叶城的他其实明白他们的忿忿不平。
  远离故乡前来长安,仰视强唐辉煌繁盛,既向往又嫉妒,心底埋藏着深深的不安。
  不安自己的国家在强唐之下如此渺小。
  他们想靠自己的努力在长安得到认可,因为自己的优秀才能提升唐人对故乡的看法,所以每一次亮相的机会,他们都会拼尽全力去做到极致。
  “击鞠场上,全力拼抢的尤博力何错之有?”
  渤海国兵强马壮,一隅称雄,圣人亲封郡王,连有如此后盾的尤博力,门阀氏族子弟都要欺辱,更何况来自弱小国家的他们?
  宾贡生必须抱团,让这些高门贵胄不敢随意折辱。
  来自小勃律的宾贡生质问同样来自西域的库尔麦,“碎叶人,你是在畏惧清河崔氏吗?为什么不表态?!”
  尤博力躺在矮榻上,一直严肃的脸上唇色惨白,他沉默地看着库尔麦,对宾贡生的喧嚣置若罔闻。
  库尔麦的拳头在鞠袍下越握越紧,他看到的秘密说还是不说?
  说,不仅仅是尤博力颜面扫地,以尤博力为代表的宾贡生团体的品格都会遭受质疑。
  不说,就是清河崔氏仗势欺人,受人非议!
  他猛然抬眸直视尤博力的眼睛。
  矛盾是你挑起的,你不敢承担后果吗?现在的结是你该如何去解!
  尤博力看懂了库尔麦的纠结,他不会说了。
  结,的确需要自己来解。
  崔湃重拳集中在腰侧,每换一口气都会牵扯着疼痛难忍,尤博力调整呼吸,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平和开口说道:“崔九郎怒的是争抢中惊了女社贵女的马驹,险些导致贵女有性命之忧,长安贵女娇养,毕竟不是长在草原上,的确是我大意了,长安城的世家子弟与贵女多有交际,击鞠之时,想必都是谦让的,说到底是我的疏忽,不知礼仪。”
  尤博力扫视一圈,下了结论。
  “袁氏女惊马,非我所愿,我将择日登门致歉,今日崔九郎之事,无需再议,不用为我忿忿不平。”
  站满一屋的宾贡生觉得自己听懂了尤博力的话。
  御马坊击鞠之事不仅牵涉清河崔氏,还有汝南袁氏和陈郡谢氏,这些百年门阀势力在长安城盘根错节,事情真闹大了,宾贡生赢了面子,输得却是实在的里子。
  “诸位从各国前来,路途遥远,历经艰辛,只为吸收强唐精华,致以己用,故乡还等着大家载誉而归,能取得宾贡生今时之地位,应该珍惜。”
  尤博力话里有话,不要趁一时之勇,毫无意义。
  宾贡生作礼,皆告离去。
  库尔麦走在最后,离开之前留下一句,“望你真有悔意,若非如此,揍你的人就不只有清河崔氏。”
  矮榻上,尤博力闭上眼睛,满心疲惫。
  一没想到黄棕金箔驹烈性难驯,二没想到袁醍醐没有第一时间呼救,执意自己控马。
  这些没想到全是最坏的情况,的确不是他的本意。
  尤博力清晰的记得崔湃在自己身边扔下的话,掷地有声。
  “有本事,直接冲着我来!”
  崔湃身上尽是天之骄子的坦荡,呵,从经往后,他尤博力终是矮他半截了。
  是的,他后悔。
  庭院中,幽蓝色的鸢尾花安静绽放,世人皆道鸢尾花拥有一颗娴雅之心。
  ————
  尤博力以敬献干谒(gān yè)诗为名,选在一日例行朝会后登门拜访袁仆射。
  而这日谢潺恰巧也在袁府,正在跟他姑父议论日本遣唐使团不日将抵达长安。
  这是一次事隔十年后的盛大造访,不可轻忽。
  尤博力上门,袁训和谢潺又怎会不知他的真实来意。
  御马坊惊马之事,就算当事人皆默不作声,也已传遍长安入流圈层。
  贵圈之中郎君之间不睦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件,既然都不追究,旁人也只当做一次小摩擦罢了。
  只是这次的小摩擦于袁训而言,牵涉到自己的女儿。
  之前袁训过问此事时,自己女儿却一脸懵然的反问他:“崔湃和尤博力之间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
  袁醍醐自觉当时只顾念着黄棕金箔驹,的确没注意旁人。
  “……”
  袁训对于心大的女儿也很无语,
  尤博力既然真心实意来道歉,袁训让侍人将袁醍醐引到厅堂中,隔了屏风,袁醍醐接受了尤博力的歉意,解除了他的心结。
  “没想到崔九郎如此易怒,击鞠对抗激烈,难免意外,都怪我自己本事不高,怎可怪到比赛对手头上去。”
  袁醍醐摸摸额角红肿的小包,当时有抹额挡着,众人并未发现,回了家越发的疼起来,还好只是个小肿包。
  她大度宽慰道:“世子,无需担心,我并无大碍。”
  谢潺听后实在忍俊不住。
  崔九郎枉做英雄。
  在他们议论的同时,身在金吾卫衙署安排任务的崔湃,眼皮莫名跳了三下。
  他停顿下来,抬手揉了揉眼睛,
  “……”
  崔湃手下的参军们一片愕然,也抬手揉了揉眼睛,自己从未见过铁打的中郎将还会有疲惫之态!
