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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淑妹妹,还不快打开看看,锦王亲自来添妆,总不至于太小气。”话中带了几分笑意与玩闹,懂事的离开跟着参和。
青锦别有深意的看了荣王妃一样,心道,这荣王的王妃是个趣人,看静淑有些窘促,好心解围,“本王自然不敢小气,只望公主别太嫌弃。”说完不由反思,莫不是自己不够随和?瞧这姑娘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笑的更柔和了。
只是这不笑还好,一笑反而让众人吓的挪开两步,也说不上来是怕还是敬,不过,这锦王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得紧。
“别藏着了,静淑妹妹赶紧让我们开开眼。”荣王妃悄悄向静淑使了个眼色,故做急促的笑闹。
静淑暗暗吸了口气,找回笑颜,娇红着脸,亲手打开木盒,看到里面东西时,还是有些吃惊的看向青锦,这礼太重了。
周围的女眷也跟着抽了口凉气,乖乖,还好之前都添完了,否则这后面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锦王有的是银子,这话当真一点不假,悄悄那一盒子宝贝。
拳头大小的黑色东珠一对,这平日哪里见的到,瞧那光泽,有市无价的宝贝,还有那血玉首饰,一整套啊…血玉一小块都难求,还有那一把金钥匙,下面压着的像是一张地气,这不是宅子就是园子了,最后一件是极其讨喜的一个物件,一把金镶玉的精致小玉锁,上面刻着平安儿子,一看就是给将来孩子备着的。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道,这一盒子东西,价值连城,那小玉锁不但讨喜,那玉也是海田红玉,一般人都用不上,做工更是不用多说了。
“锦王,您这可是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荣王妃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笑意盈盈的看向青锦,带了几分探究。
荣王妃是袁典焕的长孙女,性子却一点也不像袁典焕,做姑娘时,就有些跳脱,嫁入荣王府,日子过的也不错,荣王待她也敬重,王府后院里也算安静,虽也有些腌制事,但还影响不到她。
“公主是陛下的妹子,阿询是本王挚友,这礼公主尽管收下,不重,王妃说是不是?”送礼这种事,不就是关系好点就重点,阿询的婚礼,怎么也不能太寒碜,再说,那厮不在,他妹子出嫁,不管这关系如何,总归都是一父同胞,就当带他的份了。
黎叔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那表情,别提多不舍了,这些课是留给小姐当嫁妆的,哼,这还没名没份的,就要替他张罗,想想就不甘啊,小姐也是,呸大方了。
不过,想想当初芽儿出嫁,小姐快送出一半家当了,相比之下,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么说,当真是一点不重了,静淑妹子赶紧收着,免的锦王后悔,呵呵!”说完,笑的替静淑将盒子盖上,左手用袖子挡着,捏了捏静淑的手掌心。
静淑忙笑着大大方方的收下,客客气气的谢过,锦王有心了,这份情她记下,她母妃身故,父王也不在了,长兄又是那么个情况,无所依靠,锦王今日是告诉她,不管她有无依靠,依旧是皇家公主,将来更是洛府的长孙媳。
事情办的差不多,青锦也不多留,免得让众人不自在,离去时,荣王妃却追了出来。
“锦王慢走,一直想找个机会登门拜访,无奈锦王日理万机,怕打扰了,今日不知是否有幸同行?”荣王妃其实也是有些心跳加速的,但是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好奇之心,让她没忍住性子。
青锦挑了挑眉,挥了挥手,继续前行,“并无不可,正好这宫中之路不甚熟悉,有劳荣王妃。”
一旁静静跟着的暖春低首不语,稍退一步,位置拿捏的恰当好处,对青锦更是有了新的认识。
“不满锦王,早就听闻锦王大名了,有心结识,又怕唐突了,今日难得一见,就冒昧搭话来了。”荣王妃直接的很,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因为没把青锦当闺中女子一样看待。
有趣,袁老头子家竟然出了个这样性子的女子,天气好,又逢喜事、趣人,心情不错,“本王有何大名在外,王妃不妨说与本王听听。”侧首,露出调侃之色。
这下荣王妃反而愣住了,这不就是一句口头话吗,锦王真是…风趣啊,呵呵一笑,弄的荣王身后跟着的侍女默默低下头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焦灼(3更)
一路闲聊,多是荣王妃再说,青锦在听,这荣王妃看着温婉贤淑,没从想,竟是个让人意外的,骨子里的性子,十分可爱。
出了宫门,仿佛还有许多话没说,依依不舍的,青锦有些无奈,看那一双与芽儿有些相似得眼睛,有些不忍,让她闲了带孩子到锦阁来玩,这才将人打发走。
得了青锦的话,荣王妃心底有了数,不管外界如何传,这锦王当真是个让人自惭形秽的人,真是喜欢,女子能这么活在世上,让人羡慕啊!
