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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说罢,与她和杏儿擦肩而过,去到外面走廊。
金莲不知道,对听力极好的西门而言,就算杏儿压低声音,就算他此刻站在走廊上。
西门也能够听到杏儿与她说话的声音。
房间内,杏儿压低声音道:“小姐,他到底是哪里来的?”
杏儿太了解她。
就算她一本正经的撒谎。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白发美男,杏儿依旧不信这是金莲从河边捡来的。
见她不说话,杏儿抿了抿唇道:“小姐,这么会做菜,这么俊美的男人,如果能轻易从河边捡到的话,我也去河边捡一个回来。”
所以杏儿是想要西门?
金莲忙道:“不用再去捡。”
金莲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将声音压得更低。
金莲:“你若是看上西门的话,我替你做主,让那西门娶你。”
杏儿想要从金莲口中知道西门到底是不是她从伶人馆里买来的。
不想金莲竟然会说出让西门娶她的话,她被金莲的话吓得连连咳嗽。
杏儿在金莲面前连连摆手道:“小姐,你……你如果不是在逗我,就是在逗我!”
金莲抽了抽嘴角。
她这么正经地在与她商量终身大事。
杏儿竟以为是在逗她……
金莲不由问道:“你方才不是觉得他好看吗?”
杏儿:“好看是好看没错,不过……”
听到杏儿欲言又止的话,金莲正欲说自己对西门没有任何想法,杏儿若是对西门有想法的话,那就大胆的上,不要再去考虑那行为举止很是奇怪的武大郎。
“不好了!”
“小姐不好了!”
是张妈的声音。
这个时候,张妈如此大惊小怪,定是爹爹回来,从下人口中得知她捡了西门的事。
转瞬间,金莲看到神情慌张的张妈已经出现在她的房中。
“小姐……”
从西门拒绝她给他自由之后,她就已经琢磨好一套忽悠爹爹的说辞。
不管爹爹真相信,还是假相信。
反正爹爹是疼她的,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爹爹也不会反对。
金莲不急不缓地问道:“张妈,我爹爹在前厅?”
张妈一着急,脸色就变得惨白。
金莲已经见怪不怪。
但是下一瞬,她却是听到张妈道:“老爷他……杀了人,被抓紧府衙了!”
就像是被人用铁锤重重锤了她的脑袋上。
脑中翁的一声。
她双腿一软,若不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西门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恐怕她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金莲瞪大眼睛,看向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的张妈。
半晌后,她才缓过劲来。
“张妈,你刚才说什么?”
此刻金莲无比希望自己刚才是听错话,不想她却是听到张妈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如果不是她听错张妈的话,那就一定是张妈听错话。
没错!
一定是张妈听错话!
爹爹不过是一商人而已,虽说无奸不商,但这么多年以来,爹爹皆是在金钱上算计别人,从未做出过伤天害理之事。
所以听到张妈告诉她说爹爹因为杀人而被关押在府衙,她是一百个不信。
可当她急急忙忙赶去府衙时,却是被衙役告知:“潘知州因为杀人已被关押。”
“不!不可能!”
金莲红着眼朝着衙役吼道:“我爹爹是不可能杀人的!我要见知县!”
“知县大人可是你想见便能见的?”衙役顿了顿,“等升堂那天再来。”
金莲:“等到升堂哪天?那我要见我爹爹。”
但衙役却告诉她,等到升堂那日,她才能够见到爹爹。
金莲:“为什么不让我见爹爹?他是被冤枉的!他没有杀人!”
被衙役阻挠,金莲朝着放在府衙门口的大鼓走去。
爹爹是被冤枉的,她要击鼓为爹爹鸣冤。
“我说你!”
见金莲欲击鼓,衙役连忙走到金莲跟前,将她拦下。
衙役沉声道:“就算你现在敲鼓也没用。回去吧。”
她爹爹不会杀人!
她要见爹爹。
相比衙役,金莲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阴沉,那模样就像是要吃了衙役一样。
金莲不过是一小姑娘,对于金莲的闹腾,衙役本不屑一顾。
但是现在衙役则是被金莲阴沉的目光看得发怵。
衙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潘小姐,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皆在。就算你现在敲鼓也没用。更何况知县大人现在根本不在府衙中。”
金莲一怔:“知县不在府衙?那他现在在哪里!”
衙役却没有回答金莲,而是道:“潘小姐,你看看这天色,快下雨了。你先回家,等升堂再来。”
金莲又怎会听衙役的话。
金莲沉声道:“让开。”
第539章:设局
衙役紧皱着眉:“潘小姐,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果然!
知县在里面!
金莲又再次沉声道:“让开。”
衙役:“潘小姐,就算我现在让开,你击鼓见到知县也没用啊。 潘老爷杀人,认证物证皆在。”
此刻金莲哪里还听得进去衙役的话,她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想要将阻挡在自己跟前的衙役推开。
但金莲的力气哪里比得过衙役。
金莲没有推开衙役,反倒被衙役险些推倒在地上。
“小姐。”
有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
西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西门,帮我拦住他!”
