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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蛇蝎_青湘-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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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可还等着太后呢。”白露怕她看了不适,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太后收回目光,垂眸片刻后,低声吩咐:“这里交给你了。”
    白露领命。
    太后深吸一口气,沉稳地走向佛室。
    徐九英正坐在佛室里吃果子。与她同来的还有颜素和陈守逸。在室中陪他们说话的则是团黄。见到太后,众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接着纷纷起身行礼。
    太后的目光缓缓扫过几人。视线落到本该在西川监军的陈守逸身上时,她微微一顿,却没作任何表示。
    徐九英抢先开口:“团黄说的事是真的吗?那个李砚真是东平王的奸细?”
    太后点头。
    徐九英倒吸一口冷气。回想起此人还是她推荐给太后的时候,徐太妃的表情更是微妙。
    太后猜到她的心思,平静道:“此人我已经妥善处置,太妃不必担心。”
    徐九英知道她所谓妥善处理是什么意思,打了个寒噤,突然失去了吃果子的胃口。
    “恕奴婢冒昧,”陈守逸适时插口,“太后如何看出李砚有问题的?”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徐九英和颜素听了,都把目光转向太后。
    太后缓缓道:“我原本并不知道他和赵王等人的关系,是他自己说漏了嘴。”她在这里停顿片刻才又续道:“他提到牙娘时,用的称呼是郑娘子。”
    “郑娘子?”徐九英不解。
    “牙娘的假母姓吴。”太后淡淡补充了一句。
    徐九英和陈守逸顿时露出恍然的神色,只有颜素仍然一脸迷惑。
    陈守逸料想以颜素的经历,必定不知北里习俗,遂出声解释:“北里诸妓多冒假母之姓。”
    “你倒是挺懂嘛。”徐九英轻哼一声。
    陈守逸听这语气不对,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
    他一停口,徐九英却兴冲冲地拉着颜素道:“原来还有三娘你不知道的事。我跟你说,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北里的饮妓很少在外面使用自己的姓氏,都是用假母的姓。就算是常客,都未必知道她们的本姓。这李砚既然知道牙娘原来的姓,自然是她的相好,那必定就是奸细了。”
    太后摇头:“并非如此。”
    陈守逸嗤地笑出了声。
    徐九英本是想炫耀自己的见识,谁料闹了笑话,瞪他一眼,讪讪问太后:“不是这样啊?”
    “李砚若是牙娘入幕之宾,又岂会不知其假母之姓?”太后道,“正相反,他对北里应该不熟悉。我猜他是通过其他方式与牙娘有过接触,才会无意中露出破绽。”
    徐九英一拍桌子:“有道理!”
    陈守逸沉吟片刻后说:“一个称呼未必代表什么。”
    太后看他一眼:“当然不能因为一个称呼就定他的罪。但是北里与东平王关系匪浅,京中却是众所周知。东平王私自出京,替他遮掩的人正是牙娘。现今东平王不知去向,李砚往来宫廷,又与牙娘有所联系,这可就有些微妙了。多事之秋,小心些总不会错,所以我让人查他。”
    陈守逸点头认可,又接着问:“那么太后都查出了些什么?”
    “我先告诉他,北里一直有人在监视牙娘动向。他若当真与东平王有什么瓜葛,必定会避开那里。确定他不会靠近北里以后,我派人搜查牙娘居所。然后……”太后向团黄点了下头,“就搜出了这个。”
    她说话的时候,团黄已从几上的匣子中取出一个约有尺余长短的卷轴。得到太后示意,团黄小心展开卷轴。
    陈守逸细看,是一卷手抄的《棋经》,著者正是李砚。
    太后看着那卷《棋经》,神色略显复杂。这《棋经》的来历她是熟知的。这一份乃是李砚抄录给王老品评的,她还曾经与他一道研读过王老的评语。想不到李砚会将它交给牙娘,更想不到这竟然成了暴露他身份的关键。
    “这似乎是本讲解围棋要略的书?”陈守逸显然不解太后拿出这卷书的意义。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
    “他写的内容不重要,”太后回过神,再次示意团黄,“重要的是这卷书证明李砚确实与牙娘有过来往。我并没有疑错了他。接下来要查的便是他与东平王等人是否有关系。”
    陈守逸想了想:“牙娘可曾招认?”
    太后摇头,语含讥讽:“这位娘子虽然籍属教坊,倒是个节烈女子,抵死不肯承认她和李砚有联系。好在她也不是唯一的突破口。李砚若与东平王他们有来往,总归会留下蛛丝马迹。缉拿赵王等人时,已经搜过他们的府第,如今也不过是再筛查一遍。”
    太后再度示意团黄。团黄又取来两封书信。陈守逸和颜素分别上前看过。信很短,不过是答谢赵王赠送的礼物,落款是一个叫崔收的人。这两封信,光看内容并无不妥,但当两人对比那卷《棋经》后,却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最后还是颜素开了口:“这似乎是李砚的笔迹?”
    太后点头:“赵王交游甚广,和他有信件来往的人不在少数。这两封信内容并无异常,赵王大概认为没有毁去的必要。当时搜查的人也确实没对这些书信起疑。现在有了这卷《棋经》,我们才发现,李砚原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这个崔收……”陈守逸皱眉。
    “我让人连夜提审了赵王,”太后道,“他很痛快地招认,这个叫崔收的人这些年一直为他出谋划策。甚至……”
    “甚至什么?”徐九英追问。
    太后沉默了一阵,终于道:“甚至先太子之乱,也是他一手策划。”
    徐九英惊呼:“怎么可能!”
