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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声东击西。”微明宫内,迟挽茗手执黑子,看着似乎局势似乎已经难以难以逆转的棋局啧啧出声:“姐姐真是有一手,妹妹佩服。”
“妹妹过奖。”百里珑璎笑得极为得意:“怎么说我也是母亲的女儿,又怎么会是外面传的那样草包。”
迟挽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还是笑意吟吟地放下棋子:“这盘棋,是妹妹输了,第一个人情,你也算还我了。”
“哦?”百里珑璎探究地注视着她,眼神中含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讽刺:“这回妹妹不急了?不等确认?”
“妹妹相信姐姐。”迟挽茗招了招手,茯苓上前收拾棋盘,她幽幽道:“眼下我是可以帮你了,可你却是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这笔账,你可得好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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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百里府内,却没有那么平静,随着夜色的降临,二少夫人段荷儿突然剧烈咳血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全府。
第十六章:长辞
起初,段荷儿还只是咳血,到后来,气息就渐渐的微弱了。
等到百里熠贤听闻消息赶到时,段荷儿已经咽了气,徒留百里熠贤面对着冰凉的尸体默默流泪。
屋内的侍女纷纷跪下,三岁的百里妍被奶妈抱着,懵懵懂懂地看着流泪的父亲和再也不会醒来的母亲。
百里熠贤一开始还只是默默地流泪,到后来,直接伏在段荷儿身上,失声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屋外,暴雨滂沱,轰鸣的雷声在空中大声的响着,狂风吹打着雨点重重的即落在地面上,又重重的敲打在窗上,掩盖了屋内的所有声响。
冰凉的雨点被风从未关紧的窗子里吹进屋内,打湿了光可鉴人的地面,冷风无情的从窗的缝隙里灌了进来,空气里寒意刺骨,床边围起的锦帐被吹的四处翻飞。
暴雨过后,秋风苍茫地吹过,遍地都是被风雨打落的梧桐秋叶,一片清寂之色。
炎历八百三十二年,一品诰命夫人段荷儿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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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
“久仰月神医大名。”沈霁对着月无华,似笑非笑地说道。
“鬼门门主过奖了,”月无华神色蔫蔫:“听闻谷主有意想复活已死之人,我的确是有办法。但是——”
“神医但讲无妨。”沈霁邪魅一笑。
“这忙却也不是白帮的,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月无华神色凝重:“其一,扶持我云海山庄。第二,鬼门不得对那人有所伤害。第三,不得危及朝廷!”
“第一、二个条件倒是无妨,只是第三条,请恕本尊不能答应。”
“若是门主不能答应,那恐怕在下也无法复活令夫人了。”月无华神色坚决。
“本尊不过是要你帮一个忙,你就提出三个条件,”沈霁斜睨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神医是否太贪心了些?”
“门主应该知道,起死回生乃逆天之行,可不比其他病的医治。”月无华神色坚决。
“那月神医还是请回吧,”沈霁爽快道。
月无华一怔,电石火花间,他忽而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在下知道门主是怎么想的,门主最好还是不要尝试您的方法,所需付出的代价极高。”
“本尊不在乎,”沈霁似笑非笑道,丝毫不为之所动,“神医请回吧。”
月无华一时间脸色惨白,本想就此离去,但念及月无垢的话,一咬牙,狠心道:“既是如此,门主只需答应前两个条件,在下便为令夫人医治!”
“神医果然是聪明人,”沈霁满意地笑了。
月无华却又是一惊,隐隐地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沈霁自然是不容他多想,起了身道:“劳烦神医来看下本尊的夫人。”
说罢,便往前去带路了,丝毫不留思考的空间,月无华无法,只得快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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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慕战影抵达京城。
一路上风尘仆仆地赶路让他疲惫不堪,带着慕青进了京城边缘的酒楼吃饭歇息一番。
二人正等着酒菜上桌,四处皆是食客吵杂的交谈声,四处百姓所交谈,无非是家长里短和皇族贵族之间的八卦。
第十七章:太子薨
二人正等着酒菜上桌,四处皆是食客吵杂的交谈声,四处百姓所交谈,无非是家长里短和皇族贵族之间的八卦。
隔壁桌的那个汉字一边啃着桌上的烤肉,一边含糊不清的和坐在自己对面的同伴含糊不清地说着:“荣华富贵哪有戏文里唱的那么好,你瞧瞧,这京中所传闻的什么颜夫人、太子妃、还有那什么的沈公子、尹少爷不都,都死得不明不白么。”
坐在那汉子对面的,是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模样的俊秀男子,他一脸无奈:“京中传言,谁知是真是假,是有心人放出的消息也说不定,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一下?”
那汉子却听不进劝,骂骂咧咧道:“你小子装什么圣人,老子还真是不收敛了,如今这世道,让老子活得这般艰难,老子还不得谈及京中传言了?照我说,那些得了荣华富贵的便注定不幸,就说我二婶子以前帮她那早死的哥嫂养的那贱丫头,就算飞上枝头成了丞相的儿媳又如何?还不是年纪轻轻的就病死了?”
慕战影听及此,心中大骇,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就摔落在地。
他没有顾忌洒落到自己身上的滚烫茶水,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
段荷儿死了?自己还是来晚了?
慕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京中的流言何时如此之盛了?虽然没有文法禁止百姓谈论皇族及贵族八卦,但这么嚣张的谈论也太过猖狂了。
二人正愣神间,酒馆的们却猛然被人撞开。
之前出去打酒的小二面色惨白地冲进来,嘶声喊道:“宫中通告!太子殿下薨!全城举丧!”
