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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苏向晚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揪着少主的衣领跃上了高台,一脚踢下站在上面的侍卫,将少主拖到了高高的木杆前,像耶稣那样,让他双臂伸展开,紧紧绑到了木杆上。
双臂、双腿被绑,身体高高悬空,少主向下望去,阵阵眼晕,终于惊慌失措的尖叫:“你干什么?不想要命了,快放我下来!”
没想到这个娘炮少主的软肋居然是恐高,她运气还真好,得到了这样一个有软肋的人质。
“少主别急,和你爹谈妥了条件,我自然会放少主下来,现在就委屈少主了。”苏向晚嘴角噙着清浅的笑,犀利的目光扫视山寨的各个隐蔽角落:
宝贝儿子被当旗帜挂了起来,惊慌的大叫,那“老爷”就在山寨里,肯定能听到,如果她不忍儿子受罪,很快就会现身!
果不其然,在少主毫无形象的哀嚎第五遍的时候,人群一阵熙熙攘攘,之前那名胖子混厚的声音响彻山寨:“老爷到!”
人群自动分向两边,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那是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严肃的面容和少主有两三分像,身材魁梧,穿一件宝蓝色的劲装,带着凌厉的英气,举手投足间潇洒、大气,如果是在大街上遇到,苏向晚肯定会以为他是边关的抗敌的战士。
看到中年男子,那少主的眼睛瞬间闪闪亮亮,大声呼救:“爹,救我!”他从小一到高的地方就头晕目眩,恶心想吐,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男子在高杆前站定,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那少主的目光透着凌厉的寒芒与恨铁不成钢:“混账,为了你自己的好奇心,耽误了生意不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咱们山寨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还好意思喊救命!”
足尖一点,男子高大的身形瞬间到了少主面前:“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少主脸上!
啧啧,这大叔真强悍!
苏向晚眼睛眨了眨,忍不住赞叹:儿子身陷危险,他率先想到的不是搭救,而是教训,那两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少主的脸肯定被打肿了。
侧目望去,那少主一张脸果然红肿一片,两只泪盈盈的眼睛镶嵌在肿起的脸颊里,格外好笑,这才像一个娘炮应有的样子,之前的云淡风轻根本不符合他的形象,面对这么强势、狠心的父亲,娘炮少主一句求救的话也不敢说了。
蓝色光芒在空中挥划出优美的弧线,男子退回了原地,震惊异常的众人回过了神,若不是空中回荡的耳光余音,以及少主那红肿的脸,众人都要怀疑,刚才只是幻觉。
这么彪悍的父亲,教出的儿子应是雷厉风行、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材,可那少主怎么变得娘里娘气的?难道是父亲太强势,他从小有阴影,被压迫成了这副模样?
苏向晚猜测着少主变娘的原因,男子凌厉的视线望了过来,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悄无声息潜进我的山寨,绑了我的儿子,你胆子倒是不小!”
“大叔,山寨是您儿子强押着我进的,非我所愿,绑少主,也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少主在我手里,性命堪忧,我被你们围困,插翅难逃,同归于尽谁也落不了好处,不如各退一步,我们放了少主,您放我离开山寨……”
男子身手不错,又有着极强的领导能力,山寨里的杀手、侍卫,全部听他号令,那些人个个武功不弱,苏向晚没有内力,面对这么多高手,她完全处于劣势,形势对她非常不利,能和平解决的事情尽量和平解决。
“进了我的山寨,伤了我的人,还想安然无恙的离开,异想天开!”男子一口回绝了苏向晚的提议,凌厉的声音冰冷无情,字字铿锵有力,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大叔,态度坚定,油盐不进啊!
苏向晚挑挑眉,尖利的簪子在少主脖颈上示范着来回划动几下:“您不怕我杀了少主?”
男子瞟一眼高挂的少主,眸子里满是冰冷、不屑:“杀吧,我就当没生这没用的儿子!”
这么绝情,连亲生儿子都放弃,那少主肯定很伤心!
苏向晚望向少主,却见他眼睛紧闭着,满脸悲伤,一动不动,不知是被吓昏了,还是伤心的在装昏,其实少主除了恐高,娘了一点儿之外,也没他说得那么不堪啊。
苏向晚不知道,那少主恐高本身就是学武之人的大忌,因为恐高,连轻功都不能使用,武功一直没办法更近一层,中年男子雷厉风行,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一个无用的儿子!
