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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右手握剑,豆大的汗珠已是从她的额头渗出,这……这是何等的差距啊,雪伊定定的看着那双浅紫色的眸子,身子颤抖,瞳孔也是慢慢放大。
“姑娘,你的剑。”
墨溯祈将她的剑从地上剑气,颇具绅士风度的递上去,“姑娘。”
此刻的雪伊方才恢复了神智,脚下一滑,有些踉跄。
墨溯祈一把将她扶住,“姑娘,小心点儿。”
雪伊颤抖着,踉跄一步,一把将她推开,眼里流出的惊恐,好似面对着一只恶魔!
墨溯祈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
这一刹,高高的竹楼,被一只纤弱的小手打开。屋内弹琴的楼潇潇,听得屋外动静,起身将那竹门,开了细小的一个缝隙。
墨溯祈此时哪里顾着雪伊,只抬头望着楼上的女子,方才周身喷涌流走的气劲,也是瞬间散去。
那女子打扮地倒是简单,一袭蓝衣,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大方与贵气。她没有如同一般的女子那样,挽起高高的发髻,只是在长发的右端,扣了一个简单的步摇,典雅古朴。
隔着那么近,墨溯祈的眼力好似退化了,竟然看不清眼前女子的容貌。他摇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现了什么问题。
楼潇潇冲着面前来人笑笑,洒脱道,“你们好。”
到了此时,墨溯祈方才回过神来,“姑娘……姑娘好。”
“哼,”此刻的雪伊也是清醒了,念着方才的惊恐定是那妖人设了什么特殊的诡异术法将自己定住,使得自己出现了些幻觉。一声冷哼,袖中小剑便是毫无征兆的凌厉发出,直直地劈向眼前男子。
墨溯祈来不及出剑,情急之下抬起手肘相挡,然而血肉之躯,又怎能敌过三尺锋芒?只是一个交锋,只听墨溯祈闷哼一声,手肘之处,已是裂开一道血口,深可见骨。
“主公!”梦琉璃惊呼一声,忙纵身将他扶住,腰间长鞭,一击便是缠住了那女子的剑柄。
梦琉璃愤然,劈手一拉,与那雪伊成对峙之势。龙王钦点的守卫,哪里是易举之辈,仗剑当空一斩,便是将琉璃手中的长鞭,斩为两截。
琉璃袖手,紫芒闪过,长鞭瞬间回归原状,还欲再战之时,只听那阁楼上的女子一声呼喊,“雪伊快住手!”
主人发话,雪伊自然是不敢再战,只得收了小剑,后撤一步。琉璃见状,也不强逼。
楼潇潇趋步从那小楼上跑下,直至墨溯祈身边,满面焦急,“公子,对不住啊,误伤了你。”
她脸颊红红的,惭愧之下手足无措。
墨溯祈将受伤的手臂藏于身后,怕吓着了她。他微笑着,“姑娘多心了,这点小伤无妨。”
紫色的血液顺着手肘流下,一滴滴的流在身后草坪上,被那身着蓝衣的女子看了个正着。
她蹙了蹙眉头,看样子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疼,“一定很疼吧!”
她望了一眼墨溯祈,“对不起,我家丫鬟不懂事,误会了,误伤了公子,公子莫要责怪。”
她低了头去,欠身行礼,一袭蓝裙曳地,“听雨小筑上还留有些许药膏,公子且上来,随我上来治伤。”
“小姐……”雪伊不服,出言阻拦。在她的心中,总觉着这不请自来的男子,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诡异,加之能上翠云山的,武功修为在皓连古都,必定是翘楚,突来之人,其立场之类,真是很难说清。
“不要再说了。”楼潇潇抬手止住,歉意的朝墨溯祈笑笑。
墨溯祈还礼,眼神一转,却是望向雪伊,“在下于林中听得琴声,前来拜访,没有恶意,很多事情,想来姑娘是误会了。”
“误会?”雪伊撇嘴,“那我在小姐纱帐中捉得的,这是什么?”
