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乱臣_明月像饼-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厂和锦衣卫也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明里暗里斗的死去活来。
    汪全本想着宋端会卖他一个面子,现下看宋端摆明了要下他的脸。
    好!他就不信宋端能压制着他一辈子!
    “既然如此,杂家也就不打扰督主了。”
    宋端抬眸,凝着他的背影淡淡的提了一句,“公公看上去硬朗了许多啊。”
    汪全脚步微顿,随即大步离开,冷风灌进衣服里,他却不觉着冷,手指摸上自己的脸,扯出一抹笑,看来吃了那些东西效果还是很显着的。
    他浑然不觉已经掉进了陷阱里头。
    一个阉人最宝贝的,最想要的就是自己已经被割下来的根。
    汪全狡猾,做事也两面三刀,他对你笑的时候没准就是想着怎么把你算计死,这也是他一步步爬到定的缘故。
    可再怎么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前些日子,他无意中听见底下有人说道:“食婴儿脑髓,便可使阳。具再生。”这说的有模有样的,他听着都心动了。
    那是他没了的东西,若是能再长出来,简直是相当于重生。
    汪全有了权势和地位,就想着怎么做回男人了。
    这就暗地里让人偷也好抢也好的交了几个婴儿上来,挖出他们的脑髓吃了一月。
    要说效果,那也是有的,可他自己是瞧不出什么的,但方才宋端的那句话倒是让他自信了不少。
    等长出了那玩意,他看谁还敢压制着他!
    ……
    宋端宣了屋外隐在暗处的人,问道:“汪全对食髓之事有几分信?”
    “回督主,他未曾起疑。”
    宋端笑了笑,“很好,过些时日便可以露出痕迹给锦衣卫的指挥使陆承远。”
    宋端和汪全斗了也有一年了,东厂和西厂的较量也没有停过,总是要分出胜负来的。
    宋端向窗外望了一眼,红梅开的正好,上面裹着一层白雪,芬芳的香气钻进他的鼻间,萦绕在温暖的阁房中。
    ……
    三日后,元帝下令锦衣卫彻查京城婴儿失窃之事,限期一月,必须得破案,刑部辅助查案,大理寺审案。
    此次失婴案事关重大,且为多个大臣联名上书,若是一般平民百姓丢了孩子怎么也不会惊动锦衣卫、刑部和大理寺三个重要部门,可这一个多月丢的都是朝廷重臣刚出生不久的男婴,蛛丝马迹都搜不着。
    有些个孩子还是独子嫡子,这一事件搞得人心惶惶。
    陆承远是夜里被元帝召见的,锦衣卫是死忠于帝王,除了皇帝,无需听从任何人的吩咐。陆承远身着黑色蟒袍服,挺拔的身躯立在元帝身前,眉眼犀利,坚硬的脸孔上面无表情,唇角死死抿着,一声不吭的像是一块石头似的,他的面庞不像宋端般邪肆,也不是赵隽寒那般的清灵,而是那种冷硬的俊朗。
    元帝今年四十有余,眼角处的皱眉看上去老了几分,那双渐渐污浊了眼也没了初登帝位的清明。
    折子是宋端亲自递给元帝的,当时看了一眼,他并未放在心上,这样的小事交由刑部去做就好了,可接连好几天都折子都提了这件事,他不重视都不行。
    元帝人虽然放。荡,可心里还是如明镜般清楚,朝堂上的站派他大抵也是了解的,各个党派的斗争他也清楚。
    他装傻呢,你们斗的越凶越好,只有这样他的位置才能坐稳。
    元帝充当的是平衡的角色,哪一派落了下风,他就帮一把,总归是没有赢家的。
    至于太子人选?现在谈这个还太早了。
    宋端和陆承远是元帝手中锋利的剑,一把是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一把是光明的。
    这一点宋端也是清楚的,元帝必须得维持一个仁君的形象,残虐的事只能交由他来做。
    那些在金銮殿自诩正义清明的官员,其实元帝内心厌恶的很,圣贤书说的一套套的,这个不让,那个不许。
    “陆爱卿,你需得速速破案,以免人心浮动,朕素来是相信锦衣卫的能力的,这次你也不要让朕失望啊。”
    陆承远上前,“臣定不会负皇上的期望。”
    陆承远三十岁就做到锦衣卫总指挥使的职位,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传奇,这不单是因为他武功高强,能从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他的细心和机敏也是元帝当初提拔他的理由。
    最早陆承远是崤山北的一个习武世家后人,后主动归顺朝廷,甘当皇帝鹰犬。
    上一任指挥使在位时,锦衣卫中的南北直隶暗中也在斗,谁也不服谁,以至于让东厂占了先机,地位高于锦衣卫。
    可自陆承远任职后,南北直隶才算和睦起来,一起对外。
    陆承远沉默寡言,不喜说话,他身上有股天生的威严,气势逼人,许是多年提刀的缘故,他整个人看上去戾气都重了许多。
    不过,他的脸还是很英气的。
    锋利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英俊的眉眼,如果忽略他周身凛冽的气息,仰慕他的人怕是不会少。
    “你出去吧。”
    陆承远退出内殿,眉头紧蹙,他的腰间别着刀,掌心里生了重茧,他摸了摸刀柄,一路朝远处走,脚底生风般的快。
    皇极殿宫门口已经有人守着,一男一女,不过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锦衣卫的服饰。
    男子道:“指挥使大人,内宫属下等是搜得还是搜不得?”
    陆承远冷声,“只要查到了,没有哪里是去不得。”语罢,又冷眼问道:“昨夜你可追上了那人?”
