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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婶子,吓到您了,我们这就走,衣服明天我还您好吗?”
见穆飞母子不愿意留他们,陈露也不愿强人所难。看了一眼紧咬牙关,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林宇豪。
救人救到底,此时她若是扔下他不管,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只是,她从家里跑出来,身上什么都没带,该带他去哪里呢?
她是个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心里想着,脸上就显出愁容。
“你是不是没有去处?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穆飞一直看着她的表情,想起自己遇到她的那个地方,树林后就是公墓,大半夜的她去那里做什么?
感觉这丫头身上藏着迷,尤其是她眼底的忧伤,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她。
现在这样可怜忧伤的陈露,跟刚才那个炸毛的她,完全不像一个人,心里的气自然就消了。
语气也温柔了很多,没了油嘴滑舌,难得正经一次。
“怎么?姑娘你无家可归吗?”
叶萧萧听到儿子的话,收起恍惚的心情,看向陈露。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瓷白的小脸在灯光下泛着光,黑黝黝的大眼睛里水波潋滟,眼底的悲伤让人心疼,像是被人遗弃的可怜孩子。
“家没有娘的家……就不是家。”
对着叶萧萧,陈露没有隐藏,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透过她仿佛看到娘在对着她笑,泪无声的落下,转眼倾盆。
“对不起,婶子不知道,你们就在这里住一夜吧!天亮再走,我家里还有些药,给那男的用上,能活就算他的造化。”
叶萧萧声音有些干涩,说完不再看她们,转身进屋,翻找抽屉。
“你吃饭了吗?我可是饿了一天了。”
穆飞见娘同意她们留一晚,眼睛就看向饭桌,天知道,他一天没吃饭,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没有,我也饿了。”
陈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今天她从家跑出来就来到墓地,又淋了雨,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饥寒交迫。
看着桌上的菜肴,虽然简单清淡,可感觉很香,轻轻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主动去吃。
“一起吃点,我先给这兄弟穿上衣服。”
穆飞看出她的窘迫,没有主动挑明,而是回身给林宇豪穿上裤子,却没给他穿上衣,实在是他身上的伤口太深,稍一动就出血,很是触目惊心。
看的出来,砍他的人下了狠手,就是想置他于死地。
“你说他得罪的是什么人?下手可够黑的。”
穆飞看着紧锁眉头的林宇豪,即便是这样狼狈的他,身上也有种非同一般人的气势,绝对跟自己不是一类人。
“我也不清楚?他突然出现在墓地,还有一帮人在追杀他,若不是我够机灵,他此时早就是死尸了,拖着他,我差点没累死。”
想到自己半扶半拖的把他弄出墓地的经历,陈露一阵后怕,没想到自己也能遇到这种事,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实在太可怕了。
到现在她都有些后怕,为什么多管闲事?若是因为这个陌生的男人送了自己的小命,值得吗?
可转念一想,她是学医的,绝对不能看到有人要死了,而置之不理,她做不到。
再从来一次,她还是会救他。现在的麻烦是,她该怎么处置他?
交到警察手里,没完没了的盘问不说,一定会找她爹作保,这是她现在最不愿见的人。
送到医院?她身无分文,人家医院会收吗?
想来想去,自己就是救了一个烫手山芋,扔不得也留不得
第五章追杀上门
“饭菜有点凉,我去热,你看看这人,我感觉他发热,这伤口就怕进水。”
穆飞见她也想吃,就端到外屋去热。
他走后,房间里只剩下陈露和林宇豪,她走过去看着他,发现他最重的伤在后背处,那伤口很深,泡过雨水,肉往外翻着,有几分狰狞。
“你的命真大,这样还能跑到墓地?”
陈露摇摇头,轻声低语,又细细的查了查,肩膀处,胳膊上都有伤,有几处刀口,深可见骨。
这么重的伤,跑出那么远,也是个奇迹,总结下来这人生命力顽强,意志力更是异于常人。
“我找到些红伤药,以前穆飞总出去打黑拳,身上老有伤口,我就备了些药,你看看能用上不?”
在陈露检查林宇豪伤口的时候,叶萧萧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箱。
陈露听到她的声音,抬眸看的时候,发现她望着昏迷男人的眼中带着恨。
可等她想看仔细时,她却垂眸低头,将木箱放到床上,转身离开。
“谢谢。”
陈露迟疑的道谢,看着那个木箱犹豫一下,才打开检查。
各种盐水,药水,绷带,以及外伤药
这伤药也是够全的,看来这个穆飞原来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一般人家谁能备这么多伤药?
“打黑拳?”
她默默嘀咕一句,就他那胆小如鼠的样子,能去打黑拳?
“是啊!有些人生来命贵,而有些人就生来命贱,只能用命换一日三餐。”
叶萧萧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几分空洞,陈露听了好奇的看向她,却见她的脸,隐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她的神情。
耸耸肩,她把这当成穷人对命运不公的愤世嫉俗,这样的人看多了。
她小心翼翼的处理林宇豪的伤口,发现他的伤不缝合根本不行。
“阿姨,您家有针线没有,他这伤口需要简单缝合,弄不好会血流不止。”
她暗自吐槽,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的裙子上有很多血,想必就是他的。
“这,普通的针线行吗?”
