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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未婚夫,原本就在神游的百里未荨的思绪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向更远的地方飘去……
然而,她并没能神游多久,就被刑部尚书的一声厉喝给唤醒了。
刑部尚书的面色有些黑,看着百里未荨的眼神带了点警告。
百里未荨回过神来,尴尬至极。
她居然能在这么严肃的地方,这么紧张的关头走神,还想到了慕战影……
也怪不得刑部尚书有些不高兴。
她尴尬地笑笑,很快地找回了自己的思绪:“那您是同意了将那几本账本给我看吗?”
刑部尚书黑着脸,目光瞥向她的面前。
百里未荨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她的面前,站着一位下人,正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正是她要求看的那几本账本。
看着近在身前却被自己忽视了个彻底的下人,一向遇事不乱、镇定精明的百里未荨终于在众人或是惊讶或是嘲笑的目光下,微微的脸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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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未荨竟然当堂走神啦……
第一百九十九章:天降迷雾
百里未荨一拿到账本,就感受到了一股凉凉的视线。
她直接选择了无视,开始认真地查看尹侍郎家的账本和程建仁家的账本。
百里未荨一边认真地看着,一边警惕地提防着离王会使什么阴招。
在此时,百里未荨的侍女也摆出了戒备之态,以防四处会有突然飞出来的暗器伤到郡主。
离王面色阴沉,对于刑部尚书从头到尾一直帮助百里未荨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爽。
这刑部尚书明明也不是陛下的亲信,却处处帮着百里未荨,想必是已经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
关键便是实力。
乾凌皇迟堙或许没有离王或是丹阳公主那么聪明、会算计,但他的势力却远强于他们。
他手里掌握着皇家私自培养的军队,身边有着长公主、前任丞相和皇后为他出谋划策,还拥有着大多数臣子的忠心,绝不是离王可以比拟的。
实在是可恨!
离王心中暗恨,却无可奈何。
没有足够强盛的实力,便没有让人想要帮助或是信服的资本。
百里未荨的观察力极强,他向来自信,也未曾想过自己的党羽有朝一日竟然能落到这样的境地,在账本上动手脚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此程建仁家的账本虽然和尹侍郎家的账本表面看起来极像,实际上却又很多细微处的不同。
这些不同或许普通人发现不了,却瞒不过百里未荨那如鹰一般锐利的眼。
离王摸了摸袖子里的暗器,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且不说百里未荨本身就武艺高超,连昨晚那般被人刺杀都毫发无伤,她身边的那几位侍女看似柔弱,实则强悍,各各都是身手不凡之辈。
不能动手,只能干着急的离王眉头上的“川”字更深了,“川”字凹下去的地方像是难以填平的欲望的沟壑,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不够强盛的能力。
离王很是郁闷。
一般人郁闷了,最多骂几句老天、摔点了东西、或是一个人静一静。
而向来以无情无义著称的“煞神”离王郁闷了,他就决定找个时间,尽快地出手,杀了百里未荨。
百里未荨虽没有长公主那般复有阅历,势力也不如长公主那般强盛,但她的智谋乃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相较于自信的有些过度、不把一切看似比自己势力要弱的人放在眼中的长公主和百里瀚,百里未荨要更为谨慎。
只要给她时间成长下去,假以时日,她最终、一定会成为比皇后和长公主都要耀眼的存在。
只要这丫头在一日,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百里未荨盯着那些账本看了良久,眼中渐渐浮现出了必胜的神采,唇角也得意地勾了起来……
她一抬头,正要说话,离王早已按耐不住,见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抢先地超刑部尚书开了口:“看来静宁郡主并无发现,这账本还是由刑部尚书来查吧。”
他在说话的时候,语气稍微的有些奇怪,语调里含着点儿莫名的兴奋和得意,让大脑正在处理证据的百里未荨眩晕起来。
这股眩晕感十分的强烈,来得也十分地突然,前一秒她还头脑清醒,思维顺畅,后一秒却思绪混乱起来,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有些扭曲。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便撞到了身后的椅背。
百里未荨很是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并且明确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种眩晕感,还在加剧。
迷迷蒙蒙之间,她眼角瞥见了离王眼底那一丝诡异的笑意和冰冷的嘲笑。
她毫不犹豫地从头上拔下了一根尾部尖锐的发钗,往自己的手上一划!
