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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做平日的看诊之用。”说着有摊开了另一张纸,上面罗列着十几道菜名,而旁边则详细注明这些菜的用料和功效,“这些都是我这些日子钻研出的药膳,二楼我们可以隔开一些包厢,做成贵宾区,再加上一些散座,推出一些新颖的药膳。”
“另外针对二楼,我还想出一个专门的贵宾体制,一次性付清一定数额的银子,被登记在册的客人,可以享受一定限度的优惠。至于做药膳的厨子,可以从凤来酒楼挖一个过来~”
凤来酒楼是南都最大的酒楼,每天的食客络绎不绝。不止因为他们的菜色齐全,里面厨子的手艺更是拔尖。
与其重新培养一个新的厨子,不如直接挖个现成,这样方便上手。
苏沐沐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其余三个人则听着一愣一愣的。如此新颖的想法,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说。
再看苏沐沐,一对琥珀色的杏眼泛着狡黠的精光,配上她此刻脸上隐隐约约的笑容,像极了一只精明的狐狸!
啧啧……自家王妃真的是太可怕了。碧禾不自禁的想着,身上配合着颤栗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沐沐又给了蓉儿和老叟几张银票,并交待他们,每隔三日若自己不方便出来,也会让碧禾来查看一下进度。若是到时候银两不够打点这些,也可以让碧禾汇报上来,及时补空。
一切已经安排妥帖,苏沐沐和碧禾被蓉儿和老叟送到了铺门口。
走得离铺子远了些,碧禾才对苏沐沐小心的问道:“小姐,他们真的可靠么?万一……”
苏沐沐微抬手制止了碧禾接下去的话,她自然知道碧禾的担心。
她给了那对爷俩那么多银两,若是她们见财起意,自己带着银子跑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所以她明白碧禾的顾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我让你每隔三日去查看他们的进度,无形中也是对他们是一种限制,若是他们够聪明,自然不会胡来。”
碧禾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对于苏沐沐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回到定王府时,太阳已近西沉,苏沐沐回到晴芜院,碧禾差人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又布好了晚膳,这才算从中一天的忙碌中歇了下来。
但在龙辰阁,现在却是另一番景象。
疾影正向南慕辰,汇报着苏沐沐今日在南都大街上的遭遇:“今日在南都城中有几个无赖,企图强卖无辜少女。苏姑娘看不过眼,路见不平,差点也被那几个无赖……强行调戏。”
说到最后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几近蚊哼,微抬了抬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南慕辰的脸色。
果然,在他说完强行调戏这四个字的时候,南慕辰的面色明显冷了下来,幽暗如深井般的眸子闪烁着危险。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再生嫌隙
房中的气温骤降了几度,明明是春日的节气,此时却只能感觉到冷,极冷。冷意侵入皮肉,渗进骨髓,仿佛连血液都能冻住。
主子这是真的生气了!疾影几乎可以肯定。
上次见南慕辰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他身中剧毒,武功尽失的时候。那时处在盛怒中的他,差点拆了大半个定王府。
这一次,却是因为苏沐沐。
“主子,如何处置那几个显些伤了苏姑娘的无赖?”
“杀。”南慕辰重重的吐出一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泄露。但从他微眯的眸中爆发出的无尽寒意,似凛冬狂暴的风雪,只片刻便能将人冻结成冰!
苏沐沐正在轩窗前,懒散的趴窝在软蹋上看着医书。
“王妃王妃,出大事了!”碧禾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从软蹋上坐起身,苏沐沐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碧禾跑的有些喘,用手抚着胸顺了两口气,才道:“昨天欺负您的那四个无赖,今日清早被人发现死在了衙门门口!”
苏沐沐有些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能想象,昨日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四个大活人,今日却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难道是那个救下他们的公子干的么?可是又说不通。
若是想要杀了他们,那昨日就可以动手了,又何必等过一天,还将尸体丢在了衙门的大门口?
可若不是那位公子,又该是谁呢?
虽然他也觉得那四个流氓是死有余辜,但那毕竟也曾经是四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就这样没有了,稍有些惋惜。
“你今天,倒是惬意的很。”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揶揄,破天荒的在晴芜院中响起。
碧禾看着来人,慌忙的施了一礼:“奴婢见过王爷。”
南慕辰只淡淡的看了碧禾一眼,道:“起来吧。”
“你怎么来了?”苏沐沐看着表情冷淡的南慕辰,有些意外。
自从成亲那一夜过后,南慕辰就再未踏进过这晴芜院,今天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似乎是不想打扰他们,碧禾悄悄地退出主屋,留出空间让他们独处。
南慕辰看着苏沐沐有些错愣的样子,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未及眼底:“自然是来看看,本王的爱妃了~”
“无聊。”苏沐沐嘀咕了一句,低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医书。
当她是三岁小孩儿么?
南慕辰也未说话,只是一双深沉的眸子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被他专注的眼神盯得难受,苏沐沐那还看的进书,强压住心中的不自在,就是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还没过半盏茶的功夫,苏沐沐终于还是忍不住炸毛了:“喂,姓南的,你究竟想怎样!”
