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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八成是你做的吧”
相较之下玲珑就显得很是镇定:“是不是你,待会就知道了,你何必如此焦急地为自己辩白,你既然相信大姑娘会给你一个公道,就不要这样慌张,显得你——做贼心虚”
玲珑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缕蔑视的微笑。
过一会儿青鸢带着人急匆匆进来:“大姑娘,果然搜出了剩下的迷香,还有一把剪刀”
左晗玥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上面那把锋利的剪刀闪着寒光,还有一旁被用了半瓶的迷香,细细嗅了嗅,果然和那香炉之中的甜腻气味很是相像。
“拿走,我闻见这味道就头晕”左晗玥点点头:“从谁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青鸢沉默了许久,跪下道:“是奴婢的屋子,这把剪刀和迷香,是在慧香的枕头底下搜到的”
自从玲珑被大姑娘怀疑以后,自己就搬去和慧香住在一起了,今天居然搜出了东西,自己是真的。。。。。。
慧香睁大了眼睛:“什么——不可能,那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能是谁的?我早就怀疑你了”玲珑这时候站起来,显得胸有成竹:“现在人赃俱获,你难不成你又要说这是别人放在你的屋子里的?你也不想想,青鸢和你一个屋,别人怎么进得去?”
青鸢也沉默了,自己昨晚那绝对是像平常一样警觉的,不可能有人进来自己没听到,而且慧香的床铺还靠里,要想陷害慧香,必须得绕过自己去。
“我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想到。。。。。。”左晗玥脸上带了点迷茫,更多的是痛心,轻轻说道:“你知道么,我原本以为是玲珑”
玲珑刷的一下跪下去,又听见左晗玥接着说:“没想到是你,这么看来,还是从小与我待在一起的人亲近”
慧香百口莫辩:“不!大姑娘你相信我,这真的不是我的!”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青鸢姐姐,你知道我的为人,我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慧香哭着去揪青鸢的衣角,青鸢神情复杂,轻轻甩开对方的手:“只要是对大姑娘有害,我一个都不放过”
“拖出去,往死里打,我要叫院子里的人都看看,吃里扒外小偷小摸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193 慧香是不能留了
慧香第一次见到左晗玥用如此冷酷无情的表情看着自己,对方高高在上,淡漠的眼角向自己微微斜来一瞥。
“不。。。。。。”慧香叫两个丫鬟架着,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我原以为,大姑娘是信我的”
“我只信摆出来的证据,至于人心,太难揣测”左晗玥扬了扬下巴,示意人将慧香带下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慧香凄厉的惨叫,玲珑的身子抖了抖,幻想那板子若是落在自己身上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大姑娘您也别生气了,谁知慧香会是这个德行,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姑娘将她封为了一等大丫鬟,她却不知感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玲珑慢悠悠的上前去,替左晗玥捏着肩膀。
“行了,你们都起来吧”左晗玥叫下面跪着的二等丫鬟全都起身,众位丫鬟心惊担颤的,听着外面的惨叫声纷纷低头不敢出声。
左晗玥也皱起了眉头,似有不忍,似有厌恶:“想来我对她也是不薄,她为何恨我至此?”
青鸢更是不忍心,毕竟还是和自己一个屋的,对方性子一向张扬,没料到会是今天这个局面。怎么和自己一个屋子的人,都对大姑娘不忠心呢。
青鸢忧愁的看了一眼玲珑,前几次玲珑犯错,大姑娘虽说发了火,但到底没对玲珑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处罚来,今天慧香却是。。。。。。想来玲珑在大姑娘心中占得地位还是很重的,特别是现在,又只剩下了自己与玲珑两个大丫鬟,自己之前很明显的表现过自己的厌恶,不知道对方会不会。。。。。。
“拉到柴房去关着,我听见这声音就心烦”外面的尖锐的声音像是直逼每个人的耳膜,弄的自己半天什么都想不起来。
命令刚传下去,外面的声音就消失了,左晗玥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点。
“大姑娘,方才的药也熬好了”
左晗玥接过来,捏着鼻子喝了下去,立刻感觉一股刺鼻的味道在自己嘴里和喉道蔓延,弄得自己直犯恶心。
玲珑赶紧给塞了个蜜饯,口中温声说道:“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呢,喝药还怕苦,非要喝一口吃一个”
左晗玥闻言有些动容,刚刚慧香给自己带来的烦躁心情被冲淡了不少。
青鸢在一旁默默的没有说话,心里隐隐担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哦,对了,传我的话下去,你们谁都不许去看她,若是叫我知道谁偷偷去了,那就干脆陪她一起出府吧”
大姑娘这次真的做得太绝了,平日里和慧香要好的丫鬟不少,因着对方性子大方爽朗,很多丫鬟都觉得此事不可能,但是铁证如山,况且青鸢姐姐都不敢求情,这些小丫鬟更是不敢。
左晗玥墨迹了半天,终于将一碗药喝完,缓了一会儿,觉得身上的劲渐渐回来了,活动了一下胳膊,又叫玲珑扶着自己在地上走了半天,这才觉得行动自如了。
“现在看来慧香真是可恨,害得大姑娘身子绵软无力,幸好马上发现了,没有对大姑娘造成多大伤害”
“别提她了”左晗玥揉了揉眉心,似乎觉得累得很:“玲珑青鸢留下,其他的人出去”
玲珑心里一动,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被大姑娘宠信的日子,将门关好后和青鸢并排站好。
“大姑娘有何吩咐?”
