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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身形最为贴合,好似天生契合。
这样的怀抱,他舍不得松开,甚至有一种冥冥之中终于等到的感觉。
沈连卿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林琅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力气向前,直到胸膛碰到他的,立刻火烧连城,连呼吸都慢慢屏住了。
她呆愣的望着沈连卿身后的香炉,完全不知所措的惊呆了。
“就连你也要走,不要我了……”软绵又低沉的男声再次在耳边乍响,听声音真的是委屈极了。
可林琅早就懵了,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
沈连卿轻轻松开她,微微仰头看向她时,眉眼含笑,如遇春光,这样的人就在眼前,背景的一切瞬间都模糊掉了,天地之间的光芒都聚在眼前人身上,令人移不开眼。
林琅只觉得一只手拖住她的下颌,温热的拇指轻轻抚摸过她的嘴唇,动作轻柔暧昧,“你这样的反应,让我觉得无论我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你都不会拒绝呢。”
林琅终于颤抖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效果却十分差强人意:“开、开什么玩笑。”她的声音变得轻细软绵,又带着一点点柔媚,简直就像是欲拒还迎一样。
她的脸在火烧,身子却纹丝不动,岂不就是正对了他的话。
林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能低头颔首,室内静默一片,她忍不住抬眸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女子两颊霞晕,双瞳如水,清波微漾的瞥了一眼,刚触及收。
沈连卿一瞬间也被蛊惑,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锁那微翘的红唇,低吟着:“琅儿这样温柔,若是做了你的夫君真是幸福呢。”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火热又不容拒绝的气势,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林琅能闻到他身上带着桂花香的草木香气。
他离她这样的近,从未有过的近距离,却不能再上前了。
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力气不大,却很坚定。
这坚定和她在林间要与他同生共死的意志一样,沉默而决绝,倔强又冷狠。
沈连卿看着眼前女子的双眼,里面不再是羞怯,而是含着一种浓浓的冷然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她难过的好像要流下泪来,可她没有。
林琅嘴角抽了抽,轻轻往后退去,沈连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五指并拢,还未用力,就让她扯开了,她看着他,一切的话语似乎都停驻在刚刚的那一刻,最后,她一字一顿道:“我走了。”
连强笑都做不到,林琅转身离开,开门迎面而来的风雪盖了一身,却敌不过心底的冷。
人啊,总是会把持不住,痴心妄想。
她走在院中,脚下响着咯吱咯吱的雪声,突然有点后悔了,刚刚不该推开他的,最后做场梦也好啊,梦里只有她和他,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缠绵一番。
可林琅知道,再有一次,她也会拒绝的。
最后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这样低贱而为。
梦里依旧,明日天涯。
和他一起的时光,就当是一场纠结又美好的梦吧。
梦总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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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林琅一行人离开,没想到沈连卿还是来送她了。
林琅低头颔首,因为之前的事尴尬又满心愁结,面前的人倒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温和样子,甚至还调笑着说道:“你住了这么些日子,如今要走,我倒真有些舍不得了。”
林琅冷冷的回一句:“崔公子真是重情之人,不过就算是我走了,还是会再有佳人来的。”
沈连卿轻声一笑,“佳人已走,何来后人?”
这人怎的还这样!
林琅气的瞪了他一样,冲动的问道:“那来这里住过的佳人有多少呢?”开口之后她就后悔了,故意转移又说了句:“之前崔公子曾问我有什么愿望可还记得?”
好在沈连卿没纠结于之前的那句问话:“自然。”
“我如今要归家了,算是得偿所愿,再等安顿下来,得一门当户对的良配,若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这一生的愿望便都圆满了。”林琅双眼盯着他,“这就是我的愿望,崔公子能祝福我如愿吗?”
沈连卿眉脚一挑,在心中微叹,果然被咬了,这只小鹿口齿真是厉害的紧,女人要是下定决心狠起来,真是让人头疼。
良配?
他这样的,是称不上良配的。
但要他祝愿的话,就把他想的太好了。
沈连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林琅,道:“我的祝愿,都在这里面了。”
林琅本不想收。
沈连卿却想到她的顾虑,说不是什么稀奇东西,留个念想而已。
众人面前林琅再不好推辞,终于还是收了,坐上马车,轻轻掀开窗帘时,那俊美如春风的玉人盈着淡笑,目送她离去,林琅垂下眼睫,盖上帘子,断绝了视线。
马车在路上走着,旁边有沈连卿保护一行人的骑马护卫。
林琅打开纸包,一股淡淡的香气幽幽传来,里面躺着两排梅花似得小糕点,正是山洞中他曾给过她的那个,回忆排山倒海袭来。
他什么意思,这是什么鬼祝愿啊!
隔了片刻,林琅还是捻起小小的糕点放入口中,尝不到甜糯只觉苦涩。
杏儿不知其中缘故,凑过来赞道:“这糕点好香啊,比我做的蜜雪糕还要好上不少呢,哎,小姐,你怎么了?”
“有点苦……”这样说着,她却又吃了一个。
杏儿依旧是弄不清自家小姐的想法,可突然间,她觉得林琅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虐交杂的一章啊端王和林琅的主场在京城!
等着吧!