这一划下去,她原本白嫩的手掌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细线,那细线的两边,带起了点儿被划开的表皮,初始还泛着肌肤的白色,半晌,有鲜红的血细细浸润而出,无声地顺着百里未荨的掌心纹路,向四周蔓延开来。
百里未荨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在满室讶然的眼神下,头也不抬地对着刑部尚书道:“请尚书大人稍等。”
她把手帕按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只手压住了自己正在冒血的伤口,直到血不再向之前那么凶猛的冒出来,她才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
她在处理手上伤口的时候,顺便和找茬的离王言语上往来了几句。
离王的话看似简单,仔细向来却字字深意,句句都不能随意地应付,若是常人,就算是不一连迷茫,却也暗暗心惊,百里未荨却回话自如,顺便狠狠地怼了离王几句。
在百里未荨手上被划伤的那一刻,原本脑海中的困意和迷蒙伴随着鲜血的溢出,逐渐的散开,像是山间的迷雾和朵朵绵软大块的白云,悠悠的降落在她的面上,蒙蒙的笼罩住了自己的思绪,柔软的蒙住了她的思绪,想要将她蒙蔽,在她强行惊醒的那一刻,这雾也随之褪去,露出了苍穹之上,寒星点点,天朗月明。
第两百章:下迷药
百里未荨目光冰凉,在眼前的人群中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很快的便找到了之前那位把账本递给自己的下人。
她目光如刀,这般冷厉的一扫,很多人都撇开了眼神,不敢与她对视,而最终被她盯上的那位下人,心脏的跳动速度猛地加快,暗道不好,很是惊恐地低下了头去。
百里未荨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不是之前端着那装了瓷碗的盘子和执刀为尹侍郎以及薛夫人滴血认亲的那两位下人。
那位下人虽然垂下了头去,眼神却在偷瞄离王。
离王心中暗道他不成器,对于自己的计谋失败,恼恨万分。
百里未荨思绪一转,便回到了她走神之前,场内的场景。
那时离王身边有几位下人,有一位明明之前站的离刑部尚书最远,刑部尚书目前人手也够用,就算是要吩咐下人做事,也是从离他最近的下人开始做起,怎么会让站的离他最远的人来帮他做事?
百里未荨眼尖地看见了那下人向离王投去的着求救意味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什么。
敢情离王怕她找出了他的破绽,所以派出了他在刑部的内应给自己下迷药?
就是为了让自己神志不清,然后他好为程建仁脱罪?
怪不得她在那男性下人接近的时候,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她那时还未曾注意,只当是个人癖好,却没想到……
怕是他在书上和那下人的身上都下了少量的让人神志不清的药,分开来或是少量的接触没事,但是长时间地看着这本书就会中招?
倒真是好计谋。
若不是她对迷药的抵抗性还算强,又反应的快,只怕此刻已被昏迷着抬出了刑部。
百里未荨感受着手部传来的疼痛,忍住了想揍死离王这个罪魁祸首的冲动,在刑部尚书等的有些不耐烦的眼神下,直接地起了身,走到了刑部尚书身边。
她身边的侍女捧着那几本账本,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放到了刑部尚书的跟前。
她此刻站立在刑部尚书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离王等人,冷傲睥睨,随即转头对着刑部尚书道:“我想请丞相府上的账房先生过来。”
刑部尚书点了点头。
百里未荨面上再次地浮现出了那恶劣的笑容,笑道:“那便请账房先生过来吧。”
她的话音才落,一个年近四旬的青衣男子便被刑部的官员押着,走了进来。
离王神色巨变,猛地一转头,眼神带着质问,看向自己身边的一位亲信。
他的眼中在看到程家账房先生的那一刻,便已经冒出了滔天的怒火,那火苗炙热,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似乎要将人吞没。
而被离王用眼神凌迟的那位亲信,此刻也是一脸懵逼。
短暂的懵逼之后,便是委屈。
刑部的官员可是直接听命于陛下的,就算自己之前趁着还没开始审查的时候安排了人去护住账房先生,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陛下的人找到了他们在短时间内选择的藏身之地,已是很恐怖的事情,难道他们还要抗旨不尊,被陛下抓住把柄,然后立马被打入牢狱?
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就不只是坐在这儿斗斗嘴、动动脑那么简单了。
届时,离王的所有的势力都会在一瞬间被牵扯进去。
离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怒气冲冲地把头转了回去,面色宛如便秘。
离王原本就面色暗沉,这一回更是被气得面色发黑,再加上他的脸生的像是一个冬瓜,这般的一生气,活生生的一个黑脸冬瓜。
百里未荨被戳中笑点,还好因为她生性较为冷淡,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没有非常不给离王面子的当场笑出声来。
她看着站在下首的账房先生,毫不客气地对着刑部尚书开了口:“尚书大人,本郡主认为应该让人拿纸笔来,让账房先生写上几行字。”
刑部尚书木着脸,点了点头。
下人见刑部尚书点头,便将账房先生在引到一处坐下,拿了笔墨来,让他写字。
账房先生倒还算镇定,即使身处于这般的境地也没有半分的慌乱,只是很镇定地一手拂着自己的胡子,另一手开始写字。
他虽然年近中年,眉目也平凡,却自有一股清华的气质,一身青衣显得文质彬彬,正是读书人的打扮,不会显得太过于赢弱,更不会显得太过于健壮。
他写字的时候,更是如行云流水,字飘逸却不凌乱,轻柔却不绵软无力。
百里未荨不仅有些赞叹。
没想到程家的这位账房先生,竟是这般风雅的一个人。
字很快就写完了,写完了就被下人呈了上来。
白净的宣纸上,写着几句诗。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百里未荨眨巴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这是上一个朝代的一位朱姓诗人写的,表面上是“闺意”,描写了新婚夫妇的相处,然而朱诗人的本意,在于表达自己作为一名应试举子,在面临关系到自己政治前途的一场考试时所特有的不安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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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中国古代的一位诗人写的,在此引用一下。
第两百零一章:已经怀疑我了(三更)
科举对于当年以及现在的知识分子来说,都是和女子出嫁一样的终身大事。
如果考取了,就有非常广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