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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韶华-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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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瞬间的惊心,怔在那里,过得会儿才把赵坚慢慢扶到里面的龙床上,叹口气道:“原来您的身体并没有多少好转,也难怪需要静养呢,今日是我太急进了些,您还是多多休息。”
    赵坚靠在迎枕上:“有齐大人监国,朕也放心,你这便回去罢,告诉你母亲,让她别太着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里能那么快就康复呢。”
    宋澄答应一声,告辞走了。
    迎面而来的日光叫他站在外面,一下睁不开眼睛。
    兴许是殿内有些昏暗,他站立了片刻才又重新往外走去。
    仪门那里种了一大片的杏树,而今还不曾开花,只有无数的花骨头紧紧包裹着藏在嫩绿色的叶子中,他从中穿过,将将出来,便瞧见贺玄披着黑狐裘,从路的那一头走过来,他头上戴得紫金冠极为的耀眼。
    宋澄没料到这时候看见他,脚步猛地停住。
    贺玄淡淡道:“宋大人要走了吗?”
    风吹过,有些许的冷意,宋澄回过神,不悦的道:“我想去找戚统领呢,我可是皇上的外甥,竟敢叫禁军拦着不让进去,要不是舅父实在要休养,我真得让舅父革他的职!”
    气焰嚣张。
    贺玄眉梢挑了挑,打量他。
    若说宋澄对贺玄原先的印象,只是不易接近,那么现在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他竭力装得镇定,说道:“王爷来此又有何贵干?难道没有禁军拦着你吗?”
    贺玄道:“禁军被宋大人打得吓破胆,哪里还敢拦人。”
    “这些人是不吃敬酒吃罚酒!”宋澄一拂袖道:“衙门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先行一步。”
    他转身走了。
    丝毫的不曾回头,一直走到宫门那里,坐在了马车上,这时他好像才能喘一口气,他靠在车壁上,感觉后背甚至都出了汗水,在这初春,隐隐生凉。
    长长吁出一口气,他把手掌摊开,刚才扶着赵坚,他得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小片宣纸,上面写着一行字,他一字字的看完,脸色越来越沉,也越来越白。
    没想到,竟是要走到这一步了!
    他心惊肉跳,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吩咐车夫驾车。
    不知不觉便是清明了,那是一个踏春的好时节,野外花树茂盛,看了心旷神怡,只老夫人有些遗憾,因他们杜家原是世代在金陵的,祖先的骸骨也在金陵,而今因战乱举家搬迁,最重要的却是留在那里了,到得清明,甚至都无处拜祭。
    “或是该搬到这里来。”老夫人与杜云壑商量。
    杜云壑沉吟:“此事该从长计议。”
    嫌少有家族是会那么做的,多半都是派遣管事在金陵代为拜祭,或者将来有些后辈不入仕途的也可去金陵居住,待到清明便去拜一拜祖坟,打扫一番。
    老夫人捏捏眉心:“也是我糊涂了,只是觉着长安虽好,总是不如金陵。”
    何尝老夫人是如此,便是杜若也觉得金陵好,她想起小时候在那里长大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心想要是将来都城搬去金陵就好了,这样他们也许就能回到老宅住着呢!
    不过这到底是个空想,都城哪里说搬就会搬的,她微微摇头。
    杜云壑笑一笑,对老夫人道:“母亲是在长安住腻了,我看近日天气不错,要不您带若若他们几个小辈去晋县住阵子,那里田地早已置办了,可农庄您还没去看过,您往前不是也挺喜欢晋县的吗?说气候好,人也朴实,我看过两日便去罢。”
    老夫人发愣:“现在去?”
    “又有何不可?”杜云壑道,“三四月最是不冷不热的,难道您要等到夏天才去吗。”他挑眉,“把冰一桶桶运过去可是麻烦事儿。”
    老夫人被他说得意动,杜若又是喜欢玩的,连忙道:“祖母,那我们就去住一住罢,我老早就想去了!她趴在老夫人腿边,摇着她的袖子,“庄里养了好多的鸡鸭牛羊,我把兔子带过去,可不差吃得呢!”
