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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航背着那人走在石径小路上,而那人还残存着最后的清明,道:“麻烦你了,温大哥。”
“瞎说什么胡话!”温锦航道:“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不……不行……咳咳……不能找大夫,危险。”背上之人急急开口。
温锦航眉头紧皱,他的身份确实不能找大夫,可是这样下去他会流血而亡的。
眼前突然闪过一张明媚的小脸,温锦航道:“你千万撑住,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以她的医术,应该可以救他。
苏向晚伸了个懒腰,悠悠从梦中醒来,刚准备坐下喝口茶,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温锦航,你干什么!”苏向晚急了,虽然现在自己是男装打扮,可毕竟是个女子,温锦航这样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万一自己正好在换衣服怎么办。
温锦航来不及解释,道:“苏公子,请你救救他。”
温锦航放下背上的人,浓烈的血腥味萦绕鼻尖,苏向晚目光一凝,看向地上躺平了的男子,他的手一直捂着胸口,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三分之二边的脸。
苏向晚伸手拨开他的发丝,露出他的全貌来……
怎么是他!
没错,这个男子就是之前苏向晚刚进南疆城门时,那个不请自来就上了她的马车的家伙,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他。
看样子,他伤得可真是不轻。
“把他的衣服撕开,我给他上药。”苏向晚快速道。
温锦航撕开他的衣服,只见他浑身都布满了剑伤,深可见骨。
“他这是被人追杀的吧?”这名男子是刺杀皇后的刺客,肯定被人围追堵截,才伤成了这个样子。
温锦航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告诉苏向晚男子的真实身份,索性苏向晚也不想知道。
苏向晚看了温锦航一眼,皱眉道:“你还是先把你身上的血渍处理了。”既然这名男子被人追杀,难保追杀他的人不会找到府里来,温锦航一身的血,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人就在这里吗。
“你说的对。”温锦航道,可是他却并不急着去换衣服,而是走到了大床的旁边,朝着床柱轻轻敲了三下。
三下一过,屋里的天花板突然露出一个洞口来,原来天花板之上还有一层!
“如果我没及时回来,你就把他放到这里,再敲三下床柱,天花板就会合上。”温锦航嘱咐道。
苏向晚不得不佩服温锦航的匠心独具,谁能想到密室会在头顶之上,一般的机关也就是藏在书架之后罢了,温锦航偏偏出其不意,妙哉妙哉。
交待完之后,温锦航就转身走了出去。
……
温府门口,追击刺客的侍卫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头领,“长官,国公府到了。”
头领凝望着“国公府”的高头匾额,轻轻跺脚,脚步声在深夜里愈发空旷寂寥。
头领伸舌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他们一路追踪血迹而来,到了这里血迹突然消失了,国公府有最大的嫌疑。
“去,搜查国公府。”头领冷冷道。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彻街道,温府的守卫睡眼惺忪地打开门,道:“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推到了一边,头领大步走了进来,傲气地说道:“本将军奉命追查刺客,请配合。”
温锦航拢了外衣走了过来,冷冷道:“白将军追查刺客怎么查到了国公府来了?!”
没错,这个目中无人的头领就是胖硕的白亮,靠着白相国的官职,在军营里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将军头衔。
白亮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道貌岸然的温锦航。
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口吻,白亮道:“我们看到刺客跑进了国公府的还请温少爷不要妨碍公务。”
“白将军当真亲眼看到刺客进了国公府?”
温锦航锐利的眼神看得白亮内心一惊,只能硬撑着头皮道:“那……那是当然。”
温锦航收回散发的威压,淡淡道:“那就请白将军仔细搜查,千万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白亮黑沉着一张脸,冷声下了命令:“给我搜!”
……
苏向晚给那名男子的伤口上了金疮药,暂时止住了血。
男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悠悠睁开眼睛,再看清楚面前之人时,眸子里满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苏向晚道:“你说呢?”
