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绮橙在书架前逛了半个小时,最后拿了一本有关养殖方面的书。
她边看边把兜里的小本拿出来,见到好的东西就记下来。这几年,她来书店的时间很少,因为工作忙,身心疲惫,没有吸收知识的*。可最近,心里有了念想,那簇火燃得比任何时候都旺,她便想趁着这个时候多学学关于养殖方面的知识。
有了动力,她看得很入迷,不知不觉连中饭都忘了吃。
李绮橙坐在地上,低着头将书页翻过去,心想,原来养猪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十二点左右,口袋里的手机却发出了两声不适宜的震动。她放下书,尴尬地看了看周围,幸好这个时候是上课时间,周围的学生比较少。
李绮橙拿出手机一看,是马方乾发过来的短信——
你在哪里?
她简短地回了两个字:书店。
没多久,马方乾又回了短信:回家。
李绮橙将手机放回兜里,起身去把书放回书架,脚步匆匆地走出了书店。她知道马方乾肯定来城里了。
回到家门口,果然,那个老实憨厚的汉子就蹲在台阶上,身边还放了一个大大的蛇皮口袋。马方乾见到她,赶紧搓搓手站起身:
“吃午饭了么?”
李绮橙摸摸肚子,摇头。她光顾着泡书店了,根本没心思吃饭。
马方乾遂道:“出去吃吧,我请你。”
两人走到一间卖面食的小店。李绮橙要了一碗素面,马方乾则只喝稀饭,就这么坐在她对面,正襟危坐,表情促狭。
李绮橙看出了他的尴尬,便朝他微微笑了下,让他放松。谁知马方乾更加紧张。他把自己的心思挑开后,面对李绮橙的时候,就格外不自然。
“你吃你的,别看我……”他不好意思地说。
李绮橙闻言,只好埋头吃面。那边的马方乾沉默了两三分钟,又说:“我有个朋友是饲料业务员,他们公司要垮了,他也失业了,听到我说要办养猪场,就想过来帮我参谋参谋。还说如果办得下去,就干脆在我这里帮忙。”
李绮橙放下筷子,拿了旁边的餐巾纸擦嘴。她眉梢扬了扬,眼睛里有含蓄却高兴的光芒。
“橙子,养猪并不简单,可能会有风险。你把你的钱就这么投进去了,万一咱们亏本儿了,你的钱打水漂了,我……”马方乾没再说下去。这话不吉利,他说完后就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是啊,这件事并不简单。如果这世上的钱财得来都那么容易,她李绮橙就不会沦落到给儿子买件衣服都要等到节日这种地步。
她低下头,想了很久。
下午的时候,马方乾又和她说了一些和这方面有关的东西。他回曹家村之前,李绮橙送他到汽车站。
汽车就要到站台了。马方乾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女人,那么干净清秀,如一朵开在清风中摇曳的小野花。他鼓起勇气,大步走上前,抱了她一下。
李绮橙被陌生的男性味道冲击得懵了神,反应过来时,马方乾已经上了汽车。汽车开走时,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咧开嘴朝她比了一个“再见”的口型。
如果自己没遭遇当年那些事,马方乾对于她来说,可能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伴侣。那天他的告白,她不动心么?假的。本来在这世上,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就很难了。
可惜……
李绮橙转身,正准备回家,脚步没收住,撞上了一堵肉墙。她鼻子被撞得生疼,微微皱了下眉头。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哑巴,你竟然让那个乡下男人抱你?”
李绮橙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她往后退了几步,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席晔攫着她的手腕,冷言冷语:“李绮橙,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别和那个姓马的男人走太近?”
车站人来人往的,路过的人都往这边投来好奇的眼神。李绮橙的手腕被他都抓红了,他却仍旧僵着脸,站在原地。
她注意到他眼底的青色,看来昨晚睡得不太好。
大约过了三分钟,他平静下来,总算是淡淡开口:“走吧。”
李绮橙低下头,妥协了,任由他牵着自己往路边的车走去。
到了他的车里,她见到了那天在镇上见过的司机。司机笑着和她打招呼:“夫人。”
李绮橙朝他微微点头。
车开到平安巷,席晔坐在她旁边,让司机下了车。他有事要问她。
“你怎么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李绮橙一愣,才知道他是为了这个事而来。她表情平静地告诉他,我那晚本来就是在收拾衣服,你不是看见了么?
