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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及到古承祖,让古月轩立即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月凌,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他们一家子给忘了呢?大伯父一家倒是有上门找事,但是后来文将军曾经派了官兵守在各大城门,不允许他们一家子离京。这几天大伯父他们一家子才歇停了,对了,他该不会跑去皇家学院找你麻烦了吧?”
不能不说,古月轩还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古承祖一家子的去向。
走进书房里,古月凌动手拿起火折,点亮了蜡烛,看着那昏黄的火光,微笑而道:“你猜对了,他们到学院里找我。想让我背负古秀芝流产一事。让我意外的是,帝英冠也去了。”
“帝英冠也去了?不该啊,最近坊间传闻,他与王太师的女儿走得近,怎么还愿意和大伯父一家子走近呢?”
古月轩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想不通。
“先坐下吧,把帝英冠的动静,也给我好好说说。”
兄妹二人在书房里谈事,谈了整整两个时辰,此时已经是深夜丑时二刻。
古月凌打发古月轩去休息,而她则是站在窗户前,仰首看着天空上的皎月。
银白色的光芒,给这世界盖上了一层薄纱,显得神秘。
娇俏的小脸,带着坚毅的神色,红唇微启,“我回来了,帝北绝,你可做好准备了吗?”
……
皇宫,潜龙殿。
皇上帝北绝正在批着奏折,忍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在一旁侍候的齐学府,适时的递过来一杯热茶,“皇上,夜深风凉,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小齐,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二刻。”
“这些奏折不批完,朕睡觉也不安稳。”
皇上帝北绝望着椅子旁边的那一大箱的奏折,头疼不已。
齐学府闻言,抿嘴不再劝。
殿外,很快有了动静,脚步声杂乱,还有人焦心的阻拦着,“皇后娘娘,皇上正在忙政务,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皇后娘娘,您别为难奴才啊!”
“让开!”
皇后聂雪嫣那凌厉的声音喝道,带着自己的贴身女官就这么的闯进殿内。
殿内,皇上帝北绝面色阴沉无比,正冷冷的看着她,而一旁的齐学府也在旁边侍候,再也没有别的人存在。
“皇后最近的脾性见长,连朕的潜龙殿都敢闯了。”
语气,阴侧侧的带着怒火还有问责之意。
皇后聂雪嫣则是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眸眼带泪,“皇上息怒,臣妾是关心皇上的龙体,如今已是丑时二刻,明早皇上还早朝,若是太晚休息,会伤及龙体。臣妾冒死闯殿,还请皇上降罪。”
聂雪嫣年十六,便入王府为侧妃的时候,确实是娇美如花,后来随着帝北绝登基为帝,那张脸每天抹粉擦脂,为了显示皇后的端庄贵气,打扮那是一年比一年老气。
至少帝北绝自从那天君修墨来和他说过,皇后的宫寒病,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开始疏远聂雪嫣。
现在算了算时间,也有一个月的时间,未曾召见过皇后,更不曾让她侍寝。
反倒是召静贵妃侍寝,这个月都有五天的时间。
皇后聂雪嫣今晚也是不得已,只能是硬闯潜龙殿,想要见见帝北绝,更想知道父亲打听回来的消息,是否属实。
可是闯进殿后,发现除了皇上与齐学府,再无它人,哪来的官家姑娘?
焦燥的心,也在这一刻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
皇上帝北绝就这么的幽幽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聂雪嫣,这个女人跟随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整整四年之久,静贵妃比她年小一岁,但能吃能喝能睡,精神气儿,脸色都比聂雪嫣要好太多。
聂雪嫣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残花败柳,一个如娇花待摘。
一岁之差,容貌上的差异,却让他吃惊。
闭上双眼,将手中的奏折扔回桌上,站起身子,帝北绝冷冷的声音在这殿内响起,“这一次念在皇后是初犯,朕便不计较了。若再有下次,必不轻饶!”
“谢皇上开恩!皇上,今晚让臣妾侍候您吧!”
聂雪嫣不知道帝北绝早已经有了异心,堆着笑脸说道。
“不用了,夜深了,皇后早些回去休息。小齐,替朕送皇后回宫。”
帝北绝一口回绝,然后朝自己休息的小间而去,只留给聂雪嫣一个背影,越行越远。
齐学府在旁领命,“是,皇上。皇后娘娘,请!”
望着帝北绝的身形越来越远,聂雪嫣咬碎了一口的玉牙,她却不能在这里失了分寸,只能是按下心里的怒火,扶着身边的女官,离开了潜龙殿,回她的凤鸣宫。
聂雪嫣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前脚刚离开潜龙殿的时候,后脚就有人将一个沐浴干净的女子抬入了帝北绝的小间里,很快小间里传出了男女欢娱的曲调。
回到凤鸣宫,送走了齐学府。
“娘娘,齐大总管离开了。”
贴身女官柳若颔首,双手叠在腹间,轻声启禀。
皇上聂雪嫣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转身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厉声喝道:“贱婢!他竟这样对本宫,本宫这么多年来对他一心一意,可他竟对我流露出了嫌弃的眼神!你说,是不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本宫的坏话,惹得他对我如此冷待!”
柳若那张俏脸立即被印上了一个巴掌印子,可见聂雪嫣的力道不轻。
可是,柳若却恍若无事,压根没有在意脸上的烧痛,抬首轻语,“娘娘息怒,如今后宫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若说有人在皇上面前挑事抵毁娘娘的名声,放眼后宫之中,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做这样的事。”
第178章 帝后不合2
“谁?”
