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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如今魏王兴兵南下,乃是有违天意的事儿,所以今年冬季,正月下雪,天气才如此反常。
谣言在南方几座受灾比较严重的地区,已经蔓延开,因为南北大战的原因,如今君无弈能收到的南方各城市的消息都比较滞后。
如今,消息到了他们手上,想必,在南方闹得已经沸沸扬扬了吧。
君无弈自然是明白这一层的,只是,从他接到消息的的神色来看,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
洛以岚手里还拿着那一分信件,道,“这事儿,不必处理一下么?”
君无弈道,“钦天监的那帮老头子,大概是真的只会看天上的星星,对大齐的气候,是半点常识也没有了,这件事,不必多加理会,正月一过,天气恢复正常,本王倒要看看,君明胤拿什么流言蜚语来糊弄百姓。”
洛以岚笑道,“也罢,左右君明胤也只剩下这些把戏了,不过,自古以来,这等把戏,在哪一次改朝换代的时候不曾出现过?这些都是玩剩下的了。”
君无弈道,“百姓向来便是谣言的风向,容易被流言牵着鼻子走,想要借助百姓造势,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完全是自寻死路,为他人做嫁衣。”
南方的流言,是在君明胤接到南方多个城市的受灾情况的时候,朝中有心腹大臣提出来的想法。
因此,当君无弈得知消息的时候,确实在南方已经传到了一定的程度。
至少,不少百姓都在指责君无弈兴兵南下的不是。
但是,就在谣言越传越烈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不知是从何处传出来的,有人倒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等灾害天气,乃是因为君明胤失德所致,并非因君无弈兴兵所起,一时之间,针对同一时间的两支流言,愈演愈烈。
消息再次传回镇元关的时候,洛以岚只觉得哭笑不得,“这又是谁做的?”
君无弈幽幽道,“大概是你大哥做的。”
“啊?”
君无弈学着洛以岚的样子耸了耸肩,“除了韩公子,大概没有人能做得这么快了。”
洛以岚细想了一下,“也是,真是为难大哥了。”
虽然韩家人已经认回了洛以岚,甚至也来参加过洛以岚的婚礼,但是,洛以岚是淳州收复韩家的后代这件事,却没有在明面上传得太开,甚至只有君无弈的亲信还有魏王府的人知道洛以岚的真正身份,所以,这一年多来,韩家在大齐并没有受到朝廷太多的打击。
洛以岚摇了摇头,“如今,正月已过,南方地灾害已经有所缓解了,这出剧,也该落下帷幕了。”
君无弈眯了眯眼,“是该落下帷幕了。”
正月过后,南方的雪灾,果然一点一点在减少,雪冻灾害,已经缓和。
而此时,关于君明胤失德,魏王起兵南下乃顺应天意所为的言论,正在随着雪冻灾害的减少和缓和,愈演愈烈。
流言已经变成了今年的气候异常,乃是对世人的一次警醒,雪灾在南,预示天子失德,而魏王南下则为顺应天意的行为举动,此情,以顺州军在镇元关再次举得北方的一次大胜利之后,南方的雪冻灾大为好转作为预示。
所谓的镇元关的一次大胜利,则是在洛以岚和君无弈接到消息之后,与朝廷军队发起的一场在镇元关外的突袭获得大胜的战役,此次战役之中,顺州军还俘获了朝廷军的两位将领,可谓开年的第一场战役,便已经极大地打击了朝廷军的士气。
既然君明胤主动给他们送上了这样的机会,君无弈自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而这场突袭的战役,也彻底打破南北僵持的局面。
君明胤这一出戏,不仅没有对君无弈造成打击,反而又成为了为他人做嫁衣之举。
于是,正月过后,南北双方继续开战,君明胤也在此时,开始在南方大量征兵。
而与君无弈两线开战的张薄,也终于在此时,与君无弈在镇元关会师。
自君无弈去了顺州,庆熙帝驾崩,月华公主主动提出为庆熙帝守灵,加之皇室规矩,因此,张薄和月华公主的婚事,就此耽搁了下来,而张薄紧接着也被派去了北方。
一年多过去,如今也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张薄显然很是激动,一张被风霜吹红的脸上都是笑意,完全没有在春寒料峭中行军的疲惫之感。
“王爷,我老张可算见到你了!”
张薄身上还穿着一件虎皮大氅,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野气,下马之后,便朝着君无弈过来。
君无弈面上也带了一些笑意,待张薄近前了,才用力拍了拍张薄的肩膀,“老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张薄朗声笑道,“这北方的战场,才是我老张的家,比起在金陵城呆着,尽是受气,我老张,更加喜欢在战场的生活。”
洛以岚在一旁看着,也笑道,“张将军,好久不见了。”
见到洛以岚,张薄也同样非常激动,他这段时间虽然在北方,但是,君无弈这边的战事,还是了解一些的,自然也听说了洛以岚独自带兵,赢得了好几场战役的胜利的事情,“王妃,我老张一路上听说了不少你的大事啊,现在北方许多城镇都传遍了,说魏王妃巾帼不让须眉,哈哈哈,老张佩服,王妃是我老张第一个佩服的女子!”
