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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惧怕冷绝情的毒了,轻而易举就能除去那些黑衣刺客!”景昊傲气的说着,足尖一点,就要飞上前斩杀黑衣人。
景尚翊轻声叫住了他:“不必那么麻烦,既然他们送了毒烟毒咱们,咱们只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即可。”
“怎么还?”苏向晚挑眉看着他,满目不解。
景尚翊嘴角弯起一抹优美弧度,手指轻弹,两枚黑色药丸飞进了白烟里,在白烟的熏染下,冒出腾腾黑气,眨眼间与白烟融合在了一起。
景尚翊微握的手掌猛然张开,无形劲风自掌中飞出,吹起黑白烟气,急速刮向黑衣人,黑白煞气轻之又轻,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烟气所过之处,黑衣人全都惨叫着倒地,七孔流出黑色鲜血!
黑衣首领看着死不瞑目的手下们,眼瞳里闪烁着锐利寒芒,快速后退着,躲避黑白烟气,不想,黑白烟气猛然冲了上来,直扑他的面门,一股煞气冲入鼻腔,直达心脏,他胸口腾起尖锐的疼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苏向晚眨眨眼睛,景尚翊在不知道毒药配方的情况下,竟然能将自制的毒和万毒阁的毒烟结合,形成了更厉害的毒药,他的能力真是高明的让人害怕!
苏向晚来到黑衣首领的面前,此时的他中了毒烟,根本没力气逃走,苏向晚顺手一拉,黑色的面巾掉落,露出一张冰冷的铁面来。
“靳邕杰,你胆子还真大!”苏向晚说着,解开了他的面具。
出乎她意料的是,面具之后的靳邕杰没有变成那个仁者医心的靳铭,依然是浑身戾气的国师靳邕杰!
这是怎么回事?
苏向晚仔细打量了靳邕杰一番,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靳铭的人格已经消失了?
她曾经听人讲过,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往往会受其所拥有的人格的支配,对身体和精神的伤害极大,而为了活下去,通常不同的人格之间会相互争夺,夺取身体和大脑的控制权,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靳铭的人格应该是已经被靳邕杰蚕食完了,所以世上再无游医靳铭,只有靳邕杰了。
“废话少说。”靳邕杰恨声道:“成王败寇,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苏向晚蹲下身,与靳邕杰平视,道:“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告诉我母蛊的下落。”
“呸!”靳邕杰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你做梦!”
苏向晚耸耸肩,既然靳邕杰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里,找出母蛊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景尚翊他……
“来人,搜身!”苏向晚冷冷道,景尚翊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她只能赌一把,如果靳邕杰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把母蛊带在了身上……
“王妃,你看。”景昊呈上一个细嫩的白瓷瓶,上面雕刻着繁复诡异的花纹。
苏向晚眼神一亮,快速接过了瓷瓶,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躺着一只肥硕的白虫子,通体洁白,甚至连它身体里的脏器都能一览无余。
这会不会是母蛊?
苏向晚拿着瓷瓶,正准备找景尚翊,肩膀突然一沉,她鼻尖闻到了淡淡的青竹香,侧目一望,只见景尚翊闭着眼睛紧靠在她身上,面色灰白,嘴唇青紫,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隔着薄薄的衣服,她能清楚感觉到他的身体很凉,就像没有了温度。
“翊!”苏向晚一惊,小手伸进他怀里,拿出一只白色药袋,扯开袋口,捏出一颗药丸,急急忙忙的塞进了景尚翊嘴巴里。
药丸入口即化,但景尚翊嘴唇上的青紫并没有褪去,面色也越来越灰白,额头的小汗珠渐渐凝聚成了大汗珠,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凉:“噗”的一声,吐出漫天血珠,在雪衣上晕染出点点红梅,欣长身躯径直倒向地面……
“翊!”苏向晚急忙扶住景尚翊,看着他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容颜,眸底满是焦急。
“我没事,是因为母蛊。”景尚翊慢慢睁开眼睛,眼瞳里染着浓浓的疲惫,清润声音有气无力。
苏向晚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瓷瓶上,“你是说,那里面真的是母蛊?”
景尚翊点点头,道:“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蛊虫突然兴奋了起来,母蛊能与子蛊呼应,那就是母蛊没错。”
真是太好了,景尚翊有救了:“那要怎么办?”既然母蛊已经到手了,必须尽快为景尚翊解毒。
景尚翊低低的道:“用母蛊引出子蛊,我便会无碍!”
“我陪你!”苏向晚急急地冲出口。
景尚翊摇了摇头,“母蛊狡猾,必须用我的血来引诱它,你没有内力,反而容易惊动它,让景昊他们陪我就行。”
虽然苏向晚很想陪着景尚翊,但她明白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转过身,慎重地叮嘱道:“你们一定要护好王爷。”
“属下遵命!”景昊一脸正色,王爷的病终于有救了。
景尚翊道:“我大约需要五日才能出关,这段时间你一定不要乱跑,让景枫随时陪着你。”他收到消息,景尚志最近在调兵遣将,估计会有一次大动作,而他要闭关解毒,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苏向晚。
苏向晚微笑:“放心吧,我等你回来。”
看着景昊和景尚翊离去的背影,苏向晚转身看向靳邕杰,道:“将他关入地牢。”
侍卫押着靳邕杰走向地牢,靳邕杰垂着头,眸光闪动,趁着侍卫不注意,一把挣脱开来,吓得侍卫连忙七手八脚摁住了他:“老实点儿,别想着逃跑。”
在谁也没注意的地方,一条大约手指长宽的小黑蛇快速滑进了草丛中,爬出了翊王府。
靳邕杰被侍卫押着,嘴角向上翘起:曲蕊,我们终于可以再见了……
走了没几步,嘴角溢出一股鲜血,靳邕杰的身体软了下来,眼珠慢慢变为黑白,侍卫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摇了摇头,回来禀告道:“王妃,他咬舌自尽了。”
苏向晚摆摆手,道:“将他找个地方葬了吧。”如今,景尚翊的身体才是她看重的大事。
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吕公公走上前,将拂尘搭在手腕处,低低地道:“皇上……”
皇帝从奏章中抬起头,左手揉了揉额头,道:“怎么了?”