将她紧搂在怀里的西门却没有松手。
耳边响起西门轻柔的声音:“小姐,这衙役说的没错。”
金莲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救爹爹,衙役的话她听不进去,西门的话也同样如此。
金莲:“若你当我是你主人,现在就把这衙役给我拦住。”
西门脸上神情微怔。
在隐山独居,除了他,就剩一只鸟陪着他。
从未有人像现在这般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称是他的主人。
这种感觉……
并未让他觉得反感。
反而让他有了一种归属感。
金莲指甲紧陷入掌心中的手突然被西门掰开。
“西门你……”
金莲愤然看向西门,只听西门却道:“小姐,可否听西门一言。”
爹爹含冤入狱,她现在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
金莲想要甩开西门紧握住她的手,却被西门拽得更紧。
金莲:“放手。”
西门:“小姐,即便我现在放手,即便你现在见到知县,你也改变不了潘老爷因为杀人现在认证物证皆在的状况。就算你见到知县又能怎样?结果一样会被轰出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调查清楚潘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抓紧时间为潘老爷找到洗清冤情的证据。”
尚有一丝理智的金莲听到西门的话,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的确就像西门所说。
现在就算她击鼓鸣冤见到知县,在认证物证皆在的情况下,她并不能说服知县放了爹爹。
就在金莲试图想要自己更加冷静下来而用力要紧自己的双唇时,西门温柔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小姐,你若是需要冷静的话,你可以掐我的手,或者是……咬我的手。”
金莲一抬头就看到西门唇边妩媚妖冶的笑。
杏儿以前总是说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狐妖,能够魅惑人心,让人瞬间忘了自己在哪里,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曾经金莲以为是杏儿说得太夸张。
但是今天,看到西门脸上的笑,这一瞬间她不由一怔。
她竟然……因为西门的笑而变得更冷静。
掐他?
还是咬他?
都不必。
因为西门的笑,她甚至感到莫名的心安。
男女授受不亲。
一瞬怔然之后,金莲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手从西门手中抽出,离开西门的怀抱。
金莲道:“西门,我们走。”
现在她要做的是调查爹爹当时到底放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
黑市中。
侏儒小江看向一戴着鬼面具的男人道:“主子,我派人调查得知,潘老爷是被陷害的。”
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武植淡然地应了一声。
潘知州在清河县生意做得如火如荼,自然挡了某些人的财路,但还不至于有人因为潘知州挡人财路便设计他杀人。
武植道:“潘知州与何人结怨?”
小江立即回答道:“发生在十三年前的事?”
武植眼底划过一抹诧然:“是因为金莲已故的娘亲?”
主子就是主子。
他还未说,便被武植猜到!
小江道:“金莲小姐的娘亲在她去世后便过世。潘知州并没有将过错怪罪到自己女儿身上,而是怪到当时的稳婆身上。潘知州命人收回他租赁给稳婆家中的三亩田,当时稳婆的儿子正是靠着那三亩地谋生。突然间失去谋生途径,那稳婆的儿子便迷上赌博。因为赌博无法还债,先是被砍了一只手,后来又被砍去一只腿,最后自尽撞死在家中。而稳婆年幼的孙女当时正好目睹自己父亲撞墙身亡的一幕。这孙女长大之后,便设计陷害潘知州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陈记茶庄。
一身着素青色长裙女子,恰是十六芳华之年,她坐在院中对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
金莲还未走进院中便听到文玲的哭声。
走进院中,在看到哭得眼睛已经肿成核桃的文玲,金莲不由与西门对视一眼。
从衙役口中金莲得知,就在今日巳时,她爹爹潘知州来茶庄谈生意却对这叫文玲的妙龄女子起了色心。
在院中扫落花的老妪看到潘知州欲轻薄文玲立即上前阻止,谁知潘知州则是将老妪猛的一把推到旁边的是石柱上,老妪额头撞到石柱因此身亡。
而这老妪则恰好是文玲的奶奶。
眼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文玲跑到街上不断哭喊说潘知州杀人了。正在长街巡逻的衙役听到哭喊声,进屋就看到潘知州脸色苍白地站在已经断气身亡的老妪面前不停说道,自己没有杀人。
但因老妪脚上沾了泥土,从地上的痕迹看来,很明显老妪是被人推倒后撞上石柱的,并且除了文玲之外,隔壁院中的人也听到潘知州轻薄文玲的声音,以及老妪劝说潘知州放开自己孙女的哀求声。
这便是衙役所说的认证物证皆在。
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
但在金莲看来,不可能的是她爹爹轻薄文玲。
他爹爹心中唯有她娘亲一人,怎么可能会轻薄一年轻女子!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文玲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金莲走到文玲面前:“为什么要说谎?”
金莲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文玲的哭声。
文玲缓缓抬起头,在认出金莲的一瞬,一双柔弱无助的眼中转瞬写满恨意。
文玲哭喊道:“你……你是杀人凶手的女儿!”
文玲:“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听到文玲的哭喊声,金莲却并没有离开。
金莲紧攥着手,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