男子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外面灯火通明,喧哗吵闹,苏向晚知道是追捕他的人来了,立即道:“你快躲到上面去。”
男子看了看头上的天花板,强提一口内力,飞身躲到了上面,苏向晚将他的血衣也抛了上去,走到床柱边轻轻敲了三下,天花板重新合上。
苏向晚把桌上的凉茶泼在地上,清除地上的零星血迹,然后拿出秘制的香水,轻轻喷洒在空气中,遮住那淡淡的血腥味。
做完了这一切,苏向晚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等着来人。
“长官,就只剩这一间房间没有搜查了。”侍卫道。
查了半天,不仅连刺客的影子都没见到,而且还被温国公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若是真的找到了刺客还好说,若是没有……只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搜!”白亮破釜沉舟地怒道。
白亮带着人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了稳如泰山般坐着的苏向晚,一双怨毒的眸子猛地眯了起来:“居然是你!”这个人就是那天赢了自己全部的银票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男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苏向晚也没想到前来搜查追捕的人会是白亮,当真是冤家路窄。
白亮一个大步上前,就欲揪起苏向晚的领子,给他一个教训,他的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人紧紧抓住,再不能动分毫。
“温锦航,你给我放手!”白亮气急败坏。
温锦航眉眼淡淡,道:“苏公子是温府的贵客,还请白将军不要欺人太甚。”
白亮哼了一声:“算你好运,有国公府为你撑腰。”
苏向晚不置可否。
“温少爷现在可以松手了吧。”白亮郁闷无比,温锦航依然还是那么讨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
温锦航确认白亮不会对苏向晚不轨之后,才缓缓松开手。
白亮揉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经是青紫一圈,没想到这温锦航看起来没几两肉,力量倒是挺大,他日后再找机会和他们算账。
“长官,除了床塌和床底,房间各处都已搜查过。”侍卫恭声禀报着。
第十二章 搜查刺客
就在侍卫恭声禀告的时候,苏向晚余光一瞥,就看到白亮前方头顶一寸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了一滴血珠,悬在白亮的头顶摇摇欲坠。
苏向晚顿时一惊,想必是那名男子刚刚在运用内力的时候,重新挣裂了伤口,而这天花板隔层又是用一块一块的木板搭建而成,血便从木板之间的缝隙中渗了出来……
就在血滴滴落的那一瞬间,苏向晚故意假装崴了一下脚,把白亮撞到边上,让血珠滴在自己黑色缎面的靴子上,谁也看不出来。
白亮猝不及防地被苏向晚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就撞到了桌子角上,桌上的茶具“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苏景,你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啊!”白亮揉着撞伤的腰骂骂咧咧。
苏向晚抱歉道:“对不住啊白将军,一时腿软。”
白亮十分不屑地“切”了一声,这苏景看起来就瘦瘦小小的,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没想到身体素质也和姑娘一样弱不禁风。
白亮一边揉着腰,一边四处张望,似乎是在观察房间里可能藏人的地方,就在他刚想抬头看向天花板的时候,苏向晚突然怪叫一声,吓了他一跳。
“我说苏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白亮不满道。
苏向晚嘿嘿一笑,对着温锦航道:“温少爷,我好像扭到脚了,你能不能扶我去床边儿坐下。”
温锦航温柔地搀扶着苏向晚坐下,白亮看得连连翻白眼:娘炮儿就是事多。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刚刚被侍卫打开的窗子里吹了进来,床单随风轻轻飘动。
白亮的眸子猛地眯了起来,一字一顿地道:“床下有人!”
苏向晚悠悠地道:“白将军说笑了,人都睡在床上,谁会睡在床底呢。”
白亮冷冷笑着,似乎已经确定了床下有人一般,眼睛里透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他发现了苏景一切怪异的举动都是从侍卫禀告要搜查床铺的时候开始的,为此他甚至还故意坐到了床上,为的就是阻止自己的搜查,可惜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显得他在欲盖弥彰,做贼心虚,他的小把戏早已被机智的自己看穿了。
苏向晚故意露出一抹慌乱,她就是要让白亮把注意力放在大床上,从而忽视了其他地方,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白亮自以为胜券在握,三两步来到床前,猛的掀开床单,向里看去,床下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的,不见半个人影。
白亮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会没人,不应该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苏向晚瞟一眼他郁闷的眼神,眸子里闪掠一抹冷嘲,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房间搜查完了吧,若是没问题,麻烦你们离开,我要休息。”
白亮油光满面的脸庞瞬间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他们寻着血迹一路追来这里,可是他们将国公府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的确没有理由再留下。
“白将军放心,明日家父一定会奏禀皇上,好好嘉奖白将军的衷心为国。”温锦航不温不火地说着,其实是在白亮的心中又补了一刀。
白亮愤恨不已,他以为能抓捕到刺客,这才大张旗鼓地搜查国公府,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查到,无缘无故搜查重臣的府邸,若是温国公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只怕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
思及此,白亮难看的面色缓和了几分,道:“这么晚打搅温少爷休息是本将军的不是,温少爷放心歇息吧,本将军一定将那贼人捉拿归案。”
白亮说得隐晦,其实他是在暗地里向温锦航服软,肥手一挥,侍卫们就像潮水一般退出了房间。
温锦航目送着他们走出温府,关上房门,轻轻敲击床柱三下,修长的身体搀扶着男子下了天花板上的隔层,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男子满身血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就连刚刚凝固的伤口又被撕裂,往外股股冒血,男子的嘴唇已经苍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
苏向晚的身影在他眼前重重叠叠,男子胸口突然一阵气血翻涌,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却被他强行运功压了下去。
苏向晚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目光沉了沉,“你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再动用内力了。”
温锦航认真地看着苏向晚的眼睛,道:“苏景,我求你救救他。”
苏向晚一怔,温锦航竟然对她用了“求”这个字,看来这名男子对他来说很重要。
也罢,自己到了南疆的这些日子,温锦航帮了自己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