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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东宫_陆小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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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遇安听到却是另外一种想法,他忍着不悦,含沙射影道:“即便有人叫你不委屈,让你先一步做了大,又怎知那人日后不会有别的女人?”他意有所指,就差咬牙切齿了。

    红绣嘴角微扯,同他辩驳:“大昭法律,寻常人家正妻无子,四十方可纳妾,他要收通房想都别想,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她顿了顿,又缓缓道,“若我人老珠黄,青春不在,他待我不如最初,我定求和离,各自都不耽误。”

    朝遇安越来越不痛快,让他有种她宁愿日后与人和离都不愿意此刻跟随自己的抉择感,便带了丝怒意道:“我定先将他揍一顿……”

    “不会的。”阿史那乾见两人剑拔弩张的,终是插了话,并对红绣说,“若是你嫁与我,我只会娶你为可敦,即便你……”生不了儿子还未说出口。

    红绣不知所措,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乾汗误会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非想自荐枕席。”

    喻潇将她往身后拉了一步,一副独家占有的姿态:“红绣说话口没遮拦的,还望乾汗不要介怀。”

    阿史那乾是何人,怎会不知其中的小心思,今日在亲王待制院,喻潇那般紧张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而后听红绣回呛喻潇话语的时候,他已经明白,古往今来,无论男女都会对心仪之人生妒,只是某人不自知而已,是时候推波助澜,也算做了好事,只见他眉眼含笑,一双琉璃瞳孔故露欣赏之色:“汉人女子多羞赧,最是动人。”

    喻潇脸色果然一变:“红绣脸皮不薄,与人插科打诨最是擅长,同突厥女子无异。”他越是辩驳,阿史那乾眼底的笑意越是明显,他更想让其看低红绣些,“她从前还是后宫女官时,私相授受习以为常,现在叫皇上点为御侍,提到前朝更是心比天高目无尊长。”

    哪有这样损人的,红绣也是气结,深吸一口气道:“下官这叫小人得志。”她补充道,“端王今日便是这么形容下官的。”

    她又用了自称,明明是谦卑之话,被她说的理所当然。

    喻潇无奈,跟着叹气:“得,尽管往端王那边多靠些,好叫靖王坐享其成,一了百了的。”

    朝遇安本就不爽快,喻潇竟然还出馊主意,于是喝止一声:“别听品仙瞎说,小心横生祸端,谁都救不了你。”

    喻潇若无其事地笑:“安夫人自然能护她周全。”

    朝遇安觉得有些事不明白,可是喻潇的口气是笃定,他心生疑惑问:“你还知道什么?”

    有些事,喻潇真不好在此刻说出口,他也无从解释从何得知,只能耸了耸肩膀:“我随便猜的。”

    阿史那乾作为局外人,却有自己的想法,估摸着红绣是公主身份,母女俩才敢这般有恃无恐,故而根本没想过朝遇安会对红绣有爱慕之情,一门心思只想成全喻潇,这是好心。

    红绣也不是第一次听喻潇损她,甚至他曾在百官面前看轻自己,她真的是习以为常。人真是奇怪,只要是喜欢的,任其怎样践踏,都是喜欢的,更会想着法子替对方进行自我宽慰,红绣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几次,也许,她自己并不在意。

    有些事,人人都明白道理,可就是爱钻牛角尖,却又不自知。

    ·

    晚膳后皇帝终是走了,陆佩君发话赶他走的,皇帝虽依依不舍,总不能死皮赖脸。

    红绣隐隐觉得,这后宫的仰仗要变了,可母亲又能以何等身份在宫中自居,自己的处境也有些尴尬,却无从找人倾诉。

    已是戌正时分,天早已黑透了,陆佩君戴了帷帽系了件披风说要去拜访个故友,红绣自然让御侍守卫随行护其周全,王珺更是自告奋勇一同前往,陆佩君倒是没拒绝。

    陆佩君前脚出了栖凤阁,朝遇安后脚就跟着进来了,自然没走正门,翻过二楼的凭栏,从扶梯而下,花影先看到的,差点失声尖叫出来,朝遇安狠狠瞪她,花影立刻噤若寒蝉,去找红绣。

