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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东宫_陆小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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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玉眉眼含笑自是一番风情,喻潇也只是画他所看到的,下笔游刃有余。

    朝遇安忽而问:“表弟可知这落华宫,为何叫落华宫么?”

    喻潇盯着笔下没有抬头:“我听闻落华宫取自‘落花时节又逢君’之意,太宗皇帝的名讳里嵌了个君字,太宗的皇后……曾经的封号便是崇华。”

    朝遇安沉默一会:“你也在奎章阁看过她的挂像?”

    喻潇笔下一顿收了手,看向朝遇安:“有幸观临过一次。”

    朝遇安正想说什么,突然一声“有刺客”划破天际。

    紧跟着是刀刃相刺的声音,尖叫声和惨叫声不断,离皇帝最近的几个刺客,更是刀刀刺向龙体,皇帝虽有些身手,无奈未持兵器更要护及皇后同令贵妃,便有些力不从心,几个近身宫人以身挡剑,护在圣驾跟前才有惊无险,而后御林军全数赶来,将皇帝和妃嫔围了几圈总算平安。

    却见带头行刺之人诡异一笑,举剑刺向还在另一边的三皇子,朝遇宣自幼未曾习武,哪见过这般架势,刺客步步紧逼他已快退至崖口。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白羽箭射了出去,刺客反应极快,翻了个身用手中长剑一挡,竟给他躲开了,可那流箭却不偏不倚直入朝遇宣的右肩。

    朝遇安愣了下,又朝那刺客连射几箭,都叫他给躲避了。

    越来越多的护军赶了过来,将其他刺客全数包围起来,明知逃不掉他们也不做挣扎,纷纷举剑自戕。带头的那个跳到凤鸣亭上居高临下,做了个展翅欲飞的动作,朝遇安心中狂跳一下,眼睁睁看着那人往悬崖那边跳了去,几乎想都没想冲了过去拽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在底下忽笑:“多好的机会,被你错过了。”

    朝遇安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

    那人往下沉:“放手吧,底下是渭水我死不了的。”

    朝遇安青筋直跳想将她提上来,奈何她以脚勾着石块不让他得逞,他急道:“承滇很想你。”

    那人一怔:“承滇是你的儿子,已和我毫无半分关系。”

    朝遇安几乎愣住,她趁机举剑刺向他胸口令其吃痛松了手,临了只说了句:“这次,你我真的是后会无期了。

    长剑留在他胸膛,她人已坠了下去,一头长发迎风肆虐。空留朝遇安在亭边怨愤的怒吼声。

    ·

    肃元二十一年·冬

    朝遇安站在营帐外,里头传来阵阵女子的尖叫声,稳婆在一旁提醒道:“夫人,痛的时候才能用力啊。”

    女子揪着衾被额头满是汗珠:“我不会,我不行了……”

    那年,朝遇安将将十九岁。

    嬷嬷捧着半盆赤红的液体的铜盆走了出来:“将军,夫人是头胎胯骨又窄,怕是不好生啊。”

    朝遇安虽心急如焚,面上却是淡淡的:“依你看要怎样?”

    嬷嬷蹙着眉,问:“要看将军保大还是保小了。”

    朝遇安问:“有何说法?”

    嬷嬷跪了下来:“恕老奴直现遭只有剖腹取子,才能保将军孩儿安康。”

    朝遇安轻笑一声,比冬夜飞雪还要寒上几分的口气说:“你若保不了她们母子平安,本将军便将你们一并剖了去。”而后他踱步进了营帐,一股子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早已习惯。

    朝遇安坐在床榻边,用手轻点女子的手,而后握住:“原本以为你挺有本事的连死都不怕,生个孩子却叫成这般,若是你还想求死我自会给你个痛快。假使你平安无事我定应你要求,放你自由。”他盯着她的脸,顿了顿问,“不知你意下如何?”

