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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和苏向晚拼命,却被亲卫们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扔进妓院吧,再吩咐管事,这是京城第二美女,一定要好好关照!”苏向晚一字一顿,看郭雅良的目光,冷若寒冰。
“是!”亲卫们拖着郭雅良跃出高墙,飞向妓院,走了很远,还能听到郭雅良不甘的呜呜声。
顾靖犀利的眸中布满了伤痛,看着黑色天幕中的星星,一步一步,渐渐走远,亲卫们瞬间消失,隐到了暗处。
淡淡的血腥味随风飘散,苏向晚看到了被割的血肉模糊的苏永辉,侍卫下手又快又狠,只这一会儿的时间,他身上的肉消失了三分之一,一片一片,薄薄的掉落在地,白花花的,映着暗黑的夜,极是渗人。
她缓步走上前,摆手制止了侍卫的动作,看着面前血人般的苏永辉:“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苏永辉睁开眼睛,透过漫天血色,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向晚,轻轻牵了牵嘴角:“我是富商之子,有着一腔傲气,想要成为人上人,重建我苏家的辉煌,我哪里有错!”
“有傲气你用到正道上,奋发图强,凭自己的本事成为百官之首,人人都会佩服你,可你是怎么做的?攀附曲沛严,欺骗沈静宁,毒害沈国公,沈家人都毁在你手上了,就算你苏家重现辉煌,也是建立在沈家家破人亡的痛苦上,你有颜面面对你家的列祖列宗吗?”
苏向晚怒吼着,眼瞳深处,怒火燃烧,事到如今,他居然还不知悔改,无耻之徒。
苏永辉勉强扯起一线嘴角,目光有些迷蒙:“我是喜欢沈静宁的,第一次见她,就喜欢上了呢!”不然他也不会不顾一切地答应郭雅良的条件,多年来仰人鼻息,就是因为他有把柄抓在曲沛严的手中。
苏向晚怒喝:“你喜欢就正大光明的去国公府提亲,你利用她的善良,对顾靖的一片真心,逼她嫁给你,是最卑鄙无耻的方法!”
“那又怎么样,她这一辈子到死都是我苏永辉的妻,和顾靖没有半分干系!”
“啪!”苏向晚狠狠一巴掌,甩到苏永辉脸上,将他没说完的话,打了回去:“闭上你的臭嘴,你不配提我的母亲!”
苏永辉的脸被打偏过去,咳出一口鲜血,眼眸中染了一层得意:“你打我也改变不了事实,沈静宁生是我的人,死也会是我的鬼!”
“苏永辉,你忘了吗,我已经将娘亲的骨灰从苏家的祖坟里迁了出来,她的墓碑上一个苏家名讳都不会有,她生生世世都和你苏永辉没有瓜葛!”
上次她借着任羽彤的事,将沈静宁的骨灰移了出来,如今想来真是做了正确的事。
“你这个贱人!”苏永辉怒气冲天,挥动拳头,狠狠打向苏向晚,沈静宁嫁给了他,生下的孩子却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贱人贱人,通通都是贱人!
苏向晚不闪不避,对着他的胸口,狠狠踢了过去,苏永辉被踢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苏永辉,凌迟只进行了三分之一,你就好好跪着,慢慢受死赎罪!”苏向晚冷冷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景尚翊看了苏永辉一眼,目光冰冷的如同千年寒潭,瞬间将人冰封。
“刷刷刷!”阵阵血光中,片片薄肉飞扬,苏永辉全身疼痛难忍,目光也渐渐模糊起来,青焰第一美女他享受过了,青焰朝堂的百官之首他也做过了,虽然落得如此下场,他也不枉此生,真的不枉此生!
身上传来无边的疼痛,眼前的景色越来越黑,苏永辉突然放声大笑:“我赢了,赢了所有人!”
