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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逸挣脱守卫的束缚,沉声道:“殿下,此事怪不得月关,是我的主张,要责罚你便责罚我。”他听到月关从喉咙中破碎的呜咽声,便知道月关是怕他担心,故意忍着不叫出来。
“世子身份尊贵,如今却为一个奴才求饶,失了分寸,翼给我废了他一只耳朵看他以后还长不长记性。”金灵语气阴森,丝毫不像他往日见到燕云逸那般温顺恭敬的模样。
燕云逸隐约觉得或许这才是金灵本来的样子。
燕云逸凭借感觉控制住翼的肩膀。“殿下,恐怕此举怕是做给燕某看吧?你究竟将我束缚在王宫有什么意图?我与你素不相谋,只是路经楼兰,殿下何必这般处心积虑!”
燕云逸有一个大胆的推测,或许这一切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巨大的阴谋,先是上官去而不返,雪莲失窃,再是对自己避而不见,俨然成了一个囚徒……
若非月关同情自己,自己今日也看不到金灵丑恶的嘴脸,虽他目不能视,但亦能从他恶毒的语调中逐一感受。
金灵冷笑,湛蓝的眸子犀利异常。“很明显,燕世子你此刻只是我的囚徒,我承认你沦落至此却是我一手筹谋,只是我没有料到的是你的眼睛会失明,我本不想伤你分毫,因为你与我而言是最佳的武器。是我开启王陵的钥匙。”
燕云逸不由疑惑。钥匙?王陵?这些同自己又有何种联系。为何金灵会丧心病狂的囚禁自己,甚至性格大变,与之前的儒雅谦恭,大相径庭。
金灵望了一眼翼,翼心领会神,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月关打晕了过去。
“你们对月关做了什么!勿要伤他!”燕云逸还在不住的解释。他自小心思澄澈,对曾有恩自己的人更是牢记在心。自己被金灵囚禁这段时间,目不能视,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任凭再好的脾气也爆发了出来。不住的埋怨和抱怨自己若非月关一直规劝,默默为自己收拾那些自己打碎的碗碟,此刻的自己还不知是何等场景。
金灵冷哼一声,执起燕云逸的手,将他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引他入凉亭内。方才自己惩戒月关,已经引得不少大臣驻足。再加上一身白衣,丰神俊朗的燕云逸再三同自己争执,必引起不必要的传言。
“本殿只是将他打晕了过去,燕世子还是本分些的好。本殿怜香惜玉断然不会伤你分毫,但是你身边服侍的下人可就保不齐了,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燕世子不用我再提醒你什么了吧!”他知道燕云逸非比常人,若是用些寻常法子,必不能将其制服。金灵暗自观察燕云逸,却发现燕云逸在焦急等待自己这段时间虽时常发脾气,打翻器皿,但最后都是关心的问月关有没有划破手指,看出他也自责不已。由此发现了燕云逸,心软便是他一大死穴。
他心如磐石,无坚不摧,但他亦关心他所在乎的人,而月关便是他的突破口——
燕云逸身形猛然一颤,如此自己便是被戳着脊梁骨,不容他反抗。其实金灵就在他身侧,自己虽是目不能视,但武功尚在,金灵根本不会任何武功。自己完全可以制服他,可是制服了金灵。偌大我楼兰王宫构造复杂,自己一个瞎子,怎么能逃匿出去。即便是逃匿出去天大地大如何寻找到上官他们……
还有敏儿究竟是如何,是否已病发身亡……他甚至不敢再想……
只觉得整个身子冰凉,心中寒冷至极,为何他们要好端端的算计自己和敏儿,为何便的逃脱不得——
只听金灵道:“不错正如你揣测的,我命人在公子敏的茶碗中下毒,可激发他体内的灼症。此后买通了大夫,让他告诉你们只有微澜宫中的雪莲才能解救。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一步步走进我设计的圈套,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毫无破绽……”实则这一切天衣无缝的计谋是洪三一手策划,自己也只不过顺水推舟。
洪三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虽一副对自己恭敬诚恳至极的模样,但总觉得他眼神中布满杀机,让人不能全部信服。更何况他身后的主子可楚太后。那个将临照牢牢握在手心的女人,临照王现如今只是她的傀儡,她才临照真正的主,城府之深不可估量。现如今洪三也不知所踪,更是笃定了他心中的忧虑。
燕云逸握紧拳头,原来害敏儿的就是眼前之人金灵,他们自从踏入楼兰便被一个个阴谋笼罩。想到此言云逸不禁一阵恶寒。他们一个下落不明,一个生死未卜,唯一身在局外的就只剩下虞清远。燕云逸这才发觉上官气走虞清远定是有道理的。敏儿是虞清远的亲表弟,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如此推论下来,那盗雪莲的很可能是虞清远,只是他武功不济,不知后退之路是如何筹谋的……
燕云逸心中突然涌现无数希望,也许看似绝望布满荆棘的路径,实则前方仍有着些许的希望。在绝望面前,丁点希望,便能放大变成无穷的力量。
正文 chapter111困境之中(五)
“你究竟是为何要设计我们,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如此步步紧逼。你可知公子敏为临照二公子,乃是王室贵胄。你如此加害于他,此举若是传到临照。必是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甚至很可能同临照。操戈想见,届时可有的殿下头疼。”燕云逸不着痕迹的道。
“燕世子很清楚,公子敏如今的地位也一落千丈,怕是整个临照都传言,公子敏早就在十年前于悬崖中跌落身亡。我楼兰又何曾传言谋害公子一说。世子之所以横跨我楼兰不毛之地,恐怕就着急归国为公子敏证明身份,袭成爵位。世子我且问你,是也不是!”这些金灵早就看的清楚,楚太后断然不会让公子敏留在这世间,威胁她的地位。但又不想事迹败露,公子敏死在楼兰茫茫沙漠是再好不过的坟墓,其心思虑之远,无人能及。
燕云逸面色逐渐变冷。如此他已经没有威胁王子灵的筹码,只能沦落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只是看中你的绝世轻功,我一直被梦魇困扰,唯有你燕云逸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难题!”