  一定是近日为了准备迎接日本遣唐使团入城的事宜,多日没有休息好。
  九郎果真是一个具有奉献精神的绝世好上峰!
  感动!
  崔湃抬起头的时候,正巧看见大家都在揉眼睛。
  “……”
  看来最近真是安保任务压力过大,待任务完成后是该来一次轮休了。
  ————
  御马坊惊马事件让巧工女社中以高文珺为首的贵女在社团聚会时,纷纷着力劝说袁醍醐选择备用计划。
  “启用跟金箔驹同时购买的另外一匹良驹——黑鬃赤红驹,击鞠竞技的日子越来越近,想要一个好的成绩,稳定的发挥无比重要。”
  可是袁醍醐不想轻言放弃。
  她举例说:“御马坊当日金箔驹冲锋陷阵的突围能力,众所周知,实在是难得一见的顶级骏马,拥有这样的核心能力,应该发挥最大的作用,让所有对手望尘莫及。”
  袁醍醐让女社中人再给她一点点时间,不是金箔驹不好,是她自己还不够好。
  击鞠竞技首次邀请圈中女社,袁醍醐想赢得漂亮,巧工女社众人又何尝不想,以优异的表现为巧工女社正名,堂堂正正打败素心女社于球杖之下!
  以实力说话,让她们心服口服,再也翻不起浪花。
  权衡纠结中,高文珺最终拍了板。
  “行!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驯服金箔驹。”
  袁醍醐心怀感激,文珺干冒风险站在了她这一方。
  “一言为定!”
  她决不能辜负眼前对自己委以重任的社友们!
  现下黄棕金箔驹还驯养在御马坊马倌六福的手下,留给袁醍醐的时间不多了,世人有言道:好马配好鞍。
  袁醍醐果断决定先买个好鞍。
  她今日坐的骆驼奚车出门,女社聚会散场后,袁醍醐就吩咐随从驾车前往西市一家萨珊波斯人开的马具铺子,亲自采购。
  马鞍下有鞯(奸),一般是用毡子做的,以增加舒适性。
  皆因波斯店主在推荐时多嘴说了一句波斯国公主爱以百兽毛做鞯为精,乘骏马以虎皮为首选。
  袁醍醐就选了一件后桥倾斜式样的瑞兽纹银鎏金马鞍,连挡泥的障泥都是织锦制成。
  奢侈无比。
  波斯公主买得,袁醍醐觉得自己作为大唐大长公主的孙女,必须买得。
  此马鞍乃人家的镇店之宝,被她说买就买了,波斯店主惊讶之余又开心不已。
  一见遇上出手阔绰的大客户,立刻又推荐了自家质量上乘的马背三带。
  “攀带绕过前胸,腹带绕过腹部,鞦带则从马尾下穿过,三条带子将马鞍和马身紧紧固定,以方便骑手在马背上做出更多高难度动作。”
  这很好!
  袁醍醐立刻心动,“不错,一齐买下!”
  长安城内市价的马鞍是八十文钱,而袁醍醐的马鞍价值一万文钱有余,大约等于一个九品官吏两个月的俸禄。
  袁家仆从对于自家女郎的出手大方,已经见怪不怪。
  ————
  匠心打造的波斯马鞍得手,袁醍醐心满意足的乘上奚车,打道回府。
  出了西市的坊门,从横街往东去,越靠近朱雀大街,车夫越察觉不同于往日的拥堵。
  奇怪?人流皆向朱雀大街的方向涌去。
  车马一多,移动缓慢。
  可是奚车已经陷入其中,退又退不得,只能跟着前方慢慢挪动。
  袁醍醐于奚车中小憩一阵,被奚车突来的停顿震醒,“到家了?”
  车门外随从听见她的声音,连忙回禀:“女郎,朱雀大街临时封路了。”
  袁醍醐的奚车正巧行至朱雀大街的西侧路口,运气不好被拦下了。
  她撩开舆窗朝外望了望,横街与朱雀大街的交叉路口人潮涌动,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人潮密集处,气不畅,车舆内必然觉得闷塞。
  袁醍醐轻扯一下圆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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