韩家公子登门拜访,已在锦阁等候多时,黎叔客气的进了院子,之吩咐泡茶,也不派人去宫中只会一声,反正自己找上门的,没的还让小姐赶路,再说,黎叔明镜似的,知道无伤大雅。
锦王之命如雷贯耳,茶馆酒肆总能无意就听上一段,但是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目睹风采,才知言不过其实,这样的人,难怪大元陛下如此特别厚待。
“不知公子登门,久候了。”韩家公子到皇城,她自然知道,大约也知道,会有此一遭,只是略比想的来的晚些,年纪轻轻,沉得住气,一身气度有些世族大家中人的气度,恩,不错,相比一直混在皇城不走的某个少主,不可同语啊。
同是世家公子,南辕北辙,看来也是因人而异,不能以偏概全,在别院中研究药方的南宫炔突然打了个喷嚏。
韩九起身,恭敬行礼,虽未来及呈函,现在的形式,韩家已是别无他选了,“锦王诸事繁忙,打扰了。”
“近日还好,坐!”一声灰色的长袍,并无彩色流光,也无珠钗美饰,却贵气天成,世上有种人,生而让人仰望,便是如此吧。
“到皇城已有几日,本该早些来拜访,又怕叨扰锦王,迟来敬见,失礼。”韩九大方坐下,笑如和风。
怎么都想拜访她?今儿个可真巧了,走神一笑,“无妨,无妨,韩公子客气了,秋湖书院名满天下,有机会,本王也想一游,韩公子远道而来,本王也没时间好好招待,不知今日公子前来,有何高见?”实在不擅长这些应酬,但也分人,与这样的人应酬倒也还好。
“岂敢,能一睹锦王风采,实乃三生有幸,秋湖书院随时恭候锦王大驾,今日全来打扰,想必不用多说,锦王当知所谓何事,韩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家数嘴,难免发出的声音就有些不齐,韩九斗胆,来跟锦王讨个方子。”韩九的直接让一旁的黎叔都忍不住侧目。
哟,这文质彬彬的偏偏公子,还是个骨子里带脾气的。
不愧是韩家未来的接班人,这是要跟她要个明确的答复,也不知那厮给韩家的信中许下了什么,让人家还不放心跟她求证。
“陛下的信公子可看了?”眉峰一厉,君王一诺,重千金,这是对大元陛下之不信?还是对她意见?
韩九心中一惊,到也不惧,静静看着青锦,“自然荣阅,所以前来。”看来,信的内容,锦王并不知情,可见大元陛下对锦王之用心,那揽月的事,怕是只能暂时到此打住。
“哦?说说看。”青锦收回目光,半眯着眼。
气氛有些微妙,暖春低着头,青锦既不避讳她,就是不惧她跟樊家说。
“韩家立世几百年,旁支众多,意见相左总会有的,而今大元南蜀,势均力敌,天下之争,一招错,满盘输,族中人想要安身立命求个安心也难怪,锦王体谅,韩家已秋湖书院入世,陛下信中只言明,他日,韩家自称一家,流芳百世。”这对书香之家来说,是最高的荣耀。
能以姓立一门学,自成一家,并入史册,成百家中的一份子,这是韩家想过却不敢为的事,想成一家,就必须先成国学,著书立说,言传天下。
这才是爷爷心里最渴望的,也是他的毕生所望,可韩家要想成就这条路,必须有权有人,爷爷尚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而他早已摒弃。
“百家争鸣,流芳百世,想必盛况空前,可韩家现在要的是看的到东西,对吗?权!势!他既允诺你韩家流芳百世之清名,韩家难道就没有成就一家之言的魄力?”需要大元给权撑势,你韩家既是百年世家,那就拿出你百年世家的气势来,再说其他。
没想到青锦的态度如此强硬,丝毫不松口,其实看到其人,韩九就只抱着试试的态度了,揽月入主后宫之事,他也算尽力了,大伯一心想望女成凤,揽月也当的起,可生不逢时,或许那句批言还有后话。
命术之说他也知道一些,所谓命格,并非一成不变,随着时间、外物、坏境之变,也会有所变数。
“韩公子,有句话本不当说,今日就算是本王送你的方子,一家难治,何以治天下,一家之音都不能统一,何以成天下之言?”放弃读书人的清高,撑起世家确实不易,可还是不够,想要权势做根基,首先自己要有铁血手腕,不光是放下清贵的架子就够了。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入耳发聩,韩九久久不语,以为自己摒弃了读书人的清高,身染世俗之气,已是放下一切了,院中静逸无声,良久,才听的韩九放声一笑。
“锦王一言,醍醐灌顶,手无缚鸡之力是书生,是韩九偏差了,韩家呈函不日就到,韩家自此为大元之民,韩九先行一步,他日再会,告辞。”想靠大元之力,让族中之人妥协,一开始就错了,自己家的事,本就该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大元要的韩家既是书香门第,也是立世大族,大元不会帮韩家处理家务之事,这就是锦王的意思,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退三步后才折身而去。
“师叔!”韩九才出去没一会,只见一团白色落在院中。
屋里安静打盹的大白察觉到气息不对,猛地睁开眼,从屋子中串了出来,青锦喜春光明媚,所以入春后,几乎都呆在院子里,待客自怡都在院子里。
笑佛早就知道青锦回来了,本来没有青锦的话,他是不可随意下山的,奈何这事他还说觉得下来告知一声比较好。
“嗷!”大白扑倒青锦跟前,那一身狼样,吓的暖春都忍不住退了几步。
青锦伸手拍了拍示意没事,平日乖顺的,差点忘了,它到底是头狼,不过,这大白不是一般的灵性,居然嗅到了笑佛的气息,知道是个厉害的,这才出来。
“咦,师叔,这狗面相不错…”
把狼当狗,老眼昏花了,青锦觉得有些丢人,黎叔和暖春一脸呆滞,小姐身边,都是奇葩,狗还有面相一说,真是长见识了…
“你怎么下山了?”她交代过,无事不得下山。
笑佛离开将垂涎的目光从大白身上挪开,长长的白眉颤了颤,正色道:“师叔啊,青天他们可能有些麻烦。”至于大元将士、陛下,笑佛还真没什么概念,只是生灵涂炭,他这把年纪,也不忍看,主要是他的小徒儿在,还有青雨丫头在。
“麻烦?”青锦面色一正,北地有麻烦?
“黎叔,让白墨去请荣王、洛相和阿询过来,你在书房外候着。”说完看向笑佛,“跟我进来。”暖春拾取的退出院子,只是眸中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