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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浑水还是不要趟得好。
相对于皇宫内院那些勾心斗角的生活,景王府的平静与世无争倒是更适合他的心性,现在别说是让他回去一趟,就连听到皇宫这两个字他就有些头痛。
刘叔本就是胜家的仆人,先前跟着胜家大小姐也就是以前的胜景皇后进了宫侍候,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也算得上宫里的老人,但十年前胜景皇后突然失踪之后他便请旨跟着年幼的亓官晔一同出宫来到这景王府生活。
“母后还时常跟我说起您呢。刘叔若是有空,就请到宫里去看看母后吧。”见刘叔不肯,亓傲天便也不勉强。
“太子殿下真是折刹老奴了。”刘叔起身,朝亓傲天拱了拱手。“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得,少不得。”
“刘叔不必如此。”亓傲天虚扶了一把刘叔,脸上满是笑容。“刘叔是看着我们与官晔长大的,我早说过,刘叔你不必向我行礼。”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皇长孙殿下。”刘叔瞥见不远处那一抹不断靠近的淡黄色,估摸了一下时间而后跪了下去恭敬地行了个礼。
“你先下去。”为未太子殿下生疑,刘叔赶紧示意木刹退下,太子殿下一向心思缜密,若是让他看到木刹单独出现在这里一定会产生怀疑,到时候他就不好隐瞒过去了。
这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刘叔心上一沉,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太子殿下驾到,皇长孙殿下驾到。”
不对啊,往年主子也只有在胜景皇后每年的祭日才会前独自前去祭拜啊,这离胜景皇后的祭日还有些时日,主子不可能会提前这么久去祭拜啊……
胜景皇后的墓穴?
不许任何人跟着,而且方位大致还是在西北方向的话,那么就只有……
什么地方能让一向冷静沉稳的亓官晔如此着急忙慌半夜就出发而去?
“西北方……”刘叔重复了一下木刹的话,脑海中不断地想着自家王爷可能会去的地方。
整整两天一夜,一点消息都没有。
当了这么多年的暗卫,他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如此没用,连自家的主子都找不到。
“我追着王爷的气息而去,因着隔了些时间,只能判定王爷是往西北方向去了,至于去了哪里……还在查。”说到最后的时候,木刹几乎是咬着牙将话说出口的。
“王爷大致往哪个方向去了。”刘叔调整了一下心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景王在外征战多年,此次是他第一次班师回朝,后天便是皇上特意为景王办得庆功宴,可如今景王爷人却不见了,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那罪责可不是他能承担的。
刘叔轻叹了一口气,木刹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禀性他再清楚不过,跟丢了人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做,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现下最要紧的便是先把人找回来。
“木刹知错。”木刹径直朝着刘叔跪了下去,低下头抿着嘴巴不愿意替自己多解释一分,就算他告诉刘叔是王爷不让他跟着的也没有用,现在人丢了就是他失职了。
现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亓官晔的行踪,堂堂华阳国的景王爷竟然是一夜之间凭空失去了消息。
“王爷出门你怎么不跟着?”刘叔的语气之中满是责怪,这也难怪,亓官晔出门一向来都是由木刹还有其他两名流动暗卫跟随保护,这次事出突然所有的暗卫都被亓官晔派出去找王妃莫棋了,只剩下木刹一人留在府里,可这木刹竟然也未跟着一起去。
作为亓官晔的暗卫头领,他的主要任务便是追着亓官晔并且保护他的安全,如今他竟是把人都跟丢了,实在是有够打脸的。
木刹沉着脸摇了下头。
“有消息么?”木刹还未站定,刘叔就急忙问出了声。
刘叔抬眼,却见木刹正朝他疾步走来。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刘叔不停地在厅内来回踱步,脸上神色虽是如常,但紧紧皱起的眉头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景王府
☆、第一百九十九章:记忆中的寿包
亓官晔仔细看了一眼寿包上的字,歪歪扭扭的一
她原就不会写字,便央着大师兄为她写下了“亓官晔”三个字,她照着描上去,可惜在寿包上写三个字以她的水平根本写不下,所以她只好挑一个最简单的“亓”字。
“你的名字也太难写了。”万俟佾嘉一边揉着面团,一边嘟着嘴抱怨道。
亓官晔顺着万俟佾嘉手指的方向看去,硕大的蒸笼里却是放了一个极小的寿包,寿包表面还用红色不明液体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字。
“我在给你做寿包呢。”万俟佾嘉伸出手,向亓官晔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成果,而后伸起另外一只手轻轻擦了一下鼻子,坐在面粉堆里难免会有面粉飞上她的脸,万俟佾嘉时不时就得伸手擦一下,可她却不知道每擦一下并没有减少面粉,反而倒是粘上了更多。“那边有蒸好的。”
亓官晔却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经过他多天与万俟佾嘉的不正常“交流”来看,每次她一露出如此笑容,那接下来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一般人真得很难抵抗万俟佾嘉那一抹笑容。
“小师弟?”万俟佾嘉一笑,满脸的天真无邪。
若不是万俟佾嘉看到他后直接扬起了手中那一陀,呃……那一个寿包,他恐怕真得怀疑一把这丫头的智商,毕竟这场面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在做寿包,而不是单纯地在玩面粉。
