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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向晚看着从虚掩的帐子里冲出来的冯姨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冯姨娘居然伤得这么严重?”
刚才有帐子的遮挡,苏向晚看得不太真切,现在算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冯姨娘是真真正正被毁了容,就算用再好的药石也无医了。
冯若烟看着她无辜的目光,犹如发疯一样,歇斯底里的怒吼:“苏向晚,你少装蒜,你一定是知道我重伤了,故意来刺激我的,害我的人是你,一定就是你。”
苏向晚惊讶的看着冯姨娘:“冯姨娘何出此言?我和姨娘虽然有点小矛盾,但没深仇,也没大恨,干嘛要这么害冯姨娘?”
冯若烟疯狂的动作一顿,她总不能告诉苏向晚,她正和苏向晴筹谋着害她,苏向晚报复,才让人放火烧毁了她的脸。
“茶楼起火后,有人故意封了雅间的门和窗,还往地面上泼酒水,根本就是想将妾身烧死在里面,相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自己发生这种事,苏向晚肯定脱不了关系,就算不将自己的诡计招出来,自己也能治苏向晚的罪。
苏永辉目光一凝:“真有此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冯姨娘动手,已经不仅仅是害人那么简单了,更是在挑战他丞相府的权威,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冯姨娘目光冰寒,一字一顿的道:“千真万确,妾身不敢撒谎。”
苏永辉眉头微蹙,凝重道:“夏大人,你救若烟时,可发现了异常?”
冯若烟身体一僵,眸底闪着复杂的神色:救她的人,竟是夏子志么?
苏永辉紧挨着冯姨娘,她娇躯那一瞬间的颤抖,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再看看她微变的面色,他眸底闪掠一抹疑惑。
夏子志正候在房间外,等待与苏永辉商议政事,听到他的询问,据实回道:“夏某冲进雅间时,确实有一扇着火的门挡住了出口,但窗子是开着的,浓烟从窗子飘出,微臣才得以救出冯姨娘,至于冯姨娘所说的酒,夏某没有发现……”
冯姨娘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道:“屋内大火熊熊,地面上的酒全都被烤干了,夏大人当然看不到痕迹,至于窗子,估计是看到夏大人闯进雅间,怕你起疑,再次拆开了……”
苏永辉沉吟片刻,低低的道:“茶楼烧毁了一大半,你进的那间雅间已经在大火里付之一炬,没留下任何线索,事情不太好查……”
“还有什么可查的?真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冯姨娘瞪着苏向晚,美眸愤怒的快要喷火,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向晚淡淡道:“冯姨娘可有什么证据?如若没有证据,诬陷王妃可是重罪。”
哼,苏向晚这是做贼心虚,准备抬出身份来压下这件事了么,她不会让苏向晚如愿的,推开苏永辉,冯若烟凶神恶煞的朝苏向晚冲了过来:“要什么证据,害我的人就是你苏向晚,你少装无辜……”
苏向晚听着她愤怒的喝骂,撇撇嘴,冷声道:“冯姨娘有伤在身,不易激动,也不能动怒,你们还不快些拦下她,好生伺候。”
“是!”苏永辉就在房间里,丫鬟们不敢怠慢,急忙冲上前抓住冯姨娘,按在了床塌上。
冯姨娘断定是苏向晚将她伤成了这副模样,心里恨死了她,拼命挣扎着,死死盯着苏向晚,咬牙切齿的怒吼:“苏向晚,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充血的眼瞳映着伤痕累累的脸颊,狰狞恐怖的让人心惊。
丫鬟们全都厌恶的转过了头,不想看她的脸,心中想着,现在的冯姨娘变的恐怖又可怕,就像发了疯的病人。
苏向晚不屑的冷哼,骂来骂去都是这几句,她就不知道换换词?
冯若烟的狼狈她看到了,人也教训完了,这药味浓浓的房间,她也不必再呆了,烂摊子扔给苏永辉去收吧:“冯姨娘重伤在身,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苏向晚笑盈盈地在景枫的轻扶下转过身,袅袅婷婷向外走去,清风迎面吹来,刮起她鬓间的墨发,乌黑,顺滑。
冯若烟的眼睛被刺的火辣辣的疼,拼命扭动的身体,满眼狠毒的看着苏向晚,惊声尖叫:“苏向晚,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苏向晚满眼不屑,这话冯若烟都说了好多次了,她现在照样活的好好的,重伤毁容的姨娘,脾气暴燥的连人心都失去了,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下午用完膳后,苏向晚正想开口询问一下有关景尚志的母亲曲蕊的事,因为上次听他和定国侯的对话,她直觉地感觉这件事情不简单,却见景尚翊突的面色一变。
苏向晚道:“你怎么了?”她很少见到景尚翊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的时候。
景尚翊摇了摇头,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亟需处理,晚上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说完这句话,景尚翊就快步走了出去,看他脚下生风的样子,是去书房了,苏向晚撇撇嘴,能让他这么急,说明事情应该不小。
晚间,苏向晚沐浴之后就躺在了床上,看着夜明珠洒落的光辉,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已经习惯了景尚翊的陪伴,没有他,她根本无法入睡。
苏向晚只好重新穿上衣服,“哗”地一声拉开了房门,惊醒了守夜的艾野。
“王妃,怎么了?”
苏向晚看了一眼黑沉的夜色,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艾野乖乖答道:“回王妃,已经子时了。”
一阵带着寒气的夜风吹来,苏向晚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已经子时了,可是景尚翊还没有回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那么棘手?
艾野道:“王妃,更深露重,你还是快些回房间吧,小心受了凉。”
“王爷呢,还在书房吗?”