“梦魇?此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常人都会有,殿下如此筹谋设计在下一行人,难免会殚精竭虑。况且我又不是法相士一类,殿下说我能解决,怕是说笑了吧。更何况我要是能力所能及,殿下只管言明的好,为何有如此大费周章!”燕云逸一语中的,这王子灵和他不住手的绕弯,实在的可恶至极。
王子灵却是笑了,将他扶至软垫上入席,自己坐在对面。“我听闻世子少年之时便在云莱修行,云莱最为出名的便是炼丹术士,和谋士。”
“不错,只是殿下找错人了我师兄玄青子谙熟此道,我只会耍几套剑法对法术丹药一类一概不通。殿下此举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燕云逸琢磨不透,这法术相师除了云莱,北冥,南玄也不下数人,为何他剑走偏锋寻上自己……
自己唯独剑技出彩,其余也都平平。
金灵再度开口,幽幽道。“我何曾说过要寻法师,那些个虚无缥缈的我从不相信,我看中的是你手中的剑,只要你握紧手中的剑,世间再也无人能与之匹敌,只有最强的人才能打败那个兽类,燕云逸你就让我拭目以待……”
“什么?你要我同何人比试?”燕云逸追问道,原来绕了一圈竟是让自己成为武器与他们比试。
“它不是人,是看守在我叔叔王陵的一个神兽,没有人知道它是从何处而来,又为何守护我叔叔!”
燕云逸大为惊讶王陵,王子灵的叔叔,那人便不是楼兰王明梧吗,楼兰的空前繁华,便是由这叫明梧的国王常年征伐,才得以保全岌岌可危的楼兰。他声名赫赫,以至于四国再也不敢贪婪的窥视楼兰这篇膏腴之地。当然那传奇最终也会走到终点,他不到三十岁便吐血身亡,永远埋葬在楼兰王陵,成为楼兰的一个传奇,为世人所膜拜。
“那神兽十分厉害,至今无人能靠近那王陵。而我梦魇所在便就在这陵墓中,我始终梦到一人不住的呼唤着明梧,泪眼婆娑,待我看清他的面容,便从梦中惊醒。所有,我一定要将他找出来,无论是何等代价!”金灵握紧杯身,玉杯应声而裂。水滴飞溅,落到燕燕云逸的指尖,微觉凉意。
金灵这几日越发不安,他的梦境越来越是模糊,声音也越是缥缈,自己竟快要忘了哪人的面容,如此下去能找到他的希望更是渺茫——
“殿下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之梦境无常,殿下不必为此困扰,只要放宽心境,那梦魇便不会来扰。”燕云逸之觉得此事诡谲异常,人做梦便是映射心中忧虑,怎能当真。而金灵的梦确与他人不同,似乎那梦中的蓝衣公子找其哭诉,有什么冤情要言明。又或许是金灵新的伎俩,随便编织的谎言,让自己信以为真。
金灵起身,眸中无彩。“你不懂,他是真的存在,或许你们都觉的我疯了,异想天开,可是他是真的存在的。我知道他的痛楚,可以感受到他为了明梧遭受的痛楚,他身上的每一条血痕,我甚至可以感受那烙铁的温度。”眼前再次浮现,蓝衷成为明梧的婚书,那副凌然决绝的模样,他深爱着明梧,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梧迎娶别国公主,而且自己可笑的成为他们婚约的婚书。
“殿下,若是真的存在,为何你找不到他的任何痕迹,要么是殿下臆想出来的人物,要么的他真的存在,而被人故意从历史残留的典籍中故意抹了去……而这个人在楼兰王室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触怒了何人,以至于彻底被人抹掉……”王室之中从来都是相互倾轧,一旦触及的一方的利益便会被迅速打压,这个存在王子灵梦境中的人究竟又是何人,他想告诉王子灵那些秘密……
金灵抱着头,头皮像是炸开了一般。燕云逸的一席话,无疑惊醒梦中人。自己多番打听都毫无结果,看来真的有人故意将蓝衷的痕迹抹去。
“在下不才,为避免殿下对先王不敬,愿同殿下一起查询到那蓝衷公子究竟是何人,也好为他洗刷冤屈,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燕云逸主动请缨,王子灵此刻已经失去了分寸,自己唯有出手。若是能解决王子灵的心病,兴许他们才能顺利离了楼兰。
金灵眸光复杂的望着燕云逸,他此番只是想将他当成一个武器,同守护楼兰王陵的神兽角逐,此刻却是动摇了。燕云逸说的没错,蓝衷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只是不知得罪了宫中何人以至于被抹杀在历史典籍中。自己梦境中的片段清晰是不争的事实。
“好,你帮我查清蓝衷究竟是何人,我便承诺抱有你四人安稳出楼兰。”金灵向来爽快,不假思索的承诺。
燕云逸唇角轻扬。“一言为定!”
正文 chapter112蓝衷之死(一)
楼兰王城来凤殿
“如何!交代你的事情可是办妥当了?”楼兰王妃凤眸微扬,凝视着眼前刚毅的男子。男子脸颊红肿,颧骨高高肿起。望着王妃,一副欲言又止,最终道。“还是让他给逃了,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王妃处罚!”翼跪倒在地。
“起来吧,看你也不少费心思,这脸都破相了,灵儿没有起疑吧!”
“殿下并没有问属下去了那里,为何如此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