    花影怯生生地指了指楼上:“郡主晚上还是去阁上就寝罢。”

    雪影正在帮红绣宽衣:“楼下挺好的。”

    花影可劲地朝红绣使眼色,红绣心中一咯噔,大概明白了,默默叹气:“若是一刻钟后我还没下来,你们奉茶上去。”

    花影用力地点了点头。

    红绣磨磨蹭蹭到了二楼,房中一灯如豆,红绣手持烛台将六根蜡烛全数点燃,照得房中一清二楚。

    朝遇安坐在一旁,压着情绪道:“过来。”

    红绣往他那走了几步,手中端着烛台,与他隔了两丈远:“王爷漏液到访,委实叫臣惶恐。”

    “我说了,以后的事我会解决,你为何不能再耐心等待些时日?再等等——我。”朝遇安暂时还不想质问她是不是变心了,口气软绵道,“过来些。”

    红绣看着他,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的王爷,可怎么就没有初见时的怦然心动,什么时候,她已经对他不再有心跳和脸红的冲动,本能骗不了别人,更骗不了自己,她很想同他说清楚:“王爷了解红绣多少?”她的双眸有烛火跳跃的倒影,忽明忽闪,“王爷为何笃定我一定会涉足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禁地?”

    “原本不是好好的么?你也愿意跟着我。”他想同她说些能触及心中柔软的地方,“那夜在自雨亭,我是认真的,我想靠近你,爱护你,做你的依靠。你就没有动心么?”

    怎会没动心,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欣喜若狂,可时间在变,当初的一时冲动已沉淀下来,不再觉得是幸运,她顺从自己的心,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红绣看着莲花烛台,喃喃道:“臣就像这夜中的烛火,虽然觉得此刻能照明一方黑夜,可一旦天亮了,根本不能与日相比。”她的形容很不恰当,只是想法子拒绝。

    这哪是照亮黑夜,简直是灼伤了朝遇安的眼:“那你对喻潇呢,是不是如烛光,想去照亮他?”不等她开口,他已靠近过来,掐灭那些跳跃的火焰,微烫,却不觉得痛手,“最好收起你那不安分的心。”话毕,脸已经贴了过来。

    红绣明白他的用意,奋力往后躲,可他一只手已经禁锢着她的腰,让她不能退后半分,黑夜中,她能清楚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唇已经碰触到自己的鼻尖,于是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用手中的烛台挥到他的头上。

    朝遇安随之闷哼一声,跟着烛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钝响。

    红绣手足无措,转身往楼下走,花影和雪影听到声响全往楼上来,这一碰面,倒让红绣清醒了些:“去拿些蜡烛上来。”

    朝遇安的身体微微一晃,摸了下头部,有温热暖湿的触感,心比头痛。

    他从没想过她会反抗,与他拼命一般,红绣自己也没想到吧。

    可她已经这么做了,她回身过来看他,并跪了下来:“臣该死。”可她没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房中太暗,几乎看不到他的表情,全部掩在黑影中,想必是盛怒,朝遇安倒是要庆幸有黑夜掩护,看不到自己脸上是有多失望多难过。

    红绣抬头,战战兢兢地问他:“王爷,您伤着了么?”她当然会害怕,却不后悔将才的举动。

    ——心伤着了。

    朝遇安没有说话,只往窗棱处走,从哪来往哪去。

    待花影雪影上来时,房内只有红绣一人,地上倒着的烛台边缘有淡淡的红色,边上还有几滴鲜红的血渍,不禁骇然。

    红绣只往那看一眼,竟觉着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歉意,原本,他们不会变成这样的。