她抬手,袖间那些零星的紫色雾气弥漫,慢慢淡出,“拜访便拜访,施得术法窥视我家小姐是什么意思?”
“雪伊,别说了!”
念得昨天的事儿,楼潇潇一下子飞红了脸颊,声音也是如同蚊子嗡嗡。
“咳咳……”
梦琉璃见状,忽的跪地,“主公恕罪,是我见得那女子阻拦,便没有经过主公的允许,私下里施法窥视了,还请主公责罚!”
第二百零七章 讲不出声(7)
墨溯祈无奈,望着她,不置可否。
雪伊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她瞥了那跪地的女子一眼,心里念叨着,这事儿明显就是你家主子干的,摆出这副样子,唬谁呢?要是连你身边的侍女都有本事闯过我这道防线,那我家公主的身边,岂不是太过单薄了?
“公子……”楼潇潇开口,为难地看着他。
墨溯祈看着跪地的梦琉璃,眼中有些歉意,“起来吧,我知道你是好心。”
梦琉璃抬眼望着他,等着他说些什么推脱之词,却见墨溯祈叹了口气,“不用替我隐瞒了,那暗中施法的人是我。”
“主公……”梦琉璃咬牙,自作多情之下,一时闹了个大红脸。
“噗,”雪伊掩面,控制不住一声轻笑。
那楼潇潇虽然身体孱弱,心思却是澄明,望着眼前情况,心里已是明了八九分。她掩面轻笑着,打了个圆场,“假若有一个人弹琴真的非常好,旁人听了喜欢,想要一睹那人容貌,也是常事,看了就看了,哪里来那么多事情。”
她歉意的望了墨溯祈一眼,“还连累公子受伤,实在是不应该。”
雪伊噗嗤一声笑出,一直板着的冷冰冰面孔,此时也如同春阳下的冰雪,慢慢融化成一地温柔。
她上前去,扶了墨溯祈,浅笑道,“小姐都发话了,我这个做下人的还能怎么说呢,诺,若公子不介意,我便扶着你进去吧!”
原本便是一点小伤,哪里用得上人来扶?墨溯祈转念想了一想,那女子可是想趁着这个当儿,测度自己的修为?不过,若此时拒绝,倒是显得不够大气了,便笑了笑,任由雪伊扶着去了。
梦琉璃咬牙站起,被墨溯祈这样一坑,实在是颜面尽失。
“啊,”她垂头叹了口气,自嘲道,“我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还能有什么颜面?”言毕,瘪了瘪嘴,也不随着墨溯祈,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径自转身,一个人向林间走去了。
墨溯祈稍稍侧目,唇角轻笑,指尖一道金光闪过,瞬间击在那女子腰间,她闷哼一声,脚下踉跄,回身气鼓鼓的望着自家主公的背影,只得跺了跺脚,跟上去了。
同是生在王家,方才那丫头的一举一动,楼潇潇早已看出,是想替自家主子开脱解围,这样的部下,实在是眼尖手快,聪明伶俐。一般说来,那主子也便顺手推舟,将那“不听话”的部下惩罚惩罚,这件事情,也便这么过去了。然而,眼前的男人却是一反常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直接承认,丝毫不让部下受半分委屈。这样,落在楼潇潇的眼里,竟也成了另外的一种洒脱,抑或是敢作敢当?