    女子咬双唇都出血了,愤恨道:“是你说的!你我定当老死不相往来。”

 第十三章 ·负伤

    大昭建国不足百年历经五个皇帝。生来天家子孙,有为储君之位手足相残兵刃相见的,也有以死相逼不坐龙椅的。

    拿崇和帝来说,他在位二十三年,后宫里共育有四子五女。皇长子和皇四子皆由皇后所生,皇长子顺理成章地被立为太子,其余三子各自封王拥兵镇守一方。

    可惜太子命短,先帝驾崩后他登基改元“乾康”不足四年亦驾崩离世,还未曾留有皇子在膝。

    皇位按照嫡庶长幼顺序,理应是皇四子的。然,皇二子那时却铤而走险举兵谋反,最后被射杀于含元殿广场。

    殊不知皇四子做惯了闲散王爷对皇位根本没有兴趣,甚至站到丹凤门城楼上说,如若再逼他他便跳下去追随皇兄而去。

    陆太后迫于朝堂压力,国又不可一日无君,玉玺只能交由皇三子,让其克承大统。

    这皇三子便是当今圣上,皇四子现为明王。

    万岁爷登基后,奉生母朱氏为圣母皇太后,续奉嫡母陆氏为母后皇太后,同居长信宫颐养天年。

    皇帝对明王的赏赐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洛阳为其封地,黄金万两、良田万顷,各种恩典不断。可明王在洛阳还没呆几年,就请旨改邑回了雍州,大婚时更是搬空大半个国库,所谓饮水思源大抵如此。

    ·

    这一场骊山失败的刺杀行动,所带来的后果是始料未及的。半山处尸体遍横,刺客的、护卫军的还有好些宫人的。

    两位皇子皆负伤,表面上看来朝遇安伤得要重些,他自站起身后长剑坠了下来,绛色长袍的前襟顷刻被鲜血染成暗红色。飞骑营的护卫离得近的几个连忙上前搀扶,朝遇安低声吩咐着:“带几队人下山搜,还有渭水下游,务必要找到那个人。”那声音也是掩饰不住的虚弱。

    参领慎重地点了点头。

    令贵妃看到朝遇宣身上的箭差点没厥过去,哭天喊地的要求皇帝严惩行凶者。

    朝遇安往那边看了一眼,默默从怀里拿出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想递给朝遇宣,还未到他眼前已叫令贵妃一巴掌打开:“不知你安的什么心!”

    朝遇安什么话都没说,又倒出一粒来自己服下。

    令贵妃愤恨道:“宣儿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定要你陪葬。”而后直指朝遇安说其居心叵测,所言之语更是难听至极。

    朝遇安哪受过这般诋毁,拉了个满弓将地上其中一名刺客的尸体给予一箭穿心,并又快速补上一箭还在同样的位置,他忍着怒意道:“我的母妃是何身份不需沈母妃指摘。再则,儿臣若真是心存不良,三弟现遭怎能还有命站着同苏母妃言痛!”

    伤口的血几乎跟着喷涌而出,他紧咬双唇只觉一阵眩晕来袭,到底是撑不住往后倒去。躺在地上的时候,觉得天幕蓝的刺眼,同那日很是相像:三月三,桃花节,她嫁人,他抢亲。虽不是他本意,却已是这般田地。

    而后他慢慢阖上眼睛,却再也想不起那张脸来。

    再醒来已是暮色四合,两个太医在身边把脉淑妃也在,看见朝遇安醒了淑妃松了口气,吩咐宫人去隔壁奉春堂支会皇帝一声。

    淑妃也让太医退下,单独陪着他,问:“你怎会轻易受伤,还在胸口位置。”

    朝遇安单手遮住半张脸:“儿子有些累。”然后又问,“三弟伤势怎样?”

