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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是鲜红色。
下一瞬。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是乌血。”
百里冬儿一怔。
看来这男人中毒不轻,难怪……
不惜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威胁她。
百里冬儿闻言,继续重复着她刚才的动作,继续为男人吸毒血。
这回应该差不多了。
百里冬儿没有再问毒血是否已经吸干净,她径直站起身。
百里冬儿:“现在你可以解开穴道自行运气……”
除了眼睛的痛,她的意识变得模糊。
转瞬间,百里冬儿失去意识,朝着地面倒去。
如果换做平时,看到一个女人朝着地面倒去,心中同样没有男女之别的元朗不会理会。
然而今天……
在大腿中了暗器的情况下,他竟然忍痛站起身,转瞬长手一捞,将原本应该晕倒在地上的百里冬儿抱在怀里。
左岭按照暗号赶来白梅林的时候,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左岭:“???”
左岭站在不远处,用力眨了眨眼。
他是不是……眼花?
就算有美人爬山他家将军的床也会被一脚踹下来。
今天……
不是他眼花,一定是天上下红雨了!
左岭望着天空,用力眨着眼睛。
可这天也没下红雨啊。
“左岭。”
听到元朗沉声唤他,左岭立即收起自己努力想要看穿天空,守到下红雨的心情,闪身出现在元朗跟前。
以为元朗是在示意,让他从他怀中接过女人。
不想却听元朗道:“一叶障目的解药。”
“一叶障目的解药?”
左岭一怔。
望着整张脸埋在元朗怀里的女人,左岭脑海中有无数疑惑划过。
这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在将军怀里?
见左岭愣愣盯着他怀中女人的后脑勺,元朗墨黑的长眉微皱。
元朗:“药。”
左岭这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拿出一叶障目的解药递到元朗跟前,疑惑地问:“将军,你身上的解药呢?”
元朗接过药瓶,却没有立即喂百里冬儿吃下解药。
元朗:“左岭,找一套干净的男衣来。”
左岭出现时,百里冬儿正好倒在元朗怀中,百里冬儿的长裙敲好挡住他的双腿。
左岭并没有发现元朗有任何不妥。
听闻元朗的吩咐,以为元朗的衣裤是被鲜血弄脏。
左岭立即道:“左岭这就去!”
待左岭离开之后,元朗依旧没有放开抱住左岭的双手。
而这原因,不仅仅是需要这女人为他遮羞。
劲风袭来,白梅花瓣翻飞,犹如雨落。
元朗一手揽在百里冬儿盈盈一握的腰上,单手打开药瓶。
望着百里冬儿陷入昏迷中的脸,元朗沉稳的目光转而落在百里冬儿变得些许有些发乌的双唇上。
是因为刚才为他吸毒所致。
元朗骨节分明的手抚上百里冬儿殷红水润的唇。
很软。
生有薄茧的指腹在红唇上流连摸索。
将解药塞入百里冬儿口中,已经昏睡的百里冬儿不可能自己咽下。
随即。
元朗将自己的唇覆在上官冬儿唇上。
果然。
和他预料中的一样香甜。
不对……
比他预料中的更香甜。
元朗的目光越发变得深邃。
忍不住用舌尖轻轻划过百里冬儿红润浅薄的双唇。
第761章:
百里冬儿已经失去意识,元朗用舌尖撬开百里冬儿的双唇,将解药“喂”她吃了下去。
听到动静,元朗墨黑的长眉微皱。
下一瞬,闯入他视线中的左岭捧着衣衫而来。
左岭:“将军,你要的衣……”
元朗道:“放地上。”
左岭:“哈?”
将军难道不该是将那女人放地上,而后换衣衫?
一怔之后,左岭立即收起自己惊诧的目光,恢复平时的慎重:“是将军。左岭这便去白梅林外守着。”
元朗淡淡应了一声。
下一瞬,左岭便犹如一道蓝色闪电,运气轻功,闪身消失在元朗跟前。
左岭在白梅林琢磨这被元朗抱在怀中的女子到底是谁。
但将军若是不主动说的话,他问也是白问。
并且……
好奇心作祟的左岭皱了皱眉。
并且将军看样子也不会告诉他。
不过……
既然这是在红梅堡,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红梅堡里的人。
他听说红梅堡堡主有一千金,名为百里冬儿,但因体弱多病,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将军抱在怀里的该不会是这红梅堡的百里冬儿?
就在左岭皱眉琢磨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左岭转头看向暂时换上一身小厮服的元朗,心中的疑惑,冷不丁脱口而出:“将军,这么快完事了?”
这也太快了吧。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左岭异样的目光刚好对上元朗冰冷到令人胆寒的目光。
就像是遇到猫的老鼠,左岭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问:“将军,可是回府上?”
元朗说出的话,确实出乎左岭的意料。
元朗:“锦书苑。”
左岭诧然:“锦书苑?”
但转瞬想到什么,左岭又道:“好!”
夜风习习,脸有些痒。
百里冬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白梅林中,一片白梅花瓣落在了她的脸上。
望着四周,想到她失去意识之前所发生的事,百里冬儿目光一凛。
如今醒来,她的视线已经恢复。
也就是说,其实她中的毒,根本不需要解药,药效过去,她的视线自然能够恢复。
“该死!”