    老夫人一点她鼻子:“在我们府里还差你兔子一口草吃的?你这孩子,去就去罢。”她笑起来,“整个冬天没动过,我也怕我这老胳膊老腿要僵住了,走动走动也好,春天是最合适的,我到时候去田边看看,问问他们今年准备种些什么!”
    兴致来了,老夫人滔滔不绝。
    从正房出来,还能听到祖孙两个的笑声,谢氏抿嘴一笑:“你倒是会哄母亲了,好久不见她那么高兴。”
    杜云壑道:“既如此,你也一起去。”
    “我去怎么成?”谢氏道,“一个个都走了,谁来管家?老爷吗?”她撇撇嘴儿,“您是整天不见人影的,可不要乱套了。”
    “怎么会,不过几日功夫,你管这个家也是累了。”杜云壑道,“便让我尽份责任。”
    谢氏到底警觉,这些年杜云壑虽是个好丈夫,可在管家一事儿上,那是帮不上她的忙的,男人粗心大意她也不放心,她皱起眉头问:“你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杜云壑揽住她道:“能有什么瞒着你,你要不去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母亲年老体迈,若若又是没个轻重的,不定在庄上怎么乱跑,加上莺莺这病弱身,你真要放心便算了。”
    这三个,谁在庄上出事都不行,谢氏心里咯噔一声,戳一戳杜云壑道:“也罢了,我便跟着去,左右不过几日,你总不能还让家里翻了天,你记得每日提醒管事们,别想偷懒!”
    杜云壑笑道:“是了,是了,谁还能糊弄你呢,他们可不敢。”
    夫妻两个说笑着走了。
    隔了一日,谢氏使人收拾行李,又叮嘱刘氏一些琐碎事儿,忙得脚不沾地时,杜若却在外面赏花。
    因长安城外有片杏树林,在这时候是最为漂亮的,好些人家都来此踏春,袁秀初请了杜家的姑娘们,她自然也在其中。
    此时林中隔一处地方便是设了桌案,摆上瓜果点心,杜若坐在锦垫上,与袁秀初道:“我们要去晋县了,你要是得空的话也过来,就像现在这样,我们在山脚下就铺上垫子,坐在溪流边,可比这里还有意境多了罢?”
    她还不曾去,已经是想得很美了。
    如云般的杏花下,她双腿跪坐着,面庞如玉,明眸似星,一笑起来,已有几分倾城的颜色。宋澄站在不远处看着,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他原先以为自己与杜若只是差了一些缘分,可而今却发现,她与他之间注定是阴差阳错。
    只怕她将来甚至会恨透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好像无法接受,不由自主走出去,谁料一只手却搭在他肩膀上,阻止了他这样的举动,回眸看去,只听见宁封淡淡道:“你最好不要再见她了。”

    第94章 094
    
    他心头一冷,把脚收了回来。
    其实便是去,又该说什么呢?
    那时候她故意的不与自己说话,已经表明了一切,虽然他仍心存侥幸,然而此时此刻,千言万语也是不能说的。
    他垂下眼眸,转身走了。
    树上有杏花的花瓣落下来,转眼间被靴子踏上,凋零成泥。
    姑娘们谈天说地,时不时的欢笑,碟子里的瓜果也被吃得七七八八,玉竹带着两个小丫环去远处的车马那里复又取些,回来时却跟着一个穿着碧色比甲的小丫头。玉竹起初也没在意,当是别家姑娘身边的奴婢,等到发现,却见她已经凑到杜若身边,悄声耳语了起来。
    玉竹连忙上去,质问道:“你是谁家的奴婢,跟姑娘说什么呢?”
