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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他直翻白眼:黄口小儿,敢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苏小姐直说无妨。”虽然皇帝心里也和马尚书一样,认为苏向晚不可能提出什么实际性的东西,可是水患一事迫在眉睫,有人提出法子就不错了,不管好坏他都会听上一听。
“我认为治洪不能只是截堵,治洪的关键在于疏。”苏向晚沉着冷静,举手投足之间自是一股自信的风华。
疏?怎么疏?众大臣四顾茫然,唯有志王眼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暗芒,看向苏向晚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仔细打量起苏向晚。“不知该如何疏?还请苏小姐详说,我等愿闻其详。”何大人的态度比之前更加礼貌,他有感觉苏向晚的法子一定能够解决青禹水患,还百姓一个安稳生活的土地。
“洪涝之灾的问题在于水猛然增多而得不到解决,截堵可以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却不是长久之策。刚刚皇上也说,青禹周围的县份大旱,那么为什么不能疏导青禹的洪水去周围的县份,以此来灌溉呢?”苏向晚淡然说着,眉眼俱是云淡风轻,浑身的气度显露无疑。
景尚翊望着整个人散发着自信光芒的苏向晚,嘴角轻轻扬起,他就知道小野猫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想出的方法和他一模一样,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妙!妙!妙啊!”何大人简直对苏向晚的法子赞不绝口,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呢,不是单纯的截堵,而是反其道行之,真是妙计啊。
马尚书也被苏向晚的一番言辞给震惊了,难怪她如此胸有成竹,怪不得是真有妙计啊,“哼,拾人牙慧算什么本事!”不过,他可不能这样轻易就承认苏向晚的方法,否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拾人牙慧?敢问马大人我拾谁的牙慧了?”苏向晚轻轻笑着,明明是温婉和善的笑容,落在马尚书眼里却像那含有剧毒的毒蛇一般可怕,惊得他一抖。
“这……这个……”马尚书支支吾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怎么知道苏向晚拾了谁的牙慧。
“够了!”皇帝不耐地瞥了一眼马尚书,有用的计策提不出来,就知道争风吃醋,丢人现眼。“翊王,你觉得苏小姐的计策是否可行?”皇帝询问着景尚翊。
“可行。”翊王冷酷地甩下两个字,却是对苏向晚最大的支持,有了青凉战神的肯定,谁还敢再多说社么闲话。
“好!”皇帝高兴地一拍扶手,“志王,你带人去解决这件事,朕不想再出现什么差错。”
“儿臣遵旨。”景尚志敛下眸中晦暗不明的神色,恭声领命。
“向晚啊,你治洪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啊?”皇帝笑意盈盈地开口。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苏向晚往地上一跪:“向晚不敢奢求什么赏赐,只求皇上能解除我和翊王殿下的婚约。”她实在是还没有嫁人的打算,希望能回到自由之身。
第95章 彼此机会
苏向晚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她刚刚说什么?她说希望解除同翊王的婚约,这个女子胆子太大了,她可知道这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福分。
“砰”的一声,原本被握在翊王手里的茶盏狠狠碎裂,随后一点一点被碾化成齑粉,消失于空气中。景尚翊黑色的瞳孔里弥漫着滔天的怒气,周身的冰冷之气吓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尊煞神。
大殿里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就连苏向晚也奇怪地张望了好几次景尚翊的方向:奇怪,他刚刚心情不是恢复了么,怎么现在又是发的哪般脾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苏向晚看来,景尚翊的脾气比女人心还难以琢磨。
“这个……”皇帝无奈地看着底下的苏向晚和翊王,打着哈哈道:“这个朕可不能轻易答应你,毕竟你和翊王的婚事是由太后做主的。至于你提出治洪良策有功,朕就赏你绸缎百匹,白银千两,头面珠宝各一套。好了,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不给苏向晚开口的机会,皇帝立刻打发众人离开。
众人离开后,皇帝怔怔地坐着,似是问着身旁的太监总管吕公公:“你说,把苏向晚许给翊王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
恭身站立的吕公公没有说话,多年的陪伴让他清楚地明白这时候的皇上并不需要任何人答话,自己只要安静地听着,随后出门就当成什么都没听过的样子就好。
“不管是好是坏,他都斗不过我。”皇帝继续自言自语着,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皇宫之外,苏向晚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道有些无奈,她怎么忘了,苏向晴受伤,相府的马车早就跟着回了相府,岂会还在这里等她?