    “属下无能,让他跑了,那人的踪迹到了护城河便消失了。”
    陆承远微抬下巴,仪态万千,“尸首是从护城河内河里飘出来的,往宫内的人方向查。”
    “是。”
    锦衣卫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当天就开始在内宫排查,仅凭尸体的方向尚不能论断是宫内之人所为,不过总能找到端倪。
    司膳堂离内河远的很,现如今也查不到这边来,但总是会过来的。
    和铃听见锦衣卫三个字心里就一紧,她是记得的,锦衣卫和她隔着两条人命。
    和铃已经想不起来那个身穿飞鱼服男人的面容了,就连梦里都看不清。
    不过她想,她要是真的看见了,一定能认出来。
    那个杀了她父母的男人。

  ☆、7。宋端

赵隽寒这几天一直都住在和铃的屋子里,他不能抛头露面,索性和铃没什么交好的人,这才让他住的安全些。
    和铃不是没想过将他赶出去,他这个麻烦若是不解决,迟早要引火烧身。
    可每当和铃想到那天晚上他对她的那声低喝,让她赶紧跑,还从太监手下将她救了下来时,那点狠心就通通消失了。
    何况,和铃觉着赵隽寒没那么容易妥协。
    和铃的父亲当年以谋害皇嗣的罪名被处死,当年失掉孩子的就是如今风头无两的赵贵妃。
    诏书上写的是赐毒酒一杯,且不牵连族人,可当年的事实并不是这样,锦衣卫的人血洗了和家,并且一把火将和家烧的精光。
    和铃自五岁起就住在叔父家中,顶替表妹进宫为奴也是为了报答叔父一家的照拂,若是运气足够好,她还能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
    锦衣卫的人来势汹汹,他们可以自由出入内宫,排查的力度也是前所未有之大,底下的宫女太监们都在议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和铃同另一名宫女走在宫道上,两人受了司膳嬷嬷的吩咐去尚宫局拿这个月发放的衣服和服饰,深冬将至,每个人都有两套新的袄子,司膳嬷嬷品级高一些,还能去讨几对耳坠子。
    回来时的路上,和铃看见了时常梦见的那个男人。
    她手里还捧着布料和袄子,小巧的脚踩在积雪上,吱吱作响,那个男人迎面而来,高大的身躯,冷硬的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孔,深色的朝服,腰间还别着一把绣春刀,下颚紧绷,目光直视着前方,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路旁的她。
    同行的人见了那人都立马跪下了,发出“扑通”的响声。
    “见过指挥使大人。”
    和铃浑身冰冷,手上也失去了力气,怀中捧着的衣服掉在了地上,就是这样一个动作惹得男人的侧目。
    他淡淡的横了一眼过来,眸色漆黑,里面像是深邃的漩涡,让人看不到底,他轻轻抿了抿唇,眉间浮起丝丝疑惑。
    和铃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的眼前不自觉就浮现了当年的杀戮,血色的火光。
    男人停住了脚步,站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和铃心里的愤恨涌在胸腔之中,脚底发虚,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根本就移不开。
    直到身旁的人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脚下踉跄这才跪了下来,可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个男人。
    “你是不是想死啊!?”同伴在她耳畔低声问。
    和铃深吸一口气,指甲陷进自己的掌心,一声不吭。
    陆承远脚步停顿了一下,收回目光,淡漠的高不可攀,直直越过她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多年的查案经历练就了他的一双火眼金睛,刚才,那名小宫女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也罢,他现在还没有闲工夫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细节,窃婴案才是他关心的。
    搜查了一天,总算是搜出了些蛛丝马迹。
    思及此,他锐利的眼睛眯了起来,宫里有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和铃跪的膝盖都疼了,眼眶泛酸,指尖都是白的,平复好心情她才站起来,捡起掉落在地的衣服,问身旁的人,“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那可是锦衣卫总指挥使,正二品的大官呢!”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刚刚看你那样子都吓傻了,指挥使大人一表人才,而立之年却还尚未娶妻,威仪堂堂的,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只是那双眼睛太凶了。”
    和铃的掌心被掐出了血,却感觉不到痛意,她点点头,问:“你可知大人的名讳?”
    “姓陆名承远。”
    和铃敛好心神,重复了一遍,“陆承远……”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和铃摇摇头说道。
    回了司膳堂后,嬷嬷便将衣服分好了,每人两套袄子,一件淡粉的,一件嫩绿的。
    宫女的衣服和吃食都是按例发放的,一年到头换来换去也就那几件衣服。
    和铃领了自己的衣裳就回屋子里去了,她还偷偷的讨了一快布料,准备给赵隽寒做件冬衣。
    屋子里比外头暖和了许多,和铃放下衣服,看着窗边站着的人,她拧眉,也吃不准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有时候她总觉得赵隽寒会飞出这小小的院子,至于将来他会成什么样,她也不知道。
    她从抽屉里拿出量尺条,轻轻的扯了下他的衣角,“你过来,我量下你的尺寸。”
    赵隽寒转过身,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袄子,他将手抬至肩部,乖乖的让她量。
    和铃粗略的量了他的肩宽和腰围,“好了。”
    “你的掌心怎么了?”他方才注意到上面的几个掐痕和小小的伤口。
    和铃下意识的将手往后一放,不想多提,“没怎么。”
    赵隽寒上前,不由分说的拽过她的手,眼神一冷,“自己掐的?”
    和铃想抽出手,奈何他抓着的力气大的很挣扎不动,她面色不悦道:“你松开。”撇了撇嘴,加了一句,“与你无关。”
    她的心情实在说不上好。
    她听见他细微的叹息,而后他平摊开她的手,深深的目光从她的头顶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