    “没什么!”那小丫头极为伶俐,动作十分的快,一闪身就走得很远了。
    玉竹根本来不及去追,鹤兰也是吓了一跳,今日姑娘多,身边的丫环也多,她们哪里分得清楚,谁是谁的丫环。
    幸好那小丫头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干什么,鹤兰朝杜若看去,见她在出神,由不得问道:“姑娘,刚才那奴婢与您说什么了?”
    杜若没有答,抬起眼睛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宁封站在那里,穿着件月白色的衣袍,好像察觉到她在找寻,朝她笑了笑。
    她便与杜莺几个说一声,朝宁封那里走了。
    因谢氏警醒过,不准姑娘再单独一人,鹤兰与玉竹连忙跟在后面,一步不离。
    “宁大人。”杜若走到对面,朝他行一礼,“您刚才使人传话,说宫里又请了一位太医是吗?他会看二姐的病吗?”
    金大夫医术卓绝,然而却是赵蒙的人,对赵坚下药,很快就被处决,故而也断了杜莺治愈的可能性,可杜家不能为此去求赵坚放过金大夫,是以杜若听到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是要来问宁封的。
    宁封道:“姓骆,改日你可请你父亲问一问齐大人。”
    杜若记在了心里。
    宁封朝东面走去,一边道:“今日一别,恐怕与三姑娘再见之时,遥遥无期,便请三姑娘相送这一路罢。”
    遥遥无期,那是很长久的离别了。
    杜若吃惊:“您要去哪里?莫非皇上又派您去别国当使臣?”
    宁封摇摇头:“说来话长。”
    他眸光落下来,十分的温柔,又有几分依依不舍。
    在杜若心里,宁封一直是个很亲和的人,从初初见面到现在,哪怕贺玄再如何提醒,让她不要接近宁封,但她从来也没有发现,宁封令人讨厌的地方。
    甚至于,他还帮过她。
    她走在旁边,指着前方:“从这里出去,就是官道了。”
    抬眼望去,远处有不少的车马,行驶时车轮卷起烟尘,像雾一般弥漫在上空。
    宁封静默会儿,忽地道:“上回你梦到的事情当真不愿与我说吗?”
    杜若一怔,她嫌少欺骗,可那天在历山,她梦到宁封自刎,却不曾诚实的告诉他,以至于他再次问起,她面上便有羞愧之色。
    然而她不能说。
    那是死也不能说的。
    她手握了握又松开:“您还记到现在。”
    “我可能永远不会忘记。”宁封看着她,“因为,我也许就会死在长安的。”
    她心头一惊。
    眸子张大了,更像是一汪泉水,能见到底般的清澈,他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脖颈生得极是漂亮,圆润又修长,伸直了很自然就会透出闺秀的端庄之气,故而她哪怕不是那么静雅,一眼仍能看出她的出身,她的骨子里是有贵气的,却又难得的这般亲和。
    很容易便让人喜欢上。
    也容易,成为一个人的软肋。
    假使他就这样抓住了这软肋,恐怕那个人也会束手无策。
    他看着远处,面色沉静。
    杜若咬一咬嘴唇道:“你不会死的……”
    “你不用安慰我。”宁封淡淡道,“谁人都难逃一死。”
    “可你还年轻,你还是国师,你也没有做坏事。”杜若心想,假使真有那一日,他若是清白,她总会劝贺玄饶他一命。
    可世上事不是非黑即白,他是好人坏人,有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毕竟当初因他一句预言,赵坚双手便沾了血腥,但是也建立了大燕,使得这周边的百姓得享安宁,他甚至还想看他一统中原,结果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危机!
    他是扶持赵坚登上帝位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了赵坚,这些年的心血也就没了,那人也容不下他。
    他是不会甘心的。
    他手在袖中动了动,耳边又听杜若道:“我哥哥去澜天关前,我们一起去庙里求了平安符,我而今身边有一个,便送与你罢。”她递上来,“我记得你曾说过,大燕每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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