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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嗨,露露,早啊!”
门方开,就露出林宇翔挂着灿烂笑容的脸,单手支在门框上,俯身情意绵绵的望着她,声音很骚包。
“早。”
看到他的一瞬间,陈露愣住了,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眸光闪动,嘴角微微勾起,慌乱不堪的心,总算是回归正常,他来了就好办了。
林宇翔看到她的笑容,浅浅淡淡如同惊鸿掠过,虽然短暂,但也足以让他的心情豁然开朗,这证明她心里有自己,不然看到他为什么会笑?
低下头,见她又换上那件来时穿的旗袍,朴素无华,天然无雕琢,与昨日那个高贵如同公主,光芒四射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怎么没穿那件洋裙?”
不解的问了一句,柜子里姹紫嫣红的衣服你不喜欢,给你买了白色的洋裙你还是束之高阁?难道这身旗袍会比那些衣服好看吗?
“干活不方便,出门再穿。”
陈露的回答很正常,神情更是恢复以前的淡漠,清澈的双眼平静无波。
“哦,今天咱们去看电影吧!”
林宇翔想了想也对,在家里穿洋裙确实有些夸张,就放弃这个话题,重新提起昨日的邀请。
“好啊!晚上吧!”
陈头答应,语调轻松,没有一丝做作,说罢掠过林宇翔的身体,朝林老爷房间走去。
林宇翔没想到她会答应,眼中闪动惊喜,不敢相信的看着陈露轻盈的身影,见她要进父亲的房间,忙追过去对她说。
“晚上?也好,咱们现在去茶楼吃茶点吧!”
他觉得让陈露这样的佳人去伺候爹,简直是暴殄天物,她就该和自己游山玩水,惬意人生。
“我先工作,太太请我来是来照顾老爷的,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就跟着你出去,她还会动怒的。”
陈露故意露出心有余悸的样子,眼神带着惊恐看了白牡丹的房门一眼,林宇翔想了想也对,也就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屋。
他决定等着,等陈露把活干好了,他带着她出去玩,好不容易她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进展,他要趁热打铁。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
刚推开门,就听到忠叔的哭喊声,陈露加快脚步冲进去,林宇翔愣了一下也跟着冲进屋。
入目是爹脸色紫红,口中不停的往外吐着污物,房中飘荡着一股恶臭,林宇翔不经意中吸入鼻子里,当即恶心的干呕起来,也顾不得仔细查看他爹的情况。
“老爷,太太,太太,您快点来看看吧!老爷这是怎么了?”
忠叔满脸是泪,眼珠血红的冲出房间,颤抖着砸响白牡丹的房门,宁静的清晨就被他这悲惨的哭喊声扰乱。
白牡丹刚刚睡醒,慵懒的躺在,想着昨天和表哥的密谈,她挑起好看的秀眉,那些老家伙,还真是不知道轻重,现在是谁的天下都看不出来?
就知道闹,还能翻了天不成?不过想到表哥的话,目前这些人是龙虎帮的核心,若是集体闹起来,也不好办。
心里一阵烦恼,儿子也姓林,这些人看不明白状况吗?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房门被砸的山响,忠叔那变了腔的哭喊声,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老东西,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帮里的人正闹着见他,这不是填乱吗?
抓起床边的睡衣外罩胡乱的穿上,此时她慌了手脚,也不顾忌此时的形象如何了,推门就出了屋。
看到忠叔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她厌恶的皱起眉,厉声呵斥。
“啷个事?大清早的鬼嚎?”
“太太,您快点去看看吧!老爷老爷怕是要。”
忠叔边哭边往林老爷屋里跑,白牡丹心里咯噔一声,觉得事情不妙,迈动小碎步也跟着跑进屋。
“好臭。”
扑鼻而来的恶臭让她忙捂住口鼻退回门外,抻着脖子往屋里望,见丈夫躺在,脸色紫红,双眼凹陷,胸脯也看不出起伏,像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凌乱不堪,吐出的污秽之物,看的她一阵反胃,忙移开目光,看向一旁。
见陈露忙着用听诊器给老爷听心音,儿子则在一旁干呕,眼下这种情况,看来凶多吉少。
“啷个样?”
见陈露收起听诊器,她忙问了一句,眼中的神情还真是很焦虑,看着也像是在关心丈夫的妻子。
“心跳微弱,脉搏都摸不到了,必须马上送医院,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陈露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声音中透着焦急,额头上的刘海被汗水浸湿,黏在脸上,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
“真的假的?”
白牡丹怀疑的盯着陈露,目光凌厉,如同两个探照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真假一般?
“不信你可以自己看,林老爷现在情况很危急,耽误片刻也许就回天无力。”
陈露耸耸肩,退到一边,屋里的气味难闻,可她是护士不能有一点厌烦的表现。
她的心里也没底,看林老爷的样子像是真的,若是他死了,林宇豪会不会恨自己?
白牡丹一直留心看着她的表情,见她表现的忧心忡忡,而且眼中的焦急也不是假的,当下心中没了主意,看向儿子。
“宇翔,过来一下。”
她将林宇翔叫到门外商议,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她一个妇道人家拿不定主意。
“娘,怎么办?”
