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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被认为是不祥之人,被丢弃在荒山野岭任野兽啃食,众人以为这件事到此也算结束了。可在五年前,漠北忽然出现了一名国师,以铁具覆面,神秘莫测,漠北人将他奉为神明,我曾经在机缘巧合之下,见过这位国师一面,他的手背上刺着和彭侧妃一样的六芒星标志,而且,他的眸子一般情况下为黑色,可那时候我见到的明明就是妖冶的蓝色,我怀疑他是用蛊改变了眸子的颜色。”
听了这番话,大厅一时有些静谧,良久,苏向晚才问道:“你是怀疑国师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靳铭点点头,“不仅如此,我认为翊王身上的蛊毒或许与他有关,若真是他下的蛊,他手里应该有母蛊。”
苏向晚眼睛一亮,母蛊,只要找到了母蛊,景尚翊就再也不用受蛊毒的折磨了,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多谢王爷,靳大夫。”景尚翊将他们送至门口,故意落下一步,对着靳铭轻声道:“谢谢你,靳二公子。”
靳铭身体一顿,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本王知道。”
见景尚翊回来,苏向晚迎了上去,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景尚翊沉吟片刻,目光幽深:“我亲自去一趟边关,先见见樊蒙森。”樊蒙森一直在漠北,或许对那位国师要知道得更加清楚一些,而且,他不认为定国侯与樊蒙森对战能吃到甜头,他前去漠北,也可以助沈歌一臂之力。
不管母蛊是不是在漠北那位神秘的国师手里,漠北,他是一定要去的!
“我也去。”苏向晚快速道,景尚翊和沈歌都去了漠北,她放心不下。
景尚翊看着她漆黑的眼瞳,眸子里闪过一抹清笑,声音清浅:“好。”
边关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一个月,再加上寻找母蛊,没有近两月的时间,他回不来,他和她分开那么久,景尚志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会给任何人亲近她的机会,所以,就算她不提,他也会带她去边关。
皇帝很重视这次的青凉、漠北之战,定国侯出征,他亲率文武百官赐酒壮行。
苏向晚来到拓武门前时,只见广场上站满了身穿铠甲的士兵,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个个手持长矛,满目肃杀,场面甚是壮观。
曲沛严,曲凯父子也穿着铠甲,骑着战马静立一侧,下巴高抬,满面傲气
沈歌穿着银色铠甲,骑马静立在旁边,器宇轩昂,雄姿英发。
曲沛严父子和苏向晚结下了仇怨,偏这次又是曲沛严为主帅,希望沈歌没有事才好!
点齐兵士,定国侯一声冷下,骑马前行,沈歌却忽然往苏向晚这边转过了头,苏向晚还来不及确定他是不是在看她时,他已将目光收回,与曲沛严,曲凯以及万万千千的士兵们一起,策着快马急速前行。
潮水般的兵士们踏的地面震动,狼烟滚滚,浩浩荡荡的声势看的苏向晚暗暗匝舌,古代人出征真是声势浩大如万钧雷霆,到了战场上,也是一对一的厮杀,残酷直接,震慑人心。
她只在电视,电影上见过古人征战,从未亲眼见识过,此次前往边关,定能一睹盛世大战:“翊,咱们什么时候起程?”
“三天后。”景尚翊瞟一眼快速远去的铠甲兵士们,声音淡淡。
樊蒙森为主帅,不可能一直驻扎在边关,他从漠北的都城——长沙赶往边关需要不少时间,自己不必着急,将手中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再走也不迟。
三天转眼即逝。
苏向晚出门喜欢轻装远行,拿了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带了几张大小额的银票,款款走出了翊王府。
府外除了景尚翊的紫檀木马车外,还停了一辆高贵,素净的马车,周烨穿着绛紫的锦袍站在车旁,襟口袖口绣着暗色纹理,高贵、清雅,妖孽的俊颜迷人。
“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吗?”苏向晚道。
周烨点点头,镇南王和他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却莫名地有些焦躁,只好来了:“此去一定要小心谨慎。”
“放心吧。”苏向晚微笑,转身上了马车。
景尚翊执起茶壶倒茶,袅袅热气弥漫车厢,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苏向晚则在一旁静静地看书,如果他们去的不是战场,倒是很像出来观光的游客。
定国侯为人小气刻薄,可随行的还有一位同为主帅的孟将军,孟将军也是一位对敌的老手了,和樊蒙森一样都是出名的将领,布兵、作战只在伯仲间,边关战事一起,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景尚翊,苏向晚也不急赶,坐着马车,不快不慢的走着。
半个月后,清风吹过,掀起华美的车帘,激烈的兵器交接声,和着战马的嘶吼声传入耳中,苏向晚猛的睁开了眼睛,战马嘶吼,难道是青凉和漠北的军队在混战?
景尚翊先她一步,放下手中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棋子,白玉手指轻弹,车帘撩到一边,锐利的目光看向最远处。
战马嘶吼,铁蹄踩踏,扬起漫天黄沙,烟尘弥漫里,身穿铁黑色铠甲的漠北士兵们将青凉士兵们团团围住,激烈的厮杀,漠北士兵有近百人,而青凉士兵只有寥寥一二十人,那不是在混战打斗,而是在围剿,屠杀。
一名名青凉士兵被长矛刺中,腥红血线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形,翩然泼洒在黄色的土地上,鲜血刺目。
苏向晚是特工,早就见惯了大小厮杀,对死亡习以为常,可热武器的厮杀干脆利落,一枪毙命,伤口小,尸体完整,也流不了多少血。
而面前的战场,是冷武器的搏斗,长矛,长剑白着进去,红着出来,鲜血飞溅,染红地面,士兵们大多没有完整的尸体,残肢断臂散落一地,淡淡的血腥味随风飘来,熏人欲呕。
打斗声突然激烈起来,一名青凉少将挥舞着银光闪闪的长枪,接连刺死了几名漠北兵士,打开一个缺口,朝着身后的青凉士兵们高喝:“快走!”