说着,张薄还对洛以岚竖起了大拇指。
洛以岚笑道,“我那点战绩,哪里比得上张将军身经百战来得厉害。”
张薄朗声而笑,但口口声声还是对洛以岚的佩服。
镇元关门前,虽然许久未曾见面,但是,话也不能多叙,张薄带来的人,经过清点之后,便归入了君无弈的军队,君无弈与士兵们说了一些鼓励和安抚的话语之后,便带着跟随张薄一路的各路军的将领一起进入了大帐之中讨论军事。
张薄的到来,意味着君无弈如今已经将北方所有的兵马都收入了囊中。
经过几日的讨论之后,大军形成了一套新的南下战略。
以张薄为首的大军,带着军队,从西北方向而下,收归大齐北部西部的城镇,为西部战线。
而以君无弈为首的军队则在镇元关之后,以东部中部为战线,一路直逼金陵。
二月初十,春寒已过。
张薄的大军,已从镇元关的后边,绕道西部,从西部的裕城打开了南下的道路。
裕城本是西部的军事重镇,本有老将把守,但依旧被张薄以十日之期攻下。
朝廷大惊,将大部分兵力都转去了西路。
二月二十五,君无弈带兵从镇元关南下,也打开了大齐中部的缺口,经过几个月修整之后的将士,如同睡醒之后的雄狮,在大齐中部,造起风卷残云之势。
三月,朝廷征兵,加入五十万兵力。
但这五十万新兵,还没有经过战场的洗礼,与君无弈这一路收割的不知经过多少战役的将士们相比,可谓没有战斗力。
君无弈的大军,依旧势如破竹。
四月,君无弈的大军已经攻破镇元关和淮江中间的两处军事重镇。
此间,攻破两座军事重镇所用的手段,皆是火器。
君无弈使用的火器,是经过洛以岚改良之后的新式火器,也是目前大齐所拥有的威力最大的火器,其一出来,被称为大气的军事重镇的两座城镇,便毫无招架之力了。
而那一声高过一声,轰轰炸响的声音,如同噩梦一般,让朝廷的军队们闻之胆颤,甚至只要听及顺州军到来了,便有弃城而逃者。
五月,君无弈的大军,进入郑王封地,获得郑王封地的精锐部队相助,实力大增。
五月中旬,大军继续南下,一路斩杀,五月底,大军到达淮江北岸。
只要大军渡过了淮江,渡过了金陵和北方的最后一道防线,那么,过江之后,便是一马平川,金陵便是有再多的军队,也没有招架之力了。
而此时,张薄带领的大军,也已经逼近金陵城北部的最后一道防线松云关。
两方夹击,朝廷却略战略败,军中士气大降,朝中已经传出了求和的声音。
君无弈一开始打着矫天子行的旗号带兵南下,最大的理由,便是君明胤对庆熙帝的兄弟们下手,导致朝中人心惶惶,国不国,家不家。
如今,经过一连的失利之后,君明胤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和阴谋诡计,早已是焦头烂额,朝中求和的声音一出来,他便做了最大的诚意,李、刘两位一直以来主张和支持他削藩的两位大臣也引咎自贬。
六月,朝中派出求和大臣渡江前往顺州军的营地,进行求和的议谈。
但是,君无弈从发兵的那一刻起,便没有过议和的打算,面对求和大臣提出的朝中奸佞已除,还请魏王返兵回顺州的提议,君无弈则表示“奸臣窜逐而实行他计,不敢撤兵”,求和大臣无计可施,只好将君无弈的意思上书给君明胤。
君明胤看完,自然是要大气一场,但朝中没有了李、刘两位大臣,还有其余的心腹大臣,甚至,只要君无弈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李、刘两位大人虽然引咎贬职了,但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毕竟他们走了,却将自己的得意门生给留了下来。
君明胤虽然生气,但与心腹朝臣一番商议之后,还是希望能拖延时间,来来去去与驻留在君无弈大营中的求和大臣们进行通信,打算借此给顺州军造成一种君无弈有求和之心,正在与朝廷商议的假象,想要蒙蔽顺州军,或者造成舆论,以懈怠军心,或者离异将士。
毕竟君明胤也知道,如今跟着君无弈南下的许多将领们,心中想要求的,也都是一个从龙之功,如是此时传出了君无弈求和的消息,必定容易导致军将不合。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
对于君无弈而言,君明胤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是一个不成器的小辈。
那些心思,还有议和大臣每次与朝廷传书之后实际上都没有说什么重要的改变的话,便如同与小儿玩笑的话语一般。
耽误了两个月之后。
议和大臣的一句“朝廷言殿下旦释甲,暮即旋师”终于让君无弈大怒,表示朝廷无心求和,以哄骗三岁小儿的话语来商谈天下大事之后,将议和大臣扔回了淮江南岸。
八月十五,南北入秋。
君无弈终于发起了渡江之战。
顺州军多为北方军队,多为旱地之兵,不善水战,也不能适应水上作战的习惯。
而朝廷军却多为南方人,对水上生活非常熟悉,因此君无弈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之后,也终于在淮江遇到了较大的阻碍。
经过两次失败的渡江战役之后,洛以岚提出自带一批军队,秘密绕道淮江上游,在淮江尚有以渔船带领将士秘密渡江,而君无弈的率领的主力大军,依旧在淮江中游与朝廷的军队周旋。
九月初十,洛以岚带领将士渡江成功,直接攻破淮江上游的两座城市,顺州军的第一支军队正式渡江,而后,大军南下,与张薄从西部而下的军队汇合共同对抗朝廷的大军。
如此声势浩大,淮江中游以上城市的城镇,多有弃城而逃者,或者直接开门投降,迎接顺州大军入城。
九月二十五,君无弈的带领的大军,也终于渡江成功。
三军会合,直逼金陵。
如今,皇宫之中,众人似乎都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命运,整个皇宫,随着顺州军渡江成功的消息传出来,都充满了悲哀的气息。
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