“静贵妃。”
“静依?不可能,她没这胆子!”
聂雪嫣摇了摇头,不认同柳若的分析。
女官柳若则是上前扶着她的手,轻扶着她坐下,然后这才缓缓道来:“娘娘,眼下宫里只有几个孩子,但是皇子却只有一个,那便是静贵妃所出的皇长子。娘娘,您一直吃药调理身子,依旧是未能怀上龙嗣,一旦静贵妃在皇上的耳边挑事,您能不失宠吗?”
“你有何证据说是她挑事?”
聂雪嫣眯着双眼盯着她,大有一副,你不拿出证据,没你好果子吃。
柳若则是从手袖里拿出一块如拳头大的鸽子血,“娘娘,这是静贵妃赏给王德妃的。王德妃是咱们的人,她前儿和静贵妃一起侍候皇上,静贵妃在皇上跟前说,愿意拿了出文家的家产捐给国库,请皇上不要追究文府上上下下的罪责。王德妃在旁听着,也就跟着一起求情,皇上同意了静贵妃的提议。”
“这事我知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聂雪嫣挑眉,有些不解。
柳若轻声答道:“如果静贵妃没有别的事所求,她何须给王德妃送这般贵重的东西?娘娘,就这么大的鸽子血,娘娘的饰盒里都没有这么顶尖的料子。王德妃收下之后,待静贵妃一离开她宫里,就给奴婢送了过来。她想向娘娘讨个主意,该如何是好!”
“静依有向她提要求?”
“静贵妃向她提出,请求让王德妃的父亲王太傅给皇长子当太傅。”
“这事也没什么不同寻常啊。”
聂雪嫣听得糊涂,被柳若给绕晕了,都没明白这女官到底是几个意思。
柳若心里直翻白眼,就凭你这智商,还想稳坐中宫之位?
面上不显,柳若抛出了鱼饵,“如果静贵妃对娘娘没有异心,为何不让聂尚书为皇长子的太傅呢?反倒是舍近求远,找上王太傅?聂尚书与王太傅官职虽然只是正一品与从一品之别,但是论优劣的话,自然是聂尚书更甚一筹。娘娘,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静依这么做,确实是有问题。柳若,明天一早嫔妃们给我请安的时候,你单独留下静依。”
聂雪嫣连连点头,随口就吩咐了。
“是,娘娘。”
柳若服侍着聂雪嫣睡下,然后她则是端着一个铜盆出门,当走到了凤鸣宫里的小厨房时,就看到了齐学府在等她,她则迎了上前,“齐总管。”
“你被她打了?”
齐学府见她脸上有一巴掌印,有些气愤不过。
柳若一脸坦然,“不碍事的,这两年也习惯了。明天聂雪嫣会留见静贵妃,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对不起,这事,我本不该麻烦你的。”
“齐总管你若这么说的话,那就太见外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活到现在。我要为我大哥报仇,我的仇人就是聂雪嫣,她一天不死,我都没法瞑目。”
黑暗中的柳若,眸光透着寒意,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仇恨给笼罩着,除了报仇血恨的信念在支持着她苦苦的坚持着。
齐学府叹息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的纸,然后递给了她,“这是无色无味的药粉,就算是泡进水里,用银针是测不出任何毒性的。你可以分十次给皇后服下,每五天一次,十次之后,她必死无疑。”
“这是……”
“放心,这算不上是毒药。这只是一种,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的药粉。”
柳若闻言,眼前一亮,将那包药粉收好,然后看着齐学府,“齐总管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你一切小心,皇后娘娘虽然愚笨,但并不是蠢货,别让她发现你的异心。接下来,你我不便再见面,你只需要挑唆她与静贵妃相斗即可。”
“是。”
“你回去吧,我一会再离开。”
“是。”
柳若端着一盘热水,缓缓的朝皇后的寝宫而去。
望着柳若的背影,齐学府不由的叹息摇头,柳若的姐姐,当年也是惨死宁寿宫。
因为文馨宁被烧死在宁寿宫,导致宁寿宫上上下下的奴才婢女,全部赐毒。
而这宁寿宫的女官青音,正是柳若的亲姐姐。
她们姐妹二人打小入宫为奴,因为不同姓氏,加上在不同的地方为婢,青音在绣司局在绣娘,柳若则是在司膳局里当烧火丫头,二人秉承着宫中规矩多做事,少说话,总算是在宫里站稳了脚跟。
姐姐青音有一天被聂雪嫣派去了宁寿宫里做女官,她们姐妹还在庆幸着苦日子到头了,只要青音把差事当好,就可以和妹妹把日子过得更好。
结果没曾想到,青音在宁寿宫当差一个月都不到,就魂断九霄云外。
留下柳若一人,远远的只能看着姐姐的尸首被人秘密处置,并不能给姐姐建衣冠冡墓,更不能悲伤哭泣,以免让别人看出她和青音有关系。
柳若因此出了差错,将皇后聂雪嫣要的绿豆糕,给做成了黄豆糕,惹得皇后动了大怒。
正好那会齐学府在凤鸣宫,也就出言相护,让柳若躲过一劫。
后来因为手艺不错,被皇后从司膳局调到了皇后的小厨房里做掌膳。
去年经皇后提拔,她成了皇后的心腹兼贴身女官,人人只道她是祖坟冒烟了,才会有如此的好运,靠着皇后这颗大树,在后宫里谁敢给她脸色看?
这一次,齐学府找上柳若,也正是这个原因,青音的死是柳若放不下的心病,而柳若也是一个稳性子的姑娘,所以他才把这次的任务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