阳光下,那少将面容冷峻,满身肃杀,正是沈歌,他戴着银色头盔,铠甲上染满了鲜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手中那柄长枪也蒙了一层鲜血,顺着枪尖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青凉士兵们大喜过望,蜂拥着往外冲,不想,漠北兵士们的长矛来的极快,眨眼间刺穿了他们的后心,鲜血自嘴角溢出,身体踉跄着,栽倒在地……
沈歌见兵士们全部战死,大手握紧了玄铁长枪,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眸子里弥漫着浓浓的伤痛与恨意,眼看着漠北士兵们如潮水般蜂拥而来,他利眸猛的眯起,心思起伏间权衡过利弊,双腿一夹,策着快马冲出重围。
在他身旁,奔腾着另一名突出重围的青凉少将,面容年轻,满目傲然,眉上一道伤疤赫然在目,竟是曲凯,两人在黄土地上急速飞奔,踏起滚滚狼烟。
身后,漠北兵士们穷追不舍,眼看着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目光一寒,手握长剑,飞身扑向沈歌和曲凯,誓要将两人斩杀剑下。
沈歌一手持枪,一手策马,边打边急奔。
曲凯斩杀着兵士,目光频频看向沈歌,眸子里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苏向晚心里突的浮现很不好的预感,眯着眼眸审视曲凯,却见他的长剑将一名腾在半空的漠北兵士砍成两截后,收势不住,径直砍到了沈歌的马上,大半个马屁股被削了下来。
快马嘶叫一声,轰然倒地,沈歌一惊,双足一点,快速跃起,稳稳落于地面,身体毫发无伤,可战马已被杀残,再也无法脱逃。
漠北兵士们追了上来,眸子里弥漫着疯狂的神色,数十柄长矛,长剑对着沈歌狠狠刺了过去,而曲凯,骑着快马奔逃,丝毫不顾沈歌的死活。
苏向晚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曲凯那一剑,不是收不住势,而是故意砍下的,沈歌没了战马,被迫留下成为漠北兵士们攻击的目标,吸引着他们的全部注意力,曲凯趁机逃脱,真是绝妙的计策。
就算日后找到沈歌的尸体,也只能查出他是死在漠北人手里,与曲凯完全扯不上关系。
果然是没安好心!
在战场上,牺牲战友的性命,保全自己,曲凯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沈歌独自一人挥舞着长枪,对战漠北近百士兵,激烈的兵器交接声震慑人心。
两名漠北兵士悄悄绕到他身后,手中长剑狠狠刺向他的后心,眼看着他们的剑距离他只有一公分了,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道纤细的青色身影如流光般窜了过来,眨眼间来到沈歌身后,挥剑斩杀那两名士兵的同时,洒出漫天白烟,迷蒙了所有人的视线。
苏向晚抓住沈歌的胳膊,跃出包围圈,快步前行:“随我来。”
清清冷冷的声音异常熟悉,沈歌甩开她的动作猛的顿了下来,侧目看着女子美丽的小脸,眸子里满是惊讶:“向晚,你怎么来了边关?”
“说来话长了,等会再告诉你。”苏向晚拉着他站在安全地,素白小手里飞出一道寒芒,径直射到了曲凯的马腿上。
快马吃痛,嘶吼出声,膝盖一软,猛的趴卧下来,曲凯猝不及防,强健的身躯径直向前甩飞出去,重重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摔的眼冒金星,全身疼痛。
清风吹散白烟,漠北的军士们眼前一片清明,遍寻不到沈歌,却看到曲凯坠下了马,嘴角噙着冰冷的笑,蜂拥着冲了过去,将他重重包围,手中长矛,长剑毫不留情的狠狠刺向他。
曲凯忍着身体的疼痛,挥舞长剑对抗兵士们,眸子里闪烁着深沉的暗芒,漠北兵士们这么快追来,难道沈歌战死了?
漠北兵士人数众多,长矛,长剑挥舞的虎虎生威,曲凯独自一人,又摔了不轻的伤,武功最多只能发挥七八成,被他们围攻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从苏向晚的角度,能清楚看到,长矛,长剑时不时的突破曲凯的防御,狠狠刺到他身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色伤口,他眉头紧皱着,满面痛苦……
苏向晚冷眼旁观,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动,如果她没有赶来,现在被兵士们刺半死的就是沈歌,曲凯是出卖战友的阴险小人,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他死有余辜!
沈歌看曲凯身受重伤,包围圈里血线飞溅,英俊的面容冷峻的没有丝毫表情,身为将士,在性命攸关的时刻,不应该丢下自己的战友不管,而曲凯为保自己性命,将他推出去当靶子,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这种人不配为将,战死沙场赎罪,已是便宜他了。
“得得得”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苏向晚抬头望去,只见天地接壤的地方涌来大批战马,马背上伏着一名名威风凛凛的将士,身后的旗帜上绣着大大的“青”字,马蹄踏的地面震动,狼烟四起。
沈歌英挺的剑眉皱了皱:“是青凉的士兵前来相救了。”
漠北士兵们也看到了那骇人的阵势,纷纷弃了身受重伤的曲凯,快速往回飞奔。
苏向晚看曲凯没有追赶,以剑柱地蹲了下来,全身伤痕累累,目光焕散着,快要晕倒在地。
青凉士兵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只要再晚来一会儿,曲凯就没命了。
“伤了我儿,还想安然离开?拿命来!”曲沛严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