她竟如此掉以轻心,中了那男人的计!
男人的容貌,她不曾看到。
并且当时他声音沙哑,定是与他平日的声音不太一样。
思及至此,百里冬儿不由紧抿了抿唇。
若是下次再见到这男人,她不一定能认出来。
就在百里冬儿站起身时,披在她身上的外袍掉落在了地上。
百里冬儿低头看去,神情一怔。
掉落在地上的黑色长袍,很明显,是那男人的。
百里冬儿目光一沉,将那黑色长袍从地上捡了起来。
黑色长袍咋看之下,很是普通,然而借着清朗的月光,百里冬儿则是看到黑色长袍上绣有祥云暗花。
“飞云坊!”
祥云暗花绣工独特,百里冬儿一眼就认出,这衣裳乃是出自飞云坊。
飞云坊每年只会卖出百件衣品。
而她娘亲甚喜飞云坊的衣裙,每年快到娘亲生辰时,她便会去一趟飞云坊,为她娘亲挑选衣裙。
飞云坊对购买他们每件衣品的顾客都做了记录。
百里冬儿紧攥着衣袍,目光凛冽宛如寒冰。
“这笔账,迟早要算。”
红梅堡。
等不到小姐回来,阿布正坐在桌前,单手支颐,打着瞌睡。
“阿布。”
听到百里冬儿的声音,正梦到自己吃鸡腿的阿布立即从睡梦中惊醒。
阿布站起身,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百里冬儿,欣喜地说:“小姐,你回来了!这是……”
看向百里冬儿拿在手中的衣衫,阿布顿了顿:“小姐,你这是去了哪里?”
百里冬儿却是问:“东西收拾好了吗?”
阿布的注意力随即被转移。
阿布:“嗯嗯!都收拾好了。”
早上离开时,吃了馒头米汤外,她昏迷醒来,整日不曾进食。
百里冬儿:“阿布,去厨房拿两个馒头来。”
阿布一听便知小姐没吃晚饭。
阿布忙道:“小姐,我这就去拿!”
小姐平时吃的食物真真太简单,完全不需厨房花时间准备。
没过多久阿布便急急拿了两个馒头回来。
“小姐,你……”
就在百里冬儿拿起馒头准备吃时,耳边响起阿布欲言又止的声音。
百里冬儿动作一顿:“何事?”
阿布突然凑到她跟前:“小姐,你的嘴怎么肿了?”
百里冬儿闻言放下馒头,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
的确。
如同阿布所说,她的唇有些肿。
想到之前为那混账吸毒,可能是现在余毒未消。
百里冬儿皱了皱眉道:“蚊子咬了。”
阿布:“被蚊子咬了?该死的蚊子,竟然敢咬小姐的唇!小姐,我明日便做艾草香囊。”
百里冬儿:“明日,去锦书苑。”
“也对!”阿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要紧的事给忘了。那……那我现在就做。”
阿布这性子就是想到一处是一处。
百里冬儿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
百里冬儿:“阿布,现在天色也不早。睡吧。艾草香囊,等回来再做。”
也对!
阿布也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刚才在小姐回来之前,她坐在桌边都已经睡觉。
真要做艾草香囊的话,她还真担心自己绣着绣着荷包,睡过去。
阿布:“那小姐吃完,也早点歇息。”
百里冬儿吃完,在阿布伺候下,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却不曾睡着。
待她听到阿布均匀的呼吸声,换上一袭夜行衣,翻窗而出。
依旧是白梅林,而她与他约好的时间,是三更见。
百里冬儿走到白梅林与那人约定的地点,便看到一穿着青衣的和尚站在白梅树下。
听到她的脚步声,背对她而站的青衣和尚道:“必来,你来晚了。”
百里冬儿朝着青衣和尚走去,走到轻易和尚身旁,微微仰头朝着青衣和尚的脸看去。
青衣和尚生得一张国字脸,却因为脸上有一条贯穿整张脸的疤痕,看上去极是狰狞,并且……
如果细看的话,便会发现青衣和尚左边的衣袖是空的,里面并没有手。
百里冬儿无惧青衣和尚的脸,直直盯着他的脸看。
仿佛早已习惯别人的目光,青衣和尚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直至听到百里冬儿说道:“大师兄,你老了。”
“咳咳……”
见惯风雨的必德,因为百里冬儿的话,不仅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谁知这时,百里冬儿竟然“补刀”。
百里冬儿:“比我上次见你,沧桑了许多。怎么,最近又失眠了?”
必德咳嗽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她,怎么会失眠……
他不过是,一直在寻找当年的凶手。
必德正准备开口解释,便听百里冬儿道:“大师兄,找到真相之前,你必须保重自己的身体。”
必德一怔,随即一声冷哼。
必德:“还要你这臭丫头来教训我。”
必德虽然说话声音低沉,但望着百里冬儿的眼中却流露出慈爱的笑。
必然抬手放在百里冬儿脑袋上。
若是换做他人这般做,百里冬儿兴许已经斩断其他人的手,但在百里心中,必德并非其他人。
这一刻,望着必德眼中的笑,百里冬儿变得恍惚。
站在她眼前的人是必德,但她却仿佛看到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