侍卫皱皱眉,手起刀落,苏永辉的头被砍了下来,咕咕噜噜,滚到一边。
马车上,苏向晚依偎在景尚翊怀里,小脸贴在他胸膛上,眼睛睁着,却没有焦距。
“向晚!”景尚翊轻轻摇摇她的胳膊,她太安静,没有了往日的朝气,他很担心。
“翊,你说感情的存在究竟是对是错呢?”苏向晚淡淡道。
江瑾爱慕尹斡思,却生生砍了他一只胳膊;慕菁芙爱慕靳邕杰,为他做了许多错事,最后丧命于黄陵;苏永辉口口声声说着爱沈静宁,却害了沈府满门;郭雅良对顾靖一见钟情,为了他算计百出,最终也落得个凄惨的下场……感情究竟是什么呢?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性,让人发疯发狂,去伤害其他人!
“感情这件事本身是没错的。”景尚翊低头看着苏向晚,眼瞳中满是爱怜,如玉的手指轻抚她苍白的小脸:“错的是他们太过执着,无法逃出自己的心魔,才会害人害己。”
苏向晚闭上了眼睛,道:“我有些乏了,到王府你再叫醒我吧。”
“好!”景尚翊抱着苏向晚,锐利的眸中闪烁着温柔和坚定,他和苏向晚绝对不会重蹈顾靖与沈静宁的覆辙。
这边苏向晚等人忙着收拾苏永辉和郭雅良,那边景尚志却是带着靳邕杰回了志王府。
夜幕降临,屋内的烛火微微摇曳,景尚志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在墙壁上,他的身后则站着郝强和靳邕杰。
靳邕杰之前在漠北皇陵和景尚翊,温锦航交手,受了伤,面色还有些许的苍白,一旁的郝强伸手支撑着他。
景尚志转过身来,看着两人,眼瞳猛地划过一丝狠戾,却只是一瞬间而已,细看时,便会发现和他平时温和的目光没有什么不同。
“说说吧,你到底为何要帮我?”景尚志眯长了眼睛,看着靳邕杰,如同暗夜中的猎豹紧盯猎物。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袭王府
靳邕杰看着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道:“我不是在帮你,我是为了你的母亲。”
靳邕杰想起那一年,他的眼睛与常人并无不同,他仍是靳家意气风发的二少爷,漠北都城不乏有许多女子追求于他,可惜他都看不上眼,或许是太过孤寂的缘故,他从小便养成了波澜不惊的老成风格。
靳家退出政治舞台之后,他倒是多了许多时间,可以游山玩水,领略大好河山。
那一年,他来到青凉,身上的盘缠不慎被人偷光,而他也被认为是吃霸王餐的无赖,险些被一群人打成残废。
景尚志的母亲曲蕊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她帮他付清了欠下的银两,还将他带到了医馆,那时候的他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那样的美好,笑颜如花,就像是上天赐给他珍贵的礼物,静如死水的一颗心从来没有跳得如此欢快过,那一刻,他便知道,他是她的人了。
后来,他隐藏了真实身份,进到曲府当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厮,也只是为了多看她一眼,只是他发现,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被另一个人占满了,只要有那个人出现的地方,她的眼神必然是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全然看不到其他人。
他怨,他怒,他嫉妒,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不忍心伤害她,她是他最心爱的人,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沉沦。
后来那个人成婚了,她喝得酩酊大醉,哭得肝肠寸断,在第二日便入了东宫,成了太子的侧妃……
再后来,翾王谋逆,在大牢中身亡,她的王妃陆墨含也随之而去,只留下年仅三岁的景尚翊存活于世。
