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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植老出现在府上的时候,武大郎已经不在这里。
看她将植老给问懵了,金莲忙解释道:“武大郎曾经是府上的家丁。因你与他皆姓武,我便随口开玩笑而已。呃……言归正传,既然你讨厌老,那从今天起,我便不再唤你植老,抑或老头儿。”
植老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植老长眉微挑,意味深长地问:“那你打算唤我什么?”
“植郎。”
植老话音一落,便听金莲如此唤道。
金莲见植老傻傻的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植老不喜欢。
金莲随即垂下眼眸。
“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再换一个?”
“不用。”就在金莲打算再重新想一个时,植老道,“就这样。”
金莲闻言长松一口气:“那今后我便唤你植郎。”
与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男人相处是一门学问,而金莲为了避开这门学问,她白日不是在书房看账本,便是跟着潘知州在外面应酬。
而张阿洪一案也已定案,张阿洪以死的代价来陷害潘知州,但人已经死了无从追究,从犯文玲在大牢里关了三个月便被放了出来。
文玲出狱后,潘知州心中有愧,欲补偿文玲,却被文玲所拒绝。
“爹爹,有些人不管你怎么补偿,他们都不会真心接受。”
听到金莲的话,潘知州一怔。
他又怎会听不出来金莲的弦外之音。
想到听云,潘知州重重叹了声气。
看到潘知州神色变得郁然,金莲道:“听云她也许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等她想通,她会回来的。”
与此同时,隐天阁。
“你还回来做什么?”
已是盛夏,站在阁楼上的男人此时穿着大氅却剧烈的咳嗽。
望着男人清瘦的背影,一身着藏青色劲衣的女子走上前去。
此女子不是听云又会是谁?
只是相比三个月前脸色苍白病入膏肓的听云,现在的听云面色红润,不见丝毫病态。
听云已经走到那身着大氅的男人身旁,但那男人并没有抬起头来看她,而是一声冷笑道:“没想到你的病竟然被那潘知州给治好。”
谁知男子话音刚落,听云便道:“不是。”
治好她病的人其实是金莲。
男子身形一怔,只听听云又道:“我是来给你送终的。”
这一次,因为听云的话,正在眺望远山的男人这才转头看向听云。
身着大氅的男人有着一张阴柔貌美的脸,此时因为男人身体的虚弱,让他看上去有着另类的病态美。
男人一声大笑:“给我送终?”
下一瞬,男人动作极快的握住听云的下巴。
男人现在功力不及过去三分,听云完全可以避开,但听云却没有躲。
对上隐天阁阁主沈问天阴沉狠戾的目光,听云没有丝毫畏惧。
她是被他训练出来的杀手,她就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
“我曾说你若再回隐天阁,我便杀了你。”
“嗯。”听云淡淡应了一声,完全无视沈问天眼中的杀气,“你现在杀不我。”
沈问天紧扼住听云下巴的手一颤。
而听云趁机扣住沈问天的手,从她下巴处挪开。
“你……”
仿佛猜到听云想要做什么,沈问天的动作快,听云的动作更快。
下一瞬,沈问天抬起的另一只手亦是被听云给扼住。
听云对上沈问天阴沉的目光逐字道:“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
两年前,沈问天在放听云离开时,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让听云脱了衣服从隐天阁走出去。
听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听云看似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但沈问天却知道她的傲。
要让她脱了衣服从隐天阁走出去,这比杀了他还要难。
但她却没有选择留在他身边,而是选择了离开。
听云打断沈问天的话说道:“你中了南疆蛊王的蛊毒已经活不久。”
虽然两年前,她已经离开了隐天阁,但隐天阁的动向她却了如指掌。
她在隐天阁十年,自然有她的眼线。
半年前,南疆蛊王与沈问天在终南山一战,沈问天不慎中了南疆蛊王的破天蛊。
没错。
那破天蛊顾名思义,是为送沈问天去见阎罗而炼化。
“你现在已经不是隐天阁的人。你没资格呆在隐天阁。给我滚!”
沈问天想要挣脱听云的束缚,却被听云将他的双手拽得更紧。
“没资格呆在隐天阁?沈问天,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那个可以肆意霸占我一切的人?现在的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噗!”
不知道是蛊毒发作,还是被她给气的,沈问天不由吐出一口乌血。
看到眼前的一幕,听云却连眼都不眨。
当初,为了离开隐天阁,她受尽屈辱,现在她要将这样的屈辱从这男人身上讨回来。
听云从怀中拿出一支红色瓷瓶。
“你……”
气息奄奄的沈问天看到眼前的瓷瓶不由瞪大眼睛。
“沈问天,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听云说罢将红色瓷瓶中的药水灌入沈问天口中。
听云:“沈问天,当年你给我的屈辱,我都会让你一一体验。”
被灌下药水后,沈问天原本苍白的脸渐渐变得绯红。
第563章:相敬如宾
金莲和潘知州从米铺走出,突然有东西砸在潘知州身上,下一瞬金莲就闻到一股恶心臭味。
“爹爹……”
金莲一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脸上写满恨意的文玲。
“无碍。”
潘知州叹气道。
这已经不是潘知州第一次被文玲砸臭鸡蛋。
潘知州不怒,反而从衣袖中拿出一叠银票。
“呸!”