“皇上派去接瑜王殿下的侍卫在路上遭到了刺杀,瑜王殿下……瑜王殿下他……”
“他怎么了?”皇帝太阳穴突地一跳。
“瑜王殿下……生死不明……”吕公公垂着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混账!”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瞳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派人去接景尚瑜回京的事是秘密进行的,可他现在遭到了刺杀,生死不明,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吕公公连忙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逆子!”皇帝厉声怒喝,眼瞳里迸射出森冷寒芒:他不过是想接回景尚瑜,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么?青凉的江山是他景泽的,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最近真是太放纵他了!
胸口一阵气血翻腾,皇帝抑制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血液洒在白色的宣纸上,红里带着墨黑。
吕公公面色大变,惊声高呼:“来人呐,快来人,皇上中毒了!”
“砰!”紧闭的御书房门被推开,景尚志阔步走了进来,犀利眸底闪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吕公公轻扶着皇帝,急声道:“志王殿下,皇上中毒了!”
“本王知道!”景尚志轻轻说着,猛然挥掌打到了赵公公后颈上!
吕公公猝不及防,呼救声戛然而止,身体一歪,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皇帝目光一凛,冷冷看着景尚志:“你做什么?”
景尚志微微一笑,挥手关上房门,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呈到皇帝面前:“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上玉玺!”
皇帝低头一望,只见圣旨上写着五个烫金大字‘退位让贤书’,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狠狠瞪向景尚志:“逼朕退位,你是不是想造反!”
景尚志不以为然的道:“随父皇怎么想,儿臣就是想立刻登基为帝!”
“孽子!”皇帝气噎,挥掌打向景尚志!
景尚志轻轻侧身,避开了他的袭击,反手一掌打到了他胸口上,皇帝‘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重重摔倒在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
景尚志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角眉梢尽是轻嘲:“父皇,您身中巨毒,不能再动用内力,否则,毒气攻了心,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您了。”
皇帝抬头看向景尚志,目光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毒是你下的?”
“没错!”景尚志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竟然敢毒害朕,你好大的胆子!”皇帝厉声怒喝,眼瞳里寒芒闪烁。
景尚志不屑嗤笑:“父皇,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比儿臣清楚,儿臣只是效仿了父皇当初的作法而已!”他本来没想那么快动手的,可是皇帝居然要将景尚瑜接回京,要知道,景尚瑜虽然是个残疾,可他在民间的声势可比他抢了许多,再加上他还有个贵为皇后的母亲,他苦心孤诣多年,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抢走属于他的至尊之位!
“你是怎么下的毒?”
“父皇大概还不知道吧,儿臣收买了御膳房的厨子,菜里的毒要在隔天才会发作。”
“你倒是好手段!”皇帝眸中怒火冲天,这就是他养的好儿子啊。
景尚翊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悠悠的道:“还有,父皇,儿臣还要告诉您一件事,朝中很多大臣都联合推举了儿臣,儿臣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才会向父皇自荐为帝,父皇已经四十多岁,也是时候退位让贤,去幽静的别院享几年清福了。”
皇帝面色铁青,他已经四十多岁,即将成为先帝,而他的儿子正值年轻,有手段也有魄力,朝堂的臣子们为了各自的荣耀,就迫不及待的背叛了他这个现任皇帝,改投未来新帝,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朕还活得好好的,朕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传位于你,你的皇帝之位才会名正言顺,如果你独自一人拿着一纸诏书前去登基,肯定会惹人怀疑!”他是一国之君,皇宫的御林军也只听他一人号令,他一定要想办法出御书房,看到御林军后,一声令下,就能将景尚志在内的所有乱臣贼子全部拿下。
“这就不劳父皇费心了,儿臣自有办法应付朝臣们,麻烦父皇将这份退位让贤的圣旨盖上玉玺。”景尚志轻轻笑笑,将圣旨往皇帝面前推了推。
朝中大臣只有一小半投靠了他,大部分的朝臣还是忠于皇帝的,如果让皇帝见了他们,他逼宫之事就要暴露了,为了他的大业,在他登基为帝前,绝不能让皇帝再和任何外人接触。
皇帝怒气冲天,胸口一阵气血翻腾,一缕黑血溢出嘴角,顺着肌肤滴落下来,染红了明黄色的衣襟,他眸底染着浓浓的痛苦之色,一手紧捂着胸口,一手艰难的伸向景尚志:“解药,快把解药给朕!”
“只要父皇把这份退位让贤书签了,儿臣立刻把解药给父皇!”景尚志手指轻点着圣旨,说的云淡风轻。
“朕不签!”皇帝看着圣旨上的内容,恨的咬牙切齿,抓起圣旨,狠狠甩到了景尚志脸上,他是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