姓南的?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南慕辰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淡淡道:“你应该叫我王爷,或者……相公。”
相公?相你个大头鬼!
“浸药浴的时间还没到,您若是没事,可以不要站在这里打扰我看书么?王爷~”苏沐沐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句话,仿佛还能听见她牙齿相互碰撞摩擦的声音。
南慕辰却还是站着,眸光晦暗难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见他仍杵在那,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苏沐沐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行,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说着就从软蹋上站起身,跺着重重的步子,仿佛她此时踩得不是地,而是面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还没跨出两步,手腕就被拽住。身后,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幽幽的钻进她的耳朵:“那四个无赖……昨日可有伤到你?”
苏沐沐蓦的回头,满脸错愕:“你怎么知道?莫非,那四个人是……”
南慕辰没有说话,等同于默认了。
“你怎么可以!”苏沐沐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这么可怕,“那可是四条人命啊!”
“他们该死!”南慕辰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丝毫不在意,只是眼中的那抹凌厉确实掩藏不住,泄露了他的心思。
“够了!”苏沐沐有些气忿的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是一名医者,可能在你高高在上的王爷面前,人命并不算什么。我也觉得那些人作恶多端,迟早会有报应。但你也不能这么简单,就夺走别人的性命!”
医者救人,而在她的心中,生命是没有好坏之分的。若是违反了法纪,自有律法收拾,而不是单方面的主宰别人的性命。
而且南慕辰为什么要杀了他们?难道是为自己出气么?可为什么呢……
她当然不会觉得,是因为南慕辰看上她了,他心中应该是非常讨厌自己的。
南慕辰眼神复杂的看着苏沐沐,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
但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一甩袖子离开了晴芜院。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听到苏沐沐险些被人调戏的时候,为什么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要杀了那四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
而这个该死的女人,非但不领情,甚至还责怪自己?
这倒是让他想起,这个女人本身就是苏家塞给他的冒牌货,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在演戏,是为了吸引他注意讨好他而演的戏。
他一直痛恨背叛,也痛恨做戏,偏偏在他这一生都是在做戏,也不停地遭受背叛。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驾轻就熟,水火不侵了。
可为何这次,心却乱了呢……
苏沐沐望着那道在阳光下显得些许落寞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竟觉得堵得厉害。
是她的话说的太重了么?可分明就是他做错了啊~
看他刚刚好像是生气了?可明明该生气的是她啊~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是在生哪门子的气啊?!
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索性医书也不看了,叫了碧禾,出院子散步。
碧禾见她闷闷不乐,猜她应该是跟南慕辰闹了不愉快,只能宽解道:“王妃,您别心情不好了。其实奴婢看得出来,王爷是在乎您的。”
“噗~咳咳咳咳……”
这不宽解还好,碧禾这一番话,险些让苏沐沐被自己还未来得及咽下的一口口水呛死。
在乎她?怎么可能?她就是相信猪会爬树,也不相信南慕辰会在乎她!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好好歇着
龙辰阁——
江夜离端坐在桌前,润白修细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枚青铜制的铜钱,俊秀的脸庞泛着无力后的苍白,白的几近透明。
眸光微敛,眉峰轻蹙,看着手上的古朴铜钱,若有所思。
“嗙”的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南慕辰一脸铁青的走了进来。
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幽光,即使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冷寒意。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陆琪,一脸为难的看着南慕辰,又看了看江夜离。
江夜离一愣,旋即失笑:“怎么,苏家三小姐又给你气受了?”
他刚才来龙辰阁的时候,陆琪告诉他,南慕辰去找苏沐沐了,他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果不其然,这个苏家三小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能把一向心思沉稳,心事从不外露的南慕辰气成这样。
有趣,当真有趣!
“哼。”南慕辰从鼻孔中喷出一声,视线落在江夜离面前桌上放着的龟甲和两枚铜钱,眉头一拧,“不是告诉你,这些东西以后少碰,怎的又拿出来了?”
江夜离下意识的用袍袖挡了挡桌上的龟甲和铜钱,轻笑道:“偶尔一次而已,无碍的。”
这话南慕辰听着显然不信,犀利的眸光在江夜离苍白的脸庞上停留了数秒,眉头拧的更深:“陆琪,去将那碍眼的龟甲和铜钱,全给本王扔了!”
虽说江夜离在占卜算卦上的道行很深,近乎通神,但他有的毕竟也只是肉体凡胎的普通皮囊。
窥探天机这等逆天而行的事,于凡体有亏,若不是江夜离跟着紫微道人的时候,也顺便修习了些护体延命的基本功法,只怕早已经因为阳寿折损,精神虚耗而亡。
虽是如此,却也让他每次起卦后,身体会瞬间衰弱,要修养个十天甚至半月才会恢复,而在此期间,他更是一点病都不能生,只因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可能让他轻易丢了性命。
所以,当南慕辰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是严禁他再用如此糟践自己身体的异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