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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你”
又长了一岁么？左晗玥看向镜中的自己，眉目确实是张开了一些，像是本来就散落在沙砾中的珍珠，渐渐经过时间的打磨放出光泽。
胖了些？
左晗玥两边偏了偏头，捏了捏自己腮上的肉。
“做什么呢大姑娘？”青鸢好笑的瞧着左晗玥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弄得自己都没法好好梳头了。
“我可是胖了？”
问了青鸢也是白问，青鸢估计又要敷衍自己，左晗玥说完就后悔了。
不料青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看了看，方才说道：“哪里是胖了，是丰腴，老那么瘦瘦的，不像个将要及笄的姑娘，以前是个小姑娘，现在才像个女子”
声音中带着隐隐的笑意，慧香身子暖和了也跑过来，上下打量一番笑嘻嘻的说道：“唔，我看大姑娘长得是院子里最好看的一个，你看二小姐那干巴巴的身板。。。。。。”说到这儿左右看了一眼，凑到两人间放低了声音。
“又打什么坏主意？”左晗玥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这一番动作。
慧香眨了眨眼继续说道：“特别是胸前，平的跟什么似的。。。。。。”
左晗玥一阵无语，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真想把眼前的小丫头提出去扔了。
青鸢倒是憋不住笑了起来，手抖的都要拿不住梳子了。
慧香不怕死的还朝左晗玥胸前有意望了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左晗玥赶紧止住。
“你若是再说些什么今日的红包就别想拿了”
“唉，别呀——”慧香赶紧讨饶：“我不乱说了还不成吗”
“咱们什么时候贴窗花年画什么的，就在那儿放着呢”
“等我洗漱完就去，天还早呢，急什么”
慧香是等不及了，本来年龄就小些，更是院子里最爱玩的。
“不行，我先去贴别处的吧，院子这么大，姐妹们也忙不过来”
“行，你先去”看着慧香迫不及待的样子，青鸢无奈的允了，慧香得了准许，一溜烟的就跑没了人影。
果然下面已经开始忙了起来，特别是厨房，为了一顿团圆饭从早上就开始准备，进进出出的婆子丫鬟走路都带风。
有挂灯笼的，踩着梯子伸长了身子：“这样行吗？”
“斜啦斜啦！往左边点！”听见这咋咋呼呼的声音，小厮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喊：“慧香，你瞎喊什么，大姑娘那边忙完了？”
“大姑娘那边没什么好忙的，青鸢姐姐叫我来看着你们”慧香很是骄傲的挺了挺腰杆，明明是个小丫头，倒是像个骄傲的大公鸡。
没等这灯笼挂好，慧香又跑到另一边喊道：“来几个人扫雪啊，这路都清理不出来怎么走人呢”
“慧香姑娘，人手不够啊，况且这雪还下着，待会小一些再扫吧。。。。。。哎——小心路滑啊！”
说音未落慧香就在奔来的路上滑了一跤，幸好旁边的人及时扶住，这才没有脸着地。
“好险好险，那待会再扫吧，来来往往的人可注意着点”慧香拍了拍胸口，觉得现在边下边扫也不现实，况且天还早呢。
“慧香姑娘，就剩大小姐那边的窗花没贴啦”
慧香接过一叠的窗花剪纸以及年画对联：“行，我去贴吧”
正高高兴兴的准备回去，就瞧见六小姐从门口走了进来。
“六小姐过年吉祥啊”
“六小姐。。。。。。”
左晗彤喜滋滋的点点头，今日穿了件和左晗玥颜色相近的衣裳，显得很是喜人。
“慧香姐姐这是做什么呢？”
“正要贴窗花，六小姐一起来吧”
左晗彤兴冲冲的随慧香一起进去，见了左晗玥就先是行礼：“长姐过年吉祥”
“行，压岁钱晚上再给，少不了你的”左晗玥刮了刮对方的鼻头，又看见慧香怀里一大堆的东西。
“今年的春联怎么一点新意都没有啊，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句”慧香瞧着嘀咕了一句。
左晗彤灵机一动：“长姐，我来写一副吧，我院子里的就是我自己写的呢”
256 可有看得上的公子
“成，慧香去拿几幅空对联来，正好看看六妹妹最近学的如何”
左晗彤显然是胸有成竹，自信的拍拍胸口：“尽管交给我吧”
“鸡声笛韵祥云灿，犬迹梅花瑞雪飞”
左晗玥暗暗点头：“长进了”
左晗彤得意一笑，挥毫又是一幅，甚至连半点迟疑都无，左晗玥都怀疑是不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已经在心中想好了。
“莺歌燕舞景妖娆，犬踏霜桥迎五福”
左晗玥正要夸赞，就见左晗彤又落了笔。
“鸡司晨，晨曦绽放报春早，犬守夜，夜静平安入梦香”
“噗”左晗玥这下可以确定，百分百是六妹妹一早就准备好的了，不过看得出是自己想的，也很好了。
写了三幅，还剩最后一个，左晗彤肚子里没墨水了，可怜巴巴地望着左晗玥：“长姐——”
左晗玥笑着接过毛笔来，略微思考了一阵下笔写到：“忠厚传家远，诗书济世长”
左晗玥的字很有力道，一横一竖间皆是风骨，很难想象这么潇洒的字是一个女孩子写的。
这句话，也是左晗玥对伯府的祈愿。
“长姐好漂亮的字！”墨迹未干，左晗彤不敢拿手去碰，只是一脸艳羡的看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出来这样好看的字？长姐把这一幅送我吧！”
“六姑娘，咱们门上已经贴了。。。。。。”
“贴了就撕下来把长姐的换上！”
慧香赶紧道：“那可不行，大姑娘门前头都没得贴呢，再说了哪有贴上去又撕下来的，兆头不好”
左晗彤一想也是这个理，只好作罢：“那明年，长姐可一定要给我写一幅”
“行的，算起来我在你这个年纪远远不及你，彤彤已经很厉害了”