    淑妃掰开他的胳膊:“这时候还懂得关心他人?你那一箭射穿老三的肩胛骨,太医们费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断箭取出,你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遇安叹气:“当时我准备射杀刺客的,谁知给她躲过去了,却射中了三弟。”

    淑妃十分烦闷:“当务之急是想着要怎样叫令贵妃消了这口气,明日朝堂之上定当有人弹劾于你。”

    朝遇安轻哼一声:“今日骊山之行根本没有前朝官员随行,若是谁敢弹劾我,就该先定他们个结党营私之罪。”

    淑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边上的药端了过来:“先服些药吧。”

    不一会儿皇帝同令贵妃进了夐夏堂,令贵妃满脸的不悦,眼睛还是通红的。

    淑妃站了起来:“臣妾参见皇上,给姐姐请安。”

    令贵妃哼了一声,皇帝抬了手:“平身。”

    朝遇安想下床给淑妃按住了,他便道:“儿臣身体不适,不能起来给父皇母妃请安。”

    皇帝负手而立,语气不佳道:“今日行刺之人你可曾认识?”

    朝遇安眉心一跳:“儿臣不认识。”

    皇帝怒视着他:“回宫后你的部下没跟着回来,全到山下搜人去了,最后跳崖的那个刺客,你当真不知其身份?”

    朝遇安不是傻子,现遭承认认识那刺客,无疑是在自掘坟墓,他坚定道:“儿臣见只有他一人活着,便想盘问他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皇帝勃然大怒:“你倒是养了群忠心护主的好部下。”

    令贵妃终于忍不住了:“老二那时候要做什么?想一箭杀了我的皇儿么?”

    朝遇安骇然,强撑着下了床缓缓跪了下来:“儿臣不敢。”

    淑妃扶着他一同跪着:“姐姐此话可不敢当,给景辰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残害手足。”

    令贵妃却不依不饶道:“莫不是想学太宗皇帝弑兄夺储。”

    淑妃难得与人争执,口气确是不容置疑的:“令贵妃慎言,就冲太宗皇帝造就大昭太平盛世,也不容后人置喙其年少时的轻狂之举。”她直视着令贵妃,端起一副凛然之态。

    令贵妃被她的眼神震慑住,却又心恨难平:“本宫豁出去了,大不了求万岁爷也赏我一条白绫,让我随祖姑奶去了,沈家世代衷心,却要一而再地受人欺辱么?”说着啕号大哭起来。

    皇帝扶着额头,只觉得嗡嗡声萦绕,异常烦乱:“你们都少说一句。”然后缓缓道,“爱妃,你俩先出去。”

    ·

    司灯房的女史们开始掌灯,石灯笼里的蜡烛冬长夏短刚好可以燃一夜。御膳房也跟着传膳,各种珍馐美食一并儿送往皇帝寝宫。

    令贵妃留在紫宸殿,今夜,皇帝自是以她为重先行安慰。

    淑妃坐步辇回宫的时候,单福庭带着徒弟一路小跑着过来,递上来个精致的盒子,里头是何东西他也不知。淑妃看都没看,只是手一松盒子掉在地上,里头的梅花玉簪摔成两截,她淡淡道:“本宫夜里双目不能视物,承受不了这份礼,还望皇上不要怪罪,不对,怪罪也无妨本宫受得。”

    单福庭干笑着说:“三殿下不还留在东配殿养伤么,自然需令贵妃陪着。娘娘何须同皇上的赏赐置气,万岁爷还是很在意娘娘所想的。”

    淑妃从未在奴才面前因别人而吃味过,今晚不知是怎么回事:“三千宠爱,雨露均沾,本宫算得了什么?”顿了顿,她又道,“回宫吧,明日本宫也去普光寺洗洗一身的红尘烟火味儿。”

    单福庭唯唯诺诺地弓着腰:“娘娘好走。”而后捡起来地上的玉簪啧啧地心疼着。

    小内监在边上问:“师傅,要怎么回皇上?”

    单福庭觑他一眼:“自然是主子娘娘失手打碎了簪子心有不安,明日还会去普光寺上香,以求两位殿下身体安康。”

    ·

    红绣在司衣房担心了一下午,并不敢去紫宸殿打听任何消息,王珺面儿上比她还急,在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直到两个掌彤史自紫宸殿回来,给王珺拦下了,又不好只关心一人,便问:“两位殿下的伤势怎样?”

    掌彤史道:“靖王已经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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