“废话说完了吧,看招!”男子足尖一点,手中长剑带着雷霆万钧,以横扫一切的姿态,对着苏向晚狠狠刺了过来。
苏向晚伸手夺过一名侍卫的佩剑,挥剑迎上男子凌厉的剑招。
两柄长剑:“砰!”的一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间,苏向晚和中年男子打了起来。
剑光闪闪,风卷残影,尘土飞扬,树叶飘零,凌厉又快速的剑招看的人眼花缭乱。
侍卫、杀手们都没有参战,围成一圈远远的观看,越看越心惊:老爷的武功他们都心知肚明,尤其他手中还握着一柄寒铁剑,冰寒至极,以内力协助,寒芒逼人,震慑人心,他们在他的寒铁剑下都走不出多少招。
可是那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把普通的剑,到了她手里,快的不可思议,翩若游龙,扬长避短,和老爷寒铁剑打斗了这么久,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照她们这么打下去,还不知何时能分出胜负,原本是想让老爷擒拿少女,现在看来,这计策未必行得通。
战事太过激烈,侍卫和杀手们都看呆了眼,没有一个人想到去高台上解救昏迷的少主。
苏向晚招式凌厉,却没有内力,最适合速战速决,可男子武功高强,剑招轻快,极难对付,她与男子过招,将男子的武功套路熟记于心,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沉,时候不早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长剑一偏,锐利的剑尖对着男子的胸口刺了过去。
男子领导群雄,是个聪明人,苏向晚的招式刁钻古怪,毫无规律可言,可他总感觉苏向晚的剑招有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见苏向晚凌厉招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攻来,他躲闪不及,厉眸一眯,凌厉的掌风对着苏向晚打了过去,这一掌用了十层功力,如果被打中,不死也重伤。
苏向晚剑招极快,但男子的掌速也不慢,他蓦然抬掌,只听:“砰!”的一声,两掌相对,男子稳稳站着没动,苏向晚纤细的身影被震飞出去。
这时,天空闪过一道白色流光,如惊鸿一般,翩然出现在苏向晚身边。
苏向晚浮在半空,正准备找着力点,腰间一紧,熟悉的淡淡青竹香萦绕鼻尖,眼前是无限放大的白色衣襟,耳边响着男子强有力的心跳声,她莫名的感到心安。
抬头望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张画卷般俊美的容颜:“翊!”
“还好吗?”景尚翊低头望她,墨曜石般的眼瞳里浮现一抹关切,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如春风吹过,苏向晚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我没事!”
身侧突然袭来一阵急风,苏向晚侧目看到中年男子恶狠狠的挥掌攻了过来,美眸一凝,她刚想迎上,景尚翊如玉手掌已先她一步抬起,迎着男子的手掌漫不经心的挥了过去。
“砰!”再次两掌相对,景尚翊站着没动,那男子却是止不住的急速后退,砰砰砰的撞断一道又一道坚定的石柱,重重掉落在地,面色煞白着,一口鲜血喷薄欲出,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景尚翊揽着苏向晚的小腰,轻轻飘落于地,高墙外突然跃进大批的暗卫,手握长剑,对着山寨里的杀手、侍卫们大杀大砍。
山寨杀手、侍卫们挥剑对抗,激烈的打斗声响起,萦绕于耳,久久不息。
鲜血四处飞溅,青石地面染着点点血迹,一片狼藉,景尚翊优雅站立着,看着暗卫和杀手、侍卫激烈的打斗,深邃的眼瞳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意味深长,闪耀人眼,白色衣袂翩翩如蝶,纤尘不杂。
“你收到我发给你的消息了?”苏向晚问道,早在来山寨之前,苏向晚就通过暗卫给景尚翊送了消息。
“嗯。”景尚翊低头望她,眸子里染着满满的关切,清润的回答很简单,却很温暖,山寨的位置很隐蔽,就算是在外面看到了也不会多加注意,他一定是收到暗卫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砰!”的一声,山寨紧闭的大门被撞开,大批身穿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一人容颜俊美,神色冷峻,赫然是沈歌!
看沈歌带着御林军们冲进战场里,和山寨的人激烈的战到一起,苏向晚的嘴角抽了抽,御林军的职责是守卫皇宫,居然被拉来了山上剿匪。
苏向晚不知道的是,这批匪徒多年来作恶多端,朝廷却一直奈何不得,这次借着她出事,才会派来大批的御林军镇压。
激烈的兵器交接声已经消失,地面几乎都被染成了红色,空气中的血腥味却越发浓郁。
苏向晚举目望去,打斗已经停止,暗卫消失无踪,山寨杀手、侍卫们死的死,伤的伤,沈歌和御林军们在清扫战场。
心中轻轻一叹,中年男子昏迷不醒,少主被绑木杆,山寨里的属下们群龙无首,在暗卫和御林军们的联手打压下,自然是一败千里,死伤无数。
“翊,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两人?”苏向晚指指被御林军们五花大绑的男子和少主。
“押入大牢,择日审理,多年来,他们作恶多端,已经犯了砍头死罪!”清润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凌厉与冰寒。
仗着武力,祸害一方的恶人,的确不能留!
“最好能逼问出买凶杀我的幕后主使是谁!”苏向晚喃喃自语,虽然约她来郊外的人是冯姨娘,可她不认为冯姨娘能够请动这么厉害的杀手集团,在他们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想要至她于死地。
“这件事就交给本王吧。”景尚翊深邃的眸子里浮现一抹冷然,黑曜石般的瞳仁仿若两个黑色的漩涡,越凝越深,冰冷森寒的让人不寒而栗。
沈歌走了过来,清楚感觉到他周身萦绕的寒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道:“王爷,逆贼已经全部拿下。”
景尚翊点了点头:“嗯。”
沈歌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向苏向晚和景尚翊道别,带着将士们迅速离开了。
苏向晚同景尚翊一同乘了马车回府,重新回到那条路上的时候,苏向晚发现原本应该落入强盗之手的冯姨娘居然被人救了。
路上站满了许多身穿铠甲的兵士,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冯姨娘就站在其中,发髻散乱,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俨然一副受惊不轻的模样,隔着人群都能听到她的哭泣声。
“得得”的马蹄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苏向晚淡淡忘了一眼,是京兆府的官差们赶到了。
王捕头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从人群中走出一人,高挺的鼻梁,下巴上有些许胡渣,在右眉毛的三分之一处有一道长约五、六厘米的疤痕,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狰狞不少。
“王捕头,本官带人回京的路上,遇到了这伙强盗在打劫,就顺手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