艾野道:“是,王妃。”
苏向晚摆摆手道:“你先睡吧,我去看看王爷。”
说罢,就沿着青石小路,趁着浓浓的夜色跑了出去,艾野的一句“王妃,等等”就这样硬生生哽在了喉咙里。
进了书院,急步走在青黛小道上,她远远的到了书房附近,苏向晚看到书房周围站着数十名侍卫,身负长剑,面容肃杀,心里咯噔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景昊看到苏向晚,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瞬间又消失无踪,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王妃,请留步!”
侍卫重重,苏向晚没有强闯,抬头看向书房,灯火通明,也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她不由得蹙了蹙眉:“王爷怎么样了?”
“王爷没事,他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王妃请回吧。”景昊轻轻说着。
就在这时,“啪!”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震人耳膜。
苏向晚一惊,循声望去,看向书房,清冷的眸子猛的眯了起来,景尚翊出事了!
是了,他平时根本不会像今天这般,那时他难看的面色她就应该注意到的,他今天蛊毒发作,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该死的!
足尖一点,她苏向晚的身形巧妙的越过景昊和侍卫们,径直奔向书房。
“王妃。”侍卫们低呼一声,就要追赶。
景昊摆手制止了他们,看苏向晚推开房门,闯进书房,心中轻叹:“让她进去吧。”王爷每次毒发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这两次更是一次比一次更甚,稍有不慎就会赔上性命,是以,王爷瞒着王妃,可是说不定见了王妃,王爷能够减轻一点点痛苦,毕竟他是那样的深爱着王妃。
苏向晚急急忙忙的推开了房门,只见满地都是破碎的残片,景尚翊站在墙边,双手按着太阳穴,用力的往墙上撞,饱满的额头撞出了点点血红。
“景尚翊!”苏向晚大惊,急步跑上前,想抓着他的胳膊,拉他远离墙壁。
不想,小手刚碰到景尚翊的衣袖,就被他狠狠甩了出去:“走开。”
苏向晚猝不及防,被甩出四五米远,重重掉落在狼藉的地面上,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清冷的声音钻入景尚翊耳中,带着淡淡的痛意,景尚翊欣长的身躯颤了颤,慢慢转身朝她看了过来:“向晚!”
景尚翊面色白的发青,红肿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弥漫着浓浓的痛苦之色。
苏向晚心中悸痛,蛊毒发作起来的时候生不如死,尤其是之前她们依靠南宫言的药物和人鱼烛压下了蛊虫,现在蛊虫不知为何,重新苏醒,景尚翊遭到了强烈的反噬,承受的痛苦要比之前痛上千倍万倍,他怎么承受得了啊!
苏向晚忍着疼痛站起身,快步走向景尚翊:“是我,你怎么样?”
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景尚翊目光一凛,挥手扬起一只青玉杯,狠狠砸在苏向晚脚下,碎片纷飞,他清润的声音里染着痛意:“别过来……你快走……”
他痛到极致,会控制不住损毁身边的每一件东西,他不想伤害苏向晚。
苏向晚看着他痛苦的目光,顿下脚步,焦急的道:“我是一个医者,我可以帮你……”
“没用的,这次蛊虫来势汹汹!”景尚翊眉头紧皱,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蛊虫在啃噬他的心脉,一点又一点。
尖锐的疼痛扑山倒海般涌了过来,一阵快似一阵,一阵猛似一阵,疼的景尚翊又想去撞墙,墨色的眼瞳里染了点点血色,强制自己忍耐着痛楚,朝着苏向晚咬牙低吼:“你走……快走……”
苏向晚看着他痛苦的目光,美眸一凝,足尖轻点,刹那间来到景尚翊身边,拔下发簪,狠狠扎到了他穴道上。
景尚翊猝不及防被点住穴道,身不能动,痛意在四肢百骇里流窜,手心里都冒出细密的冷汗,他不解的道:“向晚,你做什么?”
“帮你缓解病情。”苏向晚说着,小心翼翼的扶景尚翊躺到床上,她俯身从床头桌里拿出一套银针,几瓶极品止痛药。
“你帮不了我……”景尚翊眼瞳里闪过一丝苦涩,痛意突然侵袭,全身的血脉就像被火烧着了,他强行忍耐着,牙关紧咬,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他也想静静的躺着硬撑过毒发,但蛊虫太过霸道凶残,他不撞的遍体鳞伤,根本缓解不了那种锥心之痛。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苏向晚瞪他一眼,打开了银针包,一排排银针在夜明珠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她快速扫视着银针们,想找枚最适合的,余光看到景尚翊眼晴里痛意大盛,血色瞬间弥漫了整个眼瞳,他紧握的双手猛然张开,翻身坐了起来。
苏向晚大惊,痛意居然冲开了景尚翊的穴道,他究竟有多痛?
纤纤玉指捻起一枚银针,快如闪电的扎进景尚翊额头穴道。
淡淡凉意直冲脑海,景尚翊身躯颤了颤,眸子里的痛色褪了几分。
苏向晚暗道有效,出手如电的将十多枚银针全部扎到了景尚翊头上。
浓浓凉意钻进脑海,与痛意相互冲击,景尚翊的痛意忽近忽远,忽轻忽重,面色也忽青忽白的,快速变幻着,片刻后,痛意占了上风,将凉意冲的无影无踪。
景尚翊身体里再次腾起重重痛意,他看着苏向晚,眼瞳里尽是无奈:“银针刺穴的方法对我来说已经无效了。”几个呼吸的缓解,相比他几个时辰的巨痛,渺小的不值一提。
“我的银针刺穴里,还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