慕战影顿时如坠冰渊,深深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街道的灯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被花纹繁杂的窗子分割成一条条斑驳的光影。他坐在人群中,多日疲惫的脸色此时白惨惨的,没有一丝血色。
一连串惊呼声随之响起,他的身体僵直在座位上,脑中的轰鸣声猛然炸开,像是一匹璀璨的锦帛被生生撕裂。
他眼睁睁地看着店小二们在店里挂上长长的白色的布料,屋外,一弯冷月爬上树梢,在处处缟素的京城内洒下一片白亮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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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太子薨逝的消息时,宗室群臣一片哗然,其中最为痛心疾首的,当属太子太傅颜理。
太子自小由他教导,在群臣里对他的感情最为深厚,何况太子还娶了自己的女儿——颜家直系里最为尊贵的小姐颜如惠。就算自己的女儿死了,也没留下一儿半女,但至少太子对颜家的那份感情还在,大不了再送一个女儿给太子,可如今太子也不在了,让他如何来拯救已经从内里腐朽了的颜家?
百里熠贤刚刚听闻自己挚爱的妻子逝世的消息,又接到宫里关于好兄弟迟乾烆薨逝的通告,一时间竟接受不了,终日面色惨白,神情呆滞,宛如行尸走肉。
有人忧愁,自然也有人欢喜。
“恭喜公主!恭喜公主!”迟挽铭身边的心腹世女纷纷庆贺:“太子已去,二公主远嫁,公主大计可成矣!”
迟挽铭面上扬起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她轻抚着自己蓝色的宫装,又摸了摸发髻间的髻子,不禁得意洋洋,她声调轻佻:“唔,本宫不久之后将会是皇太女,这庸俗的公主服饰也该换成杏黄色的衣袍了。”
茯苓是个机灵的,立即便跪倒在地,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嘴里高呼着:“奴婢拜见太女,太女千岁千千岁。”
其他心腹侍女见状,也纷纷俯首行礼,无不高呼:“太女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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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皇帝衣袍为明皇,太子衣袍为杏黄色。所以迟玉钗才会说,“这庸俗的公主服饰也该换成杏黄色的衣袍了。”
第十八章:不安
太子薨逝,全京举哀。
整个皇宫都变得冷清而寂静,上上下下挂起了纯白的帷幔,惨白的蜡烛代替了过往的宫灯,发出凄凄的光晕。
皇帝免去了众皇族贵胄日日进宫祭奠的礼节,除却第二日有众人祭奠,后面的日子宫里都变得冷清。
太子薨逝的第二日,百里未荨身着纯白丧服站在离太子灵棺较为接近的地方,面色僵硬地行着礼,内心一片怆然。
还不到十天,就经历了三场葬礼。太子妃颜如惠,二嫂段荷儿,太子迟乾烆,都相继离去,起初她内心也只是有些略微的悸动,可现在,内心却蔓延着浓重的悲伤。
似乎有一条悲伤的河流直直的蔓延到内心,面上流不出来的泪,都积累在内心深处。除不尽,散不去。
礼毕后,她木然地退至一边,转头看向本来是百里熠贤站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百里珑瑛泪眼朦胧,抽泣不已,母亲满脸哀色,眼角有泪光闪动。
灵柩旁,皇帝憔悴不已,面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岁。皇后虽眼中泪光闪烁,面色哀愁,虽可以看见其伤心之情,伤心程度却似乎不如皇帝。
迟挽铭面色苍白,眼睛微微的有些红肿,泪光闪烁间,面上却隐隐的有得意的神色。
百里未荨瞧着迟挽铭,内心深处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之前,迟玉钗提醒自己要小心迟挽铭。而如今,迟玉钗远嫁,迟乾烆薨逝,皇族子女唯剩迟挽铭一人而已,迟挽铭乃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皇帝不久之后就会封迟挽铭为皇太女。迟玉钗远嫁确实是迟挽铭算计的,那迟乾烆的死会不会也是并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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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某偏僻小客栈。
“伯伯,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娘?”五岁的小男孩怯怯地问坐在破旧的桌子后面的青年男子。
男孩一身深墨色的袍子,袍子的下摆秀着精致的祥云滚边,他头束金冠,耀眼生辉,虽年纪尚幼,容貌却足以震撼人心,宛如清华明月,皎皎初生,又如琼华美玉,盖冠京华,相信在过个十年,京城又多了一个祸害千万少女的美少年。
“很快了。”在昏暗的灯光下,男子的面容显得模糊不清,他声音低沉:“此后,要尊重你爹娘,凡是做大事之前,最好问一下你娘的意见,知道么?”
“知道了。”小男孩不似同龄的孩子那般懵懂,他一脸郑重,坚定地答道。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小男孩终于鼓起勇气,大声地问道:“我娘究竟为什么离开我?你又为什么不要我?”
男子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没有不要你,你以后会明白的。”
男孩虽年幼,倒也知趣,不再追问,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自己身上精致的衣袍,转移了话题道:“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这么新的衣服呢。”
青年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愧色,他起身,走到男孩身边,难得温柔地摸了摸男孩的头:“以后,只要你能遵从你娘和夫子的教诲,努力学习,等你足够强大了,你就能永远穿这些好看的衣服。”
第十九章:谋划
特尔希特国,德亲王府。
罗德尔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里,满面愁容。
国家如今的状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虽然自己已经回国一个月有余,可如今却什么也做不了。
昔日旧部大多早已被敌人悄无声息地除去,他在国家所残余的势力早已所剩无几,自己在这一个月里,光是忙着联络旧部,发展新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