潘知州刚走到文玲跟前,文玲便是一口朝潘知州脸上啐来。
“爹爹!”
还好金莲动作快,猛地一把将潘知州给拽开。
“潘知州,谁要你的这些臭钱。你不得好死!”
文玲说完又试图朝着潘知州脸上啐口水,好在有衙役巡逻至此。
“你在做什么!”
听到衙役的声音,文玲就像是做贼一样,转身就跑。
衙役原本想要去追,却被潘知州给拦了下来。
“没事,没事。”
闻到潘知州身上的味道,衙役皱了皱眉。
衙役:“潘老爷,你真不打算追究?”
潘知州却是摇头,不再看衙役:“莲儿,我们回去。”
再回去的路上,金莲走在潘知州的身旁,她突然听到潘知州问:“莲儿,着味道可是很难闻?”
“恩。”
金莲点了点头,却听潘知州又道:“如此,你为何不捂着鼻子?”
竟还就像没有闻到一般走在他的身旁。
金莲则是回答道:“若是其他人,我早就捂着口鼻跑了。但你是我爹爹,我自然不会嫌弃。”
潘知州赶着回去换衣袍的脚步一顿,他转头看向跟着她停下脚步的金莲。
“莲儿你……”
潘知州的声音欲言又止。
三个月前,为了就听云,他让金莲嫁给一个比他年纪还大的老头。
潘知州已经做好金莲会恨他一辈子的准备。
不想……
金莲在嫁给植老之后,金莲不但没有恨他,还整日跟他学经商。
知道潘知州想要说什么,金莲:“爹爹,今日我让西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乳鸽,你赶紧回家将这身衣衫换了吃乳鸽。”
金莲成功将潘知州想要说的话堵在喉中。
金莲说罢继续朝着潘府的方向走去。
但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并不想回去。
她与植老成亲三月有余,相敬如宾。
只是她依旧不习惯,多出一个人来的生活。
“莲儿,你回来了。”
金莲走进闺房的时候看到植老正坐在桌前作画。
看到画上的内容,金莲一怔。
“这是……桃花?”
金莲诧然问道。
现在已经是盛夏,院子里桃树已经结出脆桃。
植老望向院中硕果累累的桃树:“观桃思花。”
金莲闻言望着植老苍老的脸默了默。
大概是因为植老吃的盐比她吃的饭还多,走的桥比她走的路还要长,她从未看穿过植老的心思,除非他自己说,否则她并不能猜出植老在想什么。
就在金莲盯着桌上的画沉默不语时,耳边响起植老的声音。
植老:“莲儿比桃花更美。”
金莲闻言抬头看向植老唇边清浅的笑。
金莲客气地说道:“谢谢。”
植老:“莲儿无须与我客气。”
植老说罢抬手朝她而来,金莲下意识想退,但下一瞬,她却告诉自己,不能退。他们已经是夫妻。
浑身一僵的金莲站定在原处,任由植老为她将垂在脸上的发挽在耳后。
即便是与植老朝夕相处三个月,她依旧不习惯植老对她的触碰。
不过好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植老并不会像黑市老板一样压在她身上,而且植老睡觉也不打呼。
她曾听人说,人变老后,睡觉就容易打呼。
“在想什么?”
听到植老的声音,金莲脱口而出:“在想你睡觉还好不打呼……”
呃……
等金莲反应过来,她已经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看到金莲紧忙堵住嘴的模样,植老一怔随即大笑出声。
金莲怎么会知道,夜里的时候,他虽然不会打呼,却经常会咳嗽,为了不吵到金莲休息。
在金莲睡着之后,他便离开了房间。
就算不咳嗽,他也不能和金莲在一张床上呆太久。
成亲那日,喝醉酒的金莲就像八爪鱼黏在她身上不离开,害他冲动之下,便要了她。
清醒的金莲,他不能碰。
他不愿因为他的触碰看到金莲委屈自己的模样。
“为夫自然不会吵到莲儿睡觉。”
植老这么说,金莲低着头却没有注意到植老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金莲闻言笑道:“那我是不是因此该奖励你?”
植老哭笑不得地问:“不知莲儿因为我不打呼想要奖励我什么?”
只听金莲道:“西门做的红烧乳鸽。”
植老眼中哭笑不得的笑意一敛,随即重重叹了声气:“还以为是莲儿亲手所做的红烧乳鸽,害我白高兴一场。”
“呃……”金莲望着植老眨了眨眼,“你确定要吃我做的红烧乳鸽?你……难道不怕吃坏肚子?”
若是金莲要为他做红烧乳鸽的话,定是要让西门教她做。
他自然不会傻到让金莲与那心怀鬼胎的西门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以为植老会说,只要是她做的,就算吃坏肚子也无妨。
不想植老则是说:“怕。更何况莲儿天生这双手便不是用来洗手作羹汤的。”
呃……
女子嫁人之后,大多都是要为自己的夫君下厨。但植老则是倒插门的女婿,再加上植老不曾要求过她。就像现在这般,所以她便继续心安理得不下厨。
比起植老说,就算吃坏肚子也要吃她做的红烧乳鸽,金莲更满意植老所给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