没想到她想让儿子拿主意,结果他一出屋就问她的意见,气的白牡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玩女人的时候,那是龙精虎猛,怎么遇到点事情,比她这个当娘的还不如。
“唔啷个知道,侬说该不该将侬爹送到医院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金蝉脱壳
白牡丹觉得这是个非常时期,老爷还是放在家里安全,可又怕他就这么死了,那龙虎帮的几个堂主非造反不可。
一时左右为难,拿不定准主意,去医院也不是,留在家里更糟。
“送医院吧!这人眼看着就不行了。”
林宇翔倒是没有多想,一是觉得爹死在家里晦气,二是觉得不把人送到医院抢救,会被世人诟病。
“太太,再耽误就来不及了。”
突然屋里传来陈露的惊呼声,白牡丹懊恼的跑到门口,看到陈露拿着毛巾帮林耀宗擦拭,他的嘴中不停的往外吐污秽之物,只一眼,她就忍不住反胃,退到门外狂呕。
“送医院,秦妈,叫小张把车开过来,再叫几个人上来。”
吐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缓了口气,不敢再犹豫了,大呼着吩咐秦妈。
人多事情做的快,陈露把林耀宗的头偏到一边,防止他呕吐物呛到气管。
“忠叔侬留在家里吧!”
白牡丹看了一眼忠叔,觉得他也跟着去,有些不放心,还是把他们分开的好。
“太太,求求你让我陪在老爷身边吧!求你了。”
忠叔哭着跪倒在地上,陈露见白牡丹想留下忠叔不由替他着急。
“林夫人,我一个小姑娘抱着林老爷的头不方便,这个还需要忠叔帮忙。”
她及时开口,寻了借口,忠叔若是留下就是死路一条,如此忠义的老人家,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死。
“这样,那好吧!动作快点,若是老爷有事情,侬们俩个都别想活。”
白牡丹心中一片烦躁,听了陈露的话觉得有理,现在时间宝贵,也顾不得想其他的,只要能让林耀宗再活几日,过了这几天,他死活都不要紧。
陈露飞快的瞄了忠叔一眼,见他一直担忧的看着林老爷,根本就不看自己,也不看其他任何人。
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假装的,有这样忠肝义胆的下人,林老爷算是有福气的人。
众人一阵慌乱,七手八脚的把林老爷抬到汽车上,保镖也跟了俩人,白牡丹派儿子先跟着去,自己换好衣服随后就来。
就这样小汽车按了下喇叭,抛下一路尾气,离开了林家大院。
陈露抬头望向车窗外的天空,离开了林家心情豁然开朗,只觉得天高任鸟飞,像是离开笼子的小鸟一般。
车拐出胡同驶上马路,陈露的心却提到嗓子眼,穆飞会来吗?若是不来,再想出来可就势必登天。
而且就算是半路把人救走了,怎么逃出上海?那个蓝正雄会不会追上来?
忐忑不安的心情,紧张的她手心冒冷汗,全身像是被扔到油锅中炸着,骤热烦躁。
“露露,我爹没事吧?”
林宇翔此时反倒有些儿子的样子了,看着爹靠在忠叔怀里,人事不知,看着像是已经没了呼吸,心中多少有些难过,想到小时候爹对他不错,虽然严厉,但也有好的时候。
眼下他就要死了,想到就要天人永隔,这眼睛也潮湿了。
“没有多少脉搏,就看医生的本事了。”
陈露扭过来看了他一眼,见他看着林老爷关心的目光,心中原本对他的反感,少了几分。
“吱嘎。”
一个急刹车,车硬生生的停下,陈露的头撞到前面的椅背上,撞的她晕头转向。
“怎么回事?”
林宇翔比较惨,他坐在前座,脑袋一下子撞到玻璃上,也不知道是他的头硬,还是玻璃薄,撞的他头破血流,碎玻璃岔子扎进他的额头中,出了不少的血。
捂着额头,怒斥小张,容貌是他最在意的,若是毁容了,他整死他。
“有驴车,挡在路上。”
小张的情况也不好,头上也在淋漓的流着血,刚才只是本能的踩刹车,也是因急着赶路,车速太快,所以也撞的不轻。
“赶走,快点上医院,我流血了,露露,我流血了。”
林宇翔感到额头钻心的痛,手是捂住伤口了,可血顺着指缝往下淌,这让他心里一阵慌乱,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没事,到医院处理一下就好了。”
陈露头昏脑胀,看到他受一点伤,就大呼小叫的,心中有几分鄙夷。
想到林宇豪,那可是满身的刀伤,人家一声不坑,穆飞也是,被打的头破血出,还能说笑话,这人和人一比,高下立见。
“怎么回事?赶紧滚开。”
保镖见少爷受伤,忙下车去撵人,毛驴车就这么横着,他们没法走。
可就在这时,车的周围上来十几个大汉,两个保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砍死。
林宇翔捂着脑袋,眼前是一片血红,用干净的手擦了一下眼睛,刚能看清楚,就看到车的周围,围着十几个蒙面大汉。
“啊,不好了。”
他当即觉得不秒,推开车门就跑,连陈露都顾不上,只晓得自己逃命。
“啪。”
他的后背中了一个飞镖,身子顿了一下,趴在地上不动了。
陈露看到如此血腥的杀戮,吓得捂住眼睛,忠叔则面露兴奋,看着怀里的老爷时,又变成忧虑。
大少爷是来了,可这个办法太凶险了,若是老爷就这么死了,大少爷不成了杀父之人?
“快点跟我们走。”
穆飞拉开车门,看到陈露惊恐的看着自己,忙扯下蒙脸的黑巾,让她放心。
“好,有车吗?”
司机小张愣愣的看着陈露,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