第56章 进京
林琅离开,全府上下的气压骤然低下,不说木伯暴躁脾气涨了几倍,下人们干活做事手脚都慢了,嬷嬷们在长廊下低语叹气,偶尔还摸两把眼泪,又气又闷,偏偏还说不得什么。
这其中最伤心失望的莫过于季明了。
为了表明他的态度与难过之情,他谎称生病,一连几天不当班。
结果沈连卿一句轻飘飘的“好好养着”就把他打发回去了。
真是愤恨的想咬碎了牙!
他们未来的王妃啊!最有可能的人选啊!就这么没了!
季明躺在床上咬着笨蛋,一双圆圆的眼睛因为一宿宿的睡不着都成兔子眼了。
他真的气啊。
明明他们王爷对林姑娘很关切的啊,之前提起她的时候,他们爷还会笑呢,他从没见过那样的笑啊,怎么就这么就把人放走了呢。
而且那天两人的气氛变化那样大,爹那么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到底是怎么了啊。
季明看到桌上的一摞书,那是杏儿介绍给他的,他都一一买来,才刚看了一点,没学习到什么,林小姐就走了,真是无用武之地了。
这种感叹让他再次哀嚎一声,砰的一下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嘎吱”一声,门外有人进来,一重一轻的脚步声是自小听惯的,季明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喊了声:“爹,你来了啊。”
木伯洪亮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劈头盖脸的训道:“整天在床上躺着成什么样子,还不快收拾收拾去伺候王爷!”
季明懒得动,“我伤心。”
“你伤心什么?”
“林小姐走了,一定是我不够努力!呜呜呜呜,爹啊,我没用啊,现成的王妃都飞了!”
“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王爷都没伤心,你哭个什么劲儿。”
提起这个季明就生气,“王爷是太不伤心了。”简直和没事人似得!
他听到书翻页的沙沙声响,从床上探出脑袋一看,木伯正翻着桌子上的书,一张脸从未有过的铁青,一双凶厉的眼睛瞪得老圆,这么一看,没有血缘的父子俩倒有几分相像了,木伯死死盯着书本,眼睛像黏在上面了,开口低低的问道:“这些……是哪来的?”
“我买的啊,”季明翻了个身,似乎想起什么,疑惑的说道:“不过这书和之前好不一样,我看了一点,都是说书生和他的朋友,两人同吃同住还分桃,爹,你说分个桃子有什么好写的。”两个大男人一人一半桃子还分着吃,肉麻不肉麻,女主角快点登场才是他想看的。
木伯豁然抬头盯着床上的季明,喝道:“你竟然看这种书!”
季明一听自家老爹这种口气,不免开始心虚,他也知道看这种书生小姐的书是不务正业,可他是有正当原因的。
他就身一滚坐了起来,脖子抻得老长,非常理直气壮道:“我是为了爷!”
哼,这你没辙了吧。
他都是为了自家王爷和林小姐的感情促进,就算看这种闲书爹也不能说我什么。
他自信满满的昂着头,却没想到他这态度更加激怒木伯了。
“啥!你竟然对爷有这种想法!”木伯气的卸下腰间的鞭子,这是他治家惩罚的工具,从前来京时有些刁奴见沈连卿年纪小总是放纵,木伯行事严厉,谁有不丛,直接就是一鞭子,他可是当兵的,腿坏了手上的劲儿可不小,一鞭子能让人一个月身上的伤都不好,小惩也能让人不见血却疼上三天,王府上下被木伯训的老老实实,这么多年他始终当成标志一直戴在腰上,小时候调皮的季明也没少挨打,如今府内严谨有序,季明也大了,木伯少有动这鞭子的时候,大部分就是做个装饰,今天却是动了真气,藤蛇皮鞭一甩,空中震起猎响,同时暴起木伯的厉喝:“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老实我就抽的你娘都不认识你!”
季明不明就里,身子往后缩了缩,还嘴滑的回道:“我都不知道我娘长啥样,她自然也不会认识我……”
“还敢顶嘴!”木伯啪的一下又准又狠的抽了季明一鞭子。
季明疼的嗷嗷直叫,立刻从床上蹦下来了,动作灵敏的躲避木伯的鞭子。
“说,这些书你从哪儿买的!”他必须把这件事弄明白了!死小子竟然胆大包天买这些宣扬断`袖的书,还敢对王爷起心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季明这下也知道是老爹生气是因为这些书了,可他委屈的很,“这是别人让我买的,我才刚看一点啊,爹别打了,疼啊!”
别人让他买的?木伯对自己儿子十分了解,也觉得他这种榆木脑袋不像是能藏住心思的人,若真的是那样,自己怎能不发现,莫不是被人暗算?
“谁让你买的?”
季明想说杏儿,也又立刻想到她不让自己和别人说,自己怎么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吞吞吐吐了半天,直到木伯又一鞭子下来,他十分为难的答道:“……我不能说。”
木伯的怒意一下子冲到头顶,这下真是活生生的阎王了,“还不说?老子抽不死你!”
季明扑出门外,大叫:“王爷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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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林府。
年关刚过,瑞雪满地,今年本是林府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林怀瑾在林父与蕙娘的双重重压下,终于向五皇子请了差事,将火炮房的职位给了林正则,这烟花炮竹一项全部交由他来管。
林正则可谓是好生扬眉吐气了一番,昔日官场上奚落嘲笑的人纷纷聚拢奉承,他着实大肆风光了一把,兜里也赚得满盆金银,今年过年,所有的赏赐都是有林正则发下,往日到底都是靠着常姨娘赚来的钱,发下去腰板也短,这次可都是他发下去,满府谁不伏地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