他还记得她说,“阿杰,我爱了他一辈子,为了和他赌气,进了东宫,嫁给了我不喜欢的人,可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这一世,事事皆输陆墨含一筹,我只盼下辈子,我能与他成为夫妻。”
没错,曲蕊爱慕的人一直都是景翾,她与陆墨含争了一辈子,哪怕是死,也不愿再输给陆墨含,才会在临终时交待景尚志:“一定不能输给景尚翊。”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的执拗有些荒唐可笑,可是只有他明白,曲蕊是用尽了生命在喜欢着景翾。
景翾死后,她日也哭夜也哭,一双眼睛就这样哭坏了,到最后流出的竟是血泪。
那夜,风声飒沓。
曲蕊拉着他的衣角,哭着道:“阿杰,我活不下去了,你让我死吧,你让我死吧。”
靳邕杰难受地别过了头,怒吼:“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曲蕊呆坐在地上,眼神毫无焦距,只是茫然点头:“是啊,没有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靳邕杰的心在那一刻就死了,他苦学一身医术,就是为了更好地守护她,可是她却求他杀了她,呵,世事如此嘲讽。
他亲手将融于骨血的毒药亲手喂进了曲蕊的嘴里,在毒发身亡的那一刻,曲蕊偎在他耳边道:“志儿……志儿,以后便托付给你了。”
宫外盛传,曲侧妃是染病而亡,只有他知道,她是一心求死,同年,太子登基后,为了安抚曲沛严,追封了曲蕊为贵妃,她这一生还是没能逃出皇宫的囚笼。
至于他,曲蕊死的那晚,他伤痛至极,一双眼睛也因此变色,为了不给景尚志添麻烦,他只好回了漠北,将郝强留下保护景尚志。
靳邕杰讲起这段哀恸的过往时,眸子里也满是伤痛,道:“事情就是这样了。”
明白了来龙去脉的景尚志握紧了拳头,甚至能听到他骨节“咔咔”的声音,不过一瞬,他便松开了拳头,还是一贯儒雅温和的模样,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何频频将他与景尚翊对比,原来他和景尚翊隔着血海深仇。
疯狂的景尚志已经将仇恨尽数怪到了景尚翊的头上,强压着怒气,道:“你打算怎么帮我?”
靳邕杰自然知道景尚志爱慕苏向晚一事,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嫉恨景尚翊,不仅因为他母亲,更因为苏向晚。
都是痴人啊,痴人!
“徐徐图之。”
没想到听了这句话的景尚志再也隐藏不了浑身的怒火,抬手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打翻在地,道:“徐徐图之?本王没有时间了,你可知道,父皇已经派人去五台山接那个瘸子了!”
景尚志怒火冲天,这次漠北一行,他不仅没有救出南宫言,还将皇帝给他的暗卫尽数折损,皇帝已经对他很不满了,才会派人去接景尚瑜。
他汲汲营营多年,眼看着太子之位就要是他的了,偏偏景尚瑜在这个时候出来搅局,景尚瑜那个残废凭什么和他争!
靳邕杰铁面后的脸色沉了沉,按照景尚志的说法,他们的确是没有时间了。
“你想怎么做?”
“逼宫!”景尚志从牙缝里狠狠吐出两个字,既然父皇不仁,就休怪他不义了。
屋内一时无话,只有红烛跳跃,倒是郝强先开了口:“王爷,切不可鲁莽行事,如今景尚翊回了京城,咱们要想下手可是难上加难。”
景尚志道:“你说的本王何尝不懂,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引开景尚翊的视线了。”只是景尚翊的心智计谋都非常人可比,寻常的把戏只怕一眼就被他识破了,如何能拖延时间?
“我或许有一计,可以帮你拖延时间。”靳邕杰目光闪掠,沉声道。
“什么主意?”景尚志目光炯然,灼灼盯着靳邕杰。
靳邕杰道:“十多年前,景尚翊便继承了其父的骁勇善战,年少驻守漠北,竟是让漠北大军进不得青凉一步,当今皇帝景泽忌惮于他,找到了万毒阁,对景尚翊下了蛊,企图以此牵制他,可惜……皇帝不知道,那噬心蛊为我所养,母蛊其实在我手中。”
听了他的话,景尚志眸光陡然变得富有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