    “郡主……”花影轻声地唤她。

    “今夜什么事都没发生。”红绣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平淡无波。

 第五十二章 ·追封

    朝遇安伤在左耳上方处,约莫一指关节长的口子,头上裹了几圈黑色布条,用来固定住敷着的金疮药,再戴上黑纱翼善冠,不仔细看,察觉不到他有恙。

    只是上朝时一副肃容,站在大殿上如木桩般,半言不发,不参与,不表意。

    皇帝也有些心不在焉,总往原本属于御侍所立的那处瞅,虽然那里空无一人,众大臣正在讨论酒泉近期有沙盗作祟之事,可皇帝忽而没由头地问:“当年慕容烈被废世子位之后,现在身居何处?”

    都多少年前的事,竟然此刻又翻出来,群臣自然不敢质疑皇帝的问题,低着头稍稍观察同僚的眼色,户部尚书花明朗却出列拱手禀告:“启禀皇上,烈儿自被废后,一直住在燕京城郊旧宅处,深居寡出。”他亲昵的唤慕容烈的小名,不是没缘由的。

    花明朗是三朝元老,与朝家也算有姻亲。想当年,他的两个姐姐,在长安城也算首屈一指的并蒂美人花,两人时同入宫参加选秀,长姐花晴得封美人侍奉崇和帝,先后生了颍川王和汝阳公主,步步晋封为容妃;二姐则被崇和爷指给了那时的燕王为侧妃,燕王妃无所出,花暖运道好,生了长子慕容烈,自然被封为世子,花家一时风光无限。

    可这两个男丁却没一个让人省心,一个举兵谋反,另一个弄丢了郡主。

    谋反简直是诛九族的死罪,可总不能连同天家族人一并杀了去,幸而还留了汝阳的命,对此,花明朗多多少少还是感激陆佩君的,虽然是她设计在先,却没心狠到斩草除根那步,而后她与慕容烈和亲的事,曾一度被花明朗所怀疑,是不是慕容烈的报复,可谁会傻到同自己的前程作对。

    此番皇帝旧事重提,定有原因。

    皇帝若有所思道:“他后来可曾娶妻,有无子女?”

    皇家赐的婚事都黄了,哪有胆子再娶,花明朗对此早已问询过:“原先的侍妾一直陪在烈儿身边不离不弃,他们只得一个儿子,也有个孙女承欢膝下,独子成年后还被编入军营。”他顿了顿,厚颜解释道,“当年靖王攻打南诏时,那个孩子一同随着攻城却不幸战死,马革裹尸回乡,未入宗谱不能入王陵。”他轻描淡写的描述,不敢说其精忠报国,只说无法厚葬的事实。

    燕世子慕容霆的名字从雨,皇帝想了想才说:“赐他长子名讳为显霈,准其入燕国宗谱,追封谥号为亳州侯。”皇帝稍作犹疑,又道,“囡囡赐个县主衔,封号襄平。”

    霈——帝王之恩泽,名又叫显霈,估计若他人还在世,定会觉得讽刺,却不得不承受这份恩泽。

    花明朗立即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道:“老臣替显霈、襄平谢主隆恩。”

    既然皇帝不再怪责慕容烈,但并没有恢复他的身份,或者赐个爵位什么的,定是还心存芥蒂,可厚待亡子与幼孙说明还是有转机之事发生,花明朗却不敢再过问。

    朝遇安猛然惊觉,大抵是明白红绣母亲的身份,只是不知她此时回来,会不会找自己母妃的麻烦。

    ·

    下朝后,朝遇安出宫往四夷馆去,想找阿史那乾喝酒,算着日子他也快要离开昭国,不知何日再能相聚,人生难得一知己,他两一见如故,只要不是在战场上兵戎相对,能成为挚友也是理所当然。

    喻潇则朝栖凤阁那边走,朝堂之事,依旧隔日告知红绣,到底是存了私心,想多同她相处。今日朝堂册封之事,也算罕闻一桩。

    红绣像条濒死的鱼,竖着趴在罗汉榻上,头搭在床沿处,嘴巴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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