    太后苦笑:“我刚听到消息时也觉得匪夷所思。可是赵王说得有板有眼,所有细节也都对得上……”
    赵王交待他当时无意中发现了太子的隐疾,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崔收。崔收以此策划了一场变乱。他让赵王以一个慈爱长辈的身份接近太子,在太子播下对继母的疑虑。太子表面上看似控制住了病情,实则疾患已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因而很容易就被赵王牵着鼻子,走上叛逆之路。然而赵王和崔收的目标并不是太子。因此在皇后回顾家省亲时,崔收将一封密信送到了她手上。
    崔收言道,以皇后素来的决断,必能看出太子谋反绝不会成功。为了保全顾家,她定会壮士断腕,舍弃太子,保护皇帝。而仓促之间,皇宫守卫不足,必然只能关闭宫城。宫门紧闭,不但能阻住太子攻势,也会切断宫廷与外界的联系,这时再鼓动太子攻打诸王所居的苑城,尽斩皇帝血脉。届时皇帝直系子孙尽亡,一切罪责又有太子承担,赵王则会因为血缘最近,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说到这里,太后幽幽一声叹息。这些年,她一直不得其解,究竟是谁把那封信送去顾家,告诉她太子谋逆的消息。想不到真相竟是这样……
    “崔收既是赵王谋士,为何又要行刺余维扬,设计赵王?”得知所有来龙去脉后,陈守逸皱眉道。
    “我想是他发现了比赵王更值得扶植的人。”太后说。
    陈守逸目光一闪:“太后是指东平王?”
    “东平是先帝选中的人,”太后道,“名份上比赵王更有说服力,智计也远胜乃父。何况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手上究竟有什么筹码……”
    ***
    夜色中,一辆朴素的牛车驶进了京郊别院。
    牛车停稳后,东平王迎上前去,对着牛车深深一揖:“见过孙太妃。”
    车中人却无意与他寒喧,单刀直入地问:“你信上所言都是真的?”
    东平王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道:“太后一直都知道戾太子的病情。兵变时皇宫内的布防也是她一手安排。某那时身在苑城,不敢妄言真相如何,太妃身在宫禁,理应比某知道得更清楚。”
    车内沉默良久,最后伸出一只手来。那手本已枯瘦至极,又因紧握一物而显得骨节分明。
    东平王看见那棱角分明的形状,就意识到什么。他上前一步,摊开双手。接着便有一物落入他掌中。手中之物微带凉意,触感细腻光滑。手指向下摩挲,能触到八个古老的篆字:“

  ☆、第76章 网

永庆二年十月,泾阳。
    无论朝野,冬季往往都是一年里最为宁静的时候。扰边的戎狄多半会在入冬后退却。纷争落定,田间收割又毕,家家户户备好越冬之物,正可稍事闲暇,以待来年。
    泾阳县归属雍州,距离京城不过数十里之距,几乎便在天子脚下。又因地属要冲,物来人往,这些年泾阳一带倒是算得富足安宁。此地已有几十年未曾遭逢兵祸,故而当城外忽有大军出现的时候,城中的人们面面相觑,竟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好事者还偷偷爬上城楼,饶有兴味地窥望。
    驻守城楼的军将倒是一眼认出了神策军的旗帜,却暗自疑惑这时节怎会有大军调动?且他们事前也未收到任何消息,未免有些不同寻常。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城下有兵将越众而出,手执敕命,高声喝令他们开城。对方乃是神策精锐,开罪不得,何况朝廷也时有从行营调兵入京轮换的举动。虽说这次调动的时间略显奇怪,倒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因此守将不过犹豫片刻,即便下令开城。
    谁料兵马入城,变故陡生。百名精锐牙兵直奔城楼。泾阳守军不多,又全无防备,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卸去了武装。拿下城门,为首的什将举旗为号,接着城外兵马大举进入城中,很快就占领了各处要冲。闻讯匆忙赶来的泾阳县令一字未吐就被一并拘拿。
    眼见变乱突起,还在街上的县民俱是一头雾水,胆子略小的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好在这支兵马似乎无意惊扰平民,夺城后只是喝令他们各自归家,无事不要出门。百姓们虽然有过一阵惊慌,但因无甚伤亡,倒也很快恢复了秩序。只是这家家户户紧闭不出,让泾阳县转瞬之间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城。
    城中局面得到控制之后,城门再度开启,又有一队兵马自城外进入。这次人数不多,领头的则是两个人。这二人身材并不魁梧,然而俱穿甲胄,骑着高头大马,在众兵甲护卫下进入县府。
    入府之后,两人才摘下头盔,却是久未在人前露面的东平王和余维扬。
    听完军将报告完泾阳县内的情况,余维扬先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大王此计果然大妙。咱们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泾、云等县。”
    东平王却未有喜色,而是问他:“普润、奉天等地可还稳妥?”
    “大王放心,”余维扬自信满满道,“近畿八镇本由神策军屯守,可确保万无一失。京雍之地尽在掌握,接下来只要围困京师,就能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然则我父兄尚在牢狱……”东平王眉心微蹙。
    余维扬知他投鼠忌器,出言相劝:“大王不必担心。崔先生神通广大、智计百出,等他来后,必有对策。”
    “他?”东平王嘴角一勾,颇有讽刺之意,“关键时候都能好几天不见踪影的人,我怎么敢指望?且他所图不过是一己私情,几时在意过我爷兄性命?”
    余维扬知道东平王对李砚素有心病,不好接话,转而言道:“说来奇怪,他为此事筹划日久,照理说,这么紧要的时节,他怎么也该露面才是,何以突然之间杳无音信?”
    东平王没好气道:“此人向来喜欢故弄玄虚、神出鬼没,且随他去吧。没有他,我一样能解救家人。”
    “不知大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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