“苏小姐。”就在苏向晚楞神的时候,一辆崭新的马车行驶到了她的身边,志王掀开车帘子,对着苏向晚一脸温和的笑意:“苏小姐不介意的话,由我送苏小姐回府吧。”
苏向晚不过见过志王两次,一次是景尚翊回京的时候,还有一次便是今天。外界都传闻,志王是个翩翩如玉的佳公子,外表看起来也是十分的俊逸潇洒,儒毅温和,可是苏向晚始终觉得他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越是无欲无求的人,心机往往越深。
苏向晚唇角一动,就要拒绝志王的好意,余光就瞥见一身华贵白色锦袍的翊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多谢志王的好意,本王的未婚妻自然由本王护送。”景尚翊走到苏向晚的身旁,与她并肩站在一起,一只手迅速地拉起苏向晚的手,霸气十足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站在一起的两人,女的俏丽无双,男的英俊非凡,就像一幅画中的人,说不出的般配登对。明明是异常和谐的两人,落在景尚志眼里,却莫名其妙的有些碍眼。“既然如此,表弟就不打扰表哥了。”景尚志轻轻笑着,就像他给人的第一感觉一样,温润如玉。志王说完便落下车帘,马车缓缓驶离苏向晚的身边。
空荡荡的的大道上就剩下苏向晚和景尚翊两人,一时静谧非常。“翊王,能麻烦你松开手吗?”苏向晚仰头看着翊王,今天的他貌似脾气不怎么好,喜怒无常的,真是捉摸不透。
“你就这么想本王放开你?”翊王清冷的声音在苏向晚头顶上方响起:翊王,她又叫自己翊王,为什么她对其他人都能和颜悦色,偏偏对他就这么冷漠呢……
“不是,是你弄疼我了。”苏向晚的声音突然有些软糯,心想翊王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景尚翊低下头一看,果然苏向晚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捏得青紫,自己宽大的手指印都印了上去,连忙松开手,眼里闪过一抹怜惜。
手腕重获自由的苏向晚轻轻甩了甩手,原来冷静如斯的翊王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你为何想要退婚?”景尚翊按耐住心里的波涛汹涌,一想到她在大殿上的请求他就生气,气的他都快疯了。
苏向晚没想到他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她在竹厢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回答过他了么,只是看他这不依不挠的样子,只好再回答一遍了:“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没说让你现在就嫁。”景尚翊突然有些急迫起来,他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嫁的人必须是我真心喜欢的人,他不能娶侧妃,不能抬小妾,更不能纳通房,必须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苏向晚说出了真正的想法,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没有办法接受古代的三妻四妾,只是这番想法在他看来该是异类吧。
原来她想的竟是这些么,“如果我说我能做到呢!”他也很讨厌身边莺莺燕燕环绕,景尚翊觉得真正的爱情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苏向晚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居然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所以不要推开我,给我一个机会靠近你好吗?”景尚翊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如果最后你还是没有办法爱上我,我会给你自由。”话虽然是这样说的,景尚翊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她的手。
苏向晚此时的震惊可不是那么一星半点了,脑子还没消化完景尚翊的话,嘴已经代替她先做出了回答:“嗯。”
望着景尚翊明显轻松了许多的脸庞,苏向晚心里也没由来的一阵轻快:也许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她不讨厌景尚翊,那就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第96章 棋逢对手
华贵的紫檀木马车上,苏向晚与景尚翊相对而坐,翊王骨节分明的如玉手指不知按了哪里,“铛”地一声轻响从马车壁弹出一个暗匣来,伸手从中拿出一副水晶棋盘来。
“对弈一局?”
“好啊。先说好,我可不会让着你。”苏向晚浅浅笑着,当先执起一颗黑子落下。
有时候棋局就如同人生,每走一步都得细细思量,否则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棋盘上的风云诡谲莫测,拥有千般万般变化,唯有小心谨慎才能走的更远。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景尚翊没想到苏向晚的棋艺居然如此精湛,原本打算让她的两子竟在不知不觉间被她逼得毫无退路,顿时也不再相让,专心对弈起来,认真就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难得遇到棋逢对手的人。
“王爷,相府到了。”马车外,景昊的声音响起,提醒着马车里的人。
听得景昊的禀告,苏向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似一只漂亮而又慵懒的猫咪在撒娇,看的景尚翊笑意深深。
“多谢,我先走了。”苏向晚伸手一掀车帘就欲下马车。
“等等!”景尚翊好听的声音响在身后,苏向晚转头回望的瞬间,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细腻的白瓷瓶,带有瓷瓶的冰凉,又带有些景尚翊身体的温热,一时间温温凉凉的混在一起,竟有些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苏向晚对着景尚翊扬扬手中的瓷瓶。
景尚翊轻轻看了苏向晚的手腕一眼,那里的青紫现在变成了红肿,映在细嫩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明显,都怪自己刚刚太激动了。
只一眼,苏向晚就明白了景尚翊的意思,原来是为自己手腕上的伤而来,“多谢。”翊王送出手的药肯定不是凡品,苏向晚收好白瓷瓶就跳下了马车。
相府门外站着两名守卫,目光凝重,气势冷冽,透过大开的府门,隐约可见府内乱成一团。
苏向晚冷冷一笑,苏向晴重伤成了残废,在贵族面前丢尽颜面,苏永辉也被景尚翊贬的一文不值得,现在的府内,肯定是一片凄惨。
苏永辉,董氏都积了满腹的怨气,等着自己呢,真是片刻也不得安生。
不过,那又怎样,她苏向晚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整理好因为跳下马车而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裙,苏向晚抬步走进相府。
景昊正在思考这苏向晚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厉害,完全不似普通的闺阁女子。就刚刚车帘被掀开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棋盘上的棋子颗颗分明,谁也不让谁,明显是战成了平局,暗暗咋舌,主子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在青凉,甚至整个天下,能击败主子的人寥寥可数,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巴掌的人数,可是苏向晚她……她居然能和主子战成了平手,绝对的不简单绝对的深藏不露。
“回府吧。”景尚翊温和的声音隔着车帘响在景昊的耳边,瞬间拉回了景昊遨游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