那日他原是被万俟佾嘉整人的技俩惹得有些急了,他倒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况且万俟佾嘉那些整人的小把戏对他来说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但无奈明明她每次想整的人是他,可受罪的却是总是别的与他交好的师兄,他忍不住跑去找了万俟佾嘉,却是厨房那一堆高得正好没过他脚面的面粉堆里找到了她。
不过他却不是不承认,失去母后之后他第一次重拾笑容,却也是因为她。
他还是头一回碰见能将可爱与可恨这两个词语尽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人,万俟佾嘉是第一个。
但四季峰上的师兄们却依旧对她宠爱有加,倒不是因为怕了她,而是万俟佾嘉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虽然将四季峰上的师兄们恶整了个遍,却没有一人因为这个而讨厌她。
万俟佾嘉,那个他永远都不会想提起第二遍的名字,自从她出现在四季峰之后,四季峰一下子就乱了套,原本他还不理解为何师兄们会如此怕她,后来他无意间得罪了这魔女,他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真正地无理取闹,何为鸡飞狗跳。
那个小魔女不出现。
所以他才会不顾父皇和胜平皇后的反对毅然决定上四季峰拜烈熏为师,说句实话在四季峰上的那段日子虽然说清苦但是他的心情却是好了很多,论年龄和辈份都是最小的他一进四季峰就受到了众位师兄的关照,他习武天分极佳,所以偶尔会得到师父烈熏的亲自指导,烈熏并没有江湖上传闻那般凶狠,喜怒无常,相反得他倒是觉得师傅人很好,起码他安静立于四季峰之顶沉思时,颇有种高人遗世独立之感,但这一切的前提是……
对于一个当时只有八岁的孩子,除了母亲的爱,其他的他什么都不需要。
纵然他的父皇和原本应该是他姨母的胜平皇后总会时不时地送他一些世间上少有的奇珍异宝来哄他开心,但是他真正缺的,却是他们无论送什么都无法弥补的。
自从他母后莫名消失之后,他就已经不懂该如何表达笑这个字了。
笑么?
亓官晔沉默以对,眼睛直直地望着万俟佾嘉的脸。
从认识到现在,她就只见过冰山笑过一次,那还只是很不走心地勾了勾嘴角,都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笑。
“这张脸长得这么好看,就不能多笑笑么。”如此帅气的脸庞却配了一个如此糟糕的主人,真是浪费。
他们现在这个状态的话,貌似哪里有些怪怪的呢?
等一下,心平气和?貌似有点不太对吧……
貌似他们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如此心平气和地聊过天。
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那他索性就陪这家伙好好聊聊天。
“比如说?”亓官晔收了手,而后两手交插置于脑袋之下。
“你这脸还能不能有点别的表情?”她真是受够他这张该死的冰山脸了。
他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该有什么样的自觉性。
“嗯?”亓官晔自鼻腔里很是随意地发出了一记声响。
有没有点被欺压者的自觉性了。
“笑什么笑?”万俟佾嘉摸了一把鼻子,而后伸手对准亓官晔的胸口狠狠地拍了一下。“看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关键时刻打喷嚏,这家伙也真是没谁了。
“呵……”一记轻响自亓官晔嘴里溢出。
“阿嚏……”一个喷嚏直接将万俟佾嘉打回了现实,正好提醒了她抓紧时间办正事。
王爷王妃,你们到底在哪里,快些回来吧,不然他这把老骨头真是有些撑不住了啊。
好险……
一大一小都走出大厅之后,刘叔才敢抬起头来,用手仔细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亓颂见状,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小跑着跟上亓傲天的步伐。
说完,亓傲天便站起身来笑着朝又要向他行礼的刘叔摆了摆手,而后抬脚径直往门外走去。
☆、第二百章:若是你会易容的话
“造孽哟。”夜燃赶紧快走两步来到了万俟佾嘉与亓官晔身边,但却连个眼睛的余光都没
可怜他辛辛苦苦送完夜若寒出古墓,连气都来得及歇一口便又匆匆忙忙地往回赶,就害怕他那只十年难得一见的笨鸽子出点什么意外,结果他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他那只鸽子被可怜兮兮的丢在了一旁。
“干什么呐?”夜燃很是气愤地吼叫道。
那就是所谓的旁观者,真真正正地旁观者——夜燃。
当亓官晔不理会万俟佾嘉的异样,而是低下头脸朝着她越凑越近,几乎就要与万俟佾嘉的脸碰上之时,一记不太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当然,俗话说的好,旁观者清。
万俟佾嘉异常激动地替亓官晔着急,却没有半点自我检讨的意识,一点也没有发现,她似乎对亓官晔越来越没有抵抗力。
这样就更勾人了他难道没有自觉性么……
冷着脸就已经很好看了,为什么要任性地抿嘴!
他竟然敢朝她抿嘴!
万俟佾嘉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亓官晔这货难道不知道他此刻已然是天时地利人和,帅到了一种新高度了么?她好不容易才拉回自己的理智,这家伙居然在如此关键性的时刻朝她抿嘴!
该死的!
亓官晔挑了一下眉,抿嘴道“哪里错了?”
冰山有点重,她想翻身……
“哪里不错……”万俟佾嘉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话,完全地说出了她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万俟佾嘉自觉地的收回了所有幻想,面对现实。
哪里有什么镀了金的美男,在她眼前的分明是一座冷酷腹黑的大冰山。
一下子便把她击回了现实。
“这样不错。”万俟佾嘉的幻想还在继续着,却被亓官晔冷冷的一句话给打破。
她发誓,若不是因为手被困住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摸一把亓官晔那张闪着金光的脸,虽然结局可能不太美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