左晗彤得了夸奖，很是开心，又特意在众人眼前转了一圈：“好不好看？”
“好看，小美人儿”左晗玥看着六妹妹这样明媚的笑容，自己心里也很是感慨。
“长姐，今日我可不可以到你的屋子里来守岁？”左晗彤眼睛滴溜溜的转：“哦，还有三姐姐，也来行不？”
“我这小床哪够三个人睡的？”
“不睡！守岁守岁，一起嘛”
说是不睡，小孩子哪里熬得住，况且今日这么多事情最后肯定累的很。
左晗玥先答应下，想着晚上六妹妹肯定是来不了的。
“走吧，咱们该去见见娘亲”
两个姐妹一起手拉手的出门去，就这说话的功夫外面的雪已经小很多了，有几个人正在清扫积雪。
“长姐，待会一起堆雪人好不好？”
“你怎么不怕冷呢？小心生冻疮啊”左晗玥有些无奈，小孩子精力就是大些，特别是在玩上简直执着：“叫下人给你堆一个不行吗？”
“不是自己堆的那还有什么意思？长姐陪我嘛！陪我陪我。。。。。。”
经不住左晗彤软磨硬泡，左晗玥终于点头答应。
左晗彤赶紧向扫雪的人喊了一声：“别急着铲，先堆在一起！”
“想堆个什么样的？”
“堆一个长姐，堆一个我，要拉在一起！”左晗彤笑嘻嘻的，显然是已经想好了，走路的步子都跳来跳去的。
这么复杂堆得出来？左晗玥不想败了六妹妹的兴致，看了看前面：“到了，进去可别乱扑”
“知道，娘亲怀着小弟弟！”
赵氏大着肚子走路都有些艰难，算算日子也快到了，人比前段时间身子臃肿了不少，一看也是身边的人照顾得好。
“晗玥，晗彤”
看见两个女儿出落而这样好，赵氏心里自然高兴。
“娘亲您别动了，走来走去的多麻烦”
眼看赵氏要起来，左晗玥赶紧快步走上去将人扶住。
“瞧你们，至于这样小心翼翼的，我这都是第四胎了，还当第一胎呢”
“不管怎么说稳重些是好”左晗玥将人扶着坐回去，两姐妹一左一右依偎在赵氏身边。
“哎呀，最近都快把我闷死了，动也不让动，一天还尽给吃些鸡鸭鱼肉的，这段时间过了我真是一口都不想吃了”
之前怀着女儿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也就是这一胎，被众人给予了无数的希望。
“多亏有你帮我打点着府上上下，要不我怎么忙的过来”赵氏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真是帮了自己不少忙。
“这不是应该的么，娘亲你就好好养胎就是，管那么多，对我也是个历练”
“嗯。。。。。。算起来你快及笄了”
左晗彤有些着急，两人半天说话都不理自己，故意扯了扯赵氏的袖子叫对方注意到自己。
左晗彤仰着头，甚是可爱：“娘亲，长姐院子里的和我院子里的对联都是我写的呢”一脸求夸奖的急切表情。
赵氏摸了摸左晗彤的头：“是，我家彤彤最厉害”
左晗彤这才满足的裂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糯米牙。
叫左晗彤这一打岔，赵氏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方才想说什么，略微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晗玥啊，你可是马上要及笄了呢”
“是，娘亲”左晗玥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的。
“咳，有些话娘亲还是提早和你说吧”赵氏瞧着越发水灵的大姑娘，但是看起来好像对情爱还是一窍不通？决定亲自开导一下，殊不知左晗玥已经叫人给带坏了。
“娘亲问你，这京城中，可有看得上的公子？”
“有的。。。。。。”没想到娘亲是要说这个，左晗玥扭捏了一下，倒也没有隐瞒，脸微微红着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没有也没关系，现在起。。。。。。嗯？”赵氏反应慢了半拍，没等把自己那一套说辞拿出来，就听见对方小声说了有。
“啊。。。。。。是哪家的公子？”
左晗玥面若桃花，在自己娘亲面前说起这个来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遮遮掩掩的说一句：“反正。。。。。。应该过不久就会来吧，娘亲你就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谁操心啊？”赵氏不明白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家大女儿竟然已经有了意中人！
“咳，还不是时候呢”才不要告诉娘亲呢，这不是便宜了陆瑞么，说什么对方是自己的意中人？若是叫对方知道了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我记得之前有个苏家二公子。。。。。。”
257 不陪着她陪着谁呢
“不是他不是他！”左晗玥满脸通红，连连摆手。
自己早就和苏南之说清楚了好吗，两人也很久不来往了，娘亲的记忆怎么还停留在那个时候呢。
是。。。。。。一孕傻三年？
“那是谁？有什么不能和娘亲说的啊？”赵氏看到大女儿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心生疑惑。
毕竟女儿涉世不深，万一受骗了。。。。。。
可不就是受骗了么，青鸢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完全陷入自己情绪的大姑娘。
“反正。。。。。。娘亲以后会知道的呀，现在就别问了”左晗玥难得的扭捏了起来，死活不肯再透露一个字。
左晗彤在旁边偷偷捂着嘴笑，不是那个苏公子就是柳公子呗，自己可没见过别人。
左晗玥毫不客气地上手就拍了一巴掌：“笑什么呢？你长姐也敢嘲笑？”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