叶萧萧犹豫着说,看着陈露的目光有些奇怪,这小丫头看到那么深的刀口,竟然不怕?
“好象不行,会挣开的,鱼网线有吗?”
陈露摇摇头,做活的针线缝衣服可以,缝伤口就是开玩笑。
“我家有。”
叶萧萧站起来走进里屋,不一会儿就拿出一团新鱼网线,递给陈露。
在医院实习的时候,陈露看过怎么缝合伤口,她将针放在火上烤了烤,渔网线用酒洗了一下。
条件艰苦,只能将就,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毕竟人命关天。
主要现在这男人实在是不宜翻动,这里离市区很远,不等送他到医院,兴许他就一命呜呼了。
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遍医生处理伤口的步骤,再睁开眼时,她的目光中闪动着自信。
低下头认真的给他消炎,然后按照步骤一层层的进行缝合,一会儿功夫,她头上就见了汗。
穆飞端着热好的饭走进屋,看到认真工作的陈露,他邪魅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没有喊她,而是将饭菜摆到桌上,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听谁说过,认真做事的女人最美,此刻他看着陈露,针线是缝在伤口上,她却像是在缝合衣服,小手灵活的上下翻飞,神情专注,姿势优美。
全神贯注中,时间过的很快,当她将最后一针缝好后,感觉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湿、
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林宇豪,这可是没有麻药,她最少缝了几十针,这男人没有哼一声,难道是失去意识了?
想到这儿,她很不放心,跪在他身边,翻开他的眼睛,看到眼珠还会动,暗暗松口气。
“可以吃饭了吗我饿死了。”
穆飞痞痞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的话音刚落,陈露的肚子仿佛是配合他一般,咕咕的叫起来。
“吃饭吧!”陈露感觉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顿饭是她吃过最香的一顿,风卷残云一般,也顾不得形象。
吃过饭她们发现,林宇豪浑身哆嗦,嘴唇发白,高烧不退。
“怎么办?这是伤口感染了,不行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害怕耽搁下去,这个男人会有生命危险,陈露顾不得其他了。
“这里一遇到雷雨天路太泥泞,不好走,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说。”
穆飞耸耸肩,他现在只想睡觉,可谁让自己把麻烦惹回来了,救人救到底吧!看来他今晚注定是一夜无眠。
“行。”
陈点头,赞许的看向穆飞,这小子看着像个小阿飞,人却很仗义。
“你先准备,我去把你们的脏衣服扔了,破成这样,又都是血,洗干净也穿不了,可惜这料子了,高档货。”
穆飞边说边捡起地上扔着的血衣,拿着林宇豪的西服啧啧称赞,叶萧萧在一边愧疚的看着儿子,目光复杂而痛苦。
“行,我的衣服在里屋,你也扔了吧!”
穆飞听后推门进里屋,将陈露的白裙子从地上捡起来,同样破的不能穿了。
拿着这些破衣服穆飞走出自己院子,想扔到垃圾堆,可就在这时,他发现不对。
村口处大灯闪动,像是来了不只一台车,穆飞皱起眉,他没把衣服扔到垃圾堆,而是迅速爬上身边的大树,身如猿猴,十分敏捷,将衣服放大树杈上,向村口处观望,发现这些车分工明确,有的堵在村口,有的往村里驶进来。
见状蹦下树,快步跑回院子,将院门锁好,进屋后神情紧张的看向陈露。
“怎么了?”
陈露看到他眼中的焦急,感觉不妙,紧张的看着他。
“我觉的是那些人追来了,为了稳妥一点,你们还是藏到地窖里吧!”
穆飞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看林宇豪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那些人估计不杀了他不会罢休。
“啊?你确定吗?”
陈露听了也慌了,小脸煞白,看向床上的林宇豪,这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那些人不杀了他就不罢休?自己这是惹了大麻烦吗?
第六章毒蛇一样的男人
“来不及细说,我去搬开地窖上的东西,你将屋里的收拾一下,别让人看出马脚。”
穆飞扔下一句吩咐就冲出屋门,他动作很快,将院子里的渔网搬开,露出一个地窖。
跑回屋背起林宇豪,看到娘把药品都收拾起来,血迹也擦洗干净了,就指着被子喊陈露。
“抱着被子跟我来。”
陈露已经没了主意,下意识的按照穆飞的指令去做,手在不停的抖着,抱了几下都没抱起来。
“我来。”
叶萧萧突然出声,抱起被子拉着陈露往门外走,小丫头走的踉踉跄跄,脚软。
穆飞背着林宇豪来到地窖边,抓过娘怀里的棉被,随手扔进去。
“小心点。”
陈露看到穆飞将林宇豪往地窖里送,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也跳下去,记住千万别发出声音。”
穆飞看了她一眼,小心的将林宇豪放进地窖中,这里是他平时用来储存卖不了的鱼,地窖里很冷,所以他才扔进去一床棉被。
陈露看着那黑乎乎的地窖,怎么都不敢跳下去,腿更是抖的厉害。
“我怕黑。”
她小声嘀咕一句,感觉自己很没用,眼睛不敢看穆飞。
“切,忸怩,下去吧!”
穆飞见她不动,心里发急,伸手将陈露推下地窖。
“啊,穆飞,你干嘛?”
陈露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