“鬼扯。”席晔板着脸。
李绮橙看着他,我的刀口都好了,而且家里还有事。
她做完这一系列手语后,安静地看着他。
席晔一阵心慌,抓住她的小臂,“李绮橙,没有我,还能称之为‘家’么?那几年我们错过了,现在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嗯?”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埋怨,也没有期待。
他神情有些挫败,“我承认,我曾经一直嫌弃你是个身份不明的胖女人……”
李绮橙却告诉他,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即便是结合了,日子也不会过得长久。哪怕是西瓜,也会随着年龄的长大,逐渐体会到这个不幸福的家庭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臆想,我对你……”下半句话,他没说出来。
他很想把后半句话告诉她,却在触及到她眼里那抹清明和淡然时,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席晔最后还是放她下车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沿着那条狭窄的巷道,一路走向那个简陋的小屋。这是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七年,说起来长也不长,时间总是飞一般在流逝。可这七年里发生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
这七年,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是一张白纸。
他做错了什么呢?席晔觉得自己也没到罪大恶极的地步。
“回别墅吧。”他扶额,吩咐司机。
司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
***
席家的老宅在城东,席晔忙完公司的事情后,就驱车前往那边。
正好他心情差,既然有人要撞枪口上,他就陪她玩个够。
六点左右,老爷子刚从对面的公园散完步回来,见到席晔站在堂屋,脸顿时垮下来。
“爷爷。”
老爷子冷淡地“嗯”了一声,“跟我去后院。”
席晔毕恭毕敬地跟在他后面。
老宅的后院设计得很有古韵,亭台楼阁,假山绿池,各色花竞相开放。在东南面,几棵古树矗立在春风中,旁边的小亭子里有专门下棋的地方。
后院那条德牧见到席晔之后,立刻欢蹦着窜了上来。这是陪伴他在撒哈拉一年的德牧留下的唯一后代。
“黑将军!”老爷子大吼一声,德牧立刻安静下来。
他走到一座假山前,转过身,看向席晔:“身上的伤……好些了?”
席晔点头,“是。”有个傻女人为他跑了两次,他想不好都难。想到这里,席晔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他不耍流氓的时候,在别人面前都是规矩疏离又冷清的,跟那画卷里的翩翩公子一般。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杨芸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若是不想娶她,就好好赔偿一下人家。私下我这么告诉你,是在教你变通。她……算是个可怜的女人,但不能生孩子,是怎么都不能进我们席家门的。上次我在堂屋说的话,是在给席家维护面子,这点你应该懂。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席老爷子注重子嗣,若是在这一点上,怎么都是李绮橙更加适合。
“姜还是老的辣。”席晔轻笑。
老爷子横他一眼:“你小子不是也看得清清楚楚?”
席晔没正面回答,只是说:“既然她这么喜欢演戏……爷爷,过些日子,您陪我和她演一出戏,可好?”
老爷子:“哦?”
席晔笑笑, “别辜负了她的演技。”
“你悠着点,她也不容易。”静默片刻后,老爷子道。
“爷爷何必呢?您话都放出来了,这席家上上下下,仆人都听见了,若是想收回去,不被别人诟病,最终不都得我来做这个小人?”席晔盯着坐在地上摇尾巴的黑将军,“爷爷这手段,我还得多学学。”
“哼。”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知道就好。别给我搞砸就行,否则下个月就去给我相亲。”
假山的石缝里开出了一朵淡紫色的野花。席晔将视线定格在上面,半响后开口:
“爷爷,端午节之后,我会给您一个惊喜。”
……
女人回到公寓,脱下外套,走进卧室。
卧室的墙上,挂了一幅以红色和黑色为主色调的画,线条凌乱,给人无限的焦躁感。她站定在那幅画面前,眼神沉沉。
“你没得到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她伸手在画上抚摸着,“不过没关系,我会代替你。”
“他爱你?”
“不对……现在是我。”
她坐到镜子面前,端详着里面的漂亮女人,拿了口红过来,仔细地涂上。樱口朱唇,媚眼勾人,楚楚可怜。
“谁会拒绝这样一个女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云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2 20:50:08
孙欣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3 08:24:01
锦上弦歌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3 12:55:10
猩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3 19:44:13
云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3 22:02:20
二夏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4 12:21:43
二夏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4 12:22:57
虞兮乃若何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4 12:32:03
……………………………………………谢谢上面的土豪,让我抱个大腿╭(╯3╰)╮………………………………………………
大家都那么恶心女配,我就给她一出好戏,绝对精彩。
请大家来晋*江支持正版吧【拜托拜托……
本来就是小冷文,要是大家都跑去看盗文了,那二货可真是写不下去了。还有,那几位从痴汉一路支持到这篇文的几个读者,我都眼熟你们哦。每次看到你们,都很暖心,虽然都不怎么冒泡,但是俺很眼熟你们哦。嘿嘿。还有那些经常冒泡的童鞋,我ID都背得滚瓜烂熟了。爱你们哟。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写下去。毕竟写文真是一件寂寞又枯燥的事情。
☆、第26章 人贱则无敌
时间过得很快。
春潮过去后;曹家村那条河愈发清冽,如一条银带;缠绕着那两座山。
下午,天气宜人,李绮橙坐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对面山坡上那被拆得四零八落的老家。挖掘机在那片土地上碾压出深深的痕迹,门前那棵摇曳在清风中的脐橙树,今天就要被连根拔起了;屋后那口水缸;如今早已干涸;被埋进了厚厚的黄土中。
以后我的家;到底在哪里呢?她摘了一朵野花拿在手上捻;愁闷地想。
平安巷虽然住了十几年,却没有让她有真真切切的归属感。那里承载了太多不好的回忆,除了劳累和辛酸;便是生活带来的无奈。
天空蔚蓝,微风挟着泥土的味道;远处升起一缕缕炊烟。李绮橙出神地看着河里游着的一群鸭子;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起了自己被囚禁在那个柴屋的日子,听到了婴儿洪亮的啼哭声和阵阵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