左晗玥在榻上斜斜倚着,这么一阵折腾下来显得有些疲惫:“你们都是从小跟着我的,我向来信得过,本来觉得慧香也是个靠得住的,没想到出了今天这事儿”
玲珑立马表决心:“大姑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您的”
左晗玥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之前好多事情,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玲珑”
“大姑娘。。。。。。”玲珑咽了口口水,以为左晗玥要开始揪自己的错处了。
没料到左晗玥面带愁容又接着说:“但现在看来是我怀疑错了,那些事情应该是慧香做的,以前若是有冷落你的时候,你不要放在心上”
玲珑半天的心情起起落落,随着左晗玥最后一个字的落下,差点没笑出声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钝的人,慧香真是可怜,不但要为今天的事情背锅,还要算上以前的。怪就怪在,她跟错了主子,更不该和自己已开始对着干。
玲珑上前去摸了摸左晗玥的手,双眼真挚的看着对方:“大姑娘,我怎么会怪你,想来也是我自己做的不对”
“嗯,以后你就和青鸢像以前一样”
青鸢现在在院子里是何等地位。玲珑可是清楚得很,现在大姑娘居然这样说,可见是真的想要重新信任自己了。
“青鸢,正好,慧香走了,你搬回去继续和玲珑一块儿住吧”
青鸢愣了一下,接着行过一礼:“是”
有那么一瞬间,玲珑甚至动摇了自己的念头,面前的人这么信任自己,自己真的该害对方吗?
但很快,玲珑的眼神就变得幽深起来,对自己好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个蠢物,半点比不上二小姐,自己若是一直跟着她,不会有什么好出路的。
二小姐聪明伶俐,又得老夫人的欢心,虽说现在大姑娘做了几件让府上上下刮目相看的事情,但今天的事情证明,左晗玥还是那个废材大小姐,半点没有长进。
以后府上的爵位肯定是传给二老爷,自己若是跟着二小姐做了大丫鬟,那地位可是不一般。
左晗玥想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来。
“玲珑,现在慧香是不能留了,她之前知道我的好些事情,若是被二房得知就惨了”
玲珑心里一动,来了,就是两人瞒着自己的事情了。
“既然现在她走了,我又信任你,那这件事情就由你来继续做吧”
玲珑连忙应声:“是,大姑娘,我绝不会走露半点风声”
左晗玥示意对方附耳过来,悄声交代几句,玲珑越听到后面,脸色愈是难看,心里翻过滔天骇浪。
居然还有这种事?!
左晗玥半捂着脸:“我知这件事情不对,可是有什么办法,娘亲老是不孕,祖母更是不待见,若是现在叫别人知道,我们大房真的是完了”
玲珑镇定的捏了捏手:“放心吧大姑娘,我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好”
194 戏做得倒挺足
玲珑万万没想到,左晗玥会给自己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
自己以前只知道大姑娘背着自己在干什么,还以为是关于那个陌生男子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大奶奶。
——对方居然并没有身孕。
要是放到以前自己万万不信,可是最近大姑娘一直很信任自己,杂=再加上今天慧香的事情,对方对自己彻底敞开了心扉,那么就一定是真的了。
想来也说得通,大奶奶现在在府里这么受照顾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肚子里怀着未来的嫡子,可若现在什么都没了,老夫人又知道大房一直在欺骗自己,那大奶奶可算是机关算尽,到头来空欢喜一场了。
玲珑嘴角牵出一抹神秘的笑,大姑娘,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太过愚蠢。
晗蕊阁,左晗蕊听完整件事情嘴巴都合不上了。
张氏也是,连连追问道:“怎么可能?你确定她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玲珑不敢欺骗主子,若有一句假话,玲珑天打雷劈”
话已至此,玲珑已经发了毒誓,左晗蕊一脸的不敢置信:“婶婶。。。。。。是疯了吗?”
“这么久了,居然也没一个人看出来她没有身孕?”张氏在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力太大,她需要缓缓。
“哎呀,娘亲你可别转圈了,我本来就晕。。。。。。”
“大姑娘说,当初给大奶奶诊断出喜脉的那个大夫,是已经被收买好的,反正现在大奶奶也不和大老爷同房,照顾在身边的也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也倒很好隐瞒”
“那到了要生的时候怎么办呢?假装难产流掉了?”张氏终于有点信了,跟着玲珑的思路慢慢分析。
“也不一定”玲珑一脸的不屑:“毕竟现在母凭子贵,大奶奶日子过舒服了,知道自己一旦怀上嫡子是怎样的风光,说不定到时候直接从别处抱一个,就说是自己生的”
“简直。。。。。。胆大包天。。。。。。”左晗蕊听了半天眼神都直了,呐呐自语道。
“这个嫡子对她很重要,倒是值得放手一搏”张氏冷静了下来,越发觉得玲珑说的对:“大房一旦有了嫡子,伯府的爵位八成会落到大老爷头上,之前老夫人看中我们二房,还不是因为有你兄长在那儿顶着,但若论长幼,大房肯定是首选”
左晗蕊在那边听着张氏说话,还是不敢相信:“娘亲,这事情还是要核实。。。。。。”
“不能等,若是她们知道了,肯定会先做准备,就像上次大姑娘房间里,明明没多大功夫,硬是叫人跑了,”玲珑有些着急,说完话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二奶奶恕罪,玲珑也是心急”
张氏盯着对方看了一阵:“你说得对,不能等”
左晗蕊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