念及此,楼潇潇不禁回首,偷眼打量着那男子,却见那男子也在看着她,不觉飞红了脸,低了头去。
墨溯祈望着她,心里只觉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时间,手肘上的伤口竟是裂开,血止不住的洒了一地。
雪伊皱了皱眉头,“你流了很多血。”
“无妨,无妨。”墨溯祈笑笑。楼潇潇再回头,恰好看见了他的伤处,不觉蹙起眉头,心疼万分。
她想上前去帮他处理伤口,脚步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瞥过头去不说话。
墨溯祈冲那背影笑了笑,也不多话。
那小筑里,除了些必备的物品,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墨溯祈打量了一番,心中已有盘算。
他自然是识货的,那女子居室里,东西虽然简洁,然而每样皆是价值不菲。譬如那玉案上横着的瑶琴,琴身便是千年古木。
想来那女子的家世,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出很多。
墨溯祈在脑子里盘旋着,皓连古都如此显赫家世者,不是一方大贾便是公侯王室了,哪家的姑娘长成了,自己竟是不知?
他望着楼潇潇,那女子的容貌,自己此时方才看了一清二楚。
漂亮到绝世么?算不上。只是,她周身散发出的独特气质,温婉大方,甚至还有一丝贵气。
“公子,茶凉了呢!”
雪伊轻轻唤着,推了推他,墨溯祈方才回过神来,“恩,恩,谢过姑娘了。”
楼潇潇心知他在看着自己,不觉羞红了脸颊。其实,她对那器宇轩昂的男子,也不是没有好感。
她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开口想说出什么客气话来,不待出口,竟是眉头蹙了一蹙,随即口中便漫出湛蓝湛蓝的鲜血。
她踉跄着退后几步,手中的团扇也是丢在了地上。
“公……小姐,小姐!”雪伊匆忙将她扶住,双手结印,将真气徐徐送入她的体内。
然而,任凭她怎么努力,楼潇潇依旧迷糊着,唇角的鲜血汩汩,流个不住。
“让我来吧。”
雪伊满脸惊异,不待她同意,墨溯祈一把将昏昏沉沉的楼潇潇扯过,一道绵软的真气从她的后腰之处流进,逐渐将她身体的各个要穴打通。
不一会儿,楼潇潇便是睁开了眼睑。睁眼之时,见自己歪倒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不觉又羞红了脸颊。反观墨溯祈,倒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冲她笑了笑,“姑娘,你身子不好,气血不足,这种病,是个长功夫,日后应当小心点儿。”
楼潇潇红着脸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声音小如蚊子嗡嗡。“谢过公子。”
此后的种种,顺理成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楼潇潇自小生活在龙宫,金枝玉叶,不曾接触过宫外之事,即便是出宫,也是住在这座深山中,与世隔绝。而墨溯祈则是常年在外打仗,将周游列国的见闻,一箩筐的给那憧憬外界的小公主讲了个遍。
她不敢告诉他,自己叫楼潇潇,毕竟,四方诸国皆知龙族公主名姓,她对他讲,自己名为伊琳。当然,墨溯祈也不会告诉她,自己便是魔太子,只好随便找了个名字,比如说齐素,胡乱搪塞了过去。
至此,那励精图治的魔族太子也索性不回去了,径自在山林之中搭了几间竹屋,住了下来。私下里,梦琉璃没少挪揄他,为了那日没有当众给自己台阶的事情,将他埋怨了很多次。
墨溯祈不和她计较,随手摸了一支小剑赏赐,便将那叽叽喳喳的女子封了口。
太子久在外族流连,许久不归,这传到魔族里,无疑是很大的波动,魔王迫于四方压力,差了信使传召多遍,太子仍是无动于衷。
无奈之下,信使只好私下里会面梦琉璃,陈述利害,希望这个太子的“心腹大人”能够美言几句,将那不羁的太子唤回。
关于此事,梦琉璃想了想,也是,事关大局,也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
这日,天刚刚亮,雄鸡才啼叫两三声,梦琉璃便是采得一些瓜果花露,给自家那位爷送去了。
墨溯祈每日来都起的很早,打坐练气之类。其实,武功修为到了他的程度,即便是三五年不吃饭,也不会有什么异状,装模做样的吃饭,不过是为了尝尝味道。
墨